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地携手港澳，推动旅游交流行稳致远——“艺海流金·情满赣都”内地与港澳文旅交流活动主题演讲
5月17日，中央在京召开全国旅游发展大会。习近平总书记作出重要指示，鼓舞了旅游发展的信心，指明了包括内地与港澳在内的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方向、路径和重点任务。
厚植:
构建内地与港澳互访的
游客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开放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旅游发展步入快车道，形成全球最大国内旅游市场，成为国际旅游最大客源国和主要目的地，旅游业从小到大、由弱渐强，日益成为新兴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具有显著时代特征的民生产业、幸福产业，成功走出了一条独具特色的中国旅游发展之路。
旅游是修身养性之道，中国自古就崇尚“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随着小康社会的建成，旅游已经成为美好生活日显刚性的需求。今年春节假期八天，全国国内旅游出游4.74亿人次，同比增长34.3%，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19.0%；国内游客出游总花费6326.87亿元，同比增长47.3%，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7.7%。劳动节假日五天，全国国内旅游出游合计2.95亿人次，同比增长7.6%，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28.2%；国内游客出游总花费1668.9亿元，同比增长12.7%，按可比口径较2019年同期增长13.5%。数据表明，中国旅游经济已经走出本轮非常规经济周期的急剧衰退、深度萧条和快速复苏阶段，正在步入繁荣发展新周期。促进内地与港澳互访游客的稳定增长，应当成为内地与港澳旅游交流合作的长期议题和政策取向。
2010年，受原国家旅游局的委派，我和团队前往澳门特别行政区开展“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目标与市场策略”专题研究，就有这样的共识：内地与港澳都是最基础的客源市场，这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实。因此，世界旅游休闲中心建设目标是以世界级的产品研发能力和服务品质，吸引包括内地游客在内的全球旅游者到访。任何忽视内地市场的战略设计都是不现实的，反之也是一样，包括江西的内地各省市也必须高度重视港澳基础市场。令人遗憾的是，受“黑暴”、疫情和涉旅负面舆情的影响，内地访港游客在过去十年波动下行。希望特区政府和旅游业界把握内地旅游市场繁荣发展的时代机遇，加大宣传推广力度，传递更多的真诚、善意、平等和温暖，全面修复内地游客对香港市场的信心。
图1 内地访港游客数量、占比及增长率 (2013-2023)
*数据来源：香港旅游发展局
图2 内地访澳游客数量、占比及增长率 (2013-2023)
*数据来源：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局
图3 内地接待港澳游客数量 (2012-2019)
*数据来源：中国旅游研究院 (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
生长:
面对新型旅游需求，
丰富优质旅游供给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新征程，旅游发展面临新机遇新挑战”。进入理性繁荣新周期的旅游业，将为内地与港澳旅游交流合作带来更为广阔的市场空间，也会因为旅游需求的变化、目的地竞争的加剧带来更多的挑战。
一是需求增长和双向奔赴。随着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吃不愁、穿不愁，还有余钱去旅游”成为美好生活的生动写照，诗与远方的梦想正在照亮民族复兴和人民幸福的中国。2024年劳动节假期延续了从元旦、春节到清明节的增长趋势，国内旅游出游人数、旅游花费、人均出游半径、目的地游憩距离、入出境旅游人次等主要指标均创下历史新高。城乡居民不断增长的旅游需求，已经成为内地与港澳旅游交流最可以依靠的市场力量，也是业界合作的关键支撑。值得关注的是，不仅是省会城市和区域中心城市，包括广大中西部地区的县域中心城市也成为节假日和周末出游的主力军。内地居民赴港澳旅游热情高涨的同时，港澳居民的生活半径持续向内地扩展，粤港澳大湾区“一小时生活圈”加速形成，催生了“北上购物”“珠海一日自驾游”等新现象。周末和节假日，香港居民早上从莲塘口岸进入深圳，去华强北换电池、配眼镜，下午到酒店办理入住，放完行李去逛Costco，晚上再回酒店订外卖，已经成为常态。
二是消费理性和情绪主导。在旅游需求彰显个性的同时，旅游消费也走向成熟和理性，游客该花的钱不会吝啬，不该花的钱也会捂紧钱袋子。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不再盲目追逐热门旅游目的地和网红打卡点，而是选择那些性价比相对较高的小众旅游目的地。受多样化、个性化与品质化需求的影响，广大游客从戏剧场到菜市场，广泛进入当地居民的日常生活和休闲空间。从香港兰桂坊、澳门老城，到深圳节日大道、珠海长隆度假区，都吸引了大湾区城市群和异国他乡的游客到此感受不一样的花样年华。在内地人眼中，香港“虽然节奏快、生活成本高”，但是依旧是个有温度的城市。旺角街景、五颜六色外墙的彩虹邨、坚尼地城的网红咖啡厅和栈道、汀九桥的爱马仕橙日落美景、叮叮车和太平山缆车、维多利亚港夜景、当地特色小吃依然是内地游客City Walk必选项，并期待能打卡剧场版电影《排球少年》的主题电车，以及带回一些喜欢的文创产品。受此影响，越来越多的旅游城市开始转向城市旅游，城市管理者和旅游推广机构需要以更加从容的心态，更多的智慧和耐心满足游客的多样化需求，并尽可能为年轻人提供情绪价值。
三是多元竞争和业态创新。旅游关联性强、带动性广，对于促进地方经济增长、文化建设和社会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正是因为旅游效应的不断释放，越来越多的国家和地区将旅游业作为战略性支柱产业加以培育，并从更高的站位，动用国家和地区力量加以培育。在签证、通关、消费便利化和服务品质化的时代背景下，国际国内旅游目的地竞争格局开始发生深刻变革，包括香港和澳门，没有哪一座城市依靠传统的资源和不变的模式可以在旅游市场保持长期的竞争力。新时代的城市旅游发展必须，也只能为了人民的美好生活，应当，也可以依靠当地兼具文化味和烟火气的美好生活。这样的美好生活可以是伴随地方经济社会发展而自发生长的，也可以是文化、旅游、体育、科技、传媒和商务部门主动创造的节事活动。5月21日，香港特别行政区行政长官李家超披露，香港全年举办约210项盛事，比早前估计增幅逾四成。财政司副司长黄伟纶、文化体育及旅游局局长杨润雄及旅游发展局总干事程鼎一同日公布下半年逾100项盛事节目单，包括42个展览、15个体育盛事、13个创科盛事、11个嘉年华，以及演艺博览、时装设计周、国庆烟花汇演等。正如李家超行政长官所指出，盛事经济将同近月来中央推出的扩大赴港“自由行”范围、延长赴港商务签注的逗留期限、扩大赴港人才签注适用范围等多项挺港惠港措施产生协同效应，倍增经济效益。
繁荣:
完善公共服务，扩大
旅游投资与创业创新
习近平总书记指示，“要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坚持守正创新、提质增效、融合发展，统筹政府与市场、供给与需求、保护与开发、国内与国际、发展与安全，着力完善现代旅游业体系，加快建设旅游强国，让旅游业更好服务美好生活、促进经济发展、构筑精神家园、展示中国形象、增进文明互鉴”。
新时代的旅游发展需要与时俱进的发展理念。游客是出游的居民，居民是归来的游客。旅游业有经济属性，也有社会文化属性；有产业属性，也有事业属性；多数旅游需求应该由市场主体按经济规律，以产品形式供给，但是还有部分需求应该由政府以公共服务方式供给。随着客源地和目的地之间的航空、高铁和高速公路等“大交通”，以及目的地城市的地铁、公交、出租车、网约车、共享单车等“小交通”的完善，广大游客借助移动通讯、互联网和人工智能技术，广泛进入城乡居民的日常生活空间。受需求变迁的影响，旅游资源开发、旅游产品研发和旅游目的地建设模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进而对旅游标示与解说系统、停车场、集散中心、公共厕所、门票预约平台等旅游公共服务提出全新的挑战，都需要政府和公共机构加大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的建设力度。
新时代的旅游发展需要更多的财政投入和社会投资。旅游目的地建设需求高水平的宣传推广和市场促销，更需要务实高效的项目建设。我们注意到，包括江西在内的内地各省市正在通过旅游发展大会、高质量发展文件、中长期规划、世界级旅游景区和度假区、国家级旅游城市和街区建设等方式，夯实旅游目的地竞争的制度基础。包括超长期国债在内的财政投入被用于旅游基础设施投资，以此带动更多的金融投资、产业投资和风险投资。
新时代的旅游发展需要充满活力的创业创新。旅游目的地是生活环境的总和，投资机构和市场主体构成的商业接待体系更是核心竞争力。相对于全球知名度的景区度假区项目和国际影响力旅游集团，当代旅游业更需要关注那些根植于当地经济社会发展和城乡居民生活的小而精、小而美、小而暖的旅游休闲项目，更需要关注那些本地年轻人的创业活力和业态成长。为此，要放弃“旅游是劳动密集型、经验驱动型的传统服务业”“圈山圈水收门票，人山人海吃红利”等传统观念，加速培育科技、文化、艺术、时尚等新质生产力，加快建设现代旅游业体系，构建旅游强国的产业基础。
守护:
推动内地与港澳旅游业
高质量发展行稳致远
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各地区各部门要切实增强工作责任感使命感，分工协作、狠抓落实，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行稳致远”。这是新时代旅游工作的战略要求，也是内地和港澳旅游部门共同的责任。
一是牵挂游客满意度高不高？过去十年，内地游客对香港、澳门游客满意度评价一直处于较高水平，在纳入监测的出境旅游目的地国家和地区中满意度位居前列。去年以来，随着赴港个人游城市的扩容、旅游消费券分发、签注和通关便利化，以及港车北上、澳车北上等政策的落实，今年第一季度，澳门首次成为内地出境旅游者最满意的目的地，香港以81.77分排名第7。2023年，香港和澳门赴内地旅游者分别给出了81.79和84.40的高分，远高于同期入境旅游者78.09分的总体评价。事实证明，政府和业界的每一份努力，游客都能感受到。希望内地和港澳有关部门构建并完善服务质量和旅游经济监测运行体系，及时交换数据和沟通信息，研究“一地两检、单边放行”“一签多行”“个人游内地全覆盖”“港澳居民内地通行证预约购票便利化”等政策储备。
图4 访港澳内地游客满意度 (2013-2024Q1)
*资料来源：中国旅游研究院 (文化和旅游部数据中心）
二是常想居民有没有获得感？新时代旅游发展要让游客满意，也要让居民在就业、收入和休闲生活方面获得应有收益。要用好城市更新和乡村振兴的建设成果，培育更多近悦远来、主客共享的美好生活新空间。中央政府和社会各界支持澳门建设世界旅游休闲中心，通过研学旅游国家营地和基地建设，吸引更多的内地青少年到访，务实推进老城城市更新、荔枝碗船厂文化遗产活化、推动艺术、科技和体育交流，为当地居民创造更多高质量就业机会和高品质休闲空间。支持香港重塑“热情、好客、高品质”旅游新形象，扩大业界交流和旅游推广，加强与大湾区城市群互联互通，对接广东“百千万”工程，将香港建设成为“一程多站”国家旅游线路的支撑城市。支持“风景这边独好”的江西赴港澳推广龙虎山、三清山、庐山等自然和历史文化遗产，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完善旅游公共服务体系，将井冈山、瑞金等地的红色旅游景区纳入港澳青少年赴内地研学旅游基地。
三是多看企业竞争力强不强？内地与港澳旅游交流合作，离不开广大投资机构和市场主体，特别是旅行社、在线旅行平台、导游、领队、酒店、民宿、餐饮、零售等旅游企业和从业人员，以及地图导航、商家点评、汽车租赁等自驾游和个人游等科技企业的助力。在持续增长的旅游市场、不断创新的科技研发和包容促进的产业政策加持下，内地与港澳旅游企业应当，也可以通过相互投资和共同研发，培育世界竞争力的一流企业。用好港澳与内地的旅游业商会和协会的力量，用好横琴粤澳深度合作区、前海深港深度融合发展引领区和深港现代服务业合作区的制度优势，推进中国旅游集团20强与港澳旅游企业深度合作。内地与港澳文化和旅游部门加强与港澳事务、商务与外资、贸易与发展、工业与信息等部门的合作，促进旅游领域的资本、技术与人才等生产要素的流通，加快培育旅游新质生产力，共同推进内地与港澳旅游业高质量发展行稳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