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一份儿！运河北首船工号子以另一种形式“唱响”
运河船工号子
保护非遗技艺
传承文化价值
曾经的运河河面上，漕船千帆首尾相接，河岸上被称作“十万八千嚎天鬼”的船工喊起整齐划一震天响的运河号子，指引着漕船起锚、立桅、摇橹、闯滩或是货物出舱。运河船工号子没有固定的歌词和曲调，它们从出现到消亡契合了漕运的兴衰。
2006年，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入选北京市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自此运河号子开启了第二段生命。如今在关于大运河文化的舞台上，运河号子总是开场节目，就像当年漕船出航前船工喊的“起锚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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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漕运产生的运河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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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通州区文化馆退休的常富尧已经79岁了，从1987年开始常富尧就收集和整理大运河的历史文化，其中最让他满意的就是收集到10个种类、22首通州运河船工号子。
常富尧解释，运河船工号子是历史上运河两岸船工在劳作时唱响的劳动民歌。渐渐地，这些号子根据船工所在地、所在漕帮的不同，变成了形式多样的运河船工号子。经过多年整理，常富尧发现通州本地的运河船工号子共有10种，涵盖了漕运过程中的出船、航行、闯滩、搬货等全流程。
常富尧介绍，当所有船工到岸上拉纤时，领号人会在头发上梳一个冲天辫，脸上涂抹五颜六色的油彩，身上穿着夸张的衣服，手持两个挂着铃铛的牛扇骨，站在纤夫旁边口中喊着拉纤号，脚下跳着舞步。“这是10种运河船工号子中比较活泼的，也是最具特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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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州船工特有的闲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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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富尧（左）在老文化馆里为赵庆福（中）录制音频。（资料图）
虽然运河流经的主要城市都有运河号子，但是作为运河北首的通州，本地的船工号子还有四个鲜明的特色，即“水稳号儿不急，词儿带通州味儿，北调儿含南腔儿，闲号独一份儿。”通州运河船工号子的曲调平稳、优美，抒情如歌，并没有紧张激烈的节奏，这贴合了运河水势平稳和缓的特点。
运河上各个城市都有船工，他们也将各地的方言融进了号子里，通州也不例外。通州运河船工号子带有很浓的京味儿和通州味儿，最明显的体现就是不少唱词里都用到了儿化音，比如三儿、人儿、鞋儿等，以及一些具有通州地方特点的衬字和衬词，比如四儿搭四儿的、一了个的等。
要说通州运河船工号子与其他运河号子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闲号。“正所谓闲号独一份儿，这是一种不因劳动而产生的号子，在其他河号中非常少见。”闲号的“闲”，指的是“闲体”和“闲心”，通常是在漕船即将到码头或是干完活儿后，喊号者为引来岸边人们的呼应而唱的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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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首号子传承船工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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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漕运早已退出历史舞台，岸边再也没有“十万八千嚎天鬼”的震天响。常富尧惋惜地说，船工号子没有像戏剧那样记入历史，而是随着漕运的没落消失了。
目前，79岁的常富尧和赵庆福的儿子赵义强一起，成为发扬运河船工号子的传承人。北京（国际）运河文化节、大运河游船京冀通航仪式……运河号子都是这些大型活动的第一个节目。
常富尧认为，随着生存环境变化，如今非遗项目所承载的内涵已经远超过去。保护非遗不单是它的技艺本身，更包括非遗背后蕴含的中国传统文化，以及传承非遗项目背后的文化价值。“通过运河船工号子传承的其实是背后的船工精神。把历史留下来，把精神传下去，是我们这一代应该做的。”
记者 张群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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