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化雨润无声 | 我们的导学团队①——我的同门师友
教学相长,师生情是学习生活中最美的风景。
学海无涯,同窗谊是前进道路上最暖的依靠。
由研究生导师及其所指导的研究生组成的导学团队,是同济大学推进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文化传承创新工作的重要力量。
我校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研究生教育的重要指示精神,落实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全国教育大会、全国研究生教育会议精神,扎根中国大地,办世界一流大学,强化导师德育意识,涌现出一批厚德育人、尊师重教、治学严谨、互助友爱的优秀导学团队,营造出教学相长、师生相宜、团队共建、和谐发展的导学文化氛围,促进学校研究生培养质量的全面提升。
我的同门师友
数学科学学院 刘拯
在同济校园的西侧,隔路坐落着数院的两栋楼,东曰宁静,西名致远,这两个名字,我一直很喜欢。
宁静,是不慕名利,是厚积薄发,是“板凳甘做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致远,是求索真知,是许身家国,是“愿以吾片烛之明,启中华旭日之光”。
虽说文理医工,各不相同,但论科研工作,无论哪个方向,想必都不是一件热热闹闹的事情。在读本科的时候各位老师便教导我们“做学问要专注,求真知需静心”,彼时初入大学,少不经事,每日与同学挚友穿梭于教学楼图书馆之间,未能理解其中奥妙。待如今读了博士,独思索时常八九,与讨论者无二三,方渐渐品出其中味道。不过,读博至今,我还从来没有过举目四望孤立无援的感觉,所学尚浅,未达境界,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我想更重要的,是时至今日,我从未独行。
学术之路
导师相与前行
我的导师是一位真正的学者。我在16年九月确定保研去向,从那以后便进入讨论班追随导师学习,如今已有近三个春秋。彼时组里只有一名15级的学长和一名16级的学姐,加上我和同级同学两名本科生也只有四个人,纵是如此,讨论班也还是每周如期地开着。或许是担心我们听到疑惑处不好意思问询,讨论班上时常会有导师邀请的本专业方向的年轻教授一同参与,这无疑为讨论班上的互动和交流平添了更多的活力。
除了讨论班,我和同级同学还旁听了由导师开设的研究生的课程,提前接触了一些专业知识,不敢说自己学到了多少,但是对于自己将要面对的学科专业确是逐渐有了基本的认知。这是导师的建议,他在我们刚刚保研通过的时候就和我们进行了交流沟通,提醒我们在本科的最后一年不要松懈,要抓紧时间,提前进入状态,找到节奏。事实证明,诚如老师所言,能够提前一年开始研究生阶段的准备工作并进入讨论班参与学习研讨对我而言是一件何其正确又何其幸运的事情。
说实话,我曾经不是一个严谨踏实的好学生,难以形成专注的学习习惯,这一点也没能逃脱导师的法眼。于是从本科毕业论文开始,老师就时常提醒我,要用心,要下功夫,要花时间,对于我交上去的毕业论文,导师从摘要,关键词到参考文献格式,从方方面面指出了我的粗心和不足,大到篇幅布置,小到标点符号,让我既惭愧又钦佩,师之为学严谨至此,我这个做学生的又怎能不认真努力呢?
时至今日,每次上讨论班,导师依然会一针见血地指出我们的偏差和疏忽,也总会提一些在我们准备以外却是更加本质更加核心的问题,让人措手不及,却又在思考之后醍醐灌顶。或许不知情者会认为我的导师有些严厉,其实不然,这是老师对待知识的态度,每当主讲的学生思路清楚逻辑清晰时,他总会点头赞同或是稍加总结,或许也正是导师对做学问的高要求,让我每次侥幸获得导师肯定时都倍感鼓舞。导师一向鼓励我们自己去推导,去实践,脱离开书本和论文,从最简单的情形出发,通过自己的推导来掌握问题和证明的本质,继而真正理解和掌握所面对的知识,这种授人以渔的教育方法让我受益良多。除了讨论班和课堂,导师还总是带我们参加各种各样的学术论坛和讲座,会在茶歇或讲座结束时介绍我们认识本专业方向的专家学者,甚至是我们正在研读的论文的作者本人,这些宝贵的交流机会让我们能拥有更高的视野,更开阔的思维,很多疑问也在这些交流中得到解决。
于我而言,数学学习和研究并不是一项轻松的工作,时不时会陷入胶着,在证明和推导中进退维谷,面对满屏幕的算法bug颓然叹气,而每当我来到讨论班上,哪怕没有轮到我主讲,听着导师和同学们的交流,那语调里的沉稳和坚定总会带给我力量,或许这就是一位学者应有的气度与姿态。我的导师从来没有说过类似“有什么不会的问题就来找我”这样的话,在他的眼里,我们不仅仅是学生,也是正在成长的科研工作者,也正是导师这样的态度,让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解决眼前的问题,以及未来科研道路上大大小小的无数的问题。我不是一名搭顺风车的孩子,我是在导师的指导下披荆斩棘的战士,道阻且长,我无所畏惧。
学术之路
同门并肩作战
进组两年多来,组里的人数从四人变成了六人,15级的学长去年硕士毕业了,组里便成了两名学姐,两名学弟,我和同级同学。严格说来,我们六个人的研究方向都不尽相同,但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我们并不会经常相约聚在一起讨论问题,多的是讨论班结束后一起的探讨,平时去办公室时的招呼,或是在图书馆偶遇时的相视一笑。因为研究不同的问题,每个人都沿着自己的方向奋力迈进,没有谁能取代你自身的努力,苦是要自己吃的;又因为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遇到怎样的问题都可以寻得帮助,或是私聊,或是直接放在群里,正如我之前所说,前路荆棘,可我从不独行。
说到群聊,为了方便沟通和联系,我们组拉了一个微信群,最开始的名称是“Team”,大家本就是一个团队,起这个名字合情合理,恰当自然。这学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把群名改成了“Family”,大家都很默契,没有人说,也没有人问,一切都很自然。从“Team”到“Family”,名称的变化自然显而易见,情感的升华大概也是昭然若揭了。
要说起来,两年多来,组里并没有发生过什么感人至深或者惊心动魄的大事,没有谁生病住院集体探望,没有谁经济困难筹资募捐,甚至连一起聚餐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毕竟科研生活不是演电影,没有那么多艺术加工的桥段,淡烟流水,两三年也就这么过来了。今年年初,组里的大师姐结婚,之前听到大师姐说起此事,还一起笑着管大师姐要喜糖,彼时已经是寒假,我们大多都不在上海,也就是微信道喜,遥遥地祝福了一下,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喜糖的事谁也没放在心上,除了大师姐。开学的第一次讨论班,一切如常,在讨论班结束后的日常闲聊时间,大师姐突然抱起书包,挨个给大家发喜糖,我这才又想起还有这回事。这一小袋坠着流苏的喜庆糖果在我书包里安安静静地躺了一个多月,直到我后来翻找红笔时无意间再次发现它,小袋子里装满了糖和巧克力,每一颗都很小巧精致,我本不爱吃甜食,每次想起来吃糖总是在难以早眠的饿着肚子的深夜,因此断断续续吃到现在,依然还有两颗躺在茶杯旁边,新婚的喜悦与科研的苦楚毫无关系,只是生活的甜美和人情的温暖想来无论到何处都是相通的。
我的本科室友在北方著名高校读博士,组里师兄年纪轻轻就拿到了国家级研究奖励,论文和项目之类的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旧友们每次聊起研究生生活总是纷纷对他表示羡慕,只是他自己很不开心。在和他不定期的沟通中也听出了一些缘由,高产出自然伴随着高压力,而对他来说,高压力则是意味着没完没了的算法实现,也就是敲代码,这让他感到疲惫和苦恼。因为要配合组里的师兄合作出文章,他并没有太多的选择,从他的角度来看,他被剥夺了成长的过程,从一名学生演变成了一名程序员,让他感受不到自己的价值,也看不到这样下去会有什么收获。当然这些牢骚只是负面情绪的宣泄,聪明如他,又怎么会就真的认为这些工作就是没有价值一无所获的呢,还是不喜欢罢了。我无高远之见,也是身在庐山,说不出到底哪种方式能有更大的收益,只是感谢我的导师和同门,能够包容我如此缓慢的成长,让我有机会去感受科研的趣味,品味数学之美,毕竟,谁又会喜欢身不由己的高压呢。
虽说大家平日说话做事以稳重见长,可待的日子久了,也难免会相互开玩笑,而我最喜欢说的,便是陈胜的那句“苟富贵,勿相忘”。吾师卓绝,当有高徒,我自知才疏学浅,鸿鹄必在同门之间,他日展鲲鹏之翼,扶摇九万里,我也多了一份谈资不是。虽是笑话,我更愿把它当作一种祝福,一种激励。
能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是一件幸事
如今国际形势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外敌蛮横,欲阻我民族之复兴;强权霸道,妄断我中华之崛起。想我中华经风历雨五千载,百年以来,家国遭难,风雨飘摇,然我先辈有不屈之脊梁,以身许国,前赴后继,方有这五星红旗飘扬在东方。我辈承先烈之志,自幼入学,寒窗十余载,深蒙福荫,方今国家危难,正当展志舒才,进绵薄之力,报效祖国,复兴民族。
记得导师在介绍学科内容时曾骄傲地说,这个方向是我国最先发展的,在国际上是有地位的,这份自豪无关个人成就,实乃家国情怀。平日里导师和我们讨论课题,评述论文,总要我们探究当下所研究理论的物理背景,工程背景,要我们清楚我们究竟要解决什么问题,清楚如何学以致用。导师事无巨细地指导,大家苦心孤诣地钻研,为的就是在国家需要时能够挺身而出,以平生所知所学,贡献自己的力量。
这就是我所在的导学团队,我的同门师友。
导师简介
许学军教授,同济大学数学科学学院院长,曾任中国计算数学学会常务理事、秘书长,国家973项目小组负责人,中国数学会理事,中国工业和应用数学会理事。国家杰出青年基金获得者,2001年获德国洪堡奖学基金,并于2002-2003年在德国进行合作研究,曾获得过中科院优秀博士后称号和中国数学会钟家庆数学奖,以及中科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十大重大科研进展奖(2007)和中科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突出科研成果奖(2008)。在"SIAM J. Numer. Anal."、 "Numer. Math."等国际一流专业学术期刊上发表论文六十余篇。
导学团队简介
许学军教授团队共有八人,六名博士研究生,两名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偏微分方程数值解法。
来源 | 数学科学学院
编辑 | 刘峻竹 唐磊
责编 | 张桁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