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尔克斯遇见博尔赫斯
“《加西亚·马尔克斯访谈录》的样书刚已递出去了,大家都很感兴趣。”
“《和博尔赫斯在一起》今天也入库了。”
“最近的新书是大咖与话题扎堆,神仙打架……”
“其实……《不只是简·奥斯汀》也印好了……”
“读者们幸福到让我嫉妒!”
——与编辑部的日常对话
今夏,“守望者·访谈”系列推出重磅第一弹《加西亚·马尔克斯访谈录》。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的作者,拉美文学的泰斗,作品畅销全球的文学巨匠。
他的影响力遍及世界文坛,中国众多作家如莫言、余华、苏童、格非深受其影响,他的作品更是征服了无数读者,其重要性自不待言。
马尔克斯所受关注度堪比电影明星。而他本人真正想扮演的角色只有一个,古老又神秘——讲故事的人。
《加西亚·马尔克斯访谈录》
守望者·访谈
(美) 吉恩·贝尔-维亚达 编
许志强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2019年7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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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西亚·马尔克斯访谈录》精选了这位讲故事大师二十多年间接受的重要采访,清晰而系统地勾勒出他早期、中期乃至后期的创作脉络,更为了解和研究马尔克斯其人其事提供了珍贵的一手资料。
这里汇集了马尔克斯的“即兴创作”,他尽情讲述着亦真亦幻的故事:他的童年、外祖父母、爱情;他的记者生涯、创作的艰辛与愉悦;他的卡夫卡、福克纳;他的加勒比根基、左翼立场、他与卡斯特罗的友谊;他对电影、音乐的看法……这部访谈录就像一个故事魔盒,记录了马尔克斯的真实声音、私密时刻、思想火花。魔幻现实在这里流淌,谈话的艺术在这里尽显。
马尔克斯谈《百年孤独》:
《花花公子》:对我们读者来说,我们可能需要一个概要。《百年孤独》描绘了那个神话的村落马孔多里的布恩地亚家族的六代人。它始于那个村落的创建,在一个“世界新生伊始,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的时候,结束于布恩地亚家族的末代传人,一个出生时长着一条猪尾巴的婴儿,被蚂蚁拖走,断绝了布恩地亚家的香火。在这整个过程中间,马孔多经历了“香蕉热”“失眠传染症”、三十二场内战、革命、反革命、罢工以及一场持续了将近五年的大雨。你用所谓的魔幻现实主义的风格描写那些事件,那种风格是将幻想、神话和日常现实融合起来(例如,喝了巧克力的神父就会悬浮起来),因此,让我们首先问一下你,你的小说中有多少内容是有真实生活的基础的?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中的每一行字,我所有作品中的每一行字,都有着一个现实的起点。我给读者提供了放大镜,以便让他们更好地理解现实。让我给你举个例子吧。在《埃伦蒂拉》中,我又让人物尤利西斯每一次触碰玻璃便变换玻璃的颜色。这个嘛,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关于爱情已经说了那么多了,我得找到一种新的说法,说一说这个恋爱中的男孩。于是我就让玻璃的颜色变换,让他的母亲说:“那种事情只是因为爱情才会发生的……她是谁啊?”我的方式就是换一种方式来说人们经常说爱情的那种东西:它是如何打乱生活的,它是如何打乱一切的。
除了加西亚·马尔克斯珍贵的访谈录外,“守望者·文学”也搬出了另一面观察文学大师的镜子,《和博尔赫斯在一起》。
和那些巨鲸般的博尔赫斯传记相比,这部回忆录视角独特,轻盈灵动,从容克制,是我们得以窥见博尔赫斯魔法世界的一个秘密窗口。
《和博尔赫斯在一起》
守望者·文学
(加拿大)阿尔维托·曼古埃尔 著
李卓群 译
南京大学出版社2019年5月版
享誉世界的作家和藏书家阿尔维托·曼古埃尔,回忆了和博尔赫斯在一起的日子,记录和思考了博尔赫斯的日常生活,他独特的写作方式,他的阅读喜好,他对其他作家的评论,他的渊博、怪癖,以及孤独……既感性又深刻,动态地勾勒出这位谜一般的天才作家的肖像画,直抵博尔赫斯的内心。
本书小开本精装,封面主色调采用了博尔赫斯最喜欢的亮黄色,这是猛虎的颜色,也是玫瑰的颜色;而博尔赫斯肖像右侧的局部阴影则令人想到黑夜,上帝同时赐予了博尔赫斯“书籍与黑夜”。
和博尔赫斯在一起:
在我的记忆里,博尔赫斯的家避风又温暖,充满香气,因为管家范妮总是坚持要把暖气的温度调得很高。她也会在博尔赫斯的手帕上喷洒古龙水,再把它放到他外套胸口的口袋里,让折好的手帕露出一角。寓所很幽暗,可能是为了让失明的博尔赫斯更容易适应,也能营造出一种让人觉得舒服的疏离感。
博尔赫斯的眼疾很特殊,从他三十岁起就不断扩大、加重,一直到五十多岁时彻底失明。从出生那天起,博尔赫斯就知道自己注定会失明,因为他知道自己遗传了祖母和曾外祖父的弱视。他们都是英国人,在离世时也都已失明。这种遗传也来自博尔赫斯的父亲,他几乎是在和博尔赫斯相同年纪时开始失明。但老博尔赫斯在去世的前几年接受了手术,术后便恢复了视力。
博尔赫斯经常会谈起自己的失明,大多数时候也都忆及文学:他会隐喻地说这是上帝“绝妙的讽刺”,因为上帝同时赐予了他“书籍和黑夜”;也会以弥尔顿和荷马这两位杰出的盲诗人来追溯历史;或是从迷信的角度说自己是继何塞·马莫尔何塞·马莫尔之后第三任患有失明的图书馆馆长;又或是以科学作比,感叹自己无法在周围浅灰色的雾气中分辨出黑色,但也会因为能感知眼睛唯一可以辨识出的黄色而高兴。
那是他钟爱的老虎的黄色,是他偏爱的玫瑰的黄色。
博尔赫斯的朋友们知道他喜爱黄色,因此每年他生日时都会为他买上色彩鲜艳的领带;而博尔赫斯则会引用奥斯卡·王尔德的话来表达感受——只有“聋子才能戴像这样的领带”,或是用悲叹的语气感慨失明和老年迟暮是独处的不同方式。失明让他封闭在孤零零的房间中创作着姗姗来迟的作品。他会在脑海中建构要写下的句子,待语言组织好就用口述的方式讲给身边最先遇到的人。
编辑:金少帅 戚宛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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