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在线题库那片红海，究竟开出几朵花，又有多少各自奔天涯？
芥末堆 阿槑 12 月 26 日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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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年年底的一个教育盛典中，爱考拉被评为“ 2016 年度中小学教育 App 风云榜” Top 10，但是芥末堆却了解到，该产品早在 2015 年年底就已停止运营。与它同时上榜的，还有作业帮、学霸君、猿题库、小猿搜题、阿凡题等题库类产品。
11 月 17 日，一起作业宣布全资收购快乐学，最初从题库切入 K12 领域的快乐学选择进公立校这条路，最终被一起作业收购，联手服务 K12 公立学校。
更早些时候，视频解题产品题谷因业务转型而大量裁员，据芥末堆了解，原因在于，录制解析视频成本太高，而题库本身的收入远远无法支撑其运营成本。
如今，以不同的方式接入服务是活下来的题库产品在努力的方向，不管是教学、教辅、教育信息化，亦或是针对企业的 Saas 服务，至少各家达成了一个共识：围绕教学提供服务是正确的路子。
基于题库累积的流量和数据的切入教学服务，似乎是顺理成章的选择。在职业教育领域，这样的转化模式已经得到了成功验证，包括腰果公考、粉笔公考等，以粉笔公考为例，自 2014 年 8 月上线，2015 年营收 5000 多万元， 2016 年的营收 2.2 亿元。
而在 K12 领域，情况并不那么乐观。
在 K12 领域的教、学、练、测、评五大环节中，练习是绕不开的核心环节，互联网的入侵带来了题库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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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题库，并不是简单地把教辅书上的题目搬到互联网上，而是通过对题目打标签，与相应的知识点和考点匹配，将其结构化，根据特定的算法，透过用户的答题过程和结果给出反馈。更重要的是，以此来记录和检测学生的学习情况，提高其学习效率。
以题库为核心，衍生出以下几类产品：
题目资源库，以菁优网为代表，公司组织老师编写题目和解析，供老师、学生和家长搜索习题及其解析。
自适应学习，以猿题库为例，主要应用场景是手机刷题，定位于“智能化的学习工具”。
在线组卷／考试，比如快乐学、易题库，这类产品的基础功能是为老师提供自动组卷服务，相当于是专门面向老师的题库。其核心逻辑是，在组卷的基础上为老师提供教学管理和数据分析服务，这类产品已经从单一的工具发展为系统化的产品，从练习延展到测评，服务于公立学校的教学和管理，这类产品不在后文的讨论范围内。
拍照搜题，被称为教育领域的黑科技，基于在线题库为学生提供试题搜索服务，通过图像识别匹配到相应的题目和解析，包括作业帮、小猿搜题、学霸君、学习宝等。
（图：题库类产品上线时间表）
从时间轴来看，2013 年下半年到 2014 年上半年是题库产品的集中爆发期，2014-2015 年间，猿辅导（原“猿题库”）、学霸君、学习宝、快乐学、作业帮等明星产品均完成了一轮或数轮融资。
2015 年 9 月之后，题库类产品的热度开始降低，并在 2016 年之后逐渐冷却下来。
（图：作业帮、小猿搜题、学霸君、学习宝的百度指数）
不少题库类产品由于融资跟不上、转型困难等被迫关闭，比如爱考拉、问他作业等的 App 自 2015 年中起停止更新和运营。进入 2016 年，完成融资的题库类产品仅有三家：猿辅导、作业帮和魔方格。
（图：部分题库类产品的安卓应用商店信息）
而活下来的题库则从单一的工具向综合性工具演变，并尝试在此基础上为用户提供答疑和辅导服务，“拍照搜题+练习+答疑+辅导”，成为题库类产品的标配。
（图：作业帮功能矩阵）
“有了海量用户，不愁变现方式”，是很多互联网人曾经的误区。的确，题库的工具属性使得它在 K12 领域获取了大量用户，根据各家公布的最新数据，作业帮、小猿搜题、学霸君分别有 1.75 亿、8500 万和 6000 多万用户。
教育部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2015 年，我国中小学生在校生数量为 1.6 亿，也就是说，每个中小学生手机里至少装了一个拍照搜题产品，而这意味着题库产品的用户忠诚度并不高，这是题库变现面临的困难之一。
数据服务公司 QuestMobile 今年九月的一份报告显示，相比去年同期，作业帮、小猿搜题、学霸君等题库类产品的日活大幅下跌。
（图片来源：QuestMobile2016年秋季盘点）
在用户规模的基础上，工具的变现方式不外乎工具付费、流量变现、增值服务这三类，工具付费的方式猿题库（高考版）在上线初期曾尝试过，每月收费 18 块，而在用户规模的压力下，他们很快就改为了免费策略。
基于题库资源和用户数据提供增值服务则是大多数题库产品的选择。透过线上的方式采集学生的学习数据，是题库产品在去年讲过的故事。而最终这些数据需要应用于线上或线下辅导，对题库公司来说，有两种选择，一种是自己做服务，比如猿辅导，学霸君，作业帮，而另一类是作为工具服务于传统或线上的教辅机构，优化已有的教学服务。
在从工具向增值服务转化的这条路上，猿辅导的创始人李勇说他们“顺利起跑了”。根据猿辅导公布的数据，2016 年，猿辅导年营收 1.2 亿元，目前活跃的付费用户有 20 多万。
C 端教学服务
2016 年初，拿到腾讯融资之后的“猿题库”更名为“猿辅导”，将业务重心转移到能够变现的“猿辅导”。猿辅导的联合创始人李鑫将其教学产品的核心竞争力归结为数据化教研，通过数据优化课程产品研发，做出多元化、差异化的课程产品，同时用数据辅助老师的教学。
至于自适应学习这个方向，李勇表示暂不看好，“很多人在谈自适应学习，大家曾经想过需要用户做无数多的输入、做无数多的判断选择，自适应学习模式，现在看起来至少市场的进展是缓慢的，相对来说课程在市场上拓展还是比较顺利。”
不同于猿辅导的策略，在工具转服务的尝试中，学霸君第一步是推出在线答疑产品，以类 Uber 的派单模式为学生提供答疑服务。学霸君旗下的在线 1 对 1 辅导品牌“君君辅导”则在本月姗姗迟来。从学习工具到在线答疑再到在线辅导，学霸君创始人张凯磊所说的“找得到、听得懂、学得会”三步走战略走到了第三步。
根据学霸君的介绍，君君辅导则是在答疑功能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产品，基于在线答疑一年多积累的数据，为有进一步辅导需求的用户提供个性化的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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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尝试 C 端教学服务的过程中，走平台模式还是自营模式是这类企业面临的第一个坑，李勇的经验是，在教育领域，C2C 平台模式行不通，因此，猿辅导在今年年初由平台模式转为自营。
伴随着题库产品由工具向在线辅导转型，进入课外辅导市场，竞争重点也从技术和流量转向教研和服务。这些以“小而美”的工具为起点的题库产品做得越来越重，抢名师、钻教研、做服务，从单纯地用技术手段解决答疑问题，到依赖师资、教研等重人力的服务，也许在创业之初有着颠覆线下教育的远大理想，而现在从传统培训机构挖人做教研成为这些公司的“刚需”，原本几十人的互联网团队也扩张到了数百人，发展为一个模式更重的教育公司。
B 端教学服务
帮助线下培训机构转型升级，则是另外一批题库从业者在变现道路上的尝试，以菁优网、魔方格、学习宝和阿凡题为代表。魔方格在 2015 年推出 Mofangge Inside 战略，“做教育机构背后的支持者”，其主要产品和服务模块测评系统、智能教学系统和智能练习系统。
据了解，学霸君也曾经尝试过 B 端服务，其 CEO 张凯磊也曾在对外采访中宣布将会与教育公司合作，将搜题的技术开放接口给 B 端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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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模式存在的问题是，如果线下机构使用魔方格等公司所提供的系统，会涉及到本机构的数据保密性，双方如何建立信任？绑定一个机构可能是最后的结果，比如学习宝和阿凡题，分别接受了京翰教育和卓越教育的投资。
此外，B 端服务模式下，对合作机构的依赖性很强，以菁优网为例，2014、2015 年，每年 70% 左右的营收来自广东小天才科技（步步高），业务风险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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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宝创始人黄涌涛曾提到，最初成立学习宝，只是想做一个工具类的 App，获取用户的流量。但是在发展过程中，团队逐步发现“做教育并不是那么简单”。
题库类产品认为自己最大的卖点在于线上学习行为数据，将工具所累积的用户行为数据应用于教学服务中，辅助老师实现个性化的教学，提升学习效率和教学效果。
跟题库产品相关的另一块大市场则是智能教辅，通过对题库产品所累积的用户数据进行分析，与传统的教辅出版商进行合作，优化教辅书的生产方式，制作出升级版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最初从工具切入练习环节，题库产品最后还是要回归到教育业务的本质：做好教学服务。这样一来，题库产品的竞争对手也不仅仅是题库，而是所有的在线辅导产品，正如芥末堆创始人初九 2014 年所说的：“这一切都是同一个战场，而都将殊途同归。”比如教研功底深厚的学而思网校、海边、东方优播，以及更早进入 K12 在线直播领域的三好网、掌门一对一等，而在这个领域，最后决定市场份额的因素中，教研和服务仍然是决定性的因素。
但即便如此，我们依然发现，不同团队，不同的出发点，即便都是同一片红树林，每一棵和每一棵又略有不同，更多的发展和变化依然值得在时间里期待：谁将参天，谁将更靠近太阳？
本文作者：阿槑 芥末堆 编辑
对教育科技如何改变你你我我的学习方式有大大的好奇心。
作者：芥末堆－阿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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