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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与上师圣尤地斯瓦尔的相遇(下)《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尤迦南达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3



编者按:尤迦南达·帕拉宏撒一八九三年一月五日出生于印度戈勒克浦尔,一九一五年取得加尔各答大学文学士学位,同年正式加入僧团。一九二零年起旅居美国,展开为期约三十年的西方弘法生涯。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在加州洛杉矶毕尔特摩尔(Biltmore)饭店欢迎印度大使毕内·山(H.E. Binay R. Sen)的宴会致词完毕后,进入最终涅盘。本书是作者的自传(1946年第一版)。



 

我们沉浸在合而为一的宁静中;言语似乎是多余了。动人无声的咏唱由上师的心头流向了徒弟。以无可辩驳洞悉的天线,我感觉到我的古鲁知道上帝并会带我到衪那里去。这一世的遮蔽消失在出生前记忆中精细的曙光。戏剧性的时刻!过去、现在和未来是它循环的景象。这不是第一个发现我在这些神圣脚下的太阳!。

 

我的古鲁牵着我的手带我到他位在这个城市瑞拿玛哈(Rana Mahal)区暂时的住所。他运动家的身材迈着稳定的步伐。他在这个时候约五十五岁,高大、挺直、精力充沛,像年轻人般的活跃。他有着蕴含渊博智能大而美丽深色的眼睛。微卷的头发柔化了强有力的面孔。在力量中微妙地混合着温柔。

 

当我们向前走到一栋俯视着恒河房子的石头走廊时。他充满深情地说:

 

「我将给你我的修道院及所拥有的一切。」

 

「先生,我为了智能与上帝的接触而来。那些贵重的珍藏才是我所要追求的!」

 

在我的上师再次说话之前,快速移动的印度夜暮已放下了半个帘幕。他的眼神充满了深不可测的温柔。

 

「我给你我无条件的爱。」

 

多么珍贵的话!一直到四分之一个世纪后,我才有机会再次听到证实他的爱。他不习惯表达热情,寂静适合他广大无垠的心胸。

 

「你会给我同样无条件的爱吗?」他如同孩子般信任地注视着我。

 

「我会永远地爱着您,天国的导师!」

 

「一般的爱是自私的,黑暗地根植于欲望及满足。天国的爱是无条件的、没有界限的、永远不变的。人类的心灵的波动被纯洁的爱贯穿接触时,就永久地消逝了。」他又谦虚地补充道,「如果任何时候你发现我背弃了悟上帝的状态,请答应将我的脑袋放在你的膝上,帮忙带我回到我们两个都祟敬的宇宙挚爱里。」

 

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他接着起身带我到里面的房间去。当我们吃着芒果和杏仁的甜点时,在谈话中他不留痕迹熟悉地说出我的本质。我对他那细腻地混合着天生谦卑的伟大智能肃然起敬。

 

「不要为你的护身符感到难过。它已经完成它的任务了。」像天国的一面镜子,我的古鲁显然看到了我生平的映象。」

 

「上师,您实际存在的出现带给我的喜悦超过了任何的象征。」

 

「该是改变的时候了,你在修道院相当地不快乐。」

 

我没有提到有关自己的生活;现在看起来那些都是多余的了!由他自然不做任何强调的方式,我了解到他不希望他的天眼通惊吓到我。

 

「你应该回到加尔各答去。为什么要把你的亲属排除在你对人类的爱之外?」

 

他的建议使我沮丧。仅管我不理会信上的许多请求,我的家人还是预期我会回去。「让年轻的鸟儿飞翔在形而上的天空,」阿南达提到。「他的翅膀在沉重的气氛下很快地就会疲乏。我们尚未但将会看到,他猝然下降回家,收起他的翅膀,温顺地安定在家庭的窝中。」这个令人泄气的明喻鲜明地在我的心里,我决心不要「猝然下降」回加尔各答去。

 

「先生,我不要回家。但我要跟随您到任何地方去。请给我您的大名和住址。」

 

「圣尤地斯瓦尔吉利尊者。我主要的修道院在塞伦波尔(Serampore),在拉埃沟特(Rai Ghat)巷上。我来这里只有几天是为了探望母亲。」

 

我对上帝与衪的徒弟间难以理解的游戏感到惊讶呀。塞伦波尔离加尔各答不过十二英里,但在那些地区我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古鲁。我们却要旅行到这被拿希里.玛哈赛的回忆圣化的卡希(Kasi)古城(贝拿勒斯)见面。在这里释迦牟尼佛、商卡拉查尔雅(Shankaracharya)和其它基督般的瑜伽行者的脚步都祝福过这块圣地。

 

「四个星期之内,你会来找我。」第一次圣尤地斯瓦尔的口气是严格的。「现在我已经告诉你我永恒的感情,也显示了找到你的快乐-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不理我的要求。下次我们再见面时,你必须重新唤起我的兴趣:我将不轻易接受你做为我的徒弟。必须服从我严格的训练而做到完全的舍弃。」

 

我仍然固执地沉默着。我的古鲁轻易地看透了我的困境。

 

「你认为你的家人会嘲笑你?」

 

「我不要回去。」

 

「三十天内你将会回去。」

 

「绝不。」恭敬地鞠躬在他的脚下,我没有降低争论的紧张状态就离开了。在午夜的黑暗中当我回去时,我纳闷着为什么这奇迹般的相遇,终止于如此不协调的音符。马雅天平的双重性,以悲伤平衡着每个喜悦!我年轻的心尚未适应我古鲁转化的手指。

 

翌晨我注意到修道院的人对我增加的敌意。我的日子充斥着无礼的粗暴。三个星期后,第亚南达离开修道院到孟买(Bombay)去参加一个会议;混乱的情况阵阵袭向我不幸的脑袋。

 

「穆昆达是一只寄生虫,接受修道院的款待而没有适当地回馈。」无意中听到这谈论,我第一次后悔遵从将我的钱送回去给父亲的要求。我心情沉重地去找我唯一的朋友纪腾卓拉。

 

「我要离开了!当第亚南达回来时,请你转达我对他尊敬的歉意。」

 

「我也要离开了!我在这里试图打坐的情况比起你来也好不到那里去。」纪腾卓拉下定决心地说着。

 

「我已碰到一位基督般的圣人。让我们到塞伦波尔去找他吧。」

 

如此「鸟儿」准备好冒险地「猝然下降」靠近到加尔各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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