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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弥补今年无法赏樱的遗憾

阑夕工作室 显微故事 2020-09-02

原创|显微故事



江湖上,谁人不知道可爱的武汉人,还有阳春三月那片烂漫的樱花海。


每年三月,到武大赏樱花,不仅是武汉人每年例行的风俗习惯,也和黄鹤楼一样,成为武汉的象征。


都说,“在武大看人海,是每朵樱花的梦想”。但今年,东湖之滨,珞珈山上,武大樱花依然绽放枝头,看人海的梦想却落了空。


这大概是武汉大学建成以来,最寂寞的樱花季。一场疫情,不仅武汉被按下了暂停键,武大也宣布封校,游人无法进入,学子推迟开学,纵然樱花爬满枝头却依然显得格外孤单。


为了弥补樱花和人们的遗憾,央视财经联合腾讯微视共同发布了《生成我的赏樱照》H5。通过手机这扇“任意门”,让武大学子、武汉人、甚至全国人民都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的限制,“身临”樱花大道,和早樱合影。


科技让一切分离有了重聚的可能。除了静态的合影,通过微视的人脸融合及图像分析技术,人们也可以和武大樱花一起拍一个短视频。让三月的朋友圈依然有樱花相伴。


除此以外,四散在天涯的武大学子们,还在用更多的方式默默支持着武汉。有的远程统筹物资救援、有的给当地的师生寄送物资。


他们相信,待疫情过去,即便樱花已谢,但珞珈山和江城武汉依然能绽放昔日光彩。





1

清晨的樱花才属于武大人


培培 武大在读博士


在武大的第一年,我满脑子想着,以后绝对不会留在武汉生活和工作。我来自湖南,武汉的方言在我听来显得有些凶悍,刚来时听得特别不适应。

但如今,已经过去接近十年,我却发现我彻底爱上这个地方,武大和武汉成为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武汉人给我最深的印象,是充满江湖气息的“仪式感”,和乐观开朗的性格。尽管疫情在武汉爆发,但我依然能听到很多武汉同学和老师说,我们湖北人是九头鸟,命硬,一定能过扛过这场疫情。

我所在的新闻学院宿舍在校外的弘博学生公寓。每天上课,新闻学院的学生,都需要经过市区最繁华的广八路进入武大校园。清晨的广八路人挤人,大家搬着塑料椅围着折叠桌“过早”。

过早,是劳碌的武汉人开启自己充实一天的仪式。起早贪黑,行色匆匆的武汉人们,在清晨得以享受一顿不慌不忙的早餐,用大量淀粉和油脂给精神和肉体带来极大的满足后,再磕磕绊绊挤上狂野的公交车。

一碗味美香豆皮、一碗糊米酒,是许多武大学生的早餐标配。每一天,我穿梭在这样市井、充满江湖气的画面,成为其中一员,也再难从其中分割出来。

算起来,从本科、研究生再到博士,我在武大呆了近十年时间。除了“过早”,一年一度的“樱花季”也是让我最割舍不下武大的地方。

“樱花大道”并不是武大学生的专属,也是所有来武汉的游客必不可少的景点之一。去年樱花季,接近10万游客挤到校园里,导致后来武大开通了网上预约通道来限制人流量。

白天的樱花属于人海,只有清晨的樱花才属于武大学生。也就是说,如果你想在樱花树下来一张美美的自拍,常常需要趁着天还没亮的时候起床,这样才能独享没有“人海背景”的樱花美景。


有一年,我和几个同班同学约好凌晨六点半在樱花树下合照,有些同学因为实在起不了床,直接宣布不参加了。

因为从学生公寓走到樱花大道,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前一天晚上,我和其中一个女生澜澜,特意上了五点半的闹钟。

第二天凌晨,晨雾尚未散去,樱花在朦胧中显出一种别样的美。“昨日雪如花,今日花如雪”,也就是在这样惺忪人少的清晨,我们才能忘我地感受,这份属于武大学生自己的樱花之美。


那次合照,成为了只属于我们六个人的“樱花毕业照”。后来,大家就开始紧张地准备硕士毕业答辩,忙于找工作,很快各奔东西。


今年因为疫情,我只能留在湖南老家准备论文,无法和这些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起前往武汉赏樱。

通过微视的活动,我还是和当年的朋友尝试了和樱花的合影。虽然不能执手相望,回忆当时的共读时光,但多少还是缓解了我们无法一同赏樱的遗憾。


樱花和我们都被风吹散在天涯。但如今至少还能与樱花的“云合照”,让我想起朴树的《那些花儿》,“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幸运的是我曾陪她们开放”。




2

与太太在武大樱花下结缘

彭浩 在疫情期远程驰援武汉


我离开武大接近10年了,但作为一个从武大拐走一个家属的人来说,对于武大的情节或许比其他人都来得复杂和深刻。

爬满枝头的樱花,缤纷落英,不仅是阳春武汉浓墨重彩的一笔,也是我和太太爱情最开始的样子。

当年我还是新闻传播学院的学生会主席,我太太则是我的同系师妹。每年的樱花季,也是校内学生活动的旺季,樱花诗赛、各种球类比赛都在那期间举行,也是我最忙碌的时候。

大部分时候,她还在上课,我则在附近开学生会议,然后等她下课时一起步行经过满是游人的樱花大道。

樱花季时的武大,弥漫着一股美人迟暮的气息,紧抓着民国时期和八十年代的辉煌,好风景沉默不语。但我们却有说不完的话,十分钟的路程,我们聊天、赏樱,常常要走半个多小时才到她宿舍楼下。

同是新闻专业的我们,在夜樱下探讨过毕业论文,担忧着传统媒体的转型、畅想过纸媒的未来。

她是北方人,而我是湖北人,为了能够追赶她的普通话水平,我们还相约一起报告了四月份的普通话等级考试。整个三月,我俩都在樱花大道下练习普通话,每片花瓣都见证了我蹩脚的L、N不分的发音。

在樱花树下,每个武大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故事。22年前,武大95级的彭挺在樱花大道,背着一把吉他,唱着“我真想这一辈子坐在樱花树下,弹着我的破吉他,雪白的花瓣贴着脸颊飘落下,美丽樱园我的家”。这首《樱花树下的家》成为了武大学生心中的校歌。

但没想到,今年的樱花依然来,但却少了坐在下面弹唱的人和观众。一场疫情,武大封校,整个武汉都陷入了紧急状态,同样是武大人的我也十分揪心。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帮助到武汉,我马上和其他武大校友一起,加入武大校友会的救援行动。

我们从1月25日开始就启动募捐,组建救援小组,我负责总统筹。48小时内,我们的募捐小组就筹到了11万元,并且帮助在疫区的人们对接医院和床位。

期间,一个在山西的朋友找到我,说他哥哥有300吨土豆想捐给物资匮乏的疫区,但没有途径进入武汉。后来我们救援小队帮助联系了接收单位,让这300吨土豆以最快的速度送到最需要他们的人手里。

让我欣慰的是,武大人的热血感动到了全国,也影响到了演艺圈。伊能静得知救援小组的存在后,马上联系了生产工厂,采购了一批医用手套通过我们的救援团队送进医院。

这是一场关于时间的战斗。在母校危机时刻伸出援手,也是武大人义不容辞的责任。相比其他武大人,我和太太和武大有太多特殊的回忆,能够在其中尽到一份力量,也多少有些欣慰。




3

曾经最纠结樱花季

jeff 如今也成为了最大的遗憾


可能因为现在的工作压力真的很大,虽然才毕业一年多,就觉得武大的生活已经离我很远了。

今年樱花季又到了,隔着屏幕看着千里之外的樱花盛开,但却少了游人欣赏,勾起了我很多复杂的情绪,后悔当时在武汉的时候没有多看几眼。


对我来说,樱花季是一个很纠结的季节。

一方面学校里会涌进来很多的游客,所以会采取一些措施来躲避人流;另一方面我又很期待好朋友会过来找我,这样就可以接待好朋友。基本上一到樱花的季节,都不需要我这边去邀请他们,他们就会主动来约我。

我当时住的宿舍,湖滨1舍就在樱花道的尽头。所以赶上樱花盛开的时候,大家会赶着起一个大早,赶在校园里没有什么人,游客还没有涌进来的时候,去攀樱花顶。

樱花也不只是武大有, 但是我觉得武大的樱花是最漂亮的。武大的樱花是红白色五瓣的,但我不太记得到底是什么品种了。东湖的磨山风景区,也有很多樱花,长得像绣球,是和武大不一样的品种。但我个人私心出发,还是觉得武大的樱花比较美。


大学是个人的人生观、世界观塑造的重要时期,武大对我人生的意义也因此非凡。

我研究生的导师,是新闻与传播学院的副院长,他对选择他的学生非常友善。他从来不像别的老师那样抢学生,一旦成为他的师门之下,他一定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尊重你所有的选择。

在我导师的学生群里,大家后来干的事儿五花八门,有自己创业的,有继续读博的。当我当时去网易实习,一去就是半年,在别的师门可能导师都不让你去实习了,就让你留在学校写论文。但我的导师不一样,他就支持我们多出去看看。

印象最深的是,有个学生想创业,自己租了个小房子,考了厨师,天天在菜市场买买土豆什么的。我的导师有些担心,但后来亲眼看到那学生骑个电动车,背后拖了一袋菜,他觉得放心了,并很开心他找到了自己的事业。

疫情爆发以后,留在当地的老师和读博的同学最让我担心,我们也会想办法去做一些帮助。他们的物质是真的非常短缺的,武汉只解禁了EMS物流,所以我们会买一些生活必需品寄过去。说来真的很好笑, 我们当时甚至买了包括便携的速食螺蛳粉或者方便面寄过去。

也有一些比较糟心的事情,一些同学离开武汉后还保留在湖北省的身份证,或者留着大学时候湖北的手机号码, 就会连环催问他的个人情况,甚至有些情况还上升到了地域歧视。

这就真的有些过分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在某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成为所谓的少数人。如果你今天这样对这一批人, 总有一天也会被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今年,应该是武大看樱花的游客最少的时候。但我相信明年一定会重现昔日的繁华, 也一定会有更多的人来到武大赏樱,而我也一定会找机会回武大看一眼,见见老师和朋友。




4

樱花季总在旷课

朱峰 离校后却难忘学生时光


说来惭愧,樱花季一般是我旷课最厉害的时候。

樱花季在武大也被叫做“樱花劫”。我们学院在樱顶上,因为能够一览樱花胜景所以也是游客最密集的地方,所以,当时只要是在院里上的课,我是能逃就逃。

逃课的时间被我用来钓鱼、打球、玩游戏、坐路边看美女。有时遇到好友来访,也只能一次次地充当导游,挤在人堆里溜达一圈。

但穿梭在游客中,也别有一番风味。路边有弹吉他卖艺的文艺青年,有速写画画的(记得50元一副)长发大叔,也有大量摆造型拍照的俊男靓女。

现在想来,武汉这四年对我来说真的是最特别的四年。从武大毕业以后,我去北京读了硕士和本科,又来到深圳工作,但武汉的江湖气息是这些城市都无法比拟的。

如果一定要我描绘出一个画面,可能还是“过早”时,人们随意找张椅子,端着热干面就畅快得吃了起来的样子。

武汉人也很是直爽。虽然很多外地人害怕武汉人,说他们爱骂人,但这也是他们直爽的一种表现。至少也说明他们喜怒哀乐胆敢形之于色,骨子里有一种率真的天性。也是我离开武汉以后,最想念的地方之一。

我和我的同学们都是一群理工男,平时也不太会在校友群里冒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每年樱花季我依然会看到大家在群里讨论武大的樱花开了,或者是看到朋友圈里有人回学校晒了和樱花的合照。

樱花不仅是武大的标签,也是在五湖四海的武大学子的羁绊。

我本身是湖北人,以往回老家时候总也会经过武汉,因此对武汉的怀念也没那么深刻。但今年疫情爆发后导致我春节连老家都没回,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湖北还是首次。

等疫情过去,我回老家的时候一定要回武大看看。可能那时候的樱花也谢。不过,或许我还能赶上九月的桂花。

九月也是新生入学的时刻,每年九月校园里都弥漫着桂花香和一切如新的气息,相信那时候疫情也已经过去,武大人们经此一役,也会带着更感恩的心情回到校园团聚。




村上春树曾说,“不管是樱、萤或枫,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失去它的美丽。我们为了目击那一瞬的光彩,路途再远也愿意前往。”

即使樱花的花期只有半个月,但曾见过它绽放的人们是无法忘记那刹那光彩的。

曾经看着全武汉的游客进园赏花,总觉得不胜其烦的武大学子们,毕业后才发现樱花已经成为烙印在心里的一种情结,“曾经多想拍拍没有人的樱花大道,现在只怀念全是人的樱花大道”。

能够看到游人赏樱的新闻,反而他们迫切寻求的幸福。只可惜,疫情依然蔓延,更不能因一时的赏花需求而让武汉人民近几个月的努力白费。

所幸,科技给予人类超越时间和维度的无限可能,也让武汉的盛开的樱花不被辜负。通过腾讯微视的“生成我的赏樱照”,这些散落在各地的武大学子们也得以通过另一种方式回忆过去。

待到疫情结束,人们也终将在樱花树下重聚,到那时候才会更理解,所有短暂的别离,都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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