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巴巴吉对西方的兴趣(上)《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编者按:尤迦南达·帕拉宏撒一八九三年一月五日出生于印度戈勒克浦尔,一九一五年取得加尔各答大学文学士学位,同年正式加入僧团。一九二零年起旅居美国,展开为期约三十年的西方弘法生涯。一九五二年三月七日在加州洛杉矶毕尔特摩尔(Biltmore)饭店欢迎印度大使毕内·山(H.E. Binay R. Sen)的宴会致词完毕后,进入最终涅盘。本书是作者的自传(1946年第一版)。
第35章 巴巴吉对西方的兴趣(上)《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
「上师,你曾见过巴巴吉吗?」
那是在塞伦波尔一个平静的夏夜﹔我坐在修道院二楼阳台上圣尤地斯瓦尔的身旁,热带的繁星在我们头上闪烁着。
「是的。」上师对我直接的问题微笑着﹔他的眼睛尊敬地闪亮着。「我三次有幸见到不死的古鲁。我们第一次的相遇是在阿拉哈巴的昆巴大会上。」
这个从不可考的时间就开始在印度举行的宗教集会称为昆巴大会﹔他们使得大众得以经常见到灵性的目标。每隔六年几百万虔诚的印度人聚集起来会见成千上万各种不同的圣人、瑜伽行者、僧人及苦行者。他们当中有许多人是隐士,除了来参加这个大会赐予世俗男女他们的祝福外,从来不离开隐居的地方。
「我遇到巴巴吉的时候,还不是一个出家人,」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但我已经接受拿希里·玛哈赛克利亚的传法。他鼓励我参加这个一八九四年一月在阿拉哈巴举行的大会。那是我第一次的昆巴经验﹔汹涌喧嚣的人潮让我觉得些微的眩晕。我目光四下搜索着,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大师发亮的脸庞。经过恒河岸边的一座桥时﹔我注意到一个旧识站在附近伸出乞食钵。
「『哎,这个集会不过是一团混乱的噪音和乞丐罢了,』我梦幻破灭地想着。『我纳闷那些西方科学家们坚毅不拔地增进对人类有实际益处的知识领域,难道会比这些宣称信仰宗教但却集中精神在施舍物质上游手好闲的人,更不会令上帝满意。』
「我在社会改革上闷烧着的思绪被一个停在我面前高大托钵僧的声音打断了。
「『先生,』他说道,『一位圣人找你过去。』
「『他是谁?』
「『你自己过来看吧。』
「迟疑地遵循着这个简洁的忠告,我很快就发现自己正走近一棵树,它的枝干蔽荫着一位古鲁及一群引人注目的徒弟。这位上师,有着非凡光亮的形体炯炯有神的黑眼睛,起身迎接并拥抱着我。
「『可敬的尊者,欢迎,』他亲切地说着。
「『先生,』我强调地回答道,『我不是一个尊者,』
「那些我借着上帝的指示赋予『尊者』头衔的人,从来不会离弃它的。」圣人简单地向我说着,但他的话听起来具有极度真切的信服力﹔我被瞬间心灵祝福的浪潮吞噬了。突然被提升到古代僧团的地位(注1),我微笑着拜在这位显然是伟大天国人物的脚下,他是以这样的方式荣耀着我。
「巴巴吉-事实上就是他-示意我坐到树下靠近他的一个座位上。他年轻强壮,看起来很像拿希里·玛哈赛﹔但我并没有想到这个相似性,虽然我经常听到这两位上师外表惊人的相似性。但巴巴吉拥有能够阻止一个人心中升起任何特别念头的力量。这位伟大的古鲁显然希望我在他的面前是完全自然的,不会因为知道他的身份而被吓住。
「『你对昆巴大会有什么想法?』
「『先生,我非常的失望。』但我赶紧补充道,『直到我碰到您之前。圣人和这些骚乱看起来总不像会是在一起的。』
「『孩子,』上师说道,虽然表面上我的年龄看起来几乎有他的两倍,『许多人都犯了以偏盖全的错误。世上的每样东西都是混合性质的,就像是沙和糖的混合。要像一只聪明的蚂蚁,只攫取糖,而不触动沙子。虽然在这里的许多隐士还漫游在幻象中,但这个大会仍被一些已经了悟上帝的人祝福着。』
「想到自己与这位崇高上师的相遇,我很快就同意他的看法。
「『先生,』我评论道,『我正在想着,那些住在遥远欧洲和美国的西方科学家们,到目前为止他们在智能上比大多数聚集在这里的人优秀,精通不同的教条,但却不知道像眼前这种大会真正的价值。他们是那些若能遇到印度上师就能得到极大益处的人。虽然他们在智力上达到很高的成就,但许多西方人执着在低下的物质主义中。而其它在科学和哲学上享有盛名的人,也没有认识到宗教里必然的一统性。他们的教条成为无法超越的藩篱,威胁与我们永久地分离。』
「『我知道你同样地关心东方与西方,』巴巴吉的脸上流露出赞同的笑容。『我感到你内心广大到足以涵盖不管是东西方全人类的痛苦。这就是为什么我召唤你前来的原因。
「『东方和西方必须建立一条行动和心灵合而为一重要的中间路线,』他继续说道。『在物质文明的发展上,印度有许多地方要向西方学习﹔印度可以教导这个宇宙的方法作为回报,由此西方可以将它的宗教信仰放在瑜伽科学坚固不移的基础上。
「『你,可敬的尊者,在即将来临东西方和谐的交流中,有一部份的角色要扮演。从现在开始几年后,我会派遣一位徒弟给你,你可以训练他到西方去散播瑜伽。那里有许多追寻灵性的灵魂振动像潮水般地涌向我。我感知到美国和欧洲潜在的圣人正等着被唤醒。』」
当故事讲到这里时,圣尤地斯瓦尔把他的眼光完全地转向了我。
「我的孩子,」他在月光下微笑地说道,「你就是几年前巴巴吉承诺要派来给我的徒弟。」
我很高兴地知道,巴巴吉引领我的脚步到圣尤地斯瓦尔处,但我还是很难想象自己会远离亲爱的古鲁和简单平静的修道院到遥远的西方去。
「巴巴吉接着说到了薄伽梵歌,」圣尤地斯瓦尔继续说道。「令我惊讶的是,他在一些赞美的言词中表示出他知道我写下梵歌许多章节的阐释。
「『可敬的尊者,应我的要求,请接下另一件工作,』这位伟大的上师说道。『你可否写一本有关基督教和印度教经典之间潜在基本单一性的小书?以平行参照的方式显示出受到上帝启示的子女都说着同样的真理,只是现在被人类宗派的差异所遮蔽了。』
「『摩诃拉甲(注2),』我缺乏自信地回答道,『何等的命令!我能完成它吗?』
「巴巴吉温柔地笑了起来。『我的孩子,为什么你会怀疑呢?』他再度保证地说道。『事实上,所有这些是谁的工作,谁是一切行为的行动者?任何上帝让我说的事情就像真理一样一定会实现。』
「我认为自己受到圣人祝福的授权,同意去写那本书。不情愿地感到告别的时刻到了,我从树叶的座位上起身。
「『你认识拿希里吗?(注3)』这位上师询问道。『他是一个伟大的灵魂,不是吗?告诉他我们的会面。』接着他给我一个传给拿希里·玛哈赛的讯息。
「我谦卑地鞠躬告别之后,圣人仁慈地微笑着。『当你的书完成时,我会拜访你,』他承诺着。『暂时再见了。』
「我隔天离开了阿拉哈巴,搭乘火车到贝拿勒斯去。到了古鲁的家中,我述说着昆巴大会这位奇妙圣人的故事。
「『哦,你没有认出他来吗?』拿希里·玛哈赛眉飞色舞地笑着。「我知道你没有,因为他阻止了你。他是我无与伦比的古鲁,神圣的巴巴吉!』
「『巴巴吉!』我震惊地复述着。『瑜伽行者的基督巴巴吉!那可遇不可求的巴巴吉!啊,我真希望能唤回过去,再次在他的现前,在他莲花座的脚下显示我的虔敬。』
「『没有关系,』拿希里,玛哈赛安慰地说道。『他已经答应会再来看你。』
「天国的导师,这位天国的上师要求我带一个讯息给您。『告诉拿希里,』他说,『他为这世贮存的的能量现在已经变低了,它即将结束。』」
「在我说着这些难以理解的话时,拿希里·玛哈赛的身体像被雷电击中般地震颤着。顷刻间,他周遭的每件事物都陷入了寂静﹔他微笑的表情变得难以置信的严肃。像一尊严峻不动僵硬在位子上的雕像,他的身体变得苍白。我惊恐而且迷惑住了。在我一生中,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欢乐的灵魂显出如此吓人的严肃。其它在场的徒弟们也担心地注视着。
「三个小时在全然的寂静中过去了。之后拿希里·玛哈赛恢复了他原本愉快的行为,亲切地与每个徒弟谈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我上师的反应,让我了解到巴巴吉的信息是一个明确的讯号,拿希里·玛哈赛明白他的身体很快就不能再居住使用了。他令人敬畏的静默证明了我古鲁即刻控制自己的本质,切断与物质世界最后的索带,飞向心灵永恒存在的本体。巴巴吉的评论正是他表达:『我永远与你同在』的方式 。
注1:圣尤地斯瓦尔后来在佛教伽耶(Buddh Gaya)派宗主(Mahant)的授戒下加入僧团。
注2:「伟大的君王」-一种尊敬的头街。
注3:一个古鲁通常在提到自己徒弟时只提名字,省略任何头衔。所以巴巴吉说。「拿希里,」而不是「拿希里·马哈赛。」
注4:字义是「永恒的宗教,」这个名字是指吠陀教义的主体。自从希腊人称呼印度河边的居民为印度或户内(Indoors)以来,萨南腾达摩就被称为印度教。印度(Hindu)这个词,正确地说来,只是指萨南腾达摩或是印度教的追随者。印度人(Indian)这个词汇同样地适用在印度教徒、回教徒和印度土地上的其它居民。(由于哥伦布在地理上混淆的错误,也把美国蒙古人种族的土著称作此名)。
印度古称阿利阿瓦塔(Aryavarta),意为「阿利安人的居处」。梵文的字根阿利(arya)是「值得的、神圣的、高贵的」。后来在人种学上「阿利安」被误用成代表物质而不是灵性的特性,使得伟大的东方文化学者马克斯·穆勒(Max Muller)古怪有趣地说:「对我而言,一个人种学者谈到阿利安人种,阿利安血统,阿利安眼睛和头发,就好象是一个语言学家谈到长头的字典或是短头的文法般严重到是个罪人。」
音流(Sant Mat)资讯整理:
https://santmat.kuaizhan.com/
音流瑜伽(Sant Mat)简介
http://m.santmat.bi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