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许不知道但应该知道的历史：山西也是丝绸之路的起点

2015年1月5日，在国家博物馆举办的 “丝绸之路” 大型文物展落幕。

从一开始，这个历时两个月的展览就成为世界媒体聚焦的热点。

之所以如此，不仅仅是展览罕见地汇聚了全国16个省（自治区、直辖市）44家文博单位的400余件文物珍品，更在于中国举办这次展览正逢APEC的时机，以及展览体现出的国家战略和国家意志。

展览共分“黄金草原与中国的早期交流”、“汉营西域与丝路交通”、“胡人来华与胡风浸润”、“厚重多元的宗教艺术”、“包容四方的大唐文化”、“碧波中的帆影”6个单元，是近年来国内举办的综合反映丝绸之路悠久历史和意义的最大规模的展览。

展出的400余件文物珍品中，来自山西博物院的有10件（套），1月5日展览结束后已全部返还山西。

它们是：

1、隋代虞弘墓汉白玉石椁 全套

2、北魏徽章植物纹鎏金錾花银碗

3、隋代彩绘石雕持壶男侍俑

4、隋代彩绘石雕抱琵琶女俑

5、北魏狩猎纹鎏金银盘

6、隋代彩绘陶骑骆驼俑

7、北魏鎏金银高足杯

8、北魏鎏金铜高足杯

9、北魏八曲银长杯

10、北魏玻璃碗

↓虞弘墓汉白玉石椁（隋）

1999年太原市晋源区王郭村出土

椁壁9块 底板4块

椁顶长：290厘米

椁顶宽：220厘米

↓八曲银长（北魏）

1999年太原市晋源区王郭村虞弘墓出土

通高：68厘米

↓八曲银长杯（北魏）

1970年大同小站村北魏封和突墓出土

公元5世纪

直径：23.8厘米

↓彩绘陶胡人骑骆驼（隋）

1980年太原斛律彻墓出土

公元4世纪

高：45.5厘米

↓鎏金银高足杯（北魏）

1970年大同南郊北魏窖藏遗址出土

公元4—5世纪

高：10.3厘米

↓彩绘石雕抱琵琶女俑（隋）

1999年太原市晋源区王郭村虞弘墓出土

残高：58.5厘米（不带座）

↓八曲银长杯（北魏）

1970年大同南郊北魏窖藏遗址出土

公元5世纪

直径：23.8厘米

↓铜鎏金高足杯（北魏）

1970年大同南郊北魏窖藏遗址出土

公元4世纪

高：11.5厘米

↓玻璃碗（北魏）

1988年大同市南郊北魏墓群出土

公元4—5世纪

口径：10.3厘米

↓徽章植物纹鎏金錾花银碗（北魏）

1988年大同市南郊北魏墓群出土

约4世纪或5世纪早期

直径：10.2厘米

大家也许注意到了，以上赴京展出的10件套文物，其中6件全部为大同出土，而且全部来自北魏时期的西域诸国。

（注：在之前的报道中，有媒体称赴京展览的大同出土文物为7件，其实就是这6件）

这6件文物中，一些是不是很眼熟？

不错，在之前“文博山西”的部分原创文章中，它们曾留下片光羽影。

“丝绸之路”展览上的虞弘墓全套石椁

北京举办这次丝绸之路文物展，旨在向世人展示丝绸之路两千余年的历史过往与灿烂成就。

但具体说到丝绸之路，人们大都会想到西域、新疆、西安、长安、甘肃、凉州这些古今地名，有几个人能把“丝绸之路”和山西、大同、太原，联系起来呢？

但事实上，在历史的某个并不短暂的时期，山西确凿无疑是“丝绸之路”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是“丝绸之路”的起点。

——没错，就是“起点”。这个起点，在北魏时期的首都平城，也就是今天的大同。

历史上，在山西建立的政权，不算尧舜等五帝时期，春秋战国时期有晋、赵、韩，十六国时期有前赵（建都吕梁离石附近）、西燕（建都长治长子附近），南北朝时期有北魏（建都大同），五代十国期间有北汉（建都晋阳）。

北魏，是以上王朝中，最兼收并蓄、最开放、最有扩张意识、最能吸收外来先进因素并锐意改革的非汉族政权。

北魏王朝由拓跋珪开国，历时170余年（386年—557年），是南北朝时期北朝第一个朝代，又称拓跋魏、元魏。

↑北魏疆域图

北魏太武帝拓跋焘于公元439年一统北方，结束了长达一百五十年的中原混战。

北魏创建者拓跋族，是鲜卑人，但其族属，有记载说居然和汉族还有点儿联系，而且还是汉代李广的孙子李陵。

著名的“飞将军”李广抗击匈奴48年，保家卫国，为一世英豪。其孙李陵，也是著名战将。

天汉二年（98年）九月，李陵领五千步兵进攻匈奴，牵制匈奴军力，协助李广利的西路作战，不料，在浚稽山遭遇单于主力三万骑兵，李陵仅以五千人，射杀大量敌军。匈奴大惊，遣左右王庭八万人围攻，李陵军且战且退，至距居延要塞百里处，最终因箭矢用尽，没有援军，叛徒出卖，突围失败，“无面目报陛下”，降。

李陵以其特殊的经历，成为历史上颇具争论的人物，有人以李陵投降匈奴而不耻于他，然而，著有《史记》的太史令司马迁，却在当时就在汉武帝前力挺李陵：

“陵事亲孝，与士信，常奋不顾身以殉国家之急，有国士之风……且陵提步卒不满五千，深輮戎马之地，抑数万之师，转斗千里，矢尽道穷，虽古名将不过也。身虽陷败，然其所摧败亦足暴于天下。彼之不死，宜欲得当以报汉也。”

就是因为在汉武帝前替李陵说了话，司马迁遭受了腐刑。

匈奴单于得到李陵后，因李家世代为将，与之交战时表现英勇，对他非常佩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李陵，并加以重用，封为右校王。

李陵在匈奴25年，娶匈奴单于的女儿拓跋氏，按照胡人的习惯，子女往往要跟随母姓，所以李陵的后裔就姓了拓跋。大约在汉宣帝末年，李陵后裔的拓跋部落通过联姻等方式，形成了一个鲜卑拓跋部。

几百年后，这支部落建立了北魏。

这种说法最早见于《宋书·索虏传》，之后的《南齐书·魏虏传》强化了这种说法。但这种说法出自汉人的文献，并没有得到北魏官方的认可。即使是汉人学者也不认同，认为这是为了将北朝皇室附会为汉人故意编造的。

苏李作别图.陈洪绶（明）

后世关于李陵的戏曲、小说很多，尤其是李陵与苏武的故事广为流传。

言归正传。

北魏统一北方的战争，是在五胡十六国之时诸侯纷争条件下进行的。它虽然面临诸多对手，情况复杂多变，但能审势度势，确定先后打击的目标，采取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各个击破，先后征服后燕、阻击刘宋、完败胡夏、大破柔然、攻克北燕、降服北凉。

北魏的统一北方，是以北魏第三位皇帝太武帝拓跋焘439年灭掉十六国最后一个国家北凉为标志的。而灭掉北凉的最显赫战果，除了使西晋末年以来北方地区的割据混乱局面得以结束，还打通了平城和西域、波斯之间的通道，使这条中原北部的“丝绸之路”顺畅建立起来。

拓跋焘（408年—452年），字佛狸，北魏第三位皇帝，政治家、军事家。

拓跋焘出生于大同，自小就表现出过人的军事天赋，十二岁时就远赴河套抗击柔然，迫使柔然不敢入侵。继位后重用汉族大臣崔浩等，整顿吏治，励精图治。拓跋焘善于使用骑兵，亲率大军先后攻灭胡夏、北燕、北凉，伐柔然、征山胡，降鄯善，逐吐谷浑，取刘宋的虎牢、滑台等地，统一了中国北方。

拓跋焘在历次战争中，常亲自率军出征，决策果断，部署周密，讲究战法，指挥灵活。或分道并进，轻骑奔袭，或诱敌出城，设伏围歼，多获胜利。治军严格，赏不遗贱，罚不避贵。在生活中，朴素节俭，威武豪迈，刚毅自律，直爽坦率，从谏如流。但是在晚年刑罚过于残酷，诛戮过多。452年，拓跋焘被中常侍宗爱杀害，时年四十五岁。

北魏打通西域的动力从何而来？

似乎每个有使命感的中原王朝的命运都一样，每当它强大的时候，它的触角肯定要伸到西域去，完成对商路的控制和对西域的统治，这样才能称得上是一个全国性的强大政权，否则仍然只是中原的一般性政权而已。

有研究者认为，北魏虽然没能统一南北，但作为中原强大的王朝，它的触角和西域诸国对商路的渴望，及对柔然驻马天山的防范，正好结合在一起。

其时，北魏北部的劲敌柔然，在经营西域中取得重大成功，使北魏的统治者感觉到严重的危机，于是也卷入到了对西域的争夺战中，并凭借强大的军事实力占了上风。

北魏初期周边形势图

拓跋焘之前，他的父辈就已经在努力和西域建立联系。

道武帝拓跋珪建国时，就把西域视为黄金之地，很想和西域通商。他和大臣们议论：“若向其各国派出使节，既可振威布德于荒外，又可致奇货于天府”。可当时，他正在经营中原，便将这事暂时放下。

明元帝接位时，面临着柔然和高车的严重威协，虽与西域有一些商贸往来，却没投更多精力去经营。他远交近防，先后派人出使北凉和北燕。
当时，北凉的渠沮蒙逊控制着西域和蒙古高原西部大片土地；北燕的冯跋占有东北辽西广大地区。与他们通好，既可抑制柔然高车两大势力，也可使西域和东北亚的小股商队来到平城。

北凉武宣王沮渠蒙逊

太武帝拓跋焘锐意武功，励精图治。他在统一黄河流域之后，就把目光投向丝绸之路，致力于经营西域。

可通往西域的路上，东有世代与北魏为敌的匈奴人赫连勃勃在统万建立的夏国（都城为今陕西靖县），西有两国彼此联姻的匈奴人沮渠蒙逊在姑藏建立的北凉（都城为今宁夏武威），其重重设卡，重税盘剥胡商，切断了西域通向平城的商道，阻碍了平城与丝路间的畅通。

↑大夏统万城（今陕西靖县）遗址。

大夏(407—431年)是十六国之一，由匈奴的赫连勃勃所建立，431年被北魏灭亡。

更令太武帝不满的是，渠沮蒙逊死后，其侄子渠沮牧健接位，既与南朝刘宋勾结，又向柔然通好，还企图毒杀太武帝的妹妹、自己的妻子武威公主。

太武帝责其十二大罪状，其中重要一条便是重税盘剥，阻碍胡商东行。439年，他统帅大军西度黄河攻灭北凉，渠沮牧健率文武5000人降。

↑渠沮牧健娶了拓跋焘的妹妹却又想毒死她

↓太武帝拓跋焘亲率北魏大军渡黄河灭北凉

接着，太武帝派使臣王恩生、许纲等12人出使西域各国，宣威布德示好，勾通互市。王恩生、许纲等西度流沙后，却被柔然扣押。

太武帝很快又派董琬、高明等20人，带了锦帛等出使西域，招抚乌孙、破落那、者舌、焉耆、车师、疏勒等九国。这些国家不断遭受柔然的践踏，早希望能与北魏结盟。在董琬等返回平城时，就有16个国家派贡使随行来到平城，北魏与西域各政权关系日渐紧密，贡使每岁不绝，商贾往来不断。

丝绸之路至敦煌以西，又分为南、中、北三道。后来，渠沮牧健的弟弟酒泉太守渠沮无讳作乱，北魏使臣商队经过时都被扣留，南路、中路便都不能通行。北路为北凉残余势力阚爽占据，且向柔然称臣。
于是，太武帝命万度归起兵讨伐，破鄯善，取焉耆，将柔然完全逐出西域。又派征西大将军高凉王拓跋那破高昌，征服吐谷浑，西域版图扩大至葱岭，从此，平城通往西域的道路打通，“丝绸之路”上障碍全部被扫除。

诸胡咸服，西域复平，北魏这种对西域的重视，使西域与中国的主要联系，在南北朝时代仅限与中国北方。

从北魏道武帝拓跋圭于天兴元年（398年）七月迁都至平城，至太和十八年（494年）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共在平城建都97年之久。439年丝路完全畅通后，各个国家的使臣与商贾不断地往来于平城，史有“贡使往来不绝，商贾经年盈路”的记载。平城的丝织品运往西域，西域的奇珍异宝和物产不断运入平城。

据考证，这条路是从平城出发，出杀虎口，从君子渡（准格尔）过黄河，经鄂尔多斯，南到固原、武威，再过玉门关，西去西域和中亚各国。平城既是起点，也是终点——对西去西域来说平城是起点，对东到平城西域而言平城则是终点。相对于通往长安、洛阳丝路绸之路来说，这条丝路位于黄河以北，有的研究者称作北丝绸之路。

这是中外交往史上历史性的一刻，“丝绸之路”终于从西域延伸到山西，北魏王朝在西域国家心目中的权威，达到了顶峰。

“丝绸之路”，由曾七次到过中国的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于1877年提出，此后，各种著述层出不穷，关于丝绸之路的概念也有所拓展。

丝绸之路其实并不是一条明确的路，只是一个通道，或是一个交流带。这条交通带，东起中国，西达欧洲，连接欧亚大陆，长逾万里。

从欧亚大陆上的东西文化交流通道来说，现在较公认的丝绸之路有三大路线：沙漠绿洲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和草原丝绸之路。

以往，学界讨论陆上丝绸之路中国一端，也就是东端或起点，绝大多数只讲到西安或者洛阳。

实际上，根据史书记载和考古发掘资料，丝绸之路开通后，它的起点历代有所不同。

山西三大“文博大家”之一的张庆捷即持此论，他专注北朝考古30余年，成果卓著。

张庆捷(右二)在朔州右玉考古工地

张庆捷认为，所谓丝路中国段的起点，即丝绸之路东端，一般是指中国某个朝代的京都，如，“长安东端说”者认为，长安一度是西汉和隋唐的京都；“洛阳东端说”者认为，洛阳曾经是东汉和北魏后期的都城。

以上两说，都是不争的事实。都城，是一个国家某一个朝代政治、经济、文化和贸易中心，所以也是外国商人聚居集中之地。

然而，然而，平城大同，正是北魏最早的都城，而且，太武帝拓跋焘就是在大同率大军向西进击，一举灭北凉后打通了丝绸之路！
北凉在凉州范围内，都城为姑臧，也就是今天的甘肃武威。

看下面地图标示的路线，无论从西安、洛阳，还是从大同出发，凉州武威是丝绸之路上的必经城市。
正是北魏以平城为自己都城，然后攻下北凉的都城，两个城市靠军事的力量链接在一起，北魏势力继续扩张进入西域，丝路顿开。

↑以上三图中，北魏攻克的凉州是丝路锁钥

“历史是一条流淌的长河，处于不断变动之中，以某一朝代静态停滞的情况来概括所有朝代，就不免有违背史实、以偏概全之嫌。”张庆捷说，“历史地看，在不同的朝代，根据京城所处位置的不同，丝绸之路的东端地点也有所不同。北魏时期的丝绸之路东端，前期是平城，后期是洛阳。”

中国社科院学部委员、考古所原所长刘庆柱也认为，只有都城，才有资格成为丝绸之路的起点。

他认为，因为丝绸之路首先是政治之路，而都城是政治中心。平城是丝绸之路起点之一，除了它是都城，云冈石窟也能说明问题。
云冈石窟是国家艺术，第一个国家级石窟，是皇帝的一号工程，而且是受外来文化影响建造的。丝绸之路最大的特点，是接受外来文化而不是拒绝。从这个角度上讲，平城这个“丝绸之路”起点，是融入了世界文化的。

↑↓云冈石窟与武威天梯山石窟渊源颇深

张庆捷特别指出，还要注意到晋阳在丝绸之路的作用和地位，“晋阳在北魏末就有特殊地位，北齐时是别都，高欢在这里建立了大臣相府，等于不是政治中心的政治中心，所以晋阳也属于丝路东端。近几十年来，在晋阳、大同发现许多西来的器物和艺术品，充分说明了这个史实。”

在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丝绸之路” 大型文物展，从山西调用的10件（套）文物，正是“丝绸之路”中国段起点在山西的明证。这10件文物，还仅仅是“丝路”延伸到山西的证据的一部分。

↑国博展出的来自山西的北魏文物

↓证明丝路延伸的山西的文物很多

当时的平城，是一个移民组成的新国际都市，大量外国使团和商人经“丝绸之路”成群结队涌入平城，一些中西亚器物被各国贡使和胡商运抵这里，西方的金银器、玻璃器、奇珍异果等陈列于贵族们的案几之上。

我们今天品尝的的葡萄和葡萄酒，也在这个时期由西域的粟特人传入（输入数字“33”，可提取“西域粟特人出没！从北魏到唐到元，山西葡萄酒在古代就已经风华绝代”）。许多西方纹饰图案在平城大肆流行，进入平城人的生活之中。

北魏于天兴元年（398年）七月迁都至平城，太和十八年（494年）迁都洛阳，共在平城建都97年之久，前后经历道武帝、明元帝、太武帝、文成帝、献文帝、孝文帝六位皇帝，平城是当时北方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惟一拥有百万人口的世界大都市。

有学者考察统计了北魏道武帝定都大同以来的移民人数，认为当时迁到今雁北地区的人口超过150万人。据载，北魏灭北凉后，仅从姑臧就迁宗族吏民3万户到平城大同，其中僧侣就有3000多人。

大同是公元五世纪“丝绸之路”的起点，这是当时平城的历史地位决定的。

专家介绍，从目前已有的史料、考古成果和实物资料来看，古平城（大同）作为丝绸之路的一个重要起点，不仅观点明确、论据充分，而且上承两汉、下启隋唐，东西线路一直贯穿西亚、中亚、南亚和东北亚，其历史作用，除了推动了世界商贸繁荣，更对中西文化交流融合产生积极和巨大的影响。

在平城也是“丝绸之路”中国段起点这一立论为基础，山西也许可以走得更远。

早在2006年8月 “丝绸之路”联合申遗就进入准备阶段。

2007年11月，中国联合哈萨克斯坦等国开始为“丝绸之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中国48个文物点被列入申遗预备名单。

48个文物点涉及“丝绸之路”中国段的河南、陕西、甘肃、宁夏、青海、新疆等6个省、自治区，包括著名的白马寺、汉长安城遗址、唐长安城遗址以及交河故城等。

2014年6月22日，第38届世界遗产大会主席、卡塔尔公主玛雅萨手中的小锤敲了下去——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联合申报的“丝绸之路：起始段和天山廊道的路网”获准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这次申遗，是中国首例跨国联合申报的世界遗产项目。

此次认定的丝绸之路，东起长安(今西安)，经甘肃、宁夏、青海、新疆，路线跨越葱岭(今帕米尔高原)，经阿富汗、伊朗、伊拉克、叙利亚等地而达地中海东岸(今罗马)，包含中国、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三国境内33处遗址遗迹，东西跨度10000多公里。

相应地，2014年底到2015年初在国家博物馆举办的“丝绸之路” 大型文物展展，主办单位除了文化部、国家文物局，就是丝路经过的陕西省、甘肃省、宁夏回族自治区、青海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河南省。

国博这次展览的规模可以说是空前的

据了解，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将丝路分成54个“廊道”，用作申遗参考，未来，还有可能有更多的丝绸之路项目陆续申请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有专家总结，北魏平城的九十七年对丝绸之路的作用，是相当巨大的，“云冈石窟不就是丝路上的一处典型遗迹么？还有北魏平城遗址、方山永固陵、悬空寺，这都是！”。

↑永固陵是著名的文明皇太后冯太后的陵墓

↓悬空寺是北魏后期建成的一座伟大的建筑

2014年11月中旬，一个名为“丝绸之路平城（大同）起点”的研究课题专家评审暨成果利用研讨会，在大同举行。

此时，申遗成功的“丝绸之路”承载的已经不仅仅是单纯的文化重量，国家已经把分别肇端于陆地和海上的“一带一路”，雄心勃勃地上升到国家政治、经济等战略层面。

在这“一带一路”上，将“以点带线、由线到面”，包容发展，各国共享机遇、共迎挑战、共创繁荣，坚持对外开放，深度融入世界经济。

就是在大同研讨会上，发出这一声音：

——大同进入发展战略重新抉择的历史新节点，应尽快往“丝绸之路”的这些“线”上“面”上的城市靠，主动出击，争取抱团取暖，变“排他性”为“融他性”，美人之美，美美与共。

岂止是大同，山西也进入发展战略重新抉择的历史新节点。

在政府相关报告中，已有明确表述：“加快推进晋陕豫黄河金三角产业转移示范区建设，积极对接丝绸之路经济带”。

就在2015年1月12日，消息传来：国家“一带一路”规划已正式获批即将出台。

山西，正迎头赶上！

此为“北魏三连击”系列之第二篇

敬请关注随后推送的第三篇——

“怎么会！明代长城藏锦囊，里面还装有39枚北魏时期波斯银币？”

图片：山西博物院 昵图 新华网声明：谢绝转载 违者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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