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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e中国行】走进美丽内蒙古——艾克拜尔·米吉提:东乌珠穆沁的绿色

艾克拜尔·米吉提 环境保护 2024-04-04






光明网记者 张佳兴/摄


东乌珠穆沁的绿色是奇特的。那满眼的苍翠欲滴,令人不可思议,你甚至怀疑在这个地球上怎么还会有这样一片绿境。一眼望去,那个绿色地平线,直接和天际相衔,天际与地平线融为一体,交织在无限的遥远之地。


那一天早上,我们从乌兰察布盟凉城县出发,开了1200公里到达东乌珠穆沁旗。这似乎是我经历中第一次一天驱车行驶如此漫长的距离。


其实,下午时分,当我们绕行锡林郭勒市不久,就进入了东乌珠穆沁旗的境域,那种爽心悦目的绿色便迎面扑来。遥远起伏的丘陵草原,不一会儿就会扑面相迎。那种柔和的绿色曲线,令人怦然心动。那是一种多么优美的线条,在那里无限伸展下去,连你的视线都会被绿色点染。


那绿色线条的律动,和你的心律一致,让人那样的舒惬。这里甚至没有一块庄稼地,尽是天然的绿色草原。远远望去,羊群就像白云凝然不动,舒展在绿色之上,宛如一幅巨大的油画,被天然描绘在那里,你竟然无法挪开视线。




环境保护杂志社 于宝源/摄


忽然,在绿色天际出现了一些物体,待汽车与其拉近距离时,才发现那是一些黄色的磕头机,在那里不住地起伏磕头。天哪,这是一片油田。我想,这是世界上最美的油田,居然深嵌在这样的绿色草原腹地。


不一会儿,我们就驶出了油田,越过一条蜿蜒的小河,重新进入东乌珠穆沁不可思议的绿色草原。远远的,在天际线附近出现了积云,我们听不到雷声,但是看到了像金鞭一样劈透积云的闪电。显然,那边在下着草原阵雨,一方的绿色正在被甘霖滋润。不久就看到了彩虹,而且是双彩虹,跨过云端在向我们展示着她七彩的华丽姿色。


一些马群和牛群就散落在公路近旁。公路好极了,平展展的伸向无限远方,道中的黄线是那样的清新,就是在繁华的都市,都难得一见这样的清晰黄线。是的,草原和城市的差距拉近了。不时的会有交错而行的车辆,风驰电掣,呼啸而过。


这里那里的散落着牧民的定居房,一概天蓝色或火红色的铁皮屋顶,门前停着几辆小车、卡车、摩托车,甚至还有打草机。偶或也会看到有几顶洁白的蒙古包驻扎在屋旁,显得那样的飘逸,使绿色草原忽然就有了魂灵,传承着千百年来的草原梦想和独特的文化色彩。


柔和的绿色丘陵曲线在无限延伸,那种无穷无尽的绿色浸透着我们的肺腑,连呼吸都变得那样舒畅。在一处公路旁,我们停了下来。一下车,绿草的芬芳霎时扑鼻而来,沁人心脾。虽是八月中旬了,草原上依然有勿忘我花朵浅蓝色的倩影在迎风摇曳。星星点点的雏菊,也在那里自由自在地绽放。

北京青年报记者 闫宇辰/摄


当我们继续前行时,遇到了又一个雨区,那长长的雨帘斜飘在天地之间,真是另一种风景。但是,那个雨阵我们始终没有追上,那低垂的云朵,拖着它斜飘的雨帘在我们眼前向着远方飘忽而去。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在目所企及的远方,出现了一片灯火,司机说,那就是东乌珠穆沁旗……


翌日,我们受邀去大兴安岭山脉的宝格达山林场采风。


途中突然在公路右侧看到了几顶蒙古包和一个简易帐篷,有一群牧民在那里集聚;公路的右侧是一个圆润的高坡,坡顶上是一个敖包——玛尼堆,有几个身着蓝色蒙古袍的牧人在转敖包,悬挂在敖包上的彩条在那里迎风招展。




环境保护杂志社 于宝源/摄


我们被此情此景所吸引,便驶出公路停在那几顶蒙古包旁。原来今天是牧民的祭敖包日,他们要在这里举行摔跤、角力等活动。但要完成草原祭祀,等待时辰才进行下一步的活动。只见那些身着蓝色、紫红色蒙古袍的汉子们,手里拿着器皿围着蒙古包前堆起的敖包绕行几周,手中细密地撒着乳汁和小米,表达着他们对长生天的敬畏之心。


蒙古包旁停着一溜汽车和摩托,还有几匹马在那里嚼着马嚼铁不住颔首,期待着在今天的赛马和马上俯拾哈达活动中一展雄风。清风徐徐,掠过近旁的芨芨草丛,已经长满了冠羽的芨芨草在迎风摆动,表达着对草原无尽的喜悦。


我们辞别那几顶蒙古包继续前行。不时地与牧群和草原水泡相遇,还有几次与穿过草原地带的铁路桥梁相向而行。远远看去,那齐整整的铁路桥梁浅灰色的水泥柱子,真像一个排列有序的远古出征围猎阵势,凝固在那里,给草原平添了一种气势和色彩。和着我们乘坐的汽车发出的轰鸣,似乎替代了当年千军万马奔腾而过、蹄声擂动着草原的场景。


是的,在草原地带没有一棵原生树木。然而,拐过一个山包,便看到了有几棵树。这似乎是一个信号,紧接着忽然间我们就进入了白桦林。那白桦林密密匝匝,白桦树修长的树干一棵挨着一棵,就像列队迎接的少女,婀娜多姿,分外妖娆。我用手机视频拍下了那曼妙的白桦林阵,随即发到抖音上,真是美不胜收。








北京青年报记者 闫宇辰/摄


到了林场,驶上一处山顶瞭望塔,那大兴安岭的山脉尽收眼底,一望无尽的白桦林展现在眼前,让人猝不及防。白桦林是先锋树种,林场场长说,在地球上先会有白桦林,再会有针叶林。他道出了大自然另一种隐秘的内在规律。他说,白桦林蓄水性极好,这里再下多大的雨,都不会有山洪爆发。白桦林中时不时的还会有湿地,那是地球的肺叶。


从瞭望塔上下来,看到几辆拉着大垛草捆的卡车,迎面开来。显然,智慧的牧人们在做过冬的储草准备。


辞别林场驶出白桦林时我注意到,在白桦林和草原的衔接之地,就像被刀刃切过一样,白桦林的脚步戛然而止,我们重新回到了那个满山遍野的绿色草原世界。


在一处路口,引导车突然拐向了砂石路,扬起长长的尘烟。我们的车紧随其后,拉开一段距离,以躲避那股烟尘。不一会儿,砂石路变为草原路,那股烟尘自然消散。羊群就在路旁吃草,同行的朋友们个个兴奋无比,跳下车来走近羊群留影。


后来,我们就到了一座立着玛尼石的山岗,山岗下居然流淌着九曲十八湾的乃林郭勒河,在夕阳照耀下泛着鳞鳞波光,带着我们惊奇的欢笑声流向远方……


艾克拜尔·米吉提:著名作家,第十一、十二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作协影视文学委员会副主任,中国电影文学学会常务副会长,《中国作家》原主编 

文章图片为“诗e中国行”美丽内蒙古生态环境采风活动时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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