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形物语》获奥斯卡最佳,显现好莱坞电影的衰败……
前一阵子,《水形物语》在奥斯卡颁奖礼上力压《三块广告牌》,获得了包括最佳影片和最佳导演在内的四项大奖,成为最大的赢家,因而,也迅速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
《水形物语》实际上就是一部人兽恋,讲述了一个在实验室做清洁工的哑女艾丽莎和一条供实验用的怪异生物之间发生的爱情故事。
1963年,美苏冷战时期,哑女艾丽莎是政府实验室里的一名清洁工。从小到大,她都过着孤独又压抑的生活。有一天,她在一个装满水的大罐子里,震惊地发现了一个半人半鱼的怪异生物。原来,实验室的科学家们想要在这怪物身上提炼出能够制造生物武器的物质。但是,在艾丽莎眼中,怪物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孤独的生命体。出于对怪物的同情,她开始偷偷接近怪物,并还和怪物之间产生了奥妙的感情。当得知实验室要对怪物进行解剖时,她鼓足勇气,并在苏联间谍以及友人们的帮助下,把怪物从实验室营救出来,接到了家里。
但是,个性残暴的特工,也是政府实验室的负责人理查德,却穷追不舍,千方百计想要找回怪物。当艾丽莎和插画家朋友打算从码头送走日渐衰弱的怪物时,穷凶极恶的理查德出现了。他举起了手枪,怪物胸中两枪,艾丽莎也腹部中弹。不过,中枪的怪物后来神奇自愈,向理查德发起反击,戳破了他的喉咙,然后,抱着中弹的艾丽莎,跳入了通向大海的运河……远离了世俗的侵蚀,他们或许真将比翼双飞、长相厮守?
据说,《水形物语》缘起于导演莫·德尔·托罗在6岁那年观看的《黑湖妖谭》,当演员朱莉·亚当斯在水面游泳时,怪兽则在她下方潜泳,托罗感觉这就是最美的爱情。于是,在46年后,他找到了合适故事,圆了他小时候的梦。
导演吉尔莫·德尔·托罗,生于墨西哥。也许是拉丁美洲这片魔幻现实主义的土地,让他自小就对怪物陷入痴迷,长大后,更是尤其喜欢拍怪物、怪兽,他曾这样说:“怪物都有一颗人类的心。重要的从来不是外形,而是内心。”他还说:“不管我拍的是什么,最终都会成为一段童话。”但是,跟迪士尼式的浪漫童话不同,他的童话是破碎的,暗黑的,都是通过怪物影射现实,让孤独的灵魂彼此接近,彼此救赎。
一直以来,托罗总是为被压抑,被排挤的小人物发声,用一个个虚幻的童话慰藉冷酷的现实。《水形物语》也是如此,拯救怪物的并非英雄,而是和它一样孤独压抑又尝尽生活艰辛的边缘人,尤其是童话的女主角艾丽莎,不够年轻,不能说话,性格有缺陷,且长得一点不漂亮……显然,托罗就是要挑战观众的审美。
而托罗想借这个暗黑离奇的童话,表达一个怎样的主题呢?他说:“这个电影就是为了讲两个主题,一个是爱,一个是电影。”他希望通过奇幻之爱来提升好莱坞电影的情感浓度,同时揭示人们隐秘和压抑的内心世界,并给予温暖的治愈。
的确,电影中艾丽莎和怪物那种“与君初相见,犹如故人归”的美好爱情,以及她为追求爱情无所畏惧、奋不顾身的品质,让人动容。同时,这份爱还让自私的苏联间谍,胆小的同性恋画家,粗俗的黑人同事,变得善良、勇敢和无私了。
正如托罗所言:我感觉这个世界处处充满着恶意和不信任,不问缘由就能讨厌、憎恶、嫉恨每个人,把别人想象成恶魔,我想要扭转这种情况。我想要拍一部电影,好比一首歌,赞叹爱情和电影的伟大,治愈这个世界。
我想,喜欢《水形物语》的人是相信了托罗造的梦,而我呢,并不相信,同时,也不太欣赏这部电影。
如果非要说《水形物语》有什么值得肯定的地方,那就是:较高水准的场景设计和大胆前卫的色调运用。以绿色为主,红蓝绿三色构建起了一个经典、复古又富有未来质感的奇妙世界。特别是影片结尾,艾丽莎和怪物紧紧拥抱在水底,光影交错中,古典又优雅,柔和又唯美。
我为什么不欣赏《水形物语》呢?
首先,这部梦幻童话过于荒诞离奇,简直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且,情节过于刻意,结局过于牵强,没有新意,没有惊喜。
其次,我感觉,这部片子就是为了迎合奥斯卡评委的品味而刻意制作的,整体反映了当前好莱坞的电影工业,技术完美,节奏紧凑,视听震憾,但却没有情感积淀和精神内核。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讲,《水形物语》获得奥斯卡最佳影片,也显现出好莱坞电影工业正走向衰败。
事实上也是,《水形物语》虽然赢得了评委,却没有赢得观众和口碑。这部充满技术性又功利性的电影,真的抚慰了我们的灵魂,治愈了这个世界吗?远远没有!面对冷酷的,艰辛的现实,它的抗争太过温柔,抚慰也太过潦草了。
还有,影片的某些桥段过于惊悚和血腥,甚至有点残暴,让人看着很不舒服,恶心、反胃。以致散场之后,很长的时间里都让人觉得精神压抑,情绪低落,而且,更加孤独了。
总之,看过了《水形物语》,瞬间对蒸蒸日上的中国电影,充满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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