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两项积极卖空投资成功地激发了一本书和一部电影的灵感。幸运的是，当然也是为了维护我们的声誉，我们已经永久退出这个策略。”对冲基金大佬、潘兴广场创始人兼CEO比尔·阿克曼(Bill Ackman)在3月底发布的致投资者的信中说道。进入潘兴广场的第19个年头，阿克曼表示，他已经准备好带领公司进入下一个时代，专注于长期的、“更安静”的押注。同时他表示，他将不再参与积极卖空活动。这位昔日凭借做空叱咤风云的“华尔街之狼”，是否真的向永不做空的巴菲特看齐，带领潘兴广场比肩伯克希尔？“在未来几十年里，我们将经历许多挑战，我们已经为接下来的事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阿克曼说。潘兴广场资本管理公司目前管理着3只基金——两只私募基金和一只公募基金。两只私募基金分别名为Pershing Square, LP和Pershing Square International, Ltd，公募基金名为Pershing Square Holdings, Ltd（PSH）。回顾过去4年，PSH获得了优秀的收益。从2017年12月31日到2021年12月31日，每股资产净值从17.41美元增至57.30美元，同期的复合收益率为35.4%，累计收益率为236%，而标准普尔500指数同期数字为年化17.6%和累计91.5%。（2） 将潘兴广场重组为一个规模较小的以投资为中心的组织，资产增长由投资结果驱动；（3） 收购PSH的大量股份，停止私募基金的营销和融资，稳定资本基础与团队；阿克曼在这封信中，又回顾了他的史诗级失败之一：做空康宝莱（Herbalife Nutrition，HLF)。2012年12月，阿克曼以空头押注康宝莱，称这家营养补充剂公司是一个他认为最终会跌没的传销计划。但这一策略最终事与愿违。2018年，在经历了长达5年的拉锯后，阿克曼还是关闭了他对康宝莱的空头头寸，损失将近10亿美元。“尽管我们对（做空）这一投资策略的参与有限，但它为潘兴广场带来了巨大的媒体关注。除了大量的媒体报道外，我们的两笔做空维权投资还成功地激发了一本书和一部电影的灵感。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同样重要的是，我们已经永久退出了这一行。我们退出是因为我们认为，资本可以更好地部署在其他机会上，尤其是考虑到我们时间的机会成本时。”
“不做空”也是巴菲特的投资信条之一。在他看来，长期做多才更容易赚钱。早在2001年在伯克希尔哈撒韦的股东会上，巴菲特就表示，从长远来看，抓住优质股赚钱要容易得多。因为投资者们会看到许多股票的价格远远超过其内在价值，股价是内在价值5-10倍的现象很普遍，但很少看到股价是内在价值10-20%的情况。因此，缺乏证券投资知识的散户股民可能认为在股市里面“做空”很容易，但是实际上恰恰相反。并且，投资者往往不能做空大笔资金，因为巨亏风险意味着不能下大笔赌注。其实，在1954年，巴菲特也曾有过一次惨痛的股市做空教训：“在1954年，我曾经有一个痛苦的做空经历。10多来年我都没犯错，但随后10个星期我犯了大错，这是个关键时期，我的资产净值快速蒸发。做空是困难的，你必须少量下注，你不能只在一个公司上做空。只要一个做空就能杀死你，当股价上涨时，越来越多的钱会被消耗掉。”
巴菲特还提到了另一位世界著名证券投资大师本杰明.格雷厄姆的经验和教训，格雷厄姆没有发现在做空股市可以获得成功，他有相当多的对冲投资是成功的，但是在少数“做空股市”的投资交易上他损失巨大。具体来看，潘兴广场目前的主要持仓由居民消费相关股票构成：大约30%的股权投资于音乐和视频流（如UMG和Netflix）；26%投资于餐厅和餐厅特许经营（奇波墨西哥烧烤Chipotle、餐饮品牌国际Restaurant Brands和达美乐比萨Domino’s）；在移民人数众多的州（霍华德·休斯）和住房抵押贷款（房利美和房地美）的房地产市场占10%；酒店特许经营（希尔顿）占10%，铁路（Canadian Pacific）占8%。可以看到其持仓的逻辑是，大多数企业很好地适应了疫情影响，并且在疫情后可以拥有更强大的定价能力或市场增速。今年1月，阿克曼新进了超过300万股奈飞 (NFLX.US)股票，成为第20大股东。对于奈飞，阿克曼称其为“一个我们一直钦佩和研究过的业务。”“与UMG非常相似，我们相信Netflix是流媒体长期增长的主要受益者，这是一项由世界级管理团队监管的高质量业务……尽管我们预计该公司的季度增长和盈利能力在短期内会出现一些变化，但我们对Netflix的长期前景充满信心。我们估计，在未来十年，该公司可以实现两位数的年收入增长。”从2021年底开始，阿克曼重新开始投资加拿大太平洋铁路(CP.US)。他与这家公司的缘分，也要追溯到多年前。潘兴广场于2011年开始收购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的股份，随后一直增持到14.2%，一度成为该公司的第一大股东。卖出时，自2011年首次买进以来，该铁路公司的股价已经涨了2倍多。阿克曼在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的成功不仅仅是赚钱。他曾建议更换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Fred Green，并卷入了代理权争夺战。最终，Hunter Harrison于2012年6月成为该公司的新CEO，帮助该铁路公司在运营、文化和财务方面完成一定的转型。虽然阿克曼并未全资控股该公司，但以自己的理念帮助其转型的核心，似乎也与巴菲特“拥有一家公司”的理念很像。今年以来，由于美联储政策及其对股市影响的不确定性，以及最近的一些国际事件导致股市整体动荡，年初至3月底，PSH每股资产净值下降了2%左右。今年以来的持仓中，对PSH组合收益贡献最大的是利率互换，达7.3%，其次是贡献了1.1%的加拿大太平洋铁路。其余头寸均有一定下跌。“由于我们担心利率持续上升对股市的影响，我们用新的利率互换期权（swaptions，“2022互换期权”）取代了我们出售的大部分利率对冲，采用的是执行价格，这些价格最初有点资金不足，到期时间更长。2022年的互换期权的价值已经比我们最初的成本增加了两倍多。假设2022年互换期权按其当前市场价值出售，我们所有互换期权对冲的总收益将超过21亿美元。”
在信中，阿克曼充分揭示了未来全球投资的风险。地缘政治不确定性的增加，将会导致一些国家变得无法投资。“美国公司已经在重新让自己的业务在岸或者离自己不远……去全球化不可避免地会产生通货膨胀。风险溢价也继续上升。”他说。但阿克曼也表示，仍会保持充分投资。这出于两个主要原因：1. 所拥有的企业有强大的定价能力，这将使它们能够支付通货膨胀的成本，并且在其他方面足够强大和持久，能够继续增长并经受住时间的考验；2. 对冲策略可能会产生大量流动性，能够在市场大幅下跌的情况下提供机会。对冲是一个更好的选择，而不是在等待机会时将资金留在现金中，特别是因为高通胀率导致现金购买力迅速下降。在具体的投资方面，自下而上看，阿克曼表示，由于目前估值下降，其投资组合的公司将继续以比以前更高的复合增长率增加其内在价值，预计这些公司中的每一家都将在长期内增加收入和盈利能力。从自上而下的角度，阿克曼表示还是会以北美为投资中心。据他称，公司的大部分利润都来自北美。这又一次与老巴的想法相呼应——在2021年的股东信中，巴菲特写到：“永远不要做空美国。”—— / Cong Ming Tou Zi Zhe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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