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妈妈要重组家庭,那我和明皓... | 两个人的孤岛(二)
混圈子戴着套子,看社会带着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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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酒店大厅擦头发时,本想按着回家后的习惯卸载,最后一次登陆后,被这个近在咫尺的人惊艳了双眼。
然后走进包厢,在妈妈有意无意的安排下,我和明皓有了第一次接触。
如果妈妈真的要重新组成家庭,我和明皓都是他们不得不考虑的因素。
言语也无法描写,照片里的人出现在眼前,坐在我身边时的感觉。也无法表达,那个碰杯子的声音,在我心里荡起了多大的涟漪。更无法解释,当我知道以后可能与明皓一起生活时,内心是什么样的滋味。茫茫人海中发现同类的欣喜么,应该是吧。
我们转头去了附近的广场,在星空下慢慢走着,聊起了母校,聊起了相似的高中生活,以及他在国外的所见所闻,最后我们回到楼下,在告别之前,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轻轻在我身边说了句话,“今晚月色很美。”
妈妈很高兴我和明皓的关系在上次见面后变得十分“融洽”,可我还是没有答应明叔叔搬去住的邀请,尽管在大家看来他们已经相处了不短的时间,而且见过了双方的长辈。
认床,不习惯,自己总出去玩不愿意回家,我穷尽言语编出各种各样的理由,明叔叔看出我和妈妈有相同的顾虑,索性就不再坚持,只是四个人吃饭的频率更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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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皓又一次问我时,我正躺在他的怀里开启了贤者时间。眼前的落地窗吹进微微的凉风,窗帘飘动的倒影在地板上慢慢勾勒,地上是散落的浴巾和看过的书,空气里混合着我们的荷尔蒙气味,洗澡完后残留的沐浴露味道,以及夏夜里淡淡的潮气。
“赵姨夜班的时候你就别一个人在家了。”头顶再次响起了他温和的声音,我抬头望向他,本来闭着的眼睛在感觉到我的动作后睁开看着我,左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脸,我感受着他指尖上的茧摩擦皮肤时留下温柔的触感,继续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右臂搂着他的腰。
“都习惯了,再说你不是过来了吗。”感觉到双腿还是时不时发抖,索性换了个姿势平躺着,明皓趁机把半个身子压在我身上,耳边响起他哼哼的声音。我把身边的毯子抓过来盖在我们俩身上,玩弄着他柔顺的头发,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抚摸着他结实的脊背。
从那次晦涩的表白过后,我和明皓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但是也没有如胶似漆句句情话,大多时候都是我们两个一间屋子安安静静各做各的,有时候互相倚靠着看看电影,有时候我躺在他腿上听歌,他一边看书一边摸着我的头发,妈妈夜班时他会留下来,我做饭他刷碗,夜里传出大汗淋漓的喘息。
早上我睁开眼时还是有些累,拖着一夜三次的身体踢开脚边的衣服,在厨房里看见他正煎完蛋后装盘,看见我来后笑了下,然后夹起来给我尝了一口。我一边夸着他手艺进步可以出师,一边拿过他的手机放起了歌。偶然一首歌听不出语种,我一边吃着他喂过来的东西一边看着歌词,却忽然被他夺了过去,一边对着口型一边笑着看着我,脑袋也跟着一扭一扭的,我看着他肆意的笑脸,细碎的刘海在洗过后被晨光照出独特的感觉,随着他的动作有规律地摆动,他蹭上我的鼻尖,依旧随着歌声哼唱,每个音符在耳边炸开时都有着震撼人心的魔力,最后我先忍不住攀上他的脖子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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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他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对我说有事要先走,我笑着对他说好,准备再睡一会,却在他关门离开后怎么也睡不着,看向了隔壁沙发上的吉他。
那是明皓前几天过来时从家带出来的,可能是这座城市里唯一的一把全碳纤维吉他,漆黑的表面在阳光下反射着致密的纹理,琴头处是烫金质地的名字缩写。当时看到这把吉他时我还震惊了好久,倒不全是因为它价格不菲,而是两年前的校庆晚会上我就是用的这把吉他演出的,跟它一比我那玩意就是烧火棍,弄得我那晚哭的时候都不敢把眼泪滴到上面。现在这把吉他就被明皓随意地放在沙发上让我练习,美其名曰既然相识,就应该再续前缘,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说我们两个。
我和明皓的轨迹在两年前就有了第一次相遇,随后的相识也源于这座城市的一场巧合,在不断经历“原来如此”的惊叹后,我和他自然而然跟随缘分的指引开始了共同的旅程。
可巧合带给我的不全是忐忑和欣喜,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淡淡地告诉我意料之外的事情,然后或是微笑或是冷笑地等着我的反应,无论我欣喜若狂还是歇斯底里。
我回想着在那首歌放到一半时清脆的提示音,在明皓拿过手机的前一秒看清了内容,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想先练一会吉他再说。
“好好练啊,明天我要过来检查哦。”明皓在走之前摸了摸我的头发。
作者:廿九
主播:萧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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