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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名家】黄叶:用丰厚的学养为艺术奠基

2017-04-27 湘西网 湘西头条


  今天《对话名家》又与大家见面啦!本期,《对话名家》 带您走进我州著名书法家、古典诗词家黄叶的艺术世界!今天我们特地带来了不少黄叶老师的书法作品,这些书法作品和古典诗词、对联都是黄叶老师自己创作的哟!一起来看看吧~~




人物简介

刘世树:团结报社社长、总编辑

黄 叶:著名书法家、古典诗词家  

《对话名家》

州委宣传部“文艺名家工程”推介栏目

州文艺评论家协会  协办


刘世树与黄叶在州文联文心楼谈诗论艺

刘世树:

  很高兴和黄叶兄在文心楼这样高雅的地方对话交流,刚刚注意到我们身后你写的这副对联:怀揣忧乐万里河山增气概,胸藏道义千秋笔墨抖精神。这副对联写得大气豪迈,酣畅自然,非常见功力。


黄叶:

  对联是写给王金石先生的,王金石先生是国内非常有实力的山水画家,对联中间这幅画就是出自他之手,画的是张家界的秋景,画题为《武陵秋》。


刘世树:

  听说你就用这副对联,换了王金石先生的这幅画?


黄叶:

  哈哈,是的。



怀揣忧乐万里河山增气概

胸藏道义千秋笔墨抖精神


刘世树:

  文人雅士之间这种书画作品的交流,唱和,非常好!


黄叶:

  这种交流不仅仅只是作品层面的,更是品行相交、情怀相交、性情相交。


刘世树:

  这一点我也有很深的体会。文人艺术家们在交往过程中,只有彼此之间人格有了相互的认同,然后,才会有作品、艺术、思想、情感上的进一步交流。


黄叶:

  这也正是我们中国古代文人雅士彼此交往的一个传统。



刘世树:

  我们都知道,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坚持研习书法,和大家聊聊你的书法艺术之路。


黄叶:

  我走上书法创作这条道路,很大程度上跟我父亲有关。父亲在他们那个年代算有些见识,希望我们三兄弟有一技之长,所以从五六岁开始,就要求我们攒劲读书,练习书法。当时,我们三兄弟每天要写百把个大字,两三百个小字,这是规矩。


刘世树:

  没有其他老师指导?


黄叶:

  基本靠自学。从汉碑入手,再临习其他各体。到1978年,我刚好14岁,考上湖南省建筑学校。在这个时间段,主要研习唐楷,颜真卿、柳公权。后来,又回过头来重新学习了汉碑。比如,端庄典雅一点的《礼器碑》,比较飘逸一点的《石门颂》,雄浑一点的《曹全碑》等都认真学习过。


刘世树: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你和你的二哥黄长龙联合举办了一次书法作品展,当时,影响非常大。


黄叶:

  那是1997年,我刚好33岁,这个书法作品展,算是我们两兄弟多年来研习书法的一次成果汇报,反响还蛮好,对我们两兄弟的艺术创作是一个很大的鼓励。


刘世树:

  时至今日,你怎么看待中国的书法艺术?


黄叶:

  在漫长的历史发展过程中,中华文明一脉相承,连续发展,从未中断,这在世界历史上是独一无二的。中国的书法艺术伴随着中华文明的发展而前行,从甲骨文、金文演变而为大篆、小篆、隶书,再到东汉、魏、晋时期,草书、楷书、行书诸体基本定型,但书写的风格、体式却依然在后世得到不断发展变化,生生不息,传承至今。可以说,书法艺术是中华文明的一根链条,一根纽带,链接着中华文明的根脉,彰显着中华文明的魅力。


《咏兰》


独抱贞心不计年,深山峡谷自安然。

清香飞出红尘外,花是菩提叶是禅。


刘世树:

  所以说,书法不单纯是技术层面的东西,它更和整个中华文明相关联,脱离不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大格局。


黄叶:

  对,不能单纯从技艺上去看待、理解书法,而应该从整个民族文化谱系中去认识书法艺术。现在人,很少认识到这一点,练习书法,为艺而艺,不注重传统文化的修炼,故如墙边草,根基不稳。


刘世树:

  这方面,你是公认做得非常好的。据我了解,这些年来,你在文化研究、诗词创作等传统文化领域颇为用心。记得上次我们《对话名家》栏目采访凌宇教授,他就对你的诗词功底非常钦佩,赞誉有加,在国内都属一流水平。


黄叶:

  凌宇先生是我私交很好的朋友、兄长,他对我的评价有溢美和鼓励的成分。说到凌宇先生,我们都知道,他是沈从文研究的开山鼻祖,但他除了研究沈从文外,在古典诗词,以及书法创作上都有很深的造诣。这对我搞书法创作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启发。这些年来,我越来越意识到,艺术创作需要丰厚的学养来支撑,这一点太重要了。所以,我一边研习书法,一边花费大量的时间来读《二十四史》,读历代的古典诗词、文章,就是希望不断积累自身的学养,为艺术奠基。


刘世树:

  学养,就是艺术家的内力。只有多读这些古典著作,与古人对话,你才会更加立体、丰满,才会拥有穿透古今的情怀。


黄叶:

  现在的人,越来越功利化,很少有人愿意花费大量时间去修炼“内功”,这也正是当今艺术令人担忧之处。


刘世树:

  据我了解,你和黄永玉先生也有过一些交往,他也是一位学养丰厚,“内功”很深的艺术家。


黄叶: 

  2005年,我记得是正月十九那天。我很荣幸地受到黄永玉先生的邀请,到他的玉氏山房和他谈诗论艺。在交谈的过程中,我就感觉到,黄永玉先生在国学方面的深厚功力。记得,当天,他问了我好几个有意思的问题。比如,他就问我,杜甫和李白是很好的朋友,多有诗歌往来唱和,你知道杜甫提到李白的诗有多少首吗?


刘世树:

  这个问题很刁钻,一般没有阅读过大量唐诗的人,很难回答这个问题。


黄叶: 

  我当时就回答黄老说,杜甫有‘白也诗无敌’句,但杜甫提到李白的诗到底有多少首我没数过,应不下四十首吧。


刘世树:

  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文心楼楹联


文运天开宜放眼

玄机心会每登楼


黄叶: 

  黄老当时回应有四十二首。我读《全唐诗》,读杜甫、李白的诗歌,有个整体的印象,这个回答也让黄老比较满意。黄老还问我,当代的书法家,有超过王羲之的没有?我当时就答,若单从技法上讲,应有人超过了王羲之。因为随着传播技术的发达,当代人比古代人收集经典字帖的能力大大增强了,于是书家可临摹各种经典字帖,从技法上集众家之长,超过王羲之便势所必然。但从艺术韵味和文化气质上讲,由于时代不同,环境不同,当代书家古典文化和古典艺术的学养,往往不足,与王羲之相去甚远,所以王羲之仍然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刘世树:

  黄老提问,其实,估计也就是想考一考你这个家乡的年轻人,到底有没有点学问。他这个层次的人应该更加认识到,艺术要不断突破,不断抵达新的高度,就必须在文化层面下功夫。


黄叶: 

  所以,那次和黄老聊天,他看我这个后辈除了研习书法外,还读了些书,便非常开心,我们相谈甚欢。我当时还写了一首诗,纪念那次美好的相聚:春回寒气尽,百卉吐葳蕤。瑞雪藏丰泽,腊梅掩玉扉。日出山房暖,风轻笑语飞。主客忘年谱,兰卮映锦翬。握管龙蛇走,挥毫水墨瑰。感翁期励意,为学应心追。


刘世树:

  读过你写的不少古典诗词,不仅在用典、格律方面非常严谨,更是格调高雅,才情横溢。并且,你经常把自己的诗词用书法的形式创作出来,做到诗词、书法一体,自成体系,这也非常难得。


黄叶: 

  艺无止境。我只是在做,至于做得怎么样,我也不是太在意。其实,这些年来,我更多把诗词、书法创作,把传统文化研究当作我的精神家园,我乐在其中,享受这种生活状态,而不仅仅只是为艺术而艺术。我也相信,我们湘西的年轻一辈在学养和技艺相互滋补、提升这一方面会做得更好,在艺术之路上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刘世树:

  说到年轻人这个话题,在我们湘西文艺界,你作为文联主席,培养和提携了不少新人。据我了解,我州青年作家田耳、刘年、于怀岸,青年书画家黄蔓之、彭元武等等都得到过你的不少帮助。


黄叶: 

  这个问题,我想表达以下几个意思。一是,我负责文联工作也有多年,在文学艺术方面,培养年轻人,为我们湘西文艺事业做出贡献,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二是,多年来,特别是近些年来,州委、州政府高度重视文艺工作,叶红专书记狠抓“文化湘西”建设,正全力将湘西打造成生态文化公园,都把“文化”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你提到的这些文艺人才之所以能够得到培养,或者说,能为他们解决一些实际困难,离不开州委、州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另外,我们湘西,文化积淀丰厚,文艺人才辈出,当前,州内还有不少年轻的文艺人才,他们同样非常优秀,但处境艰难,他们的成长,还需要我们更多地给予关注,关心。


刘世树:

  我们湘西文艺界有一个现象,就是从事文艺,且在文艺上取得不菲成绩的一批年轻人,有不少学历比较低、生活条件比较差,长期处于体制外,缺乏生活保障。比如,田耳,以前就是州电大毕业,毕业之后,卖空调为生。还有于怀岸,高中都没毕业,就到广东打工,生活条件恶劣。可是,他们的小说写得非常棒,当年,湖南举办了一个“文艺湘军五少将”评选,他们两个都位列“五少将”当中,为我们湘西文艺界争得了荣誉。


黄叶: 

  所以说,搞文艺的人,都不容易。特别,我觉得,在我们湘西,有这么一批优秀的年轻人,哪怕生活那么艰难,还如此孜孜以求地追求文艺,这真的非常难得。所以,我常常说,我们文联能够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服务工作,解决他们的一些实际困难,确实也是我们应尽的职责。我也关注到,去年以来,《团结报》“对话名家”栏目,陆续推出了青年诗人刘年,青年画家彭元武、彭奎华,青年书法家陈振华、田成等一批年轻人,这个事做得非常好。刘社长在培养湘西文艺人才,繁荣湘西文艺事业方面所做的努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刘世树:

  谢谢你的肯定。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今后,我们共同努力,多为湘西文艺事业发展做些力所能及的实事。




人物简介

  黄叶,1964年出生,湘西州龙山县人,著名书法家,古典诗词家,现担任州文联主席。






作者/黄叶  




《高阳台·再赏桐花》


  身世飘零,杜鹃啼血,风华只待倾城。饮露餐霜,翠色长照新晴。低眉偏向斜阳外,倚危崖,玉沁娉婷。借东风,皴遍江山,渐慰平生。


  当年叶剪君王意,算周公曲旨,暗许鹏程。从此魂牵,拍手犹唤鸥盟。惜花人老何曾见,雨潇潇,洗净凡听。问巢由,旷古清高,凤鸟堪惊!


《雨中花·丁酉春夜与凌宇兄文心楼听雨》


  雨打芭蕉声滴碎,绿珠滚伤心泪。夜色凄迷,柔腸寸断,总是离尘沸。


  多少幽怀何所慰,谁能解其中味,倚遍高楼,愁深如许,总是无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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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园春·里耶战国古城怀古次韵凌宇先生》


  盘古开篇,五溪形胜,别有洞天 。溯千年史迹,后秦先楚;一川月色,沉碧浮滩。蜀道通津,烟波横岸,酉水涛声唱北南。繁华尽、更风吹雨打,孤鹤悬边。


  文明朝别荒蛮,喜旧地迁陵现大观。有井藏简牍,翰香隶篆;秦王韬略,独领乾元。往事依稀,星河旋影。华夏风流竞代传。至今日、正笔飞墨舞,图画江山!


《咏兰》


龙腾虎跃凤头高,绝壁苍崖捲碧涛。

紫气东来形胜地,春风一路远尘嚣。


《千秋岁·丁酉春朝闻阳雀啼声有怀》


  五更曙色,风动筛竹叶。影零乱,鹃声接。披衣观翠叠。坠地花如血。空回首,一汪新绿无心猎。


  忽忆当时别,辗转头飞雪。花有信,情何切。今宵应讬梦,共踏瑶池月。桥边柳,春愁拍岸谁堪折?


对联



茶烹沧海尘嚣远

坐拥秦关古意多



《咏五色梅》


  何处飞来五彩花,小园香径数枝斜。浮槎不问蓬莱路,一掬吟魂便到家。


《扫花游·咏桐花》


  清明已过,正万紫千红,春浓如许。画堂燕舞。问曾经旧侣,几番风雨。


  乍暖还寒,最是桐花孤苦。淡妆瘦。雪压霜露欺,阳骄荫酷。剪叶成信物,想旧曰分封,遍山飞絮。


  抛心递目,叹岁岁年年,冷香如故。不得知音,老去幽怀谁诉。听钟鼓,唱阳关,满头白苧。


七律《赠凌宇兄贺 <凌宇文集>出版》


卅四年前已识君,因缘神会独耕耘。

沈公怀玉藏深谷,钟子磨刀割紫云。

北大风高传旧事,凤凰词绝赋新文。

千金买得相邻老,楼外夕阳如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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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门谣·赏紫藤》


  枝上云初散,映空碧,蝶呼蜂唤。桃李艳,夕阳流红倦。


  一庭絮飞香风送软,彩织缤纷堆恨晚,帘半捲,不忍顾,春愁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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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律《登涉江楼感怀》


万木萧疏雁阵空,斜阳半映大江红。

蒹葭飞絮随风舞,金橘流香秉德崇。

迁客无家归泽畔,明堂何处问途穷。

千秋遗恨沉沙去,独上高楼寄远蓬。









———————————————吉首大学副教授、文艺学博士 刘泰然


借问武陵秋好处

漫山黄叶焕文光


书法是文明的承载,书写是文明的流动。

  黄叶先生的书法包含着丰富和鲜明的文化信息。他远绍汉魏,取碑版宽博雄厚之气。他近参宋明,取诸家纵横变化之法。在汉碑中,他既深入学习过《张迁碑》《史晨碑》之类的端正朴茂,方劲遒美;又参悟过《石门颂》《石门铭》之类的天马开张,云鹤游天。在宋明诸家中,他一定被黄庭坚、祝枝山的跌宕恣肆所感动。他试图将方整雄强与变化飘逸进行综合,以期形成自己的艺术个性。他的书法不在意小动作,而注重大节奏、大关节、大格局,行笔无端,水到渠成。他尤其善于对空间进行横向安排,大小错综,左突右击,以险取势,变幻莫测。他的用笔既有截金断铁的利落,又有腾挪舒展的飘逸。碑帖结合的路子较为常见,但像他那样将隶书与行草相结合,将先秦的端严与宋明性情相熔铸,将方正与流动综合为一体,却需要更大的抱负。


  凡是在湘西生活过的人,都不难在街头巷尾,在某个路口,某个村寨,某处建筑上看到黄叶先生似乎有些逸出常轨的作品。它们往往在不经意间就生龙活虎地跳入你的眼帘,激动着你的灵魂。它们作为充满个性的生动符号充实着湘西的自然空间和文化空间。


  黄叶先生的题字有一个区别于当下书家题字的鲜明特点,就是他所题的内容往往是他自撰的对联或诗句。诗书一体,相得益彰。他使题字超越技术性的书法层面而成为一种文学性的书写。而且,这种书写同时也是一种对公共空间的改造。书法不仅仅是案头赏玩,而且也通过题刻的方式进入一种日常生活和公共交流的领域。这种行为使得日常的、世俗的领域和文化的、艺术的空间交织在一起,也使得“文”的力量溢出私人的边界,而成为流动在公共空间中的意义脉络。


  实际上,黄叶先生的诗词也像经纬交错的丝线一样在编织着一个意蕴丰富的文化交往空间。他的作品词富才赡,律老法严,调深韵长,以唐人之天真率意,间以宋人之梗慨多气。他的作品咏史怀古,咏物抒情,酬唱赠答。善用典,多寄兴,能够在历史与当下,他人与自我,日常生活与文化原型间游走往还,联类感通,使得每一个当下都延展到历史的过往,每一次对朋友的惺惺相惜都包含着一种自我写照和勉励,每一次日常交往都隐含着有典可循的原型。比如,他的《读<刘鸿洲画集>感赋》这样一首三百多字的七言古风中,包含着对交往的回顾,对文脉的梳理,对艺术的崇仰,对友情的珍重,对岁月的感伤。诗歌结尾:如今君老我顶霜,作歌一曲感苍凉。人生定是东流水,一去不还万年长!其实,时间并不会白白流失,因为友情和艺术都经历了岁月的淘洗和沉淀。这首诗又进一步对时光进行了提炼和铭刻。诗人回顾画家的过往也是在回望自己的心路历程:他在他朋友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就像杜甫当年在画家曹霸身上体认自己的命运一样。虽然情境各殊,但千载之下,这样一种文人之间的同情共感的方式却如出一辙。我们感到历史又一次复活了,正是这种唤醒历史的力量,让当下的艺术家的处境获得某种安慰。这是文命,也是文运。构成了超越私人性的人与人之间有关抱负、期望、责任、勉力、感激等等的情感和伦理内涵。


  还有,他的《二○○四年元旦与建华诸兄豪饮大醉作歌寄之》写的是朋辈之间的相互顾惜和相互勉力,他的《玉氏山房夜饮即事》写的则是“感翁期励意,为学应心追”的文命自觉。而他那些送别同僚的作品,更让人想起那些中国的古代文人送别的伟大传统。聚会与送别,宴饮与晤谈,由于诗歌的存在,让这些日常生活的片段变成了仪式性节点,让一种文明的传统在日常的交往中复活和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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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杨世芳

内容来源:团结报(文/刘世树   欧阳文章  图/陈 昊  刘 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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