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峰会即北约峰会，今天北约峰会要结束了，不出所料，北约再一次剑指中国。这次峰会，北约尤其加强了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四国的关系，甚至和它们签订了一些具有军事同盟性质的条约，这些行动的背后显然是针对中国，接下来我会详细和大家分析。一场访问则是印度总理莫迪，在北约峰会举行之前突然访问莫斯科，并与普京来了个热烈的拥抱。这一幕传到美国、北约那边，它们心里显然不是滋味。因为无论美国还是北约，都将印度视为重要的盟友，不仅是遏制中国的盟友，也是遏制俄罗斯的盟友。但没想到，莫迪不但和普京握手言欢，还热烈拥抱，这样的行为让美国感到不满，因此美国国务院常务副国务卿坎贝尔立即联系印度外交部长，表示这种行为会引起他们的关注等等。话虽如此，但明眼人都知道印度目前无论在美俄还是在中美之间，都处于一个游刃有余的战略状态，这种战略状态，与冷战期间中国的外交和战略处境有异曲同工之妙，对于今天和未来的中国是有某些启示的。所以从一场峰会和一场访问当中，其实是可以引出我们对未来中国战略处境的思考，这也是今天我要讨论的主题。北约峰会已经结束了，除了看热闹，看拜登的健康状况，最主要的还是看门道。门道与其说是针对俄罗斯，还不如说是针对中国。从2018年年底开始，北约对中国的担忧一直在不断向上发展。某种程度上，北约不仅已经摆脱了脑死亡，而且已经成为西方国家从军事到政治战略的一个脑库的转型。在这个过程中，北约也从一个地区性的共同防御战略联盟，变成一个全球性的针对某些国家的战略联盟，这其中包括中国。在这次北约峰会上，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这四个国家都与北约签署了非常重要的军事伙伴关系协议。除了新西兰，澳大利亚、日本和韩国都是美国在全球的七大军事盟国之一，新西兰和澳大利亚是“五眼联盟”的一员，所以这四个国家都是美国的铁杆盟友。在过去，北约主要是欧美之间的跨大西洋共同防御。换句话说，北约的主要地点位于欧美之间的大西洋区域。因此，在1949年至2018年的近70年时间里，北约与中国并没有什么关系。在冷战期间，中国与北约的关系一度还不错，因为有共同的敌人。但从2018年开始，这种关系发生了变化。这次北约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签署条约，显然是为了利用这四个亚太国家来进一步协助北约制约中国。除了军事合作关系，如情报资源和关键领域的信息共享机制外，还包括敏感的高科技技术合作，如半导体技术等。需要特别指出的是，在这当中，甘于当“马前卒”的是日本。岸田文雄此次前往华盛顿，一方面是为了加强与美国的双边关系；另一方面，日本人也非常担心特朗普卷土重来，因此希望能够在美国的战略经营当中打下坚实的基础。同时，对于美国提出的要求，日本可以说是有求必应。对此我们需要持续关注，并保持高度警惕。总的来说，北约已经发生了质变，从原来的地区性战略防御伙伴关系转变为全球性的伙伴关系，防御关系也从针对前苏联和俄罗斯转变为主要针对中国。否则，北约也无需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等四国签订类似准军事同盟国的关系了。另外，北约不仅是一个军事同盟国的领导者，还是全球西方阵营中政治经济决策的重要中心。因此，北约在经济领域的行动，如美国前年推动的“印太经济框架”，以及未来与日本、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的合作，都将全面加强对中国的监管、限制，包括半导体、经济、贸易和人员交流等方面。现在北约除了32个正式成员国，还有18个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国家，而在这18个国家当中，日本、韩国、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加强了与北约的关系。由于过去北约还算是个军事同盟关系，我们不太在意，但现在它已经演变成全方位的关系，因此我们需要更加关注。这对人才交流、经贸关系以及教育合作等方面会产生什么影响？明天我们将发布一份关于这个问题的研究报告，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私信“北约峰会”，联系小助理获取。今天以及未来的北约峰会，显然不是我们一个茶余饭后的国际新闻谈资，它是逼着我们做选择的问题。而在做选择之前，我们必须要有密切的关注。前面提到，莫迪与普京的亲密互动引起了美国的注意，显然美国非常重视印度。自2018年特朗普时代以来，美国就开始将“亚太战略”转变为“印太战略”，并“忽悠”印度为世界上最大的民主国家等等。拜登上台之后，又搞了许多个同盟关系、对话机制，而印度基本上都在这里面。值得注意的是，在美国牵头的多个四角对话机制中，只有印度不是美国的同盟国。由此可见，印度占据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俄乌战争爆发以来，印度一直没有对俄罗斯或者乌克兰表示谴责，反而和中国一样用低价进口俄罗斯的石油。这从理论上来说是聪明之举，但问题是印度与美国、北约和西方国家交好的同时，也不愿意破坏与俄罗斯的关系。坦率地讲，在过去将近29个月时间里面，美国和西方国家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美西方国家之所以没有干预印度与俄罗斯的往来，是因为此前印度和俄罗斯之间并没有元首、政府首脑级的接触，而这次在北约峰会举行之前，莫迪访问了莫斯科无疑是打破了这份平静。莫迪在北约峰会举行前访问俄罗斯，本就引起了美西方国家的不满，他到了莫斯科还跟普京来了个大拥抱，用中国人的话来说这叫“哪壶不开提哪壶”。莫迪自然也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是有意而为。既然是有意而为，莫迪的胆子不可谓不大，现在印度正值想寻求美国“保护”之际，他却不顾美国的想法接触俄罗斯，这就是莫迪的高明之处。事实上，莫迪是一个强人，在任期间他已经把平衡外交玩得炉火纯青了。莫迪到了莫斯科后，声称会继续加大对俄罗斯能源的采购，这让普京很高兴。
因为对普京来说，这是其“外交胜利”的象征，此前普京就跟朝鲜签订了类似军事同盟国之间的双边共同合约，之后又与中国、伊朗等国家加强了联系，现在连美西方国家“最信任”的印度领导人都给了普京一个大拥抱，可以说美西方对俄制裁收效甚微，俄罗斯“朋友”已经“遍天下”了。而对莫迪来说，他可以通过此举告诉美国：“你也不是印度唯一交好的国家”。当然，话虽如此，但也不排除他后续跑到华盛顿继续跟拜登握手言欢的可能性。莫迪此次访俄，除了表示会大量低价采购俄罗斯石油，也会购买俄罗斯的武器。这里要注意的是，莫迪想采购俄罗斯的武器，而不是向俄罗斯提供武器、国防工业的零部件和关键技术。从这里可以看出，莫迪在和俄罗斯“交往”时会掌握一个度，不会落下口舌。印度过去本就有不结盟的传统，再加上莫迪只是给了普京一个拥抱，并没有向俄罗斯提供武器和支援其国防工业的关键材料、技术。所以，美国对他也只能说不出道不出，同时由于美国对印度依然有所求，在说不出道不出之余，还更加依赖印度，但印度却不会唯美国马首是瞻。此外，印度虽会采购俄罗斯的石油和武器，但并没有向俄罗斯提供国防帮助，因此它依然可以跟美国做交易。正如十年前莫迪刚上台时我提到的一样，莫迪表面不“显山漏水”，在友善的同时又给人一种糊里糊涂的感觉，但现在10年一过，可以看到莫迪是个角色。那么莫迪对中国来说有什么启示？那就是“平衡”，或者是“大国平衡”。值得一提的是，如今印度的角色有点像冷战时期中国的角色，但问题上中国现在的处境不同，随着体量变大，中国已经到了与美国正面交锋的时代。不过，中国还是可以思考下如何避免两面受击。最近一段时间，一方面西方议题依然是中国，这个现象在北约峰会中尤为明显；另一方面，俄朝之间的双边军事同盟也令我们非常关注。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我们需要中国的外交战略家们有更多的外交战略和谋略，要保持平衡，让各方依然都需要我们。当然，今天中国的处境跟冷战时候有所不同，但是相比2040年到2050年可能更加激化的局势而言，现在还不算太晚，我们还有许多斡旋的空间，这个就叫外交、战略智慧，或者也叫战略创新。最后，如果大家还关心北约峰会对我们有哪些影响，欢迎私信关键词“北约峰会”，联系小助理获取专业报告。如果您是专门研究战略的，我们也希望您一起来思考这个问题。欢迎大家关注“邱震海”公众号，更多精彩内容点击下方加入震海会。
观点/邱震海编辑/黎煜 陈德江 排版/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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