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20年 | 以南燕之飞翼，展国法之宏图——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二十周年发展记之国际法学院

编者按

值深研院建院20周年，南燕新闻社推出各学院系列专访报道，通过鲜活的人物和故事，详实的数据和资料展示学院学科在深圳的发展历程、丰硕成果和未来展望，在时光的记忆中传递北大精神的磅礴力量。

以南燕之飞翼，展国法之宏图

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二十周年发展记之

国际法学院

文/国际法学院采访小组

责编/ 李曼昀、孙睿

北京大学国际法学院（School of Transnational Law，简称“北大国法”或“STL”）创立于2008年，是全世界范围内唯一一所同时提供英文授课的普通法Juris Doctor（“J.D.”）和中文授课的中国法律硕士（“J.M.”）学位教育的法学院，致力于为中国培养具备国际竞争力的高端涉外法律人才。学院严谨、开放、创新的中英双语法学教育模式让学生能够更好地适应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日益显著的普通法系、大陆法系以及中国法律传统之间的交融。

学院形象照

2007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北京大学在深圳建立创新性国际化的专业法律研究生教育，以（1）推动不同法律传统和法律体系之间的相互了解，为政府决策和跨境贸易服务；（2）培养中国本土能在国际舞台上和英美主流律所竞争的职业法律人才；（3）在国内为最优秀的学生提供经济负担较低的高水准J.D.教育（在此之前，中国学生要获得J.D.教育必须远赴海外、花费甚巨）。北京大学任命曾任康奈尔大学校长、密西根大学法学院院长的Jeffrey Lehman教授担任国际法学院创院院长。2008年，STL招收了第一届学生。

2008年创院典礼

中西融合，独具一格

国际法学院的J.D.与J.M.双学位项目学制为四年，第一年主要安排美国法J.D.核心课程，同时开设跨国法律实务课程。第二年以中国法律硕士核心课程为主，辅以少量J.D.和比较法课程。第三、四年的课程更重视跨国法律问题的研究，包括从欧盟及其他比较法域视角的分析。在这些课程中，学生学习法律学说与理论，提出批判性观点、发现并分析法律问题、撰写法律文书、进行法律检索、模拟代表客户进行口头辩论，并学习法律职业道德。

J.D./J.M.双学位教学的真正价值远不只是提高系统学习中国法和美国法的机会。这一学位的最大价值在于让学生获得严谨的分析能力、全面审视问题的能力、创造性地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以及说服他人的能力。这些能力是在任何国家成为卓越的律师、法官以及各个行业的领袖所必备的技能。

国际法学院学生之所以能具备以上技能，是因为学院采用以苏格拉底教学法为典型的案例教学法，这一独特的教学方式把对重要而具有启发性的真实案例的认真研读与思考，与高强度的课堂互动相结合。在这种互动教学中，教授不断地就学生所阅读的案例向学生进行提问和质疑。长此以往，教学效果显而易见。以下是国际法学院学生的真实感受：

“学习美国法是一种崭新的体验，它与我之前的学习经历截然不同。这里的教授使用苏格拉底教学法。在课堂上，他们点学生的名字，问学生问题，然后学生回答问题。起初，我认为这一教学方法效率较低——教授们为什么不直接讲授呢?但是我很快就认识到苏格拉底教学法不只关乎效率。它是一种教育自己的方法。通过教授的提问，学生学会教育自己。通过这一反复问答的方式，教授们试图帮助学生形成分析能力——教授们在训练学生的思维。”

“对我而言，STL最吸引人的地方是它的教学方式。这一方式注重启发性思考而不是知识灌输。……教授们不会直接肯定或否定学生的任何回答，他们会要求学生更全面、更深入地思考问题。”

“我对苏格拉底教学法和模拟法庭的印象最深了。它们使我更好的理解到STL与传统中国法学院之间的不同。在STL，主动思考和批判性思维非常受重视。尽管在STL四年的学习将会是要求严格而富有挑战性的，……但我认识到法律学习可以是有趣的、令人兴奋的。”

美国法课堂

国际法学院聘请的许多中国法教授也是法学教育改革的倡导者，他们革新了中国法律硕士的课程体系和教学方法，在保留了具有大陆法系特征的核心法律内容的同时，引入创新性的案例课程与方法，并着重加强与实践相关的法律技能训练。中国法、美国法、跨国法同时教学，使得STL培养了许多优秀的跨境法律人才，学生通过这种教学方式所受到的训练使其在日后的工作中受益无穷。

国际法学院副院长茅少伟老师将国际法学院独特的教育模式归纳为“12345”，即“一种专业教育”，STL提供的是一种真正的专业法学教育（professional legal education）；“两个学位项目”，在同一种专业教育的理念和方法下进行美国法J.D.（Juris Doctor）和中国法律硕士（Juris Master）双学位研究生教育；“三项方法特色”，中美两国不同的法律传统和教育传统近距离碰撞，使得STL的法学教育呈现出鲜明的特色，其中最突出的三项特色就是跨国比较、交叉学科和案例方法；“四步教育阶段”，STL的法学教育尊重学生的自主性，也注重法学教育内在的结构性，在四个衔接阶段（通识教育、基础法学、方向选修、实践教育）逐步实现教育目标；“五大类型课程”，STL教育目标的实现得益于五大课程类型（基础课、技能课、专题课、理论课、实务课）的合理配置。

中国法课堂

在这种教育模式下，学生在经过一年级高强度的美国法学习后再进入到二年级的中国法学习，就具备了其他任何法学院的法律硕士不具备的基础。这个基础主要还不在于知识的积累，更在于“智识技能”的训练。学生将会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另一种成熟的法律治理系统和法律教育体系，进而不仅从理念、更从实践，不仅从宏观、更从细节去理解法治的要义与精髓。虽然法系不同，但核心法律技能是共通的。当学生进入中国法的学习时，他们将会具备独特的观察视角与更宽广的学术视野。

一位受访校友表示：“工作以后发现，无论是中国法还是美国法的教育，都让我受益无穷。我们STL培养的学生对中美两国的法律都有比较深入的了解，在和国内外各种机构、个人、政府等之间的联系当中，能够起到非常大的作用。在处理跨境案件时，沟通是有很大的成本的，跨境法律人才在这个当中不仅是语言，还有对双方法律和社会文化的了解也至关重要。”

跨国师资，精英云集

STL独特的创新型办学模式，吸引了世界各地的顶尖学者和学术新星来深任教。STL现已成功组建了一支卓越的国际化师资队伍。创院院长为美国康奈尔大学前校长、上海纽约大学常务副校长、2011年中国政府“友谊奖”获得者、改革开放40周年40位最具影响力的外国专家之一Jeffrey Lehman教授。现任院长Philip McConnaughay历任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法学院院长和国际关系学院创院院长、伊利诺伊大学法学院教授，并曾任顶级跨国律所美富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学院现有全职教学人员 35 人，包括常驻教师 22人，C.V.Starr 讲师11 人，博士后2人。同时，也定期聘请行业知名学者或实务专家担任访问教授。常驻师资包括来自中国、美国、欧盟、英国、韩国、以色列、澳大利亚等国家和地区的领先学者和后起之秀，他们毕业于耶鲁、哈佛、牛津、宾大、哥大等世界一流学府，并在全球范围内担任重要的社会与学术职务，如：欧盟唯一专门研究中国-欧盟关系的Jean Monnet讲席教授、2018年国家友谊奖获得者Francis Snyder教授；欧洲公司治理研究所成员Sang Yop Kang教授；世界经济论坛G20投资政策专责小组成员Mark Feldman教授；《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技术执行委员会主席Stephen Minas副教授和以色列证券交易委员会成员Nitzan Shilon教授等。

国际法学院教授参加毕业典礼

国际法学院充满活力的教学和学术环境，吸引世界各地顶尖大学的学者担任学院兼职教师或者来院进行学术研讨。学院定期客座教授包括来自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纽约大学、伦敦国王学院、乔治城大学、北京大学校本部、中国人民大学、浙江大学、南京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华东政法大学等院校的知名学者，还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杰出法官和律师。过去访问过本院的嘉宾中，不乏著名法官、法律学者或领导人，包括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Samuel A. Alito、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Anthony Kennedy、国际刑事法院主席Sang-Hyun Song、美国前驻华大使Jon Huntsman、美国联邦巡回区上诉法院首席大法官Harry Edwards等。正如一名国法学生所赞叹，“在STL学习，就像是身在中国的留学！”

美国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Justice Alito

在国际法学院讲学

国际法学院Francis Snyder教授在谈及选择来这里任教的原因时说：“STL最大的特征就是发展国际化的中国法学教育，这里的学生非常优秀且刻苦。另外，北京大学的教学资源与深圳地理区位的结合，无论对于北京大学还是深圳这座城市，都是非常棒的尝试。从很多层面、尤其是法律层面来看，这里都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环境。”

2018年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会见

中国政府友谊奖得主

与我院Francis Snyder教授握手

曹斐老师是STL中国法的第四位常驻老师，她也是被STL的独特性、开创性和办学理念所吸引。她认为，正因为STL的开创性，每一门课程在法学教育版图中的意义和价值都会被重新审视；我们不仅期待它给北大的法学教育注入新的活力、更期待它给中国的专业法学教育带来全新的影响。

今年刚入职的青年教师Duane Rudolph如此评价：“我们的法学院正在告诉所有人，来自世界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不仅可以在一起生活和工作，更能在一起茁壮成长和走向繁荣。”

国际法学院致力于成为中国法、比较法和跨国法研究的领导者。学院教授包括来自食品安全与保障、国际经济法、中国宪法、环境法、比较公司治理和争议解决等领域的世界一流学者。教授们开创性的研究领域和成果包括但不限于：应对气候变化所必需的法律和技术创新、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之间的清洁技术转让、知识产权与创新政策、中国司法系统运作、中国法律发展与变革、职业法律教育和国际法律服务、公司财务和高管薪酬以及新兴的跨国治理机制。许多研究不仅直接服务于中国、尤其是粤港澳大湾区的经济社会发展和以及“一带一路”战略，同时也为全球性的新兴法律和政策问题贡献智慧。

全球招生 汇聚英才

北京大学的全球性声誉、在深圳工作生活的机会、中英双语课程设置以及STL在中国法和跨国法领域的独特造诣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优秀法律工作者和学生。近年来申请国际法学院的J.D./J.M.双学位项目和LL.M.项目的国际留学生日益增多。待他们回到各自国家，成为各行各业的领袖，深圳乃至中国的战略利益以及与世界的友好关系也会因此得以增进。

STL留学生参观中国特色建筑

STL面向全球招收最优秀的学生。要符合STL的入学条件，中国学生必须以最优异的本科学习成绩从重点高校获得推荐免试资格，或在全国法硕联考中超过北京大学自主确定的分数线；并且通过STL组织的纯英文面试和美国法学院入学要求的LSAT考试（Law School Admission Test）。经过数轮筛选以后录取的中国学生，在踏进STL之初就已经具备了国际领导能力的潜质。

这些基本素质使得STL毕业生有可能在就业市场上表现出色，其在校期间也获得了各种杰出成就。我院代表队历年来积极备赛杰赛普国际法模拟法庭比赛，曾于2013年荣获中国赛区冠军，2017年-2019年连续三年荣获中国赛区一等奖；STL的VIS模拟国际商事仲裁辩论赛代表队蝉联2013和2014年度中国区冠军，2015年成为Vis维也纳赛事中国大陆唯一进入全球前64的队伍，2016年度荣获中国区季军，继续赢得受资助去奥地利维也纳比赛的机会。在John H. Jackson模拟法庭竞赛东亚-大洋洲地区荣获亚军及两项书状冠军、在2017国际环境法模拟法庭竞赛中荣获亚军以及在2020年史丹森环境法模拟法庭东亚赛区选拔赛中荣获冠军也都是STL学子在国际舞台上大放异彩的证明。

STL学生参加国际赛事

STL学生在国际刑事法院实习

一位美国地区法院法官评价STL时说道：“我发现STL学生对于美国法律系统的文化、价值和伦理有着敏锐的鉴赏力和理解力。如果有什么区别的话，就是STL学生对于美国法律系统的热情比美国法学院学生更加高涨。”ABA前任主席表示：“我带的STL学生与密切根大学和弗吉尼亚大学的学生学习相同的教材。我可以毫无保留地说，我所教的STL学生与我在美国教授的法学院学生对于美国法律系统的文化、价值观和伦理道德有着同等的鉴赏力和理解力。”

STL举办年度法律专业校园招聘会

STL迄今为止已有十届毕业生，大部分毕业生任职于世界一流的律师事务所、公司、政府机构以及非政府组织，就业率接近100%。近五年来，约41%毕业生任职于国内一流及跨国律所，在各类就业去向中占比最高。这些顶级律所包括：方达、金杜、君合、中伦、海问、汉坤、环球、竞天公诚、天同、Linklaters LLP、Kirkland & Ellis、Freshfields LLP 、DLA Piper、Skadden、Quinn Emanuel Urquhart & Sullivan, LLP等。约34%的毕业生去往国内外顶尖公司就职，这些公司包括：华为、腾讯、大疆、百度、中国银行、建设银行、国家开发银行、瑞士银行、中信集团、招商局集团、罗兰贝格、通用电气等。约20%的毕业生去往政府部门及其他公共组织，包括：中央和国家机关工作委员会、外交部、财政部、交通部、各级人民法院、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深圳国际仲裁院、北京仲裁委员会、深圳证券交易所、上海证券交易所、联合国难民署等。除选择直接就业的毕业生外，一部分毕业生选择继续深造，这些毕业生被包括哈佛大学、耶鲁大学、斯坦福大学、牛津大学等在内的世界著名学府录取。

扎根湾区，世界一流

Philip McConnaughay院长曾说：“创新的关键在于企业、政府和大学之间的紧密联系。”深圳因在短时间内取得了极大的发展成就而举世瞩目，从四十多年前一个只有3万人口的小渔村发展成为一个拥有超过1700万人口的大都市。深圳是我国开放程度最高、经济活力最强的区域之一，在国家发展大局中具有重要战略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在香港亲自见证国家发展改革委与粤港澳三地政府共同签署《深化粤港澳合作推进大湾区建设框架协议》，拉开了国家层面推动大湾区建设的帷幕。建设粤港澳大湾区，是打造我国高质量发展典范、不断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的战略需要，是优化功能布局、推动形成区域协调发展新格局的战略需要，是建设开放型经济新体制和国际经济合作新平台、打造“一带一路”重要支撑的战略需要。深圳及周边地区是从一个以农业和制造业为基础的经济体逐渐发展为投资者和创业者亲睐的技术创新服务中心，稳定和可靠的法律基础设施是维持其可持续增长的必要保障。我国对深圳地区法律和司法机构试验持开放性态度，深圳于2020年发布了我国首部个人破产法规《深圳经济特区个人破产条例》，并于2021年3月1日起正式施行。这意味着深圳率先建立个人破产制度，补足了我国市场主体救治的制度空白，在个人层面完善了市场主体有序退出机制，并建立了“法院裁判、机构管理、管理人执行、公众监督”四位一体的破产办理体系，将进一步激发市场主体创业热情，为经济带来新的活力和发展动力。同时，地处珠三角和毗邻港澳使得该地区的法律发展尤为重要，深圳和香港经济的融合要依赖于处理好该地区复杂的国际商业交易。

从很多方面看，国际法学院的J.D./J.M.法学教育项目正是为了向深圳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其所需的法律服务而设计的。STL培养的学生，要求具备“以跨学科的视角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并且结合深圳市的新兴产业，为生物科技、信息技术、能源、金融服务和艺术娱乐等领域提供专业的法律服务。STL的毕业生将成为“具有良好的知识储备和心态，能够在深圳高速国际化的进程中富有进取性地进行工作的法律专业人士”。

在过去二十多年中，地理与政治界限不再显著地限制世界范围内的商业流动与法律服务，跨国法律事务随处可见。随着不同法律传统的相互融合，新的法律业务领域开始出现，全世界的发展中国家和城市正迅速地提供能够推动下一轮经济增长的法律框架。这些趋势要求法学教育培养出能够深入认识和理解不同法律传统、不同商业实践和期望、不同文化以及不同的关于真理与正义观念的新一代法律人。STL和深圳正处在这些变革的最前沿。

由于STL的教育项目具有高度前瞻性和适应性，其影响也不局限于狭义的法律领域。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国家主席习近平给参加“一带一路”青年创意与遗产论坛的青年代表回信，强调中非青年是中非友好的未来。来自埃塞俄比亚留学生汉娜·格塔丘（Hannah Getachew，STL2018届 LL.M.毕业生）正是当初给习主席写信的青年代表之一。李克强总理2021年10月到访我院校友宋超创业团队北辰青年总部办公室对北辰青年进行了高度评价，他说：“你们做的事业，也是脚踏实地的，又是有着崇高精神的。”

STL校友宋超向李克强总理介绍北辰青年

STL是在深圳这座活力之城里一所独特的、高度国际化和专业化的、充满创新精神的法学院。STL的学生将因其严谨的分析能力、创造性地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在领先产业中的竞争力以及对国际交往的推动作用而获得高度评价。虽然STL还很年轻，但深圳、全国乃至世界各地的雇主都正在密切关注STL创新的法学教育，以及它为培养与中国未来经济发展和日益提高的国际地位相适应的法律职业人才所做出的贡献。在深圳这个中国最具有创新精神的城市，STL已成为“中国最具创新性的城市里最具有创新精神的法学院”。

南燕创院廿年之际，STL也迎来了它的第十三载。南燕之成长与国法之蜕变相得益彰。世界的目光聚焦在这所新城、这座新院，期待着它所培养的新的一代职业法律专业人对中国和世界的贡献。我们期冀着STL在深圳、中国乃至世界舞台上栉风沐雨，砥砺前行！

本期编辑丨南燕新闻社 中正

本期审核丨南燕新闻社 痴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