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上帝怎么这么“麻烦”？
上帝怎么这么"麻烦"？
——怎么看旧约中的那些琐事
张远来
赛28:9 讥诮先知的说：他要将知识指教谁呢？要使谁明白传言呢？是那刚断奶离怀的吗？10 他竟命上加命，令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这里一点，那里一点。11 先知说：不然，主要藉异邦人的嘴唇和外邦人的舌头对这百姓说话。12 他曾对他们说：你们要使疲乏人得安息，这样才得安息，才得舒畅，他们却不肯听。13 所以，耶和华向他们说的话是命上加命，令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这里一点，那里一点，以致他们前行仰面跌倒，而且跌碎，并陷入网罗被缠住。
一位慕道朋友说，刚刚读到利未记，这里一个祭物，那里一个节期，这里一个规条，那里一个律例，读来读去，不知所云，感觉以色列人的生活真是麻烦。就连借个东西，上帝居然要求早晨要送去当头，晚上还要拿回去，上帝怎么这么"麻烦"？
初看旧约圣经，特别是律法书，都会给人一种不知所云，繁琐复杂的错觉。这也难怪，就连以色列人自己，都曾经抱怨："10 他竟命上加命，令上加令，律上加律，例上加例，这里一点，那里一点"。但圣经真是在把人性无法承担的麻烦事给人承担吗？细读这些律法书，我们可以看到"麻烦"的背后一般有如下原因：
一、麻烦是在教导生活常识的原理
我们要知道，律法书是犹太人的根本大法，其内容包括了从种庄稼到夫妻生活，财产分配到人权的方方面面。表面是这一条，那一画，读来令人头痛，但放在生活处境中，确是不可或缺的道德与生活规范。比如：圣经曾规定以色列人每工作六年就要休息一年，作为学习充电、敬拜上帝与土地休整的一年，即安息年制度。当时以色列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上帝的这个要求，整整一年不干活，当时全世界都没有学习读书的专门行业，让以色列人如此行，他们是难以理解的。因此，从出埃及到被掳整整490年，他们几乎没有遵守过这条看似不可理喻的要求。但现在的研究让我们明白了，害虫的生产周期一般是7年，如果以色列人遵守了安息年制度，不光土地可以歇息，害虫能够减少，人也可以学习提升，民族的凝聚力也会增强。类似看似"麻烦"的教导都不少，比如，律法书规定第八天男人受割礼，女人经期不得同房，严格区分洁净和不洁净的动物，收割庄稼不得收尽田边地头的遗留庄稼，要留给寄居者和田野的野兽等等。看似这种律法真是麻烦，居然管到如此生活细节，但现代的科学向我们证实了，割礼和经期禁止性生活有效减少了妇科疾病，禁食不洁净的动物有效减少了心血管疾病，而后者则保持了社会的生态平衡。
二、麻烦是在规范生活伦理的纲常
有时候律法书严格而细致的规定是在帮助我们建立基本的社会秩序，建立生活的规范和伦理纲常。
比如，对生活中常见的借贷问题，圣经有过如下教导：
申24:10 "你借给邻舍，不拘是什么，不可进他家拿他的当头。
申24:11 要站在外面，等那向你借贷的人把当头拿出来交给你。
申24:12 他若是穷人，你不可留他的当头过夜。
申24:13 日落的时候，总要把当头还他，使他用那件衣服盖着睡觉，他就为你祝福；这在耶和华你上帝面前就是你的义了。
细读这些纲常伦理，你就发现圣经的温情之处，"你借给邻舍，不拘是什么，不可进他家拿他的当头。要站在外面，等那向你借贷的人把当头拿出来交给你。这些规定保障了穷人的尊严，保障了弱者的隐私，也限制了权力不得滥用。
他若是穷人，你不可留他的当头过夜。关于当头的问题则在经济学上限制了一个人不能无限制地靠借贷度日，而不肯勤劳工作。如果一个人不需要当头便可以到处借贷，他最终就会陷在无限制的财务危机中。今天信贷体系无节制地鼓励个人办理信用卡，最终严重透支，出现大面积的坏账，也让一个人最终走向负债破产。而圣经早在4000年以前就已经借着律法限制了这种坏账的发生。
律法书中很多我们看似"麻烦"的规定实际上是在制定社会最优质的伦理纲常，规范彼此的权利义务，在罪性的人中保持最优异的制度。你看犹太人能在那种贫瘠的资源中发展到如此优异，与其看似"麻烦"的制度是分不开的。比如，圣经不仅规定第七天是安息日要休息而敬拜上帝，也规定了第七年是安息年，要休整一年，让大地歇息，让田野的走兽和寄居者可以使用自生的食物。同时，圣经还规定了第七个安息年是禧年，也是豁免年，所有的债主必须无条件规划穷人出卖的土地，让穷者不至一无所有。有效保障了社会的公平正义，也帮助了穷人可以有赖以为生的制度保障。特别是摩西十诫，最后有关伦理道德的要求，比如不可杀人，不可撒谎，不可偷窃，不可贪恋人家一切所有的，不可奸淫等等，成为普世价值的基础。人类可以互相交往而交流，就是建立在这些互相的共同价值体系之上，没有这些共同的价值体系我们就无法进行有效的联谊。难怪林肯总统说到：没有圣经，我们就无法确知对错。
三、麻烦是在演绎更加麻烦的罪罚与拯救
律法书中另一个让人感到"麻烦"的事是那些复杂的各种献祭条例。这一点不仅平信徒读来麻烦，就连专业的神职人员也会颇感费解。一般而言，利未记中教导了五种献祭规则。但五种可以简化为赎罪和感恩两类。后一种是向神表达的感恩之举。前一种因为是演绎着一个人罪得赦免的程式，因而每一个环节都代表着严肃的象征意义，因此，看似"麻烦"，但所有的"麻烦"都是赎罪原理的预表。比如：
当我们犯罪了，我们就要牵一只无残疾的公羊羔到祭司那里，承认我们的罪，请祭司代为献祭。这只羊羔就是赎罪祭，献祭的过程就象征了赎罪的原理。你看，中国人讲替罪羊，没有人讲替罪狗，或者替罪猫，是因为无论是中国人，还是犹太人，其献祭的祭物往往就是羊羔。这个时候祭司就会按手在羊羔头上做赎罪祭的祈祷，象征把人的罪归到羊的头上。然后把羊杀死而焚烧献祭，象征犯罪而该死的人不用死了，这只羊羔就代替了人的受死。另外，因为罪恶还有咒诅的结果，因此，有时特别的献祭还有另一种被称为阿撒泻勒的赎罪羊，这只羊羔不用立刻受死，而是由祭司祈祷，让这只羊羔代表人背负咒诅，祭司将羊羔赶到一个代表了咒诅之地的荒野，叫做阿撒泻勒，让这只羊羔在悲惨中度过最后的日子，代表它承受痛苦以代替人的咒诅。
整个献祭的过程神圣而复杂，每一个仪式和环节都要特别到位，因为是演绎着最终的基督耶稣为我们的罪而死亡，承担我们犯罪该死和该受咒诅的救赎。
实际上，这种赎罪礼仪的麻烦是原本就该如此麻烦--即，罪的问题原本就是复杂而严重的问题，任何涉及人与罪的问题都会复杂。罪性和人性的问题向来都是最麻烦的问题。圣经说，人人都犯了罪，罪的工价就是死，死后且有审判。人性与罪恶的问题从不简单。因此，圣经需要详细的规范来制定基本的规则。让我们身临其境，可以体会赎罪的奥秘。
四、麻烦是对远古犹太历史的陌生感
另一个让我们觉得旧约"麻烦"的原因，是因为旧约是一个与我们当下社会完全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语言不同，文化不同，习惯不同，人文环境都不同。因此，我们会对这些远古的历史感到陌生而无法理解。我们需要借助一些有关旧约的历史背景的介绍，了解每个事件背后的历史渊源，弄懂了历史，也就不麻烦了。
五、麻烦是为了不再麻烦
——耶稣来担当人一切的麻烦事！
无论是对生活常识的教导，是对社会伦理的建立，是对救赎原理的演绎，所有看似的"麻烦"都是为了让我们不再麻烦。其实，想必现代法律体系，圣经旧约律法书是最不麻烦的法律文本。有时上帝这样要求你，那样训练你，看似麻烦，其实都是为了让你不再麻烦。
同时，耶稣基督一次献上自己，成就了永远的救赎大功，让一切罪性和人性的复杂都在祂的里面简化为极致的信心。你可以因信接受救赎，因信接受救恩，因信得蒙称义。唯独信心便可以解决所有赎罪的"麻烦事"。圣经说，你若心里相信，口里承认，就必得救。保罗说，我定了主意，在你们中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如此简单的救恩信仰，也唯独基督里面才有。
耶稣就是追求简洁的典范。他同样责备文士法利赛人把难担的担子强加给人。新约教会就是在一个追求极致简约中发展的--不把人性无法承担之重给人。因此，出现了救赎而唯独信心。
诚然，现代生活所追求的就是简洁明快。当年make it easy！让生活简单点就成了微软的企业文化，也成为造就这家企业成功的秘诀之一。无独有偶，同时代的乔布斯也提出了make it easy and beautiful！简约而美观就成了苹果的企业文化，同样造就了一个伟大公司的崛起。其实，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远古时代，追求简洁一直是人类的共同心愿。
面对圣经的诸多条例，特别是旧约律法书中的种种让你觉得"麻烦"的规定条例，人性堕落后的复杂，都简化为"义人必因信得生"这永恒的救赎里了。因为耶稣承担了我们所有的"麻烦"，让我们在简单的信心里，从此不再麻烦！
2016年11月1日星期二（草稿）于深圳
校对：琳、孟 美编：紫箫 图片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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