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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中断的喜玛拉亚山之旅 ②《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尤迦南达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3



编者按:尤迦南达·帕拉宏撒一八九三年一月五日出生于印度戈勒克浦尔,一九一五年取得加尔各答大学文学士学位,同年正式加入僧团。一九二零年起旅居美国,展开为期约三十年的西方弘法生涯。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在加州洛杉矶毕尔特摩尔(Biltmore)饭店欢迎印度大使毕内·山(H.E. Binay R. Sen)的宴会致词完毕后,进入最终涅盘。本书是作者的自传(1946年第一版)。

 

这时候我几乎忍竣不住,眼看就要笑出来了;我赶快走向鸣笛要开的火车。阿玛跟随着站长,他不但相信他,而且还热心地将我们安排到欧洲人专用的车厢去。想到两个英国混血儿要坐在本地人的车厢旅行显然让他感到痛心。在他有礼地离去之后,我靠着椅背大笑起来。能骗过老练的欧洲站长,阿玛也面露满意之色。

 

在月台上我设法看到那封电报。是哥哥发的,电文如下:「三个着英式衣服的孟加拉男孩逃家,经由蒙兀尔·塞莱至哈得瓦。请留置,待我抵达。必有重赏。」

 

「阿玛,我告诉过你不要在家里留下做记号的火车时刻表。」我带着责备的眼光。「哥哥一定是在那里找到的。」

 

我的朋友羞怯地承认了这项指控。我们在巴莱利暂停一下,德瓦卡·普拉萨已收到阿南达的电报,在此等候我们。我的老朋友英勇地试图留下我们;我说服他我们并不是随便离家出走的。像上次一样,德瓦卡拒绝了我一起到喜玛拉雅山去的的邀请。

 

那天晚上当我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时,火车停在另一个车站。阿玛被一个车站职员的询问唤醒。在「汤玛斯」和「汤普生」混合的魅力下,那个职员再度成为牺牲者。火车载着我们在黎明的时分胜利地到达哈得瓦,远方巍峨的山脉隐约动人。我们冲出车站进入人群中。阿南达不知用什么方式已识破了我们欧式的伪装,我们第一步就是换回本地服装。被抓的预感困扰着我。

 

马上离开哈得瓦看起来才是明智的,我们购票继续向北方里斯凯斯(Rishikesh)前进,那是一块长久以来被许多上师们的脚步祝福过的圣地。当我已经上了车,而阿玛还留在月台上时,他突然被一个警察大声叫住。讨厌的警卫护送我们到车站的一间平房并保管我们的钱。他亲切地向我们解释,留置我们直到我哥哥的到来是他的职责。

 

知道我们逃家的目的地是喜玛拉雅山,警官向我们叙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我看你们疯狂地追寻圣人!你们大概从未见过一位比我昨天才碰到更伟大的圣人。我和同事第一次碰到他是在五天前,我们在恒河边巡逻,正全面追缉一位杀人犯。已知他装扮成一位隐士在掠劫朝圣者,上级下令不论死活都要捉到他。当我们在前面不远处,发现一个很像那位杀人犯的身影,他不理会我们叫他停下来的命令;我们跑过去打算制伏他。靠近他的背后,我用力地挥舞着斧头;他的右臂几乎完全从身体上被砍断下来。

 

「没有叫喊或是看那可怕的伤口一眼,这个陌生人令人惊讶地继续快速前进。当我们跳到他的面前时,他平静地说。

 

「『我不是你们要找的那个杀人犯。』

 

「看到自己伤害了一个神圣的人,我非常的羞愧,拜倒在他的脚下,恳求他的宽恕,并用我的头巾帮他包扎止住大量的出血。

 

「『儿子,你犯的仅是一个可以理解的错误而已。』圣人亲切地看着我。『去吧,不要责备自己了。慈爱的圣母会照顾我。』他把悬荡荡着的手臂推回原位,瞧!黏回去了;血也奇怪地止住不流了。

 

「『三天以后在那棵树下见我,你会看到我完全恢复。如此一来你就不会觉得懊悔了。』

 

「昨天,我和同事急切地到指定的地方去。在那里,那位隐士让我们检视了他的手臂,居然没有疤痕或任何受过伤的痕迹!

 

「『我路过里斯凯斯要到喜玛拉雅山去隐居。』他祝福我们之后很快地就离开了。我觉得他的神圣提升了我的生命。」

 

警官以虔诚的声音结束这个故事;对他而言,显然的这是个非比寻常的经验。他令我印象深刻地递给我一份关于这个奇迹的剪报。如同报纸通常失真地处理轰动社会的新闻(唉!即使是在印度,也不例外),记者的报导稍微有点夸大了:说隐士的头差一点就给砍断了!

 

阿玛和我惋惜错过了这位像基督般原谅迫害自己的人的伟大瑜伽行者。印度在最后这两个世纪以来,仅管物质贫乏,但是精神的财富却源源不竭;即使是一般的人,像这位警官都有可能在路边偶遇大德高僧。

 

我们感谢警官告诉我们这个美妙的故事,打发我们无聊的等待。他也许是在暗示,他比我们幸运:不费吹灰之力就可遇见光辉的圣人;我们辛苦了半天,不是拜倒在上师的脚下,而是待在粗俗的警察局里!

 

喜玛拉雅山是那么地近,然而对受到监禁的我们,却又是那么地遥远,我跟阿玛说我加倍地想追寻自由了。

 

「只要有机会我们就溜走。我们可以走路到神圣的里斯凯斯去。」我微笑地鼓励着。

 

但自从最有力的靠山–我们的钱被拿走以后,我的同伴就变成悲观主义者了。

 

「如果我们艰苦跋涉穿过如此危险的丛林,最终到达的,不会是圣人的城市,而是老虎们的肚子里!」

 

三天后,阿南达和阿玛的哥哥抵达了。阿玛如释重负热情地迎接他哥哥。我却不妥协;阿南达只得到一阵严重的责骂。

 

「我了解你的感觉!」哥哥安抚地说:「我只要求你跟我到贝拿勒斯去见一位圣人,再回到加尔各答去探望伤心了几天的父亲,然后你可以回到这里,重新追寻你的上师。」

 

阿玛在这个时候插进来谈话,说他没有任何意愿再跟我回哈得瓦去。他喜欢家庭的温暖。但是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放弃对我古鲁的追寻。

 

我们一起坐火车到贝拿勒斯去。在这里我的祷告得到了立刻而非凡的回答。

 

阿南达很技巧地事先安排了一个计划。在到哈得瓦接我以前,他先在伯那利斯暂停,请求某位经典权威稍后见我。梵文学家和他儿子允诺劝阻我去做托钵僧。(注1) 

 

阿南达带着我到他们家去。那个儿子,一个年轻人在庭院热情地欢迎我。他忙着对我论述冗长乏味的哲理,还假装有天眼通可预知我的未来,反对我去当和尚的计划。

 

「如果你坚持放弃日常的责任,你会碰到一连串的不幸,也找不到上帝!没有世俗的历练,你无法消除过去数世的业障(注2)。」

 

注1:字面上” 舍弃” 之义,由梵文字根而来,「弃置一旁」之义。

 

注2:此生或前世行为的后果。来自梵语「kri」为「去做」之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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