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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in Deep Or Lobbying Deep?——扒皮EWG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美容大王和化学家 Author 竖条纹大叔

大叔扯淡系列第n篇


EWG就是一个以总结并且宣扬耸人听闻的伪科学研究结果达到政治游说(lobbying)目的的“伪非盈利”组织,它的任何声明都不能太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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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总有个开头
前几日专注科学育儿的兄弟微信公众号“一小时爸爸”转给我一条微信,那条微信的内容是“各种小孩用的防晒霜都含有致癌物质”,据说提出这一点的是“著名权威科学非盈利组织”(大意如此):Environmental Working Group。我一看到EWG就跟“一小时爸爸”那哥们说,EWG就tmd一个以总结并且宣扬耸人听闻的伪科学研究结果达到政治游说(lobbying)目的的“伪非盈利”组织,它的任何声明都不能太当回事。

其实2年前就有粉丝在微博上at过我们一条介绍ewg.org/skindeep可以查找“平时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有没有致癌物质或者致癌的程度”的微博。我当时就明确说了“此类网站很多的,最有名的是EWG,一个公益NGO。由于过于危言耸听,争议非常大。科学界的人指责他们的工作方法是“伪科学”,误导公众。喝水都能喝成水中毒的,重要在于“量”。总之,不要盲听盲从。”。不过呢,介绍EWG的那条微博有1432次转发,而我这条只有19次转发。明白什么才能造成传播最大化了吗?这就是EWG的立足点之一。

EWG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我曾经把它作为一个“数据库”推荐过,但是注明了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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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洗地的wiki洗走了什么
我说wiki上就有关于EWG真正面目的说明,“一小时爸爸”说wiki上没找到。靠!老子以靠谱为最优良品格结交了一帮可以随便蹭吃蹭住的朋友,怎么能空口白牙?我们进一步发现,EWG的这条wiki被彻底改了。好在wiki可以查看历次改动的历史。

现在EWG的这条wiki很明显地粉饰太平,wiki在这条上标注了“中立性存在争议”,只有几处还保留有负面的痕迹,例如:学术期刊Journal of Toxicology[1]上的论文指责EWG的关于杀虫剂的“Dirty Dozen”列表“严重高估(significantly overstates)”了风险,该列表采用的方法“缺少科学公信力(lacks scientific credibility)”。此外还提到EWG宣称手机发射的电磁波与精子减少、质量变差有关,但是物理学家反驳了这种观点。我当然会站在科学家、学术期刊一边,给总部位于美国首都华盛顿的这个游说组织打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们看看之前被改掉的wiki说了些什么。从2005年该词条出现以后到现在为止修改了200多次,我大概最早2012年看过这个词条,所以大致说说2012年以后到现在为止改了些什么。另外,改动地方太多,着重看看被删除最多的文字是什么。

洗刷刷-你丫到底是“非盈利”还是“政治游说”组织?

删掉文字最多的有两次:2013年6月16日(删掉1449个词)和2012年6月24日(删掉1445个词)。主要针对EWG到底是不是真的非盈利组织这个问题(“一小时爸爸”转给我的那篇显然把“非盈利”当作了光环)。


2012年6月24日删掉的1445个词[2]说了这样一件事情:华盛顿州贝勒府(Bellevue,我家旁边,过条马路就算是贝勒府的地界儿了)一家叫做the Defense of Free Enterprise(捍卫自由企业)的组织写信给IRS(美国国税局,也负责监管非盈利组织是否符合免税政策)指控EWG“过分的政治游说和政治活动”是“明显非法的”,应该取消其免税的资格。指控EWG隐藏其用于政治游说的花费,没有依法在加州作为游说组织注册,并且向IRS提交了误导性的虚假报告。其进行的政治活动违反了作为“非盈利”组织的规定。“EWG不是它看起来的那样。它的目标不是保护环境,而是获得权力——政治权力。”这一段被删除之后的几个小时就被其他wiki用户又加了回去,然后在一年之后的2013年6月16日再次被删除。EWG还有一个后来成立的姐妹组织EWG Action Fund,是一个注册了的政治游说组织。但是真的很难界定政治游说是EWG还是EWG Action Fund的所作所为。我只能说,EWG屁股不干净。

洗刷刷-你丫吓唬谁呢?

2014年5月21日删除了关于杀虫剂的一段,大意是“EWG过分高估了非有机农产品的杀虫剂残留带来的健康风险。大部分研究者都认为传统杀虫剂残留带来的风险对消费者来说可以忽略不计,只要洗过就好。”这段又被加回去,然后一个月后又被删了。然后又被加回去,然后后半句又被删了。

抛开剂量谈危害的流氓
EWG是此类流氓的典型代表,举个栗子:2008年EWG发布了一个关于瓶装水的报告,说瓶装水里含有退烧药物扑热息痛(Acetaminophen,商品名Tylenol),报告的意思是长期可能对健康有危害。然而,EWG自己测出来的浓度是1.2ppt, part per trillion! 一万亿分之一!也就是大约400个奥林匹克运动会标准游泳池里一滴水的浓度!如果你还相信所谓的“危害”,我只能说你比忧天的杞人还杞人。
洗刷刷-吓唬人家爹妈你丫爽了?

着重说说和护肤有关的Skin Deep项目提到的防晒霜。2009年EWG发布了一份报告,说900个防晒产品里只有15%符合EWG自己的标准。业界立刻做出了反应,说报告不准确(inaccurate,而2013年该处是“highly inaccurate”,非常不准确)。美国个人护理产品协会(PCPC)法律总顾问Farah Ahmed说,“很明显他们(EWG)基本上不了解防晒产品的原理,也不了解FDA的规范和厂家的测试方法。”他还说,“我不喜欢父母们基于这份报告而不是真正的科学为他们的孩子们选择防晒产品。”杜克大学教授Dr. Zoe Draelos和美国皮肤病学会(AAD)的发言人说EWG在报告里不公平地进行了不加区别的概括,EWG推荐的产品都基于非常古老的技术[3]。

距离现在最近的2015年6月26日被删的那一段是这样的:“这篇wiki写得就像是广告。没有写出对该组织、该组织的声明的不同看法或者批评意见。”
这一段也被删了,留下来的就是“一小时爸爸”后来看到的基本上干净的w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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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本事洗了整个互联网
在Wiki洗地洗干净了,但是不代表能洗干净其他网站。如果用“ewg science”作为关键字用Google搜索,结果页面第一条是ewg自己;第二条就是打脸ewg的“3 reasons the EWG is dubious resource,EWG是可疑消息来源的三个原因”;第三条还是打脸,扒皮该组织架构的;第四条还是打脸,福布斯网站上针对Dirty Dozen那份报告的文章;第五条还是打脸,质疑其科学性;第六条继续打脸,直接说EWG's little site of horros,制造恐慌的地方;……打脸、打脸、打脸、打到第20多条才有一条算是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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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要多长个心眼儿
搜索结果第一页的最后一条完全说明了我的看法“EWG应该荣获年度垃圾科学奖”。很遗憾,估计大部分人不会如此深究,所以EWG这种在美国被扇得满地找牙的东西居然在国内被当作了科学的权威,好几年前以吓唬人为目的的“报告”还在沉渣泛起。
良心推荐
一小时爸爸
是关于科学育儿+快速反应辟谣的微信公众号,由大叔的好基友主编。
参考资料:
[1] Winter, Carl K., and Josh M. Katz (2011). "Dietary Exposure to Pesticide Residues from Commodities Alleged to Contain the Highest Contamination Levels". Journal of Toxicology,
[2] https://en.wikipedia.org/w/index.php?title=Environmental_Working_Group&diff=499139026&oldid=496159522
[3] "EWG Sunscreen Report Misleading, Skin Expert Says (Go Ahead, Slather It On)". The Huffington Post. 27 May 2010. Retrieved 21 June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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