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有法,画无定法。画法有一规律,却无法运用规律的固定公式。
画有法,画无定法。画法有一规律,却无法运用规律的固定公式。主观努力要符合于客观的需要和条件,“对于具体事物作具体分析”“用不同的方法去解决不同的矛盾”。作画,也要遵守这一原则。
写物象,醒来无所谓孰难孰易,没有生活体验,侥幸求似,反面不似,就觉得难画。实则,一般对生活不熟悉而画错的很多。例如:画雄鸡忘掉它的武器——一对距。画鸟头,头画得太大。鸟足前面的三个爪画得并头等长,鸟目生在嘴角之下。鹤身后两侧的长黑羽,当做尾巴来画。飞鸟的两翅画得过短。鹅颈、鸭颈有一定的转折处,可是画得柔软无骨,像橡皮管子。猫额宽,眼鼻口集中,可是画得像虎头,虎头反面像猫头。小孩子头大,眼鼻口比较集中,可是画得像成人面孔。画屋宇,根据中国画习惯,多数在视平线下,屋檐和墙脚线条应该愈远愈向上倾斜或接近视平线,可是反面会画得愈远愈向下倾斜,成为反透视。诸如此类,不能拿“不是自然主义”来文饰自已的错误。至于浪漫主义作有计划的夸张,是另一问题。但浪漫主义也要以现实物象的特征为基础。
写意花卉,勾叶筋宜趁点叶未干时勾出,较为灵活,如遇天气燥热,或手头缓慢,点叶时已干怎么办呢?可于叶上再用清水涂湿勾叶筋,有同样效果。因此山水皴法上,如果要浑厚,在层层圆浑时而没有板滞脏浊的感觉,也可采用此法。皴擦浓度不够,候干再涂湿再加皴擦,至满意为止。
画松鼠及猿猴的毛,把笔尖撒开,即有蓬蓬松松的感觉。画虎,轮廓勾好后,要先涂黄色(加朱磦或带黑),趁未干时,再用深墨画条条斑纹,这样斑纹和底色结合得不浮,最后用撒开笔尖的小笔略略一破。新罗山人画鸟类羽毛,亦用破笔。青藤、八大画鸟类用写笔,两者手法不同,效果也不同,各有千秋。八大是写笔,新罗是兼工带写的,还有一种是工笔,用双勾,叫做“细毛片”。
画鸟较画兽容易,因其身体姿态变化少些。停在树上的鸟全身力量都在爪上,画鸟爪要特别留意。
画鸟兽应该注意各个鸟兽不同的个性。例如麻雀最机警,要画出它东张西望的神态。又如鹰是凶猛沉着,鹤是潇洒清健。羊不同于马,马又不同于驴。依此类推,都要深刻地分析一下。
画麻雀,寒暑是不同的,你不是见过任伯年、齐白石画的寒雀嘛,羽毛蓬蓬松松,一副萎头缩脑的样儿,这是生活里捕捉得来的形象。有些人用人的形象来想象寒雀的形象:人到了冬天,衣服裹得紧紧的,寒雀的羽毛怎会抖开呢?他不懂寒雀冻得紧缩笛子,皮肤发皱,根根羽毛便蓬开了,要到了其它季节,皮肤舒展,羽毛紧贴,才会显得苗条玲珑。要是你在春意盎然的柳烟里,画上羽毛蓬松的麻雀,就跟大热天穿皮袄一样闹笑话了。
昆虫如络纬、蟋蟀及水族的虾等,全副精神集中在触须上,要用细狼毫中锋画,要画得凝练、柔挺、生动,桑牛触角有节,要画得瘦硬、灵活。
画虫要注意虫的性格,例如黄蜂轻捷,蝴蝶和媚,桑牛坚硬,蜻蜓稳定,尤其应该注意它们的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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