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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古游记:黄沙漫漫陇上行(一)

杜对对 妙耳鉴珍 2021-02-22


编者按:本文发布于2015年7月,为文博名师杜对对老师于当年考察甘肃河西走廊文物古迹的回顾游记,现重新排版整理发布。


前段时间很流行一句话:“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我从大二开始差不多每年都要制定一个主题去进行文物考察和艺术采风,这个暑假我则独自行走到了甘肃。
最初是怎么想到要去甘肃的已经不记得了,但是最晚在今年寒假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找机会去走一趟西北宁夏、甘肃一带,正好配合现在“一带一路”炒得挺热,去感受一下传奇的丝路文明。
6月初的时候正好有高考判卷的工作,拼了10天的老命,挣了点血汗钱,用作了这次考察之行的路费。判卷一结束,马上就开始了仔细的行程规划,考虑了一下时间,最后决定只探访丝绸之路主线附近的文物遗址,从最东边的天水开始,一路向西到敦煌结束。然后我把要去的地方整理成了表格,又画在地图上,精确计算了一下时间,发现实在太长了,大约要30天。这对于我的生理和心里来说都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于是硬是在买车票的时候买成第25天返程,告诉自己不管最后能看多少地方,到时候都要回家。
行李的准备轻车熟路,新买的登山包、草帽和单反。这次行李比以往除了国画速写本外多加了一个钢笔速写本以及单反相机,差不多50斤。



出发前的准备资料和行李留影

6月23号下午三点多的火车直奔第一站天水。24号上午九点下车,坐公交直奔著名的麦积山。到了麦积山石窟从11点一直看到快5点,应该算看得比较仔细了。





麦积山石窟留影


在踏牛天王那还遇到了一对外国朋友,问我石窟介绍上面的“AD”是什么意思,我那英语水平怎么跟人家解释公元呢?于是我就说:“This year is 2015AD.”然后俩人就明白了呵呵。这俩人又跟我聊了聊南大,好像还提到了我干爹的儿子曾经给他们当个导游,不知道是真是假。


麦积山石窟速写


临出来时还下起了小雨,这张速写是躲在门口树底下画的:


在游客中心看到宣传册页上印着麦积山石窟这里还有座古塔,问工作人员告诉我就在石窟这座山的山顶上,正面看不见,在背面,可是下雨路滑而且本来也不开放不让上去也只得作罢。出了麦积山本来想去放马滩的,但是问了几个人都说那个地方现在没什么好看的了,东西都收到博物馆之后就只放了几匹马的雕塑在那,没嘛意思,而且五六点钟也没有汽车过去了,于是返回市里,晚上在中心广场搭起了帐篷。刚躺里边没一会过来个保安,了解了情况之后就走了,没一会他带领一群保安,一个劲劝我说下着雨广场地势低,帮我把帐篷抬到旁边的银行自动取款机大厅里,一个劲地说这个地方好,背雨又安全。我也觉得不错,可是躺了一会发现不对,那个广播的声音一会一响:“欢迎来到某某银行……”晚上来存钱取钱的人还真多,实在吵得慌,于是我把帐篷搬到了门外。等到转天早上醒来一看,大厅里边我昨晚帐篷的位置躺着一个女要饭的,她看见我从帐篷里钻出来那诧异的眼神仿佛在说:“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哈哈哈哈!
那天早上跑去台子清真寺,因为第一天晚上路过看见那个清真寺很大很古老的样子,还正在维修扩建,以为是我计划要去的后街清真寺。进去之后寺里的穆斯林很热情,给我介绍寺院历史,帮我打水看我画画。

台子清真寺速写


来甘肃之前就请夫子庙的杨老师帮忙联系了他天水的朋友金老师,麻烦在这照应一下。离开了台子清真寺就跑去伏羲庙找他,路上路过了山陕会馆,进去䁖了一眼。门楼的砖雕很不错,可惜里面的房子都重修过了。


山陕会馆


到了伏羲庙,金老师给我详细介绍了市区里几个景点的情况,帮我规划了一下路线行程,于是吃过午饭就从伏羲庙开始参观。

伏羲庙留影


伏羲氏是人文始祖,有教化之功,必须拜祭,但是这塑像有点呆板啊。



伏羲庙的后面是天水市博物馆,有一些好东西。


从后门出去顺着大马路走了一会就到了玉泉观,说是玉泉观可不是一个道观,是整个山上一群道观。清代现代新修的房子不少,真正的好东西一个是三清殿,那老道特别凶恶地赶我走不让照相,还有一个就是玉皇宫元代台基上的砖雕。

玉泉观


接着顺大路往前走就看见真正的后街清真寺了,反而显得很不起眼,里面院子也不大。

后街清真寺


这座清真寺的主要价值大概是因为创立于元代至正年间,是甘肃最早的清真寺。

后街清真寺内景


接着顺着大路走就回到了中心广场,问路人“胡氏古民居”在哪,大家都是一脸茫然,后来有人知道告诉我,本地称“南宅子”、“北宅子”,说胡氏古民居那谁能知道啊!
胡氏一族是明代从安徽迁来的,一看就是典型的徽州书香门第。

胡氏古民居留影


里边介绍祖宗堂的内容挺新鲜的,开眼了。



胡氏古民居里的祖宗堂


出了南宅子给金老师打电话,按之前说好的他开车送我去南边山上的南郭寺。其实之前我并不了解这个地方,说是杜甫曾在此留下诗篇。最有名的两句是“山头南郭寺,水号北流泉。”亭子里那就是北流泉。



南郭寺与北流泉


出来的时候金老师的车还没到,我就在门口静静地坐着,望着山门那两株郁郁葱葱的古木,任时光慢慢流逝,那感觉真好。后来才知道,那两株是玉兰树,杜甫曾经写过诗的玉兰树。

南郭寺外的玉兰树

金老师把我接回了市里,带上阿姨一块要请我吃顿晚饭,找到了一家清真店,却是我下午一直走的那条大路上的一家。当时下午我路过的时候没什么人,这时候已经人满为患了。金老师热情地点了两大碗羊肉,真是吃撑了。
吃完了饭我为了赶时间就直接坐长途车去往了秦安县,晚上八点多到达县城,很容易就找到了兴国寺,旁边就是个大广场,跳广场舞、做小买卖的好不热闹。看广场这里一时半会还散不了也不好睡觉,于是往前走走想找找文庙在哪,转天也好节省时间。问问路人才找着,在一条很隐蔽的小巷子最里面。那有一道钢板门,上面有个小门,我一推,居然没锁,于是大着胆子迈腿走了进去。大晚上的一盏灯都没有,借着月光隐约能看出房子的轮廓。也没有看见人,我在门口那里看了看,心想要不今晚就睡这吧。再往里走,能看出后面有个大殿。突然,从旁边侧院窜出了一条狗,一个劲地冲我叫,我看我不走它是停不了了,这才退出院外。走出小巷子看到旁边有一条什么明清一条街,估计大概都是商店的那种旅游区,于是想就在那找个地方搭帐篷吧。
从头到尾溜了一圈,最后选定在入门不远有个空地。刚开始搭,有几个叔叔阿姨就劝我,说这个地方不好,背后楼房上面害怕往下掉东西砸着我,有个阿姨挺热心,说前面街中间有个小广场不错,帮我一块把帐篷抬了过去。其实那个广场我看见了,但是觉得有点张扬太引人注目所以才没选那的。搬过去之后正好有个小哥从旁边屋里出来,让我就搭在他屋门口吧。
后来我俩一人一把小凳子坐在台阶上聊会天,一聊才知道,碰上同行了,小哥是山西大学考古专业研究生毕业,挖过北京紫竹林等几个工地,现在在街上当管理员过悠闲日子。
一晚上聊得挺欢,可是转天一大早大概六点钟吧,就被一女的在路口劈桌子给吵醒了。我觉得这女的真是有病,大早起的街上连个人都没有,自己在那费了牛劲在那劈桌子……昨晚跟小哥聊已经知道了,这种县级的文物单位一般上班都比较晚,而且没人管往往时间比较自由,兴国寺也就是秦安博物馆大概八点半到九点才开门,所以打算先去文庙看看。到了那个钢板门,我推了推那扇小门,不幸的锁住了。然后看从门缝里看见大门里面的门栓上挂着一把大铁锁,但是没有锁上,就是挂在上面而已。我一看现在时候还早,要是等到八九点岂不是太浪费时间了吗!可是这个钢板门滑滑溜溜一点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不可能翻过去,只能试试撬锁了。我从铅笔盒里掏出钢尺,从门缝伸进去。无奈翘了半天只把锁头方向调整好,怎么也不能给它挑出去。当时给我急得真是无可奈何,突然瞥见院里有个老大爷在扫地,赶紧呼喊,希望他能开开门放我进去。结果老大爷来到门前,一把就把大门拉开了!哦合着那锁头就只挂在一边的门上了啊!呵!害得我在门口磨叽半天。
我跟老大爷一说,大爷倍儿痛快,倍儿热情,给我把大殿的大门打开了。



秦安文庙


进去一看,真是宝贝!明代的彩花能保存这么艳丽的,我所见的也就几个。

秦安文庙内景


秦安文庙的好并不全在于建筑,院子里古木参天,沙燕翻飞,十分幽静,老大爷在大殿台基下面还发现了一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沙燕,翅膀还没硬呢,只能在地上爬,飞不起来。



秦安文庙里的沙燕


而旁边一墙之隔又是一所小学,同学们书声朗朗,真是带感。我实在是喜欢这个小院,欣然落笔写意一帧。



秦安文庙速写


画这张画的时候有个小哥站在旁边看着,我画完了跟他一聊原来是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一共四个人,平常也没什么人来。小哥知道我是学文物的之后主动提出带我去兴国寺,到了那首先参观秦安博物馆。




这个海兽葡萄镜堪称镇馆之宝,十分厚重硕大,估计直径在30厘米左右。


博物馆旁边的小院里就是兴国寺了,可惜大殿不能打开,只能看看外观。不过典型的元代建筑,看着还是很霸气很过瘾的。



兴国寺留影


这种钟鼓楼挨得很近而且中间用一间小房子连接起来的做法之前倒没有见过,看着新鲜,那个小哥也不明白怎么回事还想问我呢。



兴国寺院内独特的建筑形式


小哥带我看完了兴国寺把我送到了外面路口,指给我长途车站的方向。我特别感谢人家的带领介绍,和他握了握手,没想到看着挺瘦弱的手劲还挺大,攥的我生疼哈哈。
来到车站坐上车去大地湾,这趟路可不近,20块的车票。之前无论是山西考古的小哥还是文庙小哥都跟我说大地湾没什么意思,考古专业性太强,平常没什么人去看,可是我到了以后感觉场馆建设得还挺漂亮。



大地湾博物馆内景


一进去就听见空灵的歌声在展厅里回响,特别的好听。我不知道是哪里放出来的,后来才发现在墙后面是休息区,展厅的两位姐姐在那里呆着,其中一位就在那放声歌唱。唱的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真的好像天籁一般,恍惚间把我带到了那个远古的时代,去领略一个伟大的文明。


大地湾博物馆藏品


   可惜那个最大的宫殿遗址现在正在由敦煌研究院的人员研究,暂停开放,只能远观一下了。



大地湾宫殿遗址


   出了博物馆往回走一点就是大地湾遗址,只有门口一个老大爷看门。


大地湾遗址


整个连博物馆带遗址看完也就差不多一个小时,然后接着坐好长时间的车回到秦安,我都觉得自己太折腾。接着想去武山木梯寺,但是没有直接到的车,于是先到甘谷去那转车。这段路走的实在是山路十八弯,费了好大劲才到甘谷。在秦安的时候听说甘谷有个大象山石窟,但是旅游弄得很兴盛,以为是人造景点之类的就没去,转车的时候倒是从车窗外远观了一下,看着还不错。

从甘谷还没有直达武山的车,只能到洛门,到了洛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到武山的公交车也没了,于是打车到武山城里,问清楚长途车站的车要转天早上九点才有去马力镇的,只得在武山火车站门口先睡上一觉。



武山火车站广场过夜


转天早上一想,听说武山这还有个水帘洞石窟不错,干脆先去看看这个吧。一打听敢情去水帘洞还要回到洛门,于是坐公交回去了。到了洛门想打个车直接上水帘洞山上,结果那车是去迎亲的,想趁着空闲拉趟私活,没想到人家打电话一催,只得给我放到上山的一个路口了。于是我在那路口又等了好长时间才终于看见一辆上山的小面包车,要价30。30就30吧,倒是之前那司机说的也差不多这价。
等到了山上,同车的几个人一下车我才知道,敢情这几位都是景区门口小卖部的一家子,人家还没上班呢。景区里自然一个游人也还没有,还微微飘着细雨,有点小冷。不过那个华严三圣的浮雕大佛确实好看,值得一看!




然后我又画了一下这组大佛,后来发到朋友圈居然有人说真萌……



武山水帘洞佛像留影和速写


华严三圣对面山头上有个道观,清代留下的建筑,也非常不错。



朝阳观


为了到楼梯上面拍照方便,我把随身带着的速写本就放在侧面一间房子的墙根边上了。可是没想到下来之后一看,没了!当时就是心里一紧,这可坏了。结果一看旁边凳子上一个老道长正拿着我的速写本,看我过来了就问我是不是我画的,画的真好,让我当场再画一张。我一看这个道观景色也不错,就痛快的答应了。于是我就坐在老道长旁边,画了下面这张画。



朝阳观速写


画画的时候观里的其他老道长也围了过来,和我一块聊着天,真是相谈甚欢!可惜当时没让人帮忙照张照片,要不肯定特别好看。观里还有个老道姑,80多岁了,在远处火盆那忙活,旁边老道就乐着说让我把老太太画上去,于是我就画上去了。几个道长一看高兴地把老太太叫了过来,指给她看。老太太看了之后就乐呵着跟他们打打闹闹,然后又跑到供桌上拿了几块小饼干和两个桃儿给我,说的什么由于口音太重我实在听不懂,但是那意思大概是说这是有仙气儿的好东西,要送给我吃。又过了一会画画完了,题款的时候我问咱们这个道观叫什么,道长告诉我叫朝阳观,早晨的时候东方的朝阳会照亮这里。
离开朝阳观已经下午快两点了,我要赶紧离开水帘洞去往木梯寺,但是景区后面两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千佛洞石窟也想去看看,于是一路飞奔跑了过去。到了石板路尽头有一个小广场,再往山上走就是纯土路了。跑上去一看,虽然有些破败,但是还是留下一些雕塑和壁画的。



千佛洞石窟


匆匆照了一些照片就赶紧跑回景区门口,去到门口小卖部收拾背包的时候碰巧那个拉我上山的大叔还在那,他说下山的话还坐他车,等会就走。这时候小卖部的姐姐凑过来悄悄告诉我,下山的时候5块就行了。因为上山的时候我看见他们几个都是每人5块,知道肯定是宰我是游客,人家姐姐好心告诉我别再多给钱了。等过会上车了我问大叔多少钱,大叔说5块,敢情人家本来就是上山30下山5块啊。
回到洛门之后又坐公交去武山长途车站,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去马力的车,快到马力镇的地方司机给我放下来,告诉我顺着山路往上走就是木梯寺了。

早就听说木梯寺那正在修路,费了半天劲爬上去一看还真是,一片狼藉。



木梯寺山脚


跟民工商量一下把背包放在他们屋里,接着往山上爬。路上正在铺台阶,我就小心翼翼地走上去。这段山路也特别长特别陡,大概走了半小时才到入口,地势如此险峻,怪不得以前只能在山崖边架木梯子才能上去呢。



木梯寺山脚在建台阶


结果跑上去一看,有三个特别精美的洞窟都是大铁门关着!其他的都没什么价值,倒是有几幅庙里的壁画还不错。


木梯寺特窟大门及壁画


幸好最大的大佛洞还开着,西夏的大佛,做的还是不错的。



木梯寺大佛留影


山上除了一拨三四位游客外没看见别人,等我转了一圈回到入口的地方看见又一位大姐和一位奶奶坐在凳子上聊天,我问起那三个关门的石窟,她们让我去问售票处,我才知道原来这地儿还有售票处啊……
走过去一问,告诉我那仨是特窟,要50块钱,她们有人带上去讲解。我犹豫半天,一看口袋里现金就10块了,大票都在山下背包里,也就算了。售票处姐姐问我“你是刚上来吗?”我“嗯……啊……我上来看看。”心说我快走吧,再让我买张票可是不值。
顺着原路返回,又是好久的时间才回到下车的路口,可是一问已经没有去马力镇的车了,两公里的路我又实在懒得走了,于是在加油站找辆黑车让他帮我带到镇上。跟那个哥哥一聊,他建议我别去陇西了,陇西那个鼓楼没嘛好看的,劝我直接去兰州吧。他说他原来也是大学生,就不找我要钱了。等到了镇上他帮忙问了路边上一个面包车能不能拉我去兰州,本来要一百,最后商量到八十,我这才上车。为嘛黑灯瞎火的要着急赶往兰州,因为等到了兰州就有位绝大部分南大人都认识的大牛人物接应我,要问此人是谁,咱下回再说。



   杜对对

文博讲师、画家、曲艺演员


本名杜浩远,堂号三鑑堂,字子博,号妙耳、妙耳山人

90年生于天津

硕士毕业于南京大学历史学院文物鉴定专业

师从文物收藏家、鉴定家杨休先生学习书画鉴定

师从著名画家贾宝珉先生学习京津画派花鸟画

师从金陵派古琴家桂世民先生学习古琴

师从著名评书家袁田先生学习评书

16年起从事文物鉴定拍卖、书画教学、博物馆策展及课程培训等工作

受聘为学府考研文博专业讲师

受邀在多个网络平台举办文博讲座及课程

现在北京开办为净斋艺术工作室

教授书法、国画、篆刻、古琴等传统艺术



课程体系


国画:开设“写意花鸟基础”(一学期)、“写意花鸟进阶”(若干学期)、“工笔花鸟基础”(一学期)、“山水基础”(一学期)、“山水进阶”(若干学期)

书法:开设“书法基础”(一学期)和“篆书”“隶书”“楷书”“行书”等进阶课程(若干学期)

古琴:开设“初级曲目”(一学期)和“中高级曲目”(若干学期)

篆刻:开设“篆刻基础”(一学期)和“汉印”“古玺印”“流派印”等进阶课程(若干学期)

茶艺:开设“茶艺初级”(半学期)和“茶艺进阶”(若干学期)

游学:不定期举办美术馆、博物馆重要展览游学课程


注:

  • 所有课程按20节课为一学期,每节课1.5小时,课后可在工作室练习,学费每学期6000元,不同科目可同时使用。

  • 上课时间在工作室课程时间内学员与杜浩远老师约课,对同时上课而学习内容不同的学生将进行一对一授课,保证教学品质。

  • 工作室地址:1、北京朝阳区延静里中街20号【燕京里】内;2、北京朝阳区草房【北京像素】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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