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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加尔各答的上师同时出现在塞伦波尔《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尤迦南达 音流瑜伽研究
2024-09-03


编者按:尤迦南达·帕拉宏撒一八九三年一月五日出生于印度戈勒克浦尔,一九一五年取得加尔各答大学文学士学位,同年正式加入僧团。一九二零年起旅居美国,展开为期约三十年的西方弘法生涯。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在加州洛杉矶毕尔特摩尔(Biltmore)饭店欢迎印度大使毕内·山(H.E. Binay R. Sen)的宴会致词完毕后,进入最终涅盘。本书是作者的自传(1946年第一版)。

 

「我常被无神论的疑虑苦恼着。而且有些时候折磨人的臆测也会困扰着我:没有阻塞的灵魂有存在的可能性吗?人如果不去探索,难道不会错过他真正的命运吗?」

 

我邀请我在「庞锡」宿舍的室友迪仁巴布(Dijen) 去见我的古鲁,激起了这些评论。

 

「圣尤地斯瓦尔会传克利亚瑜伽给你,」我回答道。「经由内在天国的确定性,它可将二元性的骚乱平静下来。」

 

那天晚上迪仁跟着我到修道院去。上师的在场使得我朋友心灵是如此地平静,很快地他就成为常客。占据着日常生活的俗务并不能满足人类﹔智能也是一种天生的渴求。迪仁在圣尤地斯瓦尔的话中找到了,探索那些比起屈辱性的我执-只是暂时产生很少能够充分满足心灵,内在更真实自我尝试的鼓励-开始是痛苦的,接着是轻松的解脱。

 

因为迪仁和我两人都在塞伦波尔学院主修文学,我们习惯一下课就一起到修道院去。我们经常看到圣尤地斯瓦尔站在他二楼的阳台上,微笑地欢迎我们前去。

 

一天的下午,一位年轻的修道院成员卡耐在门口告诉迪仁和我令人失望的消息。

 

「上师不在这里;他被一个紧急的请求召唤到加尔各答去了。」

 

第二天我收到古鲁的明信片。「星期三早上我会离开加尔各答,」他写到。「你和迪仁在塞伦波尔车站九点的火车接我。」

 

星期三早上八点半左右,从圣尤地斯瓦尔传来心电感应的讯息突然持续地闪进我心里:「我延迟了;不用来接九点的火车。」

 

我把最新的指示传达给迪仁,他已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了。

 

「你和你的直觉!」我朋友的声音带着嘲笑。「我宁愿相信上师写下来的字。」

 

我耸耸肩膀,决意安静地坐下来。迪仁生气咕哝地抱怨着走向门口,大声地把门关上。

 

因为房间内相当的暗,我移近窗口俯视着街道。微弱的阳光突然间大放光明,连有铁条的窗户都完全看不见了。在这耀眼的背景中清楚地出现了圣尤地斯瓦尔的身体。

 

困惑到震惊的程度,我从椅子上起来跪在他的面前。以惯常的姿势在古鲁的脚下碰触他的鞋子表示尊敬的欢迎。这双是我所熟悉的系着鞋带染成橘色的帆布鞋。他赭色的僧袍掠过了我﹔我清楚地感觉到的不只是他僧袍上的质料,还有沙粒般的鞋面,及鞋内脚趾头的压力。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站了起来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很高兴你收到我心电感应的讯息。」上师的声音是平静而完全正常的。「我现在已经完成在加尔各答的事情了,我会搭乘十点抵达塞伦波尔的火车。」

 

由于我还是哑口无言地看着他,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这不是幻影,是我的血肉之躯。上帝喻令我给你这种在世界上极少人能做到的体验。在车站见我﹔你和迪仁可以看到我就像现在穿著的,走向你们。在我之前是同车一位带着银壶的小男孩。」

 

古鲁双手放在我的头上,低语些祝福。当他以再见(Tabaasi)(注1)做为结束时,我听到奇异的隆隆声(注2)。他的身体在锐利的光中开始逐渐地溶解。首先是他的脚和腿,接着消失的是他的躯干和头,就像一幅卷轴被卷了起来。到最后,我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头轻轻地放在我的头发上。光辉消褪了﹔什么都没有留下,在我面前只剩下条子的窗户和一道微弱的阳光。

 

我还在半恍惚的混乱中,怀疑自己是否是一个妄想的牺牲者。气馁的迪仁很快地进到了房间。

 

「上师不在九点的火车上,甚至也不在九点半的车上。」我的朋友以些微道歉的口气宣布着。

 

「那么,来吧﹔我知道他会在十点钟到达。」我不由分说地拉着迪仁的手迫使他跟着我冲出去。大约在十分钟之内我们进入了车站,火车巳经喷着烟停下来了。

 

「整列火车充满了上师的灵光!他在那里!」我欢欣地喊叫着。

 

「你梦到了?」迪仁嘲弄地笑着。

 

「让我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告诉我的朋友古鲁接近我们的方式与细节。当我结束描述时,圣尤地斯瓦尔就出现在视野里,穿著与我早先看到相同的衣服。他跟随着一个带着银壶的小男孩慢慢地走过来。

 

有片刻的时间,对这前所未有不可思议的经验,我打了个冷颤。我感到二十世纪物质主义的世界从我身上溜走﹔难道我回到了耶稣在海上出现在彼得面前古代的时光?

 

当这位现代基督似的瑜伽行者圣尤地斯瓦尔走到迪仁和我生根似无言站立的地方时,上师对我的朋友笑着说:

 

「我也送了讯息给你,但你无法收到。」

 

迪仁没有作声,但怀疑地怒视着我。送古鲁到修道院之后,朋友和我继续走向塞伦波尔学院。迪仁在路上停了下来,怒气冲天。

 

「哦!上师送了讯息给我!但你把它藏起来了!我要求解释!」

 

「如果你心灵的镜子是如此无休止地振荡着,无法显示古鲁的指示,我能帮什么忙?」我反击道。

 

迪仁脸上的愤怒消失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他悲伤地说着。「但请你解释你怎么会知道那个带着壶子的小孩。」

 

当我讲完了上午可感觉到的上师出现在宿舍的故事后,朋友和我也到达了塞伦波尔学院。

 

「我刚才所听到有关我们古鲁法力的描述,」迪仁说。「让我觉得世上任何一所大学都只是幼儿园而已。」

 

注1:孟加拉语「再见」;字意上,是一个矛盾的希望﹕「以后我会再来」。

 

注2:身体的原子消失时特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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