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爱情公理：一个人爱不爱你，不要看Ta说了什么，而是做了什么。在现代，这句关于“爱情”公理，有了更好的验证方式：打开Ta的手机，看看购物软件里面有没有保存你的地址；查看订单，看他为你买过什么；打开购物车，看看里面有没有为你而选礼物。咳嗽和爱意，都是藏不住的。10月20日起，一年一度的天猫双11拉开帷幕，购物车里除了装进宝贝，更承载了许多人欲说还休的爱。在每个人的购物车里，总会躺着那么几件礼物，是要送给心爱之人的。本期显微故事讲述了发生在天猫双11"购物车"里的爱情故事：有念高中的男生，在天猫双11当天抢到暗恋女孩的成人礼；有考研的女孩，每天9点准时玩盖楼游戏，以此激励自己起床复习，意外认识了同样考研的男朋友，最后双双考取心仪学校；有异国恋情侣，双方在双11互送礼物诉说思恋，通过购物车和收件地址，远距离见证了彼此成长；也有双11第一届参与者，和彼时的女朋友刚到北京闯荡时，在还叫作“光棍节”的日子里抢日用品。后来他们修成正果，购物车一路见证了他们从恋人变成家人。也许我们有千万种不同的表达爱意的语言，但是想为对方挑选礼物、分享喜悦的那份心，是相通的。以下是关于他们的真实故事：
文 | 常宁宁
编辑 | 石宁宇
2019年我读高三，十一假期结束的第一周，我在楼道里和朋友打闹时候，撞上了自己暗恋许久的女孩子。她被我撞到在地，我手足无措，大家就此相识。我俩认识后，她经常举着自己被撞青的胳膊恶狠狠的说，自己是天蝎座，记仇腹黑，淤青没消之前这个事没完。天蝎座，那不意味着她生日就在11月期间吗？我可以借着道歉和她生日，光明正大送礼物了，按捺住心里的窃喜，我问她生日是哪天。她看我一眼，“11月19日，怎么？要给我送礼物？”我头摇的像拨浪鼓，说道，“怎么可能，随便问问”，心里却疯狂点头。周末回到家后，我在日历上的11月19日画了一个圈，离她生日还有30多天。我数了数身上的零花钱，加起来有300多块，我想送给她一个难忘的18岁生日礼物。我暗下决心，要送她一根口红。但是，口红在我的生活中是一个空白的存在，走进商场，看到化妆品专柜上一排排口红，我只能挠头。图 | 眼花缭乱的口红架，来源于网络
我鼓起勇气向身边的年轻女孩求助。对方建议我，“去天猫买个大牌口红，那边的包装好看，更有仪式感，现在还是双11预售，有折扣。”她还顺道给我推荐Dior 999、纪梵希小羊皮之类的经典正红色。我在手机备忘录记下这几个品牌，回家后上淘宝搜索、对比，一边看买家评论和买家秀，一边幻想这个颜色涂在她嘴上是什么效果。看了上百张真实试色后，我还是决定让店铺客服推荐。对方看我举棋不定，给我推荐了一些更适合年轻女孩的颜色，最后我买了一只TOM FORD的True Coral，薄涂是珊瑚色，厚涂的话会更加正式和带气场。客服告诉我，参与预售，只要零点付款就会有额外的赠品，女孩子收到会更加惊喜。我立即支付了定金。为了能获得赠品，那年11月10日深夜我一直拿着手机刷新，害怕错过尾款支付时间。付完款后，我还请客服嘱咐要包装好一点。我担心被家人发现这个快递，所以收件人是她，收件地址写了学校书店，收件人电话则留了书店老板的——书店有一块小黑板，老板会代收快递，然后在门口小黑板写收件人班级和姓名，等领取后再擦掉。终于在几天后小黑板上有她的名字了，我很想拉着她飞奔到书店，告诉她，“我给你买的礼物到了！”但直到下午快放学发现黑板还有她的名字，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书店好像有你的快递。”跟着她来到了书店，见她满脸疑惑的接过快递、将纸盒放在耳边摇晃，我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害怕她发现是我送的，又担心她不知道是我送的。当她拆开快递，我更紧张了，我害怕拆出来一个简陋的包装盒。幸好，里面是四四方方的包装盒，而她的表情也从疑惑变成了吃惊，不过她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看向站在旁边、比她还紧张的我，“陈晨，这是你送的？”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压低了声音耍酷的说到，“这不是你生日，说的想要口红吗？口红送了啊，那弄伤你的事大家扯平了。”图 | 这是送她的口红，后来她发了图
作为感谢，她请我在食堂吃了一顿饭。吃饭的时候，她将口红抹在了嘴唇上，拢了拢头发问我，“好看吗？”我不敢抬头看她，含糊的说“嗯”，继续大口吃菜，内心充满了狂喜。那之后，等待我们的是无尽的月考。我们没有什么机会再见面、聊天。有时候看着卷子上批改的红色，我也会想：如果她涂了那支口红，嘴唇是不是也会这么红呢？高考后我们去了不同的城市，成了彼此通讯录里面的人。说来遗憾，我送了她口红，却再也没机会见她涂过。如今又到11月，北方开始寒冷，但一想起她，我的心里就会暖暖的。
2019年升入大四后，一开学我就进入了第二轮复习。10月，西安进入深秋，温度急速下降，起床变成了一件越来越困难的事情，许多原本一同考研的朋友也慢慢放弃了。10月25日早上，朋友给我发来一个链接，是天猫双11盖楼活动。每天早晨9点开始，用户可以组起自己的战队，和另外的战队PK，进入战队的人越多、级别越高，楼则越高，可以获得更多的元气值。等到天猫双11那天，这些元气值可以兑换成为红包抵扣。图 | 当时的活动图，来源于网络
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加入盖楼大军。我将9点起床参与盖楼游戏当作一天开始的号角：每晚将手机放在远离枕头的地方，第二天清早9点准时起床参与，盖楼小游戏不复杂，规则简单容易参与，很容易获得满足感，继而给一天的学习建立信心。另一方面，学生党的我也想参与瓜分奖金，让自己在双11买东西减少点负担。和我有一样想法的考研党不在少数，大家甚至组建了一个“考研互助盖楼群”，每天早上用盖楼链接打卡早起。复习累了抽空看看手机，看着自己队伍数值越来越高，“虐待”别人的感觉很爽。也是在这个过程中，室友给我介绍了冬冬。她告诉我，“都一周过去了，就你和冬冬每天能坚持给我发盖楼链接，他也在考研，你们加个好友互相盖吧。”从那以后，我每天早上9点都能准时收到冬冬的盖楼邀请。和冬冬组队多了，我们熟悉了起来，也会互相聊几句，我得知了他和我是老乡，都来自贵州，目前都留在学校考研，想去上海读研。图 | 因为”多彩贵州城”的旅游照，我们认出了彼此
我们也会交流，谈谈公共课怎么复习、双11囤什么粮有助于支持到12月的考试、研究买什么才能抵御西安的寒冷。在盖楼的讨论中，双11来到，那天我开出了18.8元的红包，第一时间截图发给了冬冬，他给我发来一个点赞的表情，然后发来自己的战绩，有20多元。同时还有冬冬发来的，共同复习第三轮的邀请， “感谢秋子同学的盖楼，助我拿下大红包，考研路远，我送你一些干粮，我们一起复习第三轮吧。”收到他消息的时候，我有些惊喜，打算回送他礼物。想到他说在图书馆冷的靠跺脚取暖，于是趁着天猫双11购买了两条毛毯，一条给自己，一条给冬冬。图 | 天猫双11买的毛毯
后来，我们开始一起去图书馆复习，我们都会不约而同带上毛毯。在读书累了的时候，我会偷偷在毛毯上写下自己和他的名字，然后画个“爱心”。靠着冬冬双11购买的干粮，和我自己选购的温暖牌毛毯，我熬过了总复习最难的时光。考研结束后，我们就在一起了。现在，我们已经在北京读研啦。
2015年，我乘上了飞往南半球的飞机读研，男朋友老周留在国内步入职场。在异国恋的日子里，我们通过给彼此买东西寄托思恋。老周刚步入职场时并不顺利，从他频繁换地址就能看出来——毕业第一年，我的淘宝里光他的地址就有7个。老周的第一个淘宝收件地址是在学校附近。毕业后学校不能住了，为了攒钱，老周在学校附近花400元租了一个私房小单间，每天花近1个小时时间坐公交车去上班。此时的武汉已经是夏天，进入7月以来，气温节节攀高。私房里面的电费贵，1块2一度，老周舍不得开空调，我们两个在视频的时候，常常是他看着我穿着暖和的衣服坐在房间里，让我在国外该花的钱就花，不够的他给我出。屏幕另一头的我则看着他穿着汗衫摇风扇，心里不是滋味，于是赶在秋老虎来之前，给他定了一个电扇，花费59块钱。但是这个地址仅仅存在了2个月，发了工资之后的老周就搬离了三环边的小单间，住进了三环内，他美滋滋的告诉我，这次自己是捡漏了，房租不到1000元。他还把我送的小风扇拍给了我，意思是告诉我没有丢下电扇。图 | 老周当时的出租屋
我看见电扇背后堆满了老周杂乱东西，和看起来陈旧的墙面，于是让老周给了我新地址，我用地图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果然是一片老旧小区，楼房外侧因为长期潮湿，水泥抹面都变成了深灰色，而且房屋面积也不大。我只能默默给老周下单了几个塑胶收纳箱，希望他能住的舒服点，衣服不会受潮。国庆之后，老周换了工作，他去了互联网，我的手机里又增加了两个地址。一个是他在光谷附近租住的地址，一个是公司的地址。老周经常加班，而在南半球的我只能给他点外卖，表示关心。互联网的工作对非科班出生的老周来说是个挑战，甚至因为工作太忙，他胃还出毛病了。他在视频里告诉我，社区医生说是因为他不吃早餐、饮食没规律导致的，需要调整作息。还是学生、没什么收入的我，趁着双11活动，给他买个智能电饭煲，晚上睡觉前放一些食材，第二天早晨能喝一碗热腾腾的粥，周末了还能煲汤。我还给他买了速食米饭寄到公司，希望他加班时候能吃上一口热饭。这样变换了几次地址，老周磕磕绊绊的度过了职场新人的时间，我从收件地址的变化里，见证了他的成长。有一天老周的发给我一个新的地址，是一个武汉三环内的小区，我从网上搜了一下信息，是一个不错的楼盘。图 | 老周上班的光谷软件园附近
有许多次，老周都会在视频里同我畅想未来，“老柳，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估计也攒了一些钱了，到时候我们也在附近买个房，有个自己的小窝”。转眼就到了2016年11月，老周工作越来越顺利，我在澳洲进入考试周的焦虑时间。老周知道我焦虑的时候，喜欢吃某款只有国内才有售的零食，这款零食没有国际派送业务，努力攒钱买房的老周趁着那年双11给我寄来一大箱零食， “做活动，没多少钱。”我收到时都快圣诞节了。彼时离毕业不足半年，离我回国找工作的日子也近了，但投出的简历如石沉大海，每天都失眠。是那箱漂洋过海而来的小零食，慢慢抚慰了我，熬过那段焦虑的日子。而直到我回国了，老周才不小心说漏嘴，告诉我当时海外运费是零食费用的20倍。图 | 老周当时给我买的小零食
如今，我们已经走过了7个年头，互送了许多礼物，但是那一箱零食，是我印象最深的。有人愿意花最多的运费，让你吃上一口想念的味道，就是最好的爱情。
我和我老婆读一个高中、一个大学，2009年我们大学毕业后就一起来了北京。那时候北京刚举办完奥运会，租金昂贵，我们两个来自小镇的青年只能找个地下室落脚。十月后，北京天气急速转凉，地下室又潮湿见不到光，我们两个人经常冻得瑟瑟发抖。
图 | 北京冬天非常寒冷，图片来源于网络
那时候我们工资有限，总想着快点攒钱赶在下雪前搬离地下室。因此我俩精打细算，她的皮肤很干燥，也只敢去超市买一袋1.5元的郁美净擦脸。看着她每天顶着风，骑着小电驴上下班，我非常自责。但她不怕这些，还经常跟我说，年轻吃点苦不怕什么。她也期待着，等我拿到了年终奖，她就可以去买一件过膝的羽绒服，这样骑电动车就不怕膝盖疼了。那年11月10日，她看到了淘宝商城的活动，兴奋地说，明天双11，好多商品打5折，“咱俩能抢到的话，可以省好多钱！”她看了好多产品，计算只要5折的价格，还把想买的东西写满了一张纸。但是最后，她合上电脑，笑嘻嘻地对我说，“我们不是光棍，不过这个节日，等以后工资涨了直接全款买。”我知道她是安慰我，但是也将这句话我记在了心里。我偷偷看了她衣服的尺码，提前在银行账户里存好钱，出门那天还特地将付款的U盾带在了身上——2009年网购付款还没这么方便，需要通过银行的安全产品进行支付。
“光棍节”当天，我将她心心念念的过膝羽绒服买了下来，原价500多的大衣，包邮到手只要200多元。不过当时查物流没有这么方便，要好几天才到，那几天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半价的活动是假的，或者东西货不对板。几天后，我在办公室收到了快递，那个盒子比我包大，我兴奋地把快递抱在怀中坐地铁，生怕人群挤坏它。交给她时，她睁大了双眼不停问我，“什么时候买的？花了很多钱吧？”后来几天我才知道，那次“光棍节”女朋友也参与了，她没舍得给自己买羽绒服、护肤品，可是她怕我受不了北京的冷，给我买了几套秋衣秋裤。直到前两年我们搬家，我才舍得把那几套洗得发白的秋衣秋裤处理掉。那次互相交换礼物的过程，让我们决定共度余生，并一起许下了大胆愿望：在北京买房，一起在北京生活。为了开源节流，每年天猫双11我们都会囤货。她规划好要购买的东西，列出必买的性价比产品，我等着到货后一趟趟去驿站搬回家。天猫双11成了我们的“family day”——专门给家里采购东西的日子。图 | 那些年天猫双11，我们给彼此送过的惊喜
2018年，我们北漂第9年。那年3月，我们终于在北京买了房。交完装修款后，我和她全身只剩下不到5000块，但新家还有很多东西要添置，我们默契决定接下来几个月省吃俭用，等到天猫双11来填满新家。那年天猫双11，我们挑选了家具、家电，账单加起来超过十万元，超过全国90%的人。后来我们总是开玩笑，我们的家是天猫双11买出来的。现在，我们迎来了二胎，日子依旧有捉襟见肘的时候。每年天猫双11，我们从给彼此买礼物，变成了给家里买纸巾、洗衣液，给孩子买奶粉、尿不湿，包裹数逐年增加，幸福感也翻了几倍。每次看到双11后成堆的包裹，我总有一种感觉，这些纸箱里装的都是疲惫生活的英雄梦想。这些快递就是我们生活蒸蒸日上的见证者。
今年双11预售已开始。刘磊已经付了几笔定金，都是给妻子买的，有神仙水，有小棕瓶，“平日里都是她为我们一家子操心，我也想给她惊喜，让她知道，我们一家人都爱她。”中国人自古含蓄，于大部分人而言，感情就是涓涓细流，不常挂在嘴边，却存在于细节之中。每年到了天猫双11，像刘磊这样，借物传情、表达爱意的家庭有许许多多。2020年天猫双11诞生了39.65亿个包裹，这之中有很多是寄给恋人的礼物，包裹里不仅有商品，更有思念和爱意：他们一边在网上挑选礼物，从生活中点滴细节，去推敲挂在心上的那个人，需要什么、渴望拥有什么，一边想象对方收到产品时候的样子。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们会衰老容颜、模糊记忆，但是真爱不会消弭。又是一年双11，你的购物车里，有送给爱人的礼物吗？在大时代下，每一个小人物都值得被看见，每一个小人物都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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