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传佛教:1-4《尊者阿迦曼传》
编者按:南传佛教,又称上座部佛教,主要流传于东南亚一带。目前国内有一些实修团体在传授。其实修方法实用而有效,值得参考。尊者阿迦曼1870年1月20日出生于泰国东北部乌汶府空建区邦堪蓬村,已于1949年涅槃。原著作者尊者阿迦摩诃布瓦是尊者阿迦曼晚年的近侍弟子之一,今年(一九九二)约已七十九岁。中译者曾银湖先生曾于译稿完成后拜访帕邦塔寺,请教译文中的疑难。尊者布瓦曾经指示说,现有的两个英文译本均不够理想,新的英译工作即将重新展开,因此这个中译本也只是暂时性的一个版本。
南传佛教:1-4《尊者阿迦曼传》
001 禅师
尊者阿迦曼是当时最著名的禅师,他的近侍弟子们都衷心敬仰他。从他所传授的有关于高深法义的解说和教示里,他的果证程度对于这些近待弟子而言是很明显的。从他那里所得到的难忘印象,都一再地验证那些事实。他的弟子包括在家众和比丘僧,来自泰国各地,也有来自邻境寮国的。从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不论是做为一个在家人或比丘,他的生命是光辉灿烂的。他的生命是如此地完美无瑕,即使是钻石、珠宝也比不上他的珍贵和纯净。
他生在堪卡族的一个家庭中,父名奈卡顿,母名能珍,都是传统的佛教徒。佛历二四一三年(公元一八七0年)一月二十日星期四,他生于乌伯拉加达尼城中。他有八个兄弟姊妹,但他过世时只有两个人还活着。他是长子,身材短小,肤色明朗。他从小就活泼又充满活力,聪明而机智。十五岁时,他在堪梆的乡下寺院里剃度为沙弥。由于他是真诚地热衷于学法,不久他对师长所教导的各种经典就都熟练通晓了。他的个性和行为也是可靠的,未曾给他的朋友和长辈惹来麻烦。
过了两年的沙弥生活,由于父亲的要求,他必须还俗了,但是鲜洁纯净的出家生活已经对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从未忘记这段日子,并决定迟早要回到出家的生活。这或许是深藏在他个性中,坚固而不动摇的信心所致。日后,在二十二岁时,鲜洁纯净的出家生活召唤着,似乎是无法压抑了,他辞别双亲,事实上他的父母也已随时准备答应他的请求,他们自己也盼望他成为比丘僧。他们热心地为他备妥出家的用品。佛历二四三六年(公元一八九三年)六月十二日,他在乌伯拉加城的利亚布寺中出家。剃度时,长老阿利亚卡威为戒师,长老可路悉达为羯磨师,长老可路拉加克乌伯根那为教授师。授予法名布利达陀(意即慧所庇护)。剃度之后,他追随利亚布寺的长老阿迦索堪它息罗修习毗婆舍那(内明)。
002 他的预言之梦
在他追随长老阿迦索修习毗婆舍那的早期,他选择”佛陀”一词做为禅思的优先主题。一开始,它并未产生预期中所应有的宁静,这有时会让他怀疑它的价值,但他继续努力直到宁静得足以清凉他的心境。然后某夜他做了一个梦:他觉得自己走出了村庄,直入一个稠密的丛林,到处都是树木和灌木丛,几乎不能穿越。但他设法穿过了它们,最后发现一片草原,从他面前延伸到天际的地平线。他再度努力持续他的旅程。途中,他看到一棵泰语叫做"杰”的树干被伐倒在地。这大树干已经在好几年前就被伐断了,所以局部埋没在土中,部分的树皮和里层都腐烂了。于是他爬上并在树干上行走,思惟着这树干是不可能再生长了。他知道在生死轮回中,自己此生已尽了。他把伐倒的树干"杰",比喻做自己过去的生生死死一“杰提”(巴利语,译成泰语与杰树音相近)。此树不能再生长就象征着——如果他不放弃努力,这将是他的最后一生。延伸到天际的无边草原,则是持续无尽的生死轮回,就像一条蛇咬着自己的尾巴。
当他站在那里思惟着这些象征性的意义时,那儿出现了一匹大白马向他走来。他走向前、跨上去,同时发现自己骑在马上正全速飞驰而去。他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但感觉到他必须在广阔无尽的地域中行走遥远的路程。路上,他恰好看到一个玻璃箱,里面装着巴利圣典。箱子的设计巧夺天工,而且是漂亮的银白色。就像随他所愿一般,白马载他来到巴利圣典的箱子旁边。他下马,希望打开箱子并看看里面的巴利圣典,这时白马已经完成它的任务,瞬间消失了。这地点是在开阔原野的尽头。从那里可以看到水气蒸腾、荒无人烟的丛林,有着荆棘纠缠的灌木从,使人无法通行。他便走向箱子,但在打开箱子要看里面的巴利圣典之前他就醒来了。这个预言之梦给他保证,只要他不放弃努力,他将能在此生达成他的目标。从此以后,他致力于更严谨的修习,藉着内心诵念"佛陀"来控制每一时刻、每一动作,日以继夜。他继续修习头陀行,这是从他剃度直到过世所严格遵守的。诸如:穿破碎废布所缝成的裂裂,拒绝接受现成袈裟的供养;外出托钵乞食,除了他决定断食的日子;拒绝托钵后送来的食物,只接受他托钵时放进钵里的食物;日食一餐,拒绝后来送到的食物;吃用钵中食物;穿的仅有三件衣服(拒绝今日成为必须的浴巾);居住在森林区,例如:林间树下、河谷之间、岩洞中、断崖下(除了应邀入城的短暂期间之外)。
他有时也遵守其它遗留下来的头陀行。他遵守头陀行的修习是杰出的,现代任何人几乎都不能比得上他。任何他心里的决定,不管是外在的修习(头陀行),或内在的修习(毗婆舍那),他永远是坚定不移的,从未犹豫不决。他鲜洁纯净的生命全部献身于解脱的目标,用他精勤的努力,持续控制着他所有的行止,以灭除烦恼。骄傲和虚荣鲜有机会侵入他的心中,即使当时他仍是尚未获得果证的凡夫。他与别人不同,无论如何,他恒久保持机警地对抗这些烦恼,永远用勇气来与它们奋战,我们从他后来的叙述中知道这些。
当他感觉自己对于观察思惟的活动来说,已经是坚定屹立时,他想起预言之梦,并体会了在家生活是各种痛苦烦恼的聚集,就像广阔稠密的森林中,潜伏着各式各样的危机一般;而鲜洁纯净的出家生活,有着舍离之力的支持,能够带着他通过危险的地方,到达宽广开阔的草原,一个安全而知见没有障碍的地方。大白马则代表着严谨的修持,将带领他通往解脱和巧夺天工的巴利圣典箱子。然而,由于自己不够完美,他无法打开圣典的箱子,也就不能精通教义的理论层面。他自认为未具备四重辩才,这是善于说法者所必须的善巧,有了天高海深般的智慧,才能教化三界中的有情众生。他自认为夙生所累积的功德(波罗蜜)不足,所以只能看到巴利圣典的外观,而不能深入它的内涵。这也就是说他教导别人的能力,在于指导别人去做什么,而无法使用正式的法语来引述。不论这是真实与否,近待弟子们和曾经在他指导下修习的人,都明白一件事:他所作的开示和说法的每一个主题都非常微妙而感人,超过文字的力量所能形容。今日世界上,何处能找到这样令人铭记不忘的法说教示呢?
003 三摩地幻象
有一天,当他在利亚布寺,以"佛陀”名号修习禅思时,他的心境趋入平静。那时浮现了一具肿胀溃烂的尸体幻象,兀鹰群、乌鸦群和野狗群在他的面前争夺腐尸,把它撕扯成碎片,弄得满地碎屑,他有一股强烈的恶心和厌离的感觉。当他的心境已从这次的禅思幻象退出之后,他经常在心眼中保持着这个印象,日以继夜,时时刻刻,行、住、坐、卧都是如此。此后的禅思静坐也以那个尸体为基础,继续观察思惟尸体,它变成了一个玻璃盘子,浮现在他面前。进一步观察思惟盘子,又出现了各式各样景物无边无际的活动影像,很显然的,幕幕无穷尽的花样转变是随着他的"追逐”或"好奇”而起的结果,他那无餍地渴望要知道接下来是什么幻象的心理在作祟着。一下子看到自已正在爬上一座高山,一下子看到自己带着一把剑,穿着一双鞋,在山上来回走着。又一会儿,一片有门的墙出现在他面前,他打开门看到一些比丘们在里面禅思。然后景象扩大显示附近的断崖和山洞,一些人和隐士在里面。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摇篮或篮子从断崖上降下来,他看见自己跑进篮子里并被吊上悬崖,在那儿他看到一条船里面有方桌。这座山被明亮的光辉环绕着,然后他看到自己在山上用餐。这就是展现在他面前,不断变换的景象,却不能引导他何去何从。
三个月后,在禅思中发生了一幕无穷尽而且不可思议的变换花样,所见之处竟然无边无际。内在的结果,令人非常不满意。这次禅思以后,心境变得敏感,易受干扰、迷惑的影响,陷入强烈的亢奋和沮丧状态,就像从前,他无法从禅思中获得泰然自若或平衡的心境。他于是确信这“绝非”通往解脱的正道,否则应得到泰然自若且平和的心境,而不是这种情绪化的感性。他认为这类的感性,正是不了解心意开发的凡夫所期待的。他总结如是,这样追逐注意外境的事物,必然违反心意开发的原则,以致丧失了所期望的内在喜乐和宁静。从此以后,他把注意的焦点回转到身上,使它横亘周旋在全身不同的层面或范围中——垂直的、水平的、向上的、向下的、对角斜边的——永远在念住的审视之下,但他大部分的时间都用在经行禅思。在他偶而静坐禅思时,也不让他的心意息隐到专精于一的状态,而使它规律地观察思惟身体的各部位。睡觉的时候也进行着以身体为基础的禅思。
004 发现了正确的方法
这个方法试了几天,他以身体的自然现象做为开始静坐禅思时的中心主题,这时候容许心境息隐到专精于一的状态,以便于观察后续会发生些什么。虽然心境已经被训练和调伏了好几天,但仍未获得心的轻安舒息,然而期待的息隐来得出其不意的迅速和轻易,刹那间,身体似乎破裂成两部分,同时伴随着自发的认识,“毫无疑问的,这是正确的方法了。”这种专精于一的情形,是由坚固实证的“身观念处”所形成的特性,防止心境无目标地漫游于“外境”。就是这个他所采纳的内省方法,后来加以调适修改,用于较高深的修习和努力。这是他生命中,热心修习的一个极重要的转折点。前三个月已浪费在好奇心的追逐幻象中,这是一个未得良师引导督促所造成的障碍,轻微则带来不必要的延误,严重则把追寻者导向歧途,并驱使他走向各种邪恶和悲惨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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