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纪录片 姐妹.2004 原生态大型纪录片 真实记录深圳早期中下层生活
《姐妹》以一间20多平方米的发廊为中心,记录了来自浙江衢州的一对亲姐妹的真实故事。因坚持正规营业、拒绝色情服务而惨淡经营;感情生活也同样饱经痛苦;为了生存,为了孩子,她们苦苦与命运搏斗。该片被南方周末评为2004致敬之年度现场报道,在全国几十家电视台相继播出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收视率超过了当年度最火爆的电视剧
以下内容来自华夏时报当年的报道
李京红:拍纪录片住了3年发廊
上大学时他就开始设计服装赚钱
■毕业后,很快当上千万富翁,又很快潦倒了
■他觉得现在的电视里不说人话,于是决定拍DV
■他和5个在发廊打工的女人挤在一间屋子里,没日没夜地拍摄
■为了拍摄他还跟到了打工妹的老家,差点儿挨了打
■他的纪录片《姐妹》火了,得了大奖,被几十个电视台热播,片中的女一号也成了著名编导
怎样的生活才让你满足
怎样的生活才能让自己满足?在IT媒体混事的时候,比尔·盖茨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名字。IT记者围在一起经常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为什么我们和盖茨的差距那么大。当然,这个差距指的是财产的差距。根据科学计算,盖茨的资产近似于一个小记者的无穷倍。
在我们不那么高尚的时候,也好跟一些人胡乱对比对比。比如说,在财富排行榜上永远排在前面的陈天桥、刘永好什么的。更低俗一点,我们还和身边成为百万、千万级小富翁的熟人或朋友对照过。
所有这些比较都令人沮丧,只会让我们觉得自己混得很惨,虽然其中有些人也已经有了三四套房子。比较的结论照例是,人家那才叫生活,即便我们并不知道盖茨或陈天桥们过的是什么生活。比较还有一个副产品,就是对中500万大奖的加倍狂想。
李京红开始用DV对准发廊里的那群打工妹的时候,他的想法离我们不远,他要拍出最牛的片子,他要挣大钱,他要出人头地。可他发现,这群来自农村的打工妹只为了那么一个简单的愿望而期盼、努力,他猛然醒悟:我们的欲望是那么没有尽头,我们为了欲望会那么不择手段。
李京红就此改变了主意,他不再想自己要怎么样,他只希望能够用DV告诉更多的人,有这么一群人,她们在这么生活。他的片子成功了,他甚至不介意自己能挣多少钱,不在乎自己的名字在片子的什么位置。他尽力帮助那群他拍摄过的人,他为此感到满足。
满足可能有时候就这么简单,而并不总是取决于银行账户上有几位数。自然,在追求经济效益的潮流里,所有人都难以免俗。但500万大奖毕竟只能掉在少数人的脑袋上,我们多少也该想想,不中奖的日子怎么过。
每个人都允许有幻想,但每个人也都需要满足,也许我们真的不需要很多。比尔·盖茨的生活是生活,我们的也是。
李京红不是你经常能遇到的那种人,甚至可能是那种你从未见过的人。
李京红曾经身家千万,鼎盛时期,北京各个服装市场都在卖他生产的服装;走背字的时候,李京红被“朋友”骗得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
李京红有3年时间几乎什么都不干,只为了拍一部以发廊打工妹生活为主题的纪录片。2004年,这部叫《姐妹》的20集纪录片在多个电视台播出,反响强烈。两年后的今天,又有五六个卫星电视台播出。但在拍摄这部片子之前,李京红从来就没摸过摄像机。
纪录片火了,他还使片中的女主角——一位只有初中文化的女孩成了专业纪录片编导。
但现在,这个北京爷们儿依然经常吃别人的剩饭,经常睡沙发,而且衣服都不脱。
胡同出身,打小就玩艺术
学过油画,玩过摄影,待过工厂,混过社会……1982年李京红上大学了,不好好上课的他帮商贩设计服装,挣的钱就扔在宿舍,谁爱花谁花。
北京的胡同就是李京红小时候和一群孩子撒野的天堂,至今李京红身上还不时流露出大杂院的气息,李京红觉得这很本色:“就是胡同里人的感觉。”
文革中李京红的父母参加了工宣队,一个礼拜才回家一次,李京红和姐姐就被托付给了街坊邻居。胡同和大杂院融洽的邻里气氛让李京红自由自在,整天在外面乱窜,出去的时候门都不锁。到了饭点,赶上谁家就在谁家吃。这种原始的公共意识就这样烙在了李京红的记忆里,哪怕后来他资产上千万的时候,还是“总觉得那些钱不是自己的”。
1979年李京红上了高一,姐姐用第一个月的工资和家里出的一点钱给他买了个相机,“那时候,有一个相机就是贵族了”。李京红把原先热衷的油画扔到了脑后,到处举着相机拍胡同里的人和事。
摄影是个费钱的爱好,李京红跑到门头沟去买几毛钱一斤的相纸,还自己做放大机在家冲洗。他当时的得意作品被收入了一些摄影画册,其中的一张就是一群小男孩躲在公共厕所里偷偷分烟抽的照片。
高中毕业李京红被分配到一个街道工厂。没多久,李京红就离开了工厂,在社会上漂了起来。中间他什么零活都干点,在一个大学的图片社洗照片让学过画画儿的李京红觉得特光荣:“搞艺术了。”就这么玩了好几年,身边的朋友先后都上了大学,李京红玩不下去了,也想上大学:“听说一毕业就是国家干部。”就这样,1982年李京红考上了天津一所大学的服装设计专业。但是,直到今天李京红也没当上过国家干部。
大学里的李京红不是个乖学生,他不好好上课,却组织成立了服装研究会,然后用服装研究会的名义为服装批发市场的小商贩设计服装,挣了钱就往宿舍的抽屉里一扔,谁爱花谁花,还是一副小时候胡同里的共产劲头。李京红的设计很受欢迎,没多久就业务繁忙得需要包小轿车了,校园里时常扎眼地停着一辆“皇冠”车,那是在等李京红。
很快发财了,很快又潦倒了
倒腾服装的李京红很快身家千万,钱来得太快太容易。随后朝他要钱的人遍地开花,“帮朋友”的结果是挣的钱都没了……
大学毕业,分配的单位李京红都不愿意去,自己在北京瞎跑了一大圈,落在了一家服装设计研究中心的情报室。研究中心有不少进口设备,李京红看中了3台缝纫机。他跑到河北老家,跟村里说要合资办一个乡镇企业。当时乡镇企业正热乎,村里当然乐意。
李京红又跑到县城找县委书记,把自己工作的服装设计研究中心天花乱坠地吹了一通。然后说合资办企业一家出一半,研究中心以3台缝纫机入股,每台价值十几万元。实际上3台缝纫机加起来也没多少钱,但县里被李京红一忽悠,挺实在地给了30万元贷款。
李京红自己设计所有服装的款式,投产头一年就挣了100万元。钱来得太快太容易,李京红感觉都“晕了”。那时北京所有服装市场基本都在卖李京红的服装,好日子一直延续到温州人杀过来。
对于让自己吃足苦头的温州人,李京红觉得不服不行。温州人买了李京红的服装,第二天就来退货,过不了几天,市面上就有了和李京红的服装款式、面料一模一样的衣服。李京红去了温州人的加工作坊,看见十几名工人挤在一个小房间,加工的案子晚上就用来睡觉,这场面让李京红绝望:“算成本永远干不过他们。”
经过3年的顽强战斗,李京红从他的第一个企业撤退了,彻底承认失败:“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到北京,李京红开始加工职业装。他跑到郑州,第一个单子就签回了70万元,以后包下了河南几个大商城的职业装。李京红成为北京最早专门做职业服装的人,一干就是7年。
李京红已然身家千万,朝他要钱的人陆续出现了。胡同风格让李京红成为不会说“不”的人,电脑、影楼、印刷、渔具……投资遍地开花。李京红给了钱,剩下的事情一概不闻不问,琢磨着反正东方不亮西方亮,谁知道最后是“哪方都不亮”。
1995年金融整顿,李京红担保的几家企业都还不上贷款。李京红帮朋友忙向来是理所当然,其中一家李京红就替人家还了200万元。
处境困难的李京红这才想起那些朋友和投资,可欠钱的朋友们就像隐了身,个个踪影全无。
只有一个哥们儿从来不躲李京红,当初以投资为名跟李京红借的几十万被这哥们儿买了房,还明告诉李京红:“我就是骗你的钱,你的钱太好骗了。”这哥们儿语重心长地说:“你好面子,别人跟你开口,你不可能马上回绝;你心地善良,喜欢帮助别人显示自己强大,还爱看别人感激你的表情。”
钱虽然不还,但这哥们儿情深意长地对李京红信誓旦旦:“我是你永远的朋友。”
绝望中离开北京,偶遇DV
39岁的李京红陷入了彷徨,他到深圳落了户,报纸上偶然看到的一篇文章让他和DV结缘了,虽然他那时根本不知道怎么拍摄。
从这以后,李京红似乎意识到自己真不是干企业的料,就开始给人设计装修。这么安逸地待了3年,但曾经的叱咤风云让李京红总不甘心:“这辈子就这样了?”
独自憋在昌平的一个一居室里,翻了一摞心理学大作后,39岁的李京红陷入了中年的彷徨,不知何去何从。
他决定要逃离北京,开始新生活。开着自己的旧车,李京红漫无目的地上路了。车子走到河南漯河的时候,天上大雨瓢泼,车上放着“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要从白走到黑……”李京红的眼泪和歌声一起淌了出来。
李京红到处游荡,最后到了深圳,李京红断绝了以前所有的关系,换掉了电话号码,在深圳待了下来。
可李京红还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直到在报纸上看到一篇文章,预言DV将带来影像革命。
李京红打电话向朋友问明白了DV是什么东西后,他发现也许这东西很适合自己。李京红有油画功底和摄影经验,拍片子正好发挥长项;李京红讲究义薄云天,这正和纪录片的人文关怀对路。另外,李京红知道个人制作纪录片成本低,而且做好了会有市场。然而曾经身家千万的李京红如今买不起一台二三万元的DV。
李京红把拍DV的想法试探着跟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说了,朋友问他:“赔了怎么办?”李京红大大咧咧地说:“那你浪费点金钱,我耽误点时间。”朋友乐了,觉得李京红很实在,DV就这么到手了。
但李京红根本不知道怎么摆弄手上的DV,翻着说明书鼓捣了整整三天还没弄明白,他的纪录片生涯就是这么开始的。拍什么对李京红不是问题:“就(只有)这么一个题材!选什么啊!”李京红说的就是后来《姐妹》里的女一号章桦。
事情还要回溯到在北京的那段郁闷日子,那时的李京红认识了帮别人打理小发廊的章桦,他知道章桦有过曲折的经历,也知道章桦想去深圳开个发廊。章桦这样普通打工妹的故事正契合了李京红的胡同情结,他的平民意识从来没有那么清晰过。
于是李京红跑回北京,没费多大劲就鼓动章桦去了深圳。
拍《姐妹》,他任打任骂
李京红成天端着DV在发廊晃悠,无论章桦和打工妹怎样打骂,后来甚至厚着脸皮住进了5个女人的发廊,他和她们一起流泪、一起悲伤。
2000年夏天,李京红端着DV出现在了章桦的发廊。
开始章桦没有在意,以为他新鲜几天就过去了。可是时间越长越觉得不对劲,李京红成天端着DV,跟长在了发廊一样。不少客人进门一看见李京红的DV转身就走,章桦急火攻心,骂、赶以至于打,但李京红始终嬉皮笑脸地赖在发廊。
一次,李京红带店里的三个打工妹出去拍外景,章桦回店发现一个人也没有,气得干脆提早打烊,决心要把李京红赶出去。李京红回来一眼就看见章桦生气了,心里说这个镜头好,拿着DV就往上凑,章桦一脚就踢了过来,没踢着DV,正好踢在李京红身上。但是,李京红还是不走。
不光是章桦,发廊的几名打工妹成天被李京红的DV晃着,时间久了不由得上火,打骂李京红成了保留节目。“肚子都快打烂了”,李京红还是逆来顺受:“没把自己当人看。”半年过去,章桦她们对李京红和他的DV已经视而不见,李京红让她们适应DV的企图得逞了。
这时,李京红跟章桦提出,自己已经身无分文,想住到发廊来。发廊只有一间不大的卧室,挤了5个女人,现在李京红一个大男人还要往里凑,让章桦很为难:“你看我们这里有没有你住的地方。”李京红就赖上了:“我买张席子睡在地上就可以。”章桦在北京困难的时候,李京红曾经帮过她的忙,她没法看着李京红不管。李京红就这么硬生生地混进了发廊。
成功打入“敌人”内部没让李京红得意多久,打工妹们真切简单的生活目的让他震动:章桦只想能够见到自己的女儿,阿文一心痴等自己孩子的父亲回来,小芳就想照顾好妹妹……这些朴素的愿望,让李京红觉得自己很卑鄙:“我就想拍片子换成钱,所有手段都很残酷。”李京红动了放弃拍摄的念头:“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很恶心。”
发廊经营惨淡,2001年的中秋节,打工妹们聚在一起,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然而她们又有太多哭泣的理由。李京红一边流眼泪一边拍,他要尽最大力量帮助她们:“这也是没有放弃(拍摄)的原因。”
拍摄难以继续,他想到过死
拍摄快两年了,片子还不令人满意,朋友们都失去了信心。影视公司也没看中,这时的李京红茫然不知所措,甚至想到了死。
发廊的日常生活单调而缺乏变化,于是李京红决定跟打工妹们回家拍摄。
阿文母亲病重,李京红跟她回到老家。一个长发男人刺眼地出现在了偏僻的小村,谁都怀疑他是阿文孩子的父亲,阿文的六哥差点揍了李京红。
阿文向李京红借500元想为母亲看病,李京红拿不出来,那里没有电话,也无法向朋友求助,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文的母亲走向死亡。生老病死……当李京红面对最理想的纪录片素材时,他已经没有勇气捕捉他需要的镜头:“等在那里太残酷了,要争取帮上人家。”
李京红用最后的200多元钱买了火车票回到北京,没多久就接到阿文的消息:她母亲去世了。这个时候,章桦在深圳把六万元盘过来的店一万多元就转让了出去。其实发廊早已难以为继,但片子还没有完成,李京红一直在尽力阻止章桦关门,自己也在深圳找些设计活干,但最终章桦还是筋疲力尽。
听到的都是坏消息,李京红很沮丧。快两年了,拍的片子李京红还不满意,时间却越拖越长,原来支持他的几位朋友失去了信心,问他:“红旗还能扛多久?”
狼狈万分之际,转机似乎出现了,朋友给李京红介绍了上海一家影视公司。对方挺痛快:来吧,路费由我们承担。李京红冲到上海,但素材没被看好,李京红不好意思再提路费,带着仅剩的200块钱开着那部老车掉头向北京出发。
钱不够,李京红不敢走高速公路:“幸好那时候油便宜,200块钱够跑到北京。”片子拍不下去了,两年多的付出眼看打了水漂,李京红茫然不知所措,看见路上有交通事故,他想那是我就好了。他把车子开到140公里/小时,想着翻车算了:“那就不用再操心了。”到了山东境内,李京红没有翻车。20多个小时没吃饭的李京红看见路边有卖包子的,一口气就吃完了两块钱买的10个包子。
臊眉耷眼的李京红不敢回家,他去了章桦妹妹那里,章桦妹妹的话朴实直白:“李哥,你自己选的路,就是一泡屎你也得自己吃了。”
片子火了,他还和从前一样
2004年,《姐妹》在全国几十家电视台热播,并获奖,李京红和章桦都出名了,但现在李京红仍然在做纪录片,和以前一样。
2002年,陈镭出现了。陈镭是电视制片人,看了李京红的素材十分钟就说:“哥们儿,你这部片子将改写中国纪录片史。”陈镭不但给李京红打了一剂强心针,还给了李京红三万元。
李京红赶到深圳,发廊赔本的章桦正不知如何是好,李京红就撺掇她拍DV。他的劝说直接而有效:“拍录像能挣钱。”李京红还通过朋友给章桦介绍了拍婚礼的活,就这样,章桦去拍婚礼,李京红接着拍章桦。
花了三年心血的20集纪录片《姐妹》终于在2003年完成了后期制作。但推广、宣传、发行,李京红统统不懂,《姐妹》只是在私下里流传。主持一家文化公司的郑琼偶然看到了片子,激动得到处打听李京红。足足花了两个月,郑琼摸到了李京红的工作室,见面就给了李京红两万元,说你现在肯定需要。李京红也不多推辞,说你拿回一万,我留一万。
郑琼的运作轻车熟路,《姐妹》发行上了道,全国的几十家电视台相继播出,《南方周末》把它评为“2004致敬之年度现场报道”。
2004年,章桦自己拍摄的纪录片也获得了中国国际广播影视博览会DV作品评委会大奖,章桦成了职业的纪录片编导。
现在,李京红的新计划是拍摄《姐妹》的一个庞大的系列纪录片,章桦是这个系列片的主要编导。章桦命运的转变,被李京红视为三年中最大的成就:“《姐妹》不是,章桦才是我最好的作品。”
李京红拍摄纪录片还是原来的贴身风格——和拍摄对象同吃同住,春节和拍摄对象一起过,一年有半年不在北京。
李京红咧嘴一笑:“我老说我是个野生的。”
■印象
这样的人属于稀有物种
一
觉得李京红特别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李京红是那种老远瞅着就很爷们的爷们。在男人纷纷开始用香水的这个年代,这样的人正成为稀有物种。
一进李京红的办公室就让人一愣,这是最不像办公室的办公室。东西摆放凌乱,李京红经常睡在这里,困了就胡乱往沙发上一倒,经常连衣服都不脱。
很多年来,李京红习惯睡沙发,偶尔在姐姐家床上睡个午觉就觉得特幸福,就像个“野人”。
二
但“野人”也有妻子和儿子。
妻子和李京红从小在一个大杂院长大,可谓青梅竹马。
李京红去深圳的时候,只跟妻子说要去干一件事,干不成就不回来了。具体去做什么、去多久,一概不提,因为“说了她反而会担心,说还不如不说。”他妻子也就什么都不问,就说别向家里要钱就行。可最困难的时候,为了帮助发廊的打工妹,李京红还是向家里要了钱,他妻子二话没说就寄了过去。
李京红承认,自己没有尽家里的责任,没有管教孩子,是家庭生活的失败者。
三
可李京红有他的责任。
《姐妹》红了,李京红把《姐妹》的主角之一、章桦的外甥女送到北京舞蹈学院上学,每年一万多的费用都是李京红掏腰包。
李京红还张罗了“姐妹”基金。因为他和章桦继续制作的《姐妹》系列纪录片的拍摄对象,大多数是有困难的女性,有了基金就可以给予一定帮助。
四
李京红自己的生活随意得一塌糊涂。照旧经常吃别人的剩饭,不管谁杯子里的水,端过来就喝。身上的牛仔裤已经穿了10年,上衣是捡儿子穿剩的。好烟也抽,一块多钱一盒的也抽。
李京红没有名片,没有手机:“用不惯那玩意,随手放哪就忘了。”李京红买过一个小灵通,买来不久就坏了,他就此找到了不再用这些东西的理由:“我天生就不该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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