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Red Wall 1939:在海外,感受舌尖上的国宴!
程府宴
2018.12.16位于Parnell的玫瑰园(Rose Garden)是奥克兰著名旅游景点之一,每年10月后这里上万株玫瑰盛开,像色彩缤纷、云蒸霞蔚的海。地处玫瑰园中央的“白房子”是一栋有着百年历史的古建筑,无数恋人在这里举行婚礼。而著名高档中餐厅程府宴(Red Wall 1939),就在“白房子”里悄悄开设了海外第一家分店。
高档中餐厅程府宴(Red Wall 1939)
什么是中餐?
提到中餐,很多人的第一印象是油烟重、价格低,和西餐不在一个档次上。事实上,在装修“白房子”的一年多时间里,经常有洋人邻居敲门问里面在装修什么。一位70多岁、专门写美食评论的老先生听到这里要开中餐厅后,大声问为什么要在这里开中餐厅。
Red Wall 1939开业后,洋人记者来这里吃饭,吃完后直接说这不是中餐。因为在他们看来,中餐可能是油油的炒面炒饭,是盒装的夜宵外卖,是各领风骚口味径庭的八大菜系,是一桌人对着一个盘子攻城略地......
然而用程府宴主人刘建(Kevin)的话来说:传统中餐争奇斗艳,中餐之中还有国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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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国宴?
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城楼上宣告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同天晚上,开国元勋和社会各界代表共600余人出席宴会,“开国第一宴”从此名扬天下。而将国宴发扬光大的,就是程府宴创始人刘建的外公程汝明先生。
这位曾经给溥仪、蒋介石和尼克松做过饭、跟随毛泽东家庭22年的国宝级大厨,退休前一直是中南海的总厨师长。他曾反对外孙进入这个行业,但在离世的前一晚仍然不忘亲授菜谱。根据刘建的说法,“程府宴”这个名字中:
程是姓氏,府是气度,宴才是根本。
程府宴是要在传承外公烹饪手艺的同时,复兴中华饮食的礼仪之魂。
宫保鸡丁、番茄牛肉、上汤鲜蔬……这些菜曾出现在2017年特朗普访华的国宴菜单上,它们看似平淡无奇,代表的却是中国餐饮泱泱大国的仪态。
不同于川湘鲁粤等菜系,国宴在口感上兼容南北菜系之长,在味觉上更迎合中外宾客所好。
清淡、软烂、香醇、口感温和,是它的最基本要求。
之后在选料、切配、蒸煮上要无比精细,把烹饪的工匠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菜式的精髓不在于山珍海味,越是貌不惊人的菜品,往往深藏精湛的技艺。刘建介绍说,国宴中最好的高汤是清如茶水,客人在汤里看不到任何老鸡老鸭的材料,但喝一口沁人心扉,味道全部入到汤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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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与国宴
2018.12.16宴,是中国人对吃的最高礼仪;国宴,在吃之外还体现了国家的雍容气度。一场宴会,从酒水、冷盘、点心到主食、主菜、汤品,讲究的是层次分明而又井然有序。它和一群人下馆子点整桌菜的传统饭局不同,后者图的是大快朵颐,前者却是一个享受过程的沉浸式体验。国宴将分食做得彻彻底底,无论元帅还是工人都人手一餐,菜式如流水线般端上来,让客人在用餐的几个小时里感受到仪式感。正因为程府宴不仅是做中餐,还是做中餐中的国宴,Red Wall 1939完美复制了参加国宴的“伟人体验”:来这里的宾客不只是在吃饭,还是在享受一段跨时空的尊贵待遇。
在艺术殿堂就餐
走进白房子,就能看到用马赛克格子拼贴的《千里江山图》(原画为王希孟所绘,收藏于故宫博物院),大厅还有一幅《云山墨戏图》(原画为米友仁所绘,同样收藏于故宫博物院),两张画分别代表了中国南北两派的画风,相映成趣而又奠定整个餐厅的格局。以它们为蓝本的图案出现在餐厅的一座一椅、一杯一盘乃至服务员的工作服上,形成优雅连绵的视觉效果。
所有器皿都精雕细琢,细节上极致完美。像餐盘上的浮云既是裁自山水画,也是对新西兰“长白云之乡”的致敬。而从盘沿延伸到茶盏上的爬花,沿用的是中国古代宫廷技艺。餐桌上的每两只器皿可以组成一幅画,所有碗碟钵架全部纯手工制作,整个用餐环境就像置身于一间艺术殿堂。
在二楼VIP室,客人可以参观仿制的中南海菊香书屋,建国初它曾是毛泽东的寓所。餐厅对沙发座椅还有陈列摆设尽量还原得跟当年一模一样。二楼还有唯一一间包房,内置新西兰独一无二的全息影像裸眼3D系统。一旦关灯后系统开启,宾客无需戴3D眼镜就能看到“元帅虾”、“总统鸡”等名菜的制作过程,开灯后食材就会变成香喷喷的真实菜肴呈现在桌上。据刘建透露,1949年开国第一宴的场景甚至都可以通过这套先进系统还原。
当然,对一家餐厅来说环境只是面子,好吃才是里子。Red Wall 1939的宴分两种:一种是饽饽宴,一种是晚宴。
白天供应,相当于宫廷小吃宴,配以四干果、四鲜果、四酱菜和四饽饽。帝王三文鱼丸、樱桃番茄芯、酥饼卷肘子……这些中西合璧的全手工点心,针对不同的味蕾诱发不同的感受,但又点到即止,吃完后不是太饱而是刚刚好。客人在品尝慢工细活的点心同时,情不自禁的就放慢了生活的脚步,投入到“皇室下午茶”的体验中。
跟饽饽宴相比,晚宴是完全比照国宴来打造的“国之正餐”。Red Wall 1939的晚宴晚上6:00开始,需要提前三天预约。菜单暗合以九为尊的规矩,从果盘开始依次是干果、小菜、冷盘、三荤一素主食以及甜品共九道菜,在味觉的交叠渐变中将国宴的仪式感发扬得淋漓尽致。之所以要提前预订,因为大厨需要提前72小时准备,务求采用来自世界各地的最好食材,让客人享受国宾的待遇。
四季菜单
2018.12.16奥克兰这家Red Wall 1939餐厅还遵循了程府宴的一贯做法,即根据不同的季节设计不同的菜单,一年四季菜式主题都在变,甚至连搭配的酒水和茶都必须严格应景。这样一家高档中餐厅,不要说在新西兰,在全世界都是凤毛麟角。
食材,是刘建选择在新西兰开办程府宴海外第一家的关键。
接受《先驱报》采访时他讲了一个故事:当年毛主席写“才饮长江水,又食武昌鱼”,里面的武昌鱼就是程汝明先生做的。毛主席游完泳,吃到武昌鱼后觉得很美味,于是诗兴大发。
但是程府宴开业到现在已经十几年,再没有客人吃过“毛主席同款武昌鱼”。刘建说外公在世的时候,他做过十几次武昌鱼请外公来试吃,但没有一次满意。后来外公对他说自己琢磨了一下,可能是鱼的问题。——因为当年给毛主席做的武昌鱼全部是野生的,现在全部都是养殖的了。尊崇外公教诲的刘建从此就把这道菜束之高阁,因为他坚信如果达不到当年的嫩度和鲜度,这样的武昌鱼宁肯不做。他说等到中国江河湖海的污染问题都解决了,野生鲳鱼和鳊鱼多起来了,这道名菜才会“起死回生”。
正是有这样的厨师,才让程府宴把食材的品级放在了第一位。刘建说他喜欢新西兰的原因之一,就是这里有全世界最纯净、最天然的食材。新西兰的蜂蜜、羊肉、牛肉和三文鱼都是世界级品质,只有用这样的食材给客人做菜,才是中国菜走出国门的应有姿态。他说自己在食材上是一位“暴君”,一定要找到自己彻底满意的食材,才会做成饭菜呈现给客人。
现在刘建有一半时间都在新西兰各地发掘食材,选到最好的食材后才会着手设计新的菜单。他说在挑选食材的过程中发生了很多趣事,比如去南岛农场选购牛羊肉,农场主请他先吃草,他当场懵了。结果草放在嘴里一嚼后发现是咸的——因为牧场靠近海边,海风不断吹拂,盐分蒸发留在了草上。而吃了这样的草的牛羊,无需添加任何调料,肉已经有了鲜味。
再问什么是中餐?
利用当地食材因地制宜、烹饪应季中国菜,意味着Red Wall 1939从一开始就是一家立足于创新的餐厅。这就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什么是中餐?什么样的中餐厅能代表中国?
刘建说程府宴从没想过跟其他中餐厅竞争,它想撼动的是以高格调、高档次自居的西餐界,让洋人知道中餐也可以吃得很有“范儿”。程府宴在出国后不但把英文品牌改成了Red Wall 1939,而且完全做到了入乡随俗、因地制宜,让中餐做法和当地食材得到最大契合,开启了中西合璧的想象空间。
Red Wall 1939这个英文名,Red Wall是京城的红墙,1939是程汝明先生进入厨师行业的年份,既是怀旧也是见证。
六年前刘建来新西兰时住在玫瑰园旁的汽车旅馆,早晨打开窗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就是玫瑰园,拿起摄像机拍的第一张照片就是程府宴现在的这栋白房子,因此Red Wall 1939本身也有刘建对新西兰的美好情结在里面。
刘建尽心修缮这栋维多利亚古建筑,把破败的”鬼屋“改造成美轮美奂的餐厅。最开始提到的洋人老先生,在参观了装修工作后拉着刘建的手说:“你敢不敢让我吃一次,我是美食评论家,好不好我都会写出来。”等他带着太太吃过一次后,直接给了满分。太太说作为一名厨师,我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刺的地方。
刘建说这就是他对中餐走出国门后的寄望:不应该只是服务华人的胃;不应该故步自封、越做越小;而是要让洋人知道中餐也可以很精致、很养生、很高档。中国菜和中国制造一样,已经不是廉价低级的代名词,而是在进化中变得越来越新、越来越好。
在新西兰开办中餐厅后,刘建也开始慢慢入乡随俗,尝试新西兰人的生活态度和做事方式。Red Wall 1939每周一都不营业,有天早晨刘建接到电话,对方提出要为新西兰前总理John Key订餐,因为Key就住在附近想来吃顿饭,结果刘建婉拒说:“抱歉,今天星期一”。
讲到这里他大笑,说就算自己同意也没用,因为从经理到员工已经本地化了,一定要尊重本地的做事习惯。如今Red Wall 1939每周二到周日都宾客云集,还有更多人慕名前来,预定已经排到了圣诞。而针对圣诞,刘建已经摩拳擦掌酝酿出新的菜单。
《先驱报》曾经问过刘建,对经营这家餐厅感触最深的是什么。他说是很多华人来这里用餐时跟洋人朋友做的开场白。他们没有说“这是Kevin的餐厅”,而是说——
“这是咱们中国人的餐厅”
这种客人把自己当做主人的自豪感让他分外欣慰,感觉特有面子。
圣诞晚宴菜单
* Christmas seasonal fruit platter( complementary)
圣诞特色水果头盘
* Christmas selection of sweet and savory nuts (complementary)
圣诞干果系列(自制带壳干果两种)
* Canapés-(4types)(complementary)
圣诞小菜
* Christmas home made bread and butter (complementary)
圣诞面包配黄油
* Fresh oyster , white wine cucumber & Home made chili
生蚝双吃冷头盘
* Red Wall Signature braised Ox tail with Gourmet Daiken pastry
国宴秘制烧牛尾配萝卜丝酥
* Red Wall signature Crayfish, oolong tea and crispy slice ( oolong original from Zealong estate)
Zealong乌龙茶油焖野生龙虾配玉片
* Fresh Cherry, ginger milk pudding with gourmet vanilla ice cream
樱桃姜碰奶配低脂香草冰淇淋
(150纽币/位,需提前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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