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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21
慎思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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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慎思行受邀参与由复旦大学前程协会发起的“咨询行业论坛”，慎思行创始合伙人担当了此次活动的主持人，并与五位来自全球领先管理咨询公司的合伙人针对管理咨询工作价值以及职业路径展开对话，今天的推送便是此次对话的精华部分。自慎思行成立，便致力于在中国推动社会各界对于管理咨询行业的广泛认知，并通过自身的观察与研究构建咨询行业的深刻洞察。希望各位喜欢今天的内容，也欢迎随时与我们互动交流。
夏辰安， McKinsey麦肯锡公司全球董事合伙人麦肯锡大中华区互联网、企业数字化和高科技业务核心负责人
韩微文，Bain贝恩公司全球合伙人贝恩中国投资咨询业务和消费品零售行业负责人，上海市长企业家咨询会议贝恩中国代表
盛海诺，Oliver Wyman奥纬公司合伙人奥纬咨询大中华区业务负责人，专注于金融领域
张天兵，Deloitte德勤咨询公司合伙人负责工业品及运营咨询业务
刘建刚，KPMG毕马威咨询中国区主管合伙人
今天我们活动的主题是管理咨询，各位都是咨询行业的资深从业者，请结合自身的经历，谈一谈管理咨询是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盛海诺：我想谈谈我个人对咨询行业的一些想法，不代表奥纬的立场。咨询是一个负责解决问题的行业，我们发现问题、提供想法、展开分析、提出观点、做出方案、落地执行，这是很多咨询工作的方式。有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反复在做这样的工作，但是同时每件事的本质存在区别，所以它又会是一个很有趣的工作。
作为一个工作，管理咨询有两个区别于其他行业的特质。第一，咨询的本质是Professional Service——专业服务，当然律师、医生等这些也都是专业服务，做咨询行业的收入是比较客观的，但是未必是最好的。如果你是从事金融工作，可以通过资本运作取得更好的收益，如果是做工厂的，依赖于劳动力赚钱，那作为一个咨询行业的合伙人，我当然有自己的顾问团队，但是其实我主要靠自己来赚钱，当然我赚的钱是有额度的，和我的时间投入息息相关，所以这是一个咨询行业的本质；第二，在围绕咨询项目展开的工作中直接可以给个人带来很大提升，这就是我们所谓的核心技能，其次才是特定行业知识，这是与其他行业很大的区别，因为其他行业最先给予个人学习到的是行业知识。 以上两点是我所理解的咨询行业工作的特质。韩微文：人们通常用医生和指路明灯来比喻咨询，我用另外一个比喻，咨询公司像健身会所的健身教练，只不过我们培训的“会员”是一个企业或组织。教练主要有四项工作：1. 针对不同的“会员”，咨询公司提供定制化方案，比如测试企业的基本素质和最终目标，我们和很多企业合作的时候，他们的企业地位、行业竞争以及自身的管理能力等都是很不一样的；2.我们要提供陪护与指导，有些时候我们也需要亲身示范一些“动作”，让他知道哪些可行，有些时候你也需要告诉他什么是错误“动作”，哪些容易受伤，一些企业如果“动作”过大、过猛、亦或方向错误，都会产生问题；3. 咨询公司要在“陪练”的过程中跟踪效果并做调整，帮助企业平稳健康的发展；最后，教练不仅仅要关注会员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也很重要，所以咨询工作很多时候不仅仅是考虑理性的因素，还有感性的部分，因为企业内有人，你要考虑改变过程中组织的心理健康问题。张天兵：在内部，我们强调三个Distinctive Capabilities:第一是从战略贯穿到运营，强调从两个层面的通盘考虑，我们既不单谈战略，也不是光做运营；第二是从数据到深刻的洞察，现在有很多的数字化项目工作中，我们希望能够从各渠道获取的数据与客户的数据进行整合，从中挖掘出对于客户极富价值的洞察；第三是从战略设计到实现落地，我们希望可以通过顾问的努力帮助客户达成增长目标。举个例子，我们现在帮助客户设计三年期的战略转型方案，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要为客户进行十多个大大小小的项目，这些项目也都是覆盖不同的领域与职能，我们有四十多位顾问与客户一起协同完成。这三个能力是我们在管理咨询工作中会越来越重视的部分。刘建刚：从业务板块来看，我们的管理咨询业务包括四大板块——战略、通讯、管理、交易。咨询公司的业务涉及企业运营、财务管理、供应链、IT等方方面面，这其中非常重要的是业务之间的整合能力，我更加强调的是根据企业的现状和未来的发展趋势，利用各职能服务之间的整合以帮助客户处理转型的综合问题。从这个角度，我用一个例子与大家剖析一下，我们帮助央企“走出去”，带领他们了解国外环境、合资经营、组织架构、财务管理等等，现在我们做很多这个方面的项目，刚刚走出去的一批央企也确实需要借助跨国咨询机构谋求国际范围的迅猛发展。目前毕马威在努力整合功能性的咨询部门。夏辰安：我想最后补充一点——不忘初心，咨询公司的初心是为客户创造价值。从价值角度来考虑，什么是对客户有价值的？第一类的价值是比较量化的，我帮助客户制定战略，识别机会，或者是我做运营，帮助客户节省成本，另一类价值是人的价值，咨询公司在项目过程也要培训客户学会特定的技能，并且我们也会展示相关的技术给到客户，项目结束之后不仅仅是留下一些知识，也能够为客户留下一些人，最终还是要人推动公司发展；第三，是让客户得到更优的资源配置，帮助他们连接到不同的全球资源，现在互联网很流行谈“连接”，咨询公司有时候也充当一个桥梁的作用，帮助客户更大范围地“连接”到外部的世界。在我的团队中，我们时常反问自己今天的工作是否给客户创造了价值，价值点在哪里，如果答案是否定了，那我们就没有完成自己的“初心”。 刚才毕马威的刘总与德勤的张总都谈到了转型的项目，也强调了项目职能的整合，是不是在中国现阶段的背景下，很多项目都是以转型为主？管理咨询在国内目前所处阶段和未来发展趋势是什么？
张天兵：放眼全球，管理咨询是一个古老的行业，最早的理特咨询创建于1886年，管理咨询的启蒙来源于美国大型企业形成与发展。回到中国，过去二十几年其实也是中国大型企业现代化的过程，这种飞速发展为大中华地区的咨询业兴起带来了巨大的契机。目前来看，在华的大型跨国企业最先应用管理咨询服务，涉及组织，战略等等；放眼未来，我们会看到无论是合伙人还是顾问，有一个重要的趋势就是本土化，我们也可以清晰看到不少并购的发生，比如过去几年中德勤收购了摩立特，普华永道收购Booz成为思略特等等。跨国公司一直是管理咨询公司的主要服务对象，除此以外还有客户资源的本土化转型，除了跨国公司，同时，更多发展起来的大型国有企业、央企在“走出去”的过程中有非常多的挑战和需求，也逐渐成为咨询公司的主要服务对象，还有越来越多的领军民营企业也在不断启用管理咨询公司，中国管理咨询行业的服务需求正在源源不断地发展，是一个极具潜力的市场。刘建刚：我们经历过咨询业务的分拆，后来成为了毕博。事实上，管理会计与管理咨询是有很高的连带属性，当你从事很多大型的企业的财务工作，你就会产生对行业的理解，进而能够延伸做咨询服务的服务能力。
如果把咨询行业当做金字塔，塔尖则是战略咨询，比如麦肯锡。然而除了战略还需要金字塔基层的公司做大量实施性的工作，比如IBM 和埃森哲。四大原来定位在中间部分，叫业务咨询。当时我们也给客户做很多战略相关的工作，但是后来你会发现难以实施，客户看不到结果，我们就开始着手落地的业务。现在的转型就是咨询行业的整合，也即战略咨询与管理咨询的整合，实现从战略到实施的能力整合，我相信这个不仅仅是四大，而是在行业内更广泛地发生 。目前我们正在在非常快速地组建战略咨询，短短几年的发展，我们在全球范围内相关于重建了一家与原来Booz规模相当的战略咨询公司，这是我们亲眼所见的变化。
另外，我非常认同刚才张总提到的一点就是咨询的显著趋势是本土化。公司中能看到显著的变化：十年前有很多国外和港台的同事，现在的员工本土化非常明显。无论是全球的经验多么先进，但是最终还是要适合中国的企业才行，这不能说中国企业不成熟，而是中国企业有它独特的运营方式，并且行之有效。最后，咨询业务的规模在不断上升，打个比方，美国与中国的经济体量分别是第一和第二，而在咨询方面，我们的业务体量和美国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因此想象空间是非常大的。韩微文：我想补充下，这个话题主要是谈行业趋势，从中国经济周期来看，从改革开放之后，中国没有碰到过大的经济问题，即便是遇到了金融危机，也很快被四万亿“解决”了，但是当下的中国经济确实遇到了很大的挑战，这个导致很多企业，特别是传统制造企业面临了很多复杂的问题待解决，而这些刺激了管理咨询行业的发展，我也坚信未来几年会有很大的发展。
此外，我们今天说的是管理咨询，但定义不一定准确。“管理”的概念从美国产生，谈的是企业流程、机制，亦或是利用数据进行判断。而中国市场有自己的规则，有自己的一套游戏规则，而且市场变化非常快。贝恩公司做了许多民营企业的业务，很多民营企业家或者是决策者的想法与西方非常不一样，我们更多谈的是生意，是结果，以及价值，而非管理。
还是紧接着之前关于管理咨询工作的回答，三位传统咨询公司的合伙人分别谈到了“人的作用与价值”、“健身教练的比喻”以及“对客户的价值”，我也遇到过很多从行业离职的年轻顾问，他们认为有些时候咨询的工作比较枯燥，同时压力还很大，难以看到自身的价值。今天现场有很多希望未来加入这个行业的人，请你们谈谈咨询工作对于个人发展的积极影响是什么。
夏辰安：咨询顾问每天都在解决实在的业务问题，这和在学校学习理论完全不同。我经常和顾问说，做咨询和以前在学校解应用题很不一样，应用题是已知背景、信息和条件全部都告诉你，而咨询的工作涉及的信息需要顾问自己寻找并分析。
作为初级的顾问或者应届毕业生，至少可以把咨询顾问的职业道路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打基础，需要锻炼自己的基础技能，在这个阶段会涉及项目团队协作、基本的分析以及与客户方人员交流协作，当然每个项目可能对你的要求侧重还是不太一样的。在这个阶段肯定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所以这一点大家要想清楚。在马尔科姆的《异类》一书中，书中说任何一个人要在一个行业获得成功，起码需要十万个小时，而起初的两万个小时可能就是在做一些相关基础的工作，但从中能够学习到很多，从量变到质变。咨询顾问也是一样，前一两年一定要夯实基础。在第二个阶段中，咨询顾问能做不同行业的项目，但是一定要挑一两个行业做到术业有专攻，比如我自己就是做互联网相关，这是我的兴趣所在。过了第一阶段的顾问，如果还想在这个行业持续地发展，那一定要去追求自己的兴趣点，这样你才不会觉得工作是枯燥的。盛海诺：咨询行业对个人的培养和技能的提升是很稀有的，并且这些训练在不断加强。一个咨询顾问一天中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反复磨练多种基本能力：把一件事情说清楚；把一个问题想明白；用一套图表阐述观点等等。实际上，不论从事哪种工作，这些基本能力是最重要的，从事咨询获得的技能将终身受益，而咨询也几乎是唯一能给到如此密集训练的行业，这是一个很大的价值。
第二个价值在于咨询行业为个人提供了展现的舞台。咨询公司能做到合伙人毕竟少数，很多人可能从事咨询一段时间后跳槽。至少从我个人来说，我是非常支持这样的选择的，因为最后能够不断晋升上去成为合伙人的顾问是有一些共同的特质的。举一个例子，我们最近有一个年轻的顾问帮助客户在中国看互联网金融的投资机会，在评估完成以后，我们认为投资公司的首席信息官并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最后这个人便被公司辞退了，这种推动决策的能力在很多行业是很少见的。咨询顾问可以在不断接触各种类型项目的过程中了解其他行业，拥有自己的价值判断，同时咨询也会带来很多的工作机会，然后根据兴趣做出选择。
第三个是非常重要的一点是咨询工作让你变成一个对质量追求很高的人。因为工作中别人对你的要求非常高，促使你做出高质量的东西，自己可能也因此变得非常挑剔和较真。如果想要成为对各方面要求很高的人，你就可以进入咨询或投行。
韩微文：我想先和大家分享下咨询给不到什么：如果追求“钱多事少离家近”，这个行业是给不到的。第一，钱多是指如果你想以后成为一个亿万富文，或者想在30岁之前财务自由几乎不可能，那这个行业是不适合的。第二，如果对工作希望是朝九晚五，想要提前进入退休状态的话，咨询行业也不适合。第三，咨询需要较多的出差，我个人来看，目前有一半的时间在出差。
那能给到什么呢？为什么还是有人争先恐后的进入咨询？我觉得作为年轻的顾问，咨询工作服务他们对客户和行业产生的影响力是其他行业看不到的。 咨询公司对客户的影响很大，仅仅一个数据、一张表格就可能影响整个企业的运营模式和未来方向。例如我们在香港的一个项目中，一位Associate Consultant提出了尖锐的问题，以一张PPT让管理层意识到“Weneed to declare emergency.”然后立刻去执行。另一个例子，我们在广州和客户一起举办企业转型启动大会上，我们看到全国前两百的管理层在会上群情激奋，可以说咨询对业界影响力非常广泛。
第二个，我觉得咨询还有一点很现实的好处，就是这份工作的生活质量以及投资回报率都较为可观的。刚才谈到投资银行，我MBA刚刚毕业的时候，当时他们的钱确实比咨询还要多一些，尽管他们要一个礼拜工作100小时。工作这么多年下来，目前我自己现在是一周大概要工作55到60个小时，相比之下咨询的薪酬还是有竞争力的。
现在中国当下最大的特征之一就是互联网的快速发展，以BAT为代表的互联网浪潮在推动很多行业转型，有很多人说互联网对咨询行业有很大的冲击，在做各位怎么看待互联网的影响？互联网对管理咨询在中国的机遇与挑战又是什么？
夏辰安：互联网行业变化实在剧变，去年的行业知识可能今年就没有用武之地。互联网行业带来的挑战还是挺大的，最早的时候一个顾问看下企业的财报就能够参与项目开展，因为当时信息不通畅，很多行业的信息大家也都不知道，但是现在，如果去到任意行业排名前三的企业，分享一些行业信息以及企业对标的情况等等，这个已经很难打动任何一家公司了，互联网现阶段为获取信息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当然这个对整个经济有很大的促进作用。
互联网同时也带来了机遇，主要在两个方面：第一是互联网带动整体经济上行，很多企业寻求转型，在转型此过程中，咨询公司将教会客户如何更高效地利用互联网技术，并不是每个客户都善于这些工作；第二，是帮助客户专注质量。国内互联网公司还在跑马圈地阶段，仍以增加用户数为目标，而不以提升客户体验、产品质量为导向，仍然还是有很多改善和优化的空间。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在问题的复杂度比以前高很多，任何好的顾问都是希望解决困难的问题，从这个角度来讲，反而也变成了一个十分吸引人的地方。
韩微文：我认为互联网对咨询行业的影响利大于弊，我自己就从中受益很多。前面介绍也说了，我主要专注两个领域的业务：私募基金和零售，去年在中国私募基金总共投了690亿美金，其中有一半投给了互联网企业，给我们带来了很多业务机会。刚刚夏总也提到的，传统企业尤其是零售受到互联网的很大冲击，那我们现在的主要业务机会也就是存在于传统行业与互联网行业之间的互相学习与融合。
盛海诺：之前的咨询存在情报套利（Information arbitrage），利用信息来打动客户，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而目前的互联网大潮促使咨询公司需要从信息转到观点，这个变得越来越重要，而不是说仅客户提供一个信息或者信息整合的服务。
另一个，现在的知识越来越容易获取，如果大家看很多微信公共号的，会看到各类知识被说成干货等等。对于咨询行业的特点来说，正因为知识的多样性、广泛的获取性，对知识的提炼整合显得更加重要，碎片化的阅读时间和广泛知识资源让人们发现真正有用的是经过分析和总结的知识。在我看来，这些变化让中国的咨询行业慢慢回归本质，回到九十年代初期，这个行业确实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信息，基于此来制定战略。那现在来看，很多事情是快速渗透、快速迭代的、快速试错的，我们有客户提出来要做互联网战略等，这些根本上的变化对咨询行业产生一些冲击。
张天兵：从我的角度来看，互联网对咨询的影响弊大于利。第一个，由于初创企业的未知潜能、可观薪酬和办公的灵活性，互联网行业对人才的吸引力很大。而受过良好培训的咨询顾问在动手和分析能力方面都很强，成了匹配的人才。去年我们有很多顾问都是流向了互联网公司，另外很多流向了其他咨询公司，而其他咨询公司的招聘动机也是人才流向了互联网。
互联网带来的好处是使得咨询业越来越有趣，现在这个行业所需要的创新想法越来越多，产生了新的视角和新的思维。
韩微文：我想针对张总的话再补充一下，私底下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但是有些问题上我们可以有一些不同的意见。互联网吸引走众多人才，带来了多种影响。我怎么看这个事情，第一，我欢送他们，从咨询公司开发客户和市场的角度来说是好事；第二，咨询行业是非常传统的，没有太多变化，那我们现在推崇B2C——Back to Consulting，这个在上一波互联网浪潮破灭的时候也发生过。全社会创业的人不应该超过百分之一，时间是检验事实的真理，我们可以拭目以待。
盛海诺：选择互联网或者咨询是选择一种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选择。从另一角度来说，最终被互联网公司吸引的人也说明了在咨询行业也一定不会向以成为合伙人。从我的角度看，咨询合伙人都是规避风险的。之所以会成为咨询行业的合伙人，第一，你必须非常热爱咨询行业；第二，我认识的大部分咨询合伙人都是有想法，但是不会付诸行动的，他们的风险偏好普遍是很低的。
刘建刚：我想讲三点：
短期来讲，咨询公司很多新的商业机会均来自互联网。互联网+的环境下，以金融行业为例，金融企业的咨询都涉及互联网金融，因此每一家银行都有互联网相关的咨询业务。
中期来看，互联网促使管理咨询思考提供不一样的服务，用互联网进行新的尝试和改变。毕马威于2015年在北京成立了创业公司孵化器，将投资者、股东、政府、创业者聚在一起，帮助他们创新并寻找机会，我们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也希望让公司合伙人能够更好地理解创业者领先的新思想。
长期来讲，互联网会对咨询行业的人产生影响。咨询行业最重要的是将人的价值最大化，除了品牌，咨询公司最大的资产就是员工。互联网浪潮到来时，是否会对人的价值带来影响？我们不禁思考Alpha-Go是否会取代咨询顾问。从二维象限来看，一维是流程自动化，另一维是认知自动化，二者相加就是数字劳动力（Digital Labor）。人工智能易模拟的产业和岗位最容易被人工智能取代，目前我们和IBM正在研究业务中可以被人工智能取代的工作。
此外，互联网的造富神话是3到5年，而在咨询公司做到合伙人需要9到10年，相比之下这是蜗牛速度，那么年轻人为什么要去做咨询呢？实际上，从整个行业历史来看，咨询是个百年行业，它也需要变革。然而，如果将人的价值最大化，很多有经验的客户选择的是人而不是品牌，因此，如果人的价值最大化了，我想即使数字劳动力来临，咨询顾问也会是最后一波被取代的。
非常感谢各位的精彩分享，互联网确实给管理咨询行业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同时也伴随了巨大的机会，信息壁垒消除之后，企业需要的是咨询顾问创新的想法和领先的观点，并且能够将互联网转变成更好服务于企业的工具，相信未来咨询行业的工作会更加有趣。那么在这样的变化中，对于应届生或者希望加入咨询行业的人才来说，哪些重要的特质是各位正在寻求的？
夏辰安：最重要的是接地气。体现以下几点：第一，提出的方案具有操作性，企业能够实践；第二个，符合客户实际情况，客户所处的阶段不尽相同，所以顾问要花更多的时间量身定制；第三，同时能和客户打成一片，和他们连接在一起，很多学生可能觉得我只要技术上够硬了，就可以让客户信服，但是很多时候作为一个顾问，你需要更多地与客户深度的交流，不仅仅是在工作方面，要让客户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伙伴。
韩微文：我觉得有三件事一定要做好：胆大、心细、脸皮厚。
胆大是在有经验的客户面前敢于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能畏畏缩缩，这样才能具备足够的影响力；心细是对质量要求高，不能在客户的交付上出现问题；脸皮厚特别重要，你要能够经得住批评，抗击打能力强，能够接受反馈并虚心，这是帮助大家提升自己的。
盛海诺：从面试的角度来说，我们会关注两件事情，第一是扎实的专业知识学习，我一定会问你学习专业的内容，如果专业内的问题你不会回答，会很大影响我对你的判断；第二是沟通能力，这个核心是我愿不愿意与你工作，不仅在面试应对问答，更应该是与面试官一同思考一起解决问题，甚至达到聊天的程度，这样的候选人是我们需要的。
张天兵：我也有三个关键词：左脑、右脑和热情。左脑负责逻辑与右脑负责创造，咨询之所以难其实就是要在这两方面做到平衡。很多候选人做Case时有强大的逻辑，但是在交流或者社交方面就不太好。此外，长期来讲最重要的是对咨询行业的喜爱，如果你对这个行业没有热情，你一定是坚持不了的，这个决定了你能走多远。
刘建刚：我再补充一点，需要有很强的持续学习能力，做咨询这个工作，永远没有学成的一天，所以你才能有谦卑，迎接无穷的挑战，因为每一个case、每一个客户都不一样，同样也就意味着你不会有安逸的生活。所以做这个行业，你最好能够有一个更加长远的职业规划。咨询离职率比较高，离开咨询走到业界的人在别的领域也会发展非常好，人生阶段也是考虑职业选择的因素之一。
经常听到很多人说“我想未来从事咨询行业的工作，现在开始我能什么”，今天我把这个问题也抛给在座的嘉宾，请分享一些actionable的建议。
刘建刚：我说一个在面试中发现的问题是很多同学忙到有时只对自己的专业熟悉，而不关心社会新闻和经济变化，并且一点都不了解。有时候我给同学面试，我就随便挑一个最近的热点新闻或者话题，或者是昨天发生的事件，可能这个学生在案例方面准备得特别好，但是却没有培养出提炼观点和看法的习惯，也不了解。希望你们对周围发生的事有自己的看法，毕竟与客户交流时也并不总是在谈工作上的事情，你要有足够的视野，同时可以锻炼自己的分析能力。
夏辰安：我再扩展一下——做一个有趣、思想有深度的人。因为面对客户的各种问题都需要能够与客户互动，很多事情你都得知道一些。要锻炼思考问题的方式，换不同的角度，剖析更多的深度，而不光是看case和华尔街新闻，特别是大一大二，不要特别纠结于今天是不是做了案例分析，如果你能够多思考身边发生的事情，是一个富有深度和有趣的人，那么进入咨询行业只是早晚的问题。
韩微文：我提几个现在立马就可以开始做的，第一个就是锻炼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专业的技能和方法都是有很多机会可以学习。第二件事情就是“打入敌人内部”，鼓励你多和行业的前辈多多交流和沟通，现在我们都在讲咨询要从娃娃抓起，有很多的实习机会，Summer Intern, PTA等等，招聘越来越早了。如果有机会进来实习，很多公司的情况以及工作相关的文化你都很清楚了，那么在准备找工作方面也有更针对性的准备。
盛海诺：还是想强调一件事，一定要把自己的学业搞好，大一大二还是有机会的，至少我们很看重这个方面，不然可能简历都过不去。另外英语也要多多练习，因为如果你是加入一家全球性的管理咨询公司，那你很可能是有机会派到国外和外国同事一起工作的，那么你就要有能力和他们保持顺畅的交流。第三件是就是大家可以多去争取一些实习生的机会。
张天兵：我想补充一点，就是独立思考。中国教育体系从中学开始就缺少独立思考的训练，被灌输了很多的知识。之所以做一个有趣的人和富有深度的人，最终是你要做一个独立思考的人，这个对于管理咨询顾问特别重要，所以大家要在这个方面多做训练。
非常感谢五位嘉宾的分享，活动的时间很短暂，但我们希望今天的活动能够给予在座的各位一个建立对咨询行业正确认知的起点，为大家“开一扇门，点一盏灯”，我相信在座的嘉宾之所以愿意抽出宝贵的时间参与，也一定是希望未来能够在咨询行业内能够看到各位的身影，今天的活动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中国咨询行业调研报告 第一部分：那些一直被猜测从未被公开的事实中国咨询行业调研报告 第二部分：光鲜与痛苦和现实与担忧中国咨询行业调研报告 第三部分：重塑咨询价值从开放和沟通开始年度重磅 顶级咨询公司品牌与核心价值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