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Ada 之名，绽放 CS 领域的女性力量

提起“程序员”，穿格子衫、戴眼镜的男性是很多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印象。当“程序员”几乎等同于“男性程序员”，你也许不知道，世界上的第一位程序员是一位女性：1843 年，Ada Lovelace 公布了世界上第一套算法。在世界上第一台电子计算机 ENIAC 的光环之下，为其编程的 6 名女性却鲜少被提及。

为ENIAC编程的女性

今天，在这个由女性开启的领域中，女性反而成为了少数派。今年 8 月的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中国程序员群体中的男女比例已超过 12:1。如何让计算机专业成为更多女孩的选择？如何让她们留在领域内？如何更好地帮助她们成长？这些问题被反复思考，也催生出一系列努力。

一

1987 年，美国计算机科学家 Anita Borg 参加 SOSP 1987 大会，惊讶地发现自己是全场唯一一位女性科学家。触动之下，她开始为提升女性的科研地位做努力。她于伦敦组织成立首届霍普计算机女性峰会，约有 500 名女性参与其中，并主导成立了非盈利组织安妮塔博格研究所。

30 年后，当 SOSP（操作系统原理大会）首次走进亚洲，来到上海，带着与Anita一样的初衷，微软联合SOSP 2017，将此前传统的 diversity workshop 特别命名为 Ada Workshop，以期集中探讨女性及其他少数派在计算机领域的未来可能。微软亚洲研究院中国区学术合作总监马歆和克拉克森大学副教授Jeanna Matthews任联合主席。本次论坛也刷新了 SOSP 中diversity workshop 的注册人数。学习、科研、工作、生活，论坛选择了这些与职业选择和未来规划最为相关的视角。

Ada Workshop in SOSP  与会者合影

毕业于 UCBerkeley、曾发表了多篇顶会论文的 Kay Ousterhout，进行了“如何在研究生阶段获得成功”的主题演讲，分享了关于做好研究规划的经验。在“如何利用好会议” 的小组讨论中，怎样让学术大佬记住你的小贴士则让人印象深刻：你要对他和自己做的事都足够了解。

平衡工作与生活，是许多女性在进行职业选择时考虑的一个重要问题。微软亚洲研究院学术合作经理孙丽君主持了以此为主题的小组讨论。“在人生不同的阶段，需要将更多时间花在不同方面，但无论做什么都应该心无旁骛，陪孩子的时候不要想工作，工作的时候不要想孩子。” 微软亚洲研究院院友、密歇根大学的副教授卢山说：“母亲的事业对孩子有巨大的影响。我的女儿一直崇拜科学家，我告诉她，妈妈也是科学家。女儿很骄傲地问：‘妈妈我能当你的学生吗？’我说，‘等你长大了，而且非常努力才有可能。’”

女性榜样的力量，智慧碰撞的火花，或许能让更多计算机领域的女性研究员找到自信，继而留下来，并走得更快、更远，那么，Ada Workshop 也就实现了她的愿景。

二

除了作为 SOSP 2017 的一部分，Ada Workshop 还有更广阔的意涵。整个微软亚洲研究院学术合作部已为此努力了一年。

去年 12 月，第一届 Ada Workshop 在 MSRA 举办。微软亚洲研究院首席研究员张冬梅、清华大学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副教授张敏等学界、业界专家与女孩们分享了自己的经历和感悟。其后，Ada Workshop 又走进清华、北大和中科大。“如何助力心怀科技梦想的大学女生更好地完成从学校到职场的转变？如何鼓励和支持更多女生留在计算机行业，并在不久的将来成为行业领导者？Ada Workshop 算是为这两个问题交上了一份答卷。”论坛创始人孙丽君如是表达 Ada Workshop 创立的初衷。

Ada Workshop 走进清华大学

Ada Workshop 走进北京大学

高楼并非一日建成，几件事合力让孙丽君迈出了第一步。

多元和包容是微软的文化之一，微软亚洲研究院副院长潘天佑对此一直非常关注，他认为，微软“予力全球每一人、每一组织，成就不凡”的使命要求我们的产品应照顾到所有人的需求，而只有多元的员工才能做出满足多元需求的产品。如果从研究、工程到设计都是男性主导，就难以保证产品对所有人友好。因此，他希望能做一些事帮助女性在领域内发展。最初，负责微软亚洲研究院人才项目的孙丽君对此不太理解。曾经一路以优等生身份考入北大、进入业界的她秉持着一个理念：女生和男生没有什么不同，不需要特殊照顾，实力就是通行证。

直到听到潘天佑发来的一段录音，并读到极客公园题为《1984 年：女性是如何一步步停止编程的？》的文章，孙丽君的想法才发生了变化。1967 年，“编程”还是《时尚 COSMO》杂志推崇的“女性的新职业”，到 20 世纪 90 年代，卡内基·梅隆大学却发现其计算机专业的女学生一半都辍学了——这些女孩相信男孩能在计算机上比她们做得更好。

20 世纪 40 年代，科学和工程学工作专门面向女性的招聘广告

孙丽君回忆起许多生活中的细节，似乎都能神奇地与这篇文章对应：在与在校学生交流的活动中，来的寥寥几位女生永远都安静地坐在角落；一位工程师也曾与她分享，开组会时，假如组内有项目出问题，女孩总是第一时间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反之男生则非常自信。

微软亚洲研究院-哈尔滨工业大学联合培养博士项目的候选人高琦琦曾问孙丽君：“Lily姐，你觉得我真的有成为联培博士的资格吗?我怎么好像觉得比我更优秀的男生没选上呢？”高琦琦的一系列发问让孙丽君感到惊讶，即使是这么优秀的女孩也缺乏自信。她告诉高琦琦：“研究员要挑的是一个自己和学校联合培养五年的学生，他们非常谨慎，仅想到这一点，你就要有完全的自信。”

学习机会、偏见、榜样和期待，不仅影响着女孩的职业选择，也让她们自卑、胆怯，继而失去了尝试的机会。有时候，她们不是做不到，而是觉得自己做不到。

Ada Workshop 应运而生。微软亚洲研究院从未想过以“降低标准”为吸引女孩进入和留在这个行业的橄榄枝，而是希望女孩们能通过 Ada Workshop 更好地认识这个行业，也更好地认识自己。

三

让人欣喜的是，一些改变正在发生。

杨撒博雅，孙丽君曾经的实习生。在北大学了七年计算机的她曾在找导师时碰壁，一位男老师连她的简历都没看就将她拒之门外，理由仅仅是：“我不招女生，我觉得女生普遍不如男生”。幸运的是，杨撒后来的导师刘家瑛将她留在了行业内。

杨撒博雅

当女孩们遇到挫折与不公，若有人能给予她们力量，她们也许就不会放弃。抱着这样的想法，2015 年，杨撒和另一个女孩开始做一个名为“程序媛的日常”(GirlsWhoCode) 的微信公众号。运营之初，阅读量的低迷和原创内容的压力，让杨撒一度想要放弃。这时，通过 Google Anita Borg 奖学金，她认识了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女程序员，她们给了她许多能量和支持，让她坚信所做之事是有意义的。

渐渐地，“程序媛的日常”开始打出影响力。她们与微软亚洲研究院等公司联合在北京、上海、新加坡等地举办线下活动。2016 年 8 月，58 名“程序媛”参访 MSRA。孙丽君记得，无论是展示还是提问，这些女孩都表现得非常积极。因为不再是少数，她们感到自如。

“程序媛的日常”带领程序媛们走进微软亚洲研究院

2016 年初，MSRA 与中科大和哈工大的联合培养博士生项目招收学生时，许多女生都没有勇气尝试。和高琦琦最初的想法类似，她们认为读博“难于上青天”，因为担心自己不够优秀，有人甚至在面试前一天打了退堂鼓。2017 年初，MSRA-中科大联培博士项目招到了四个女孩，来自哈工大的高琦琦也成功拿到了联培博士的资格。

学界、业界的许多高校、公司也开始为女性发声。今年的中国计算机大会（CNCC2017）特设了 “计算之美——IT 精英女性论坛”，斯坦福大学副教授李飞飞、香港科技大学教授张黔等学界“女神”，与 ACM 主席 Vicki Hanson、新智元创始人兼 CEO 杨静等齐聚一堂，从人工智能、物联网聊到神经网络学习，既奉献了一场前沿的智慧碰撞，也为这场科技大会带来了一抹瑰丽的色彩。微软亚洲研究院中国区学术合作总监马歆则作为女工委的重要一员，代表整个微软贡献着力量。

计算之美——IT 精英女性论坛与会者合影

2013 年，Facebook COO Sheryl Sandberg 出版了《Lean In》一书，鼓励职场女性克服外界的成见和自我的束缚，向前一步。今年，她又与心理学家、沃顿商学院明星教授Adam Grant共同出版了《Option B》，告诉我们如何面对逆境和苦难，无所畏惧地前行。女孩该做什么，从来不应被框定。没有人生来就不适合某一领域，态度和努力才是原因，而非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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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届 Ada Workshop——世界因妳而不同，将于 12 月 13 日在微软亚太研发集团 2 号楼举行，欢迎大家报名。活动详情与报名方式请点击“阅读原文”或点击链接：报名 | Ada Workshop 邀你加入最酷的 IT 仙女联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