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美的情话,都是负心汉说的
作者:右边想和你做朋友
来源:有意思网的家族成员反观(ID:dongdianlishi)
有些男人的话,只是听听就好。有些男人的深情,只是看看就好。情话说的越好,心变的越快。下面正式开始打脸。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想当年看到这首诗的时候多么感动啊!
事实上元稹和《西厢记》中抛弃崔莺莺的张生并无二致。为了自己的仕途,元稹始乱终弃,并依附于当时新任京兆尹的韦夏卿,后同他女儿韦丛结婚,然后入秘书省自任校书郎。韦丛死后,元稹写的那些悼亡诗作真是悲切感人,好像除了韦丛,再没有能令他动情的女人了。事实真是这样吗?然而并没有!
韦丛重病卧床时,元稹任监察御史出差去了成都,一下便与大他十一岁的“扫眉才子”薛涛打得火热,彼此诗词唱和,如胶似漆。韦丛死后,元稹回到了长安,就又把薛涛抛弃了。在没有了“沧海水”与“巫山云”后,元稹便到处拈花惹草,风流不羁,江南才女刘采春也曾是他的“枕边人”。没过多久,元稹不仅又娶了妻,而且还纳了妾。
所以陈寅恪先生讥讽元稹不仅为“巧婚”,也为“巧宦”。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这是苏轼写给第一任妻子王弗的千古第一悼亡词,很多人烂熟于心。据说王弗十六岁嫁给苏轼以后,红袖添香,关怀备至,二人情深意笃。直到治平二年五月(1065年),年仅二十七岁的王弗去世。
十年后(1075年),苏轼已因与当权者政见不和,被转迁至密州任知州,苏轼为王弗写下了“十年生死两茫茫……无处话凄凉”一词。问题是苏轼当时是有老婆王闰之的啊,还是他的小姨子呢,怎么就无处话凄凉了呢?最重要的是苏轼写下这首词的前后还在和妓女鬼混,处处留情。
譬如他最有名的侍女王朝云就是在前一年(1074年)还在杭州时从青楼中被赎出的。话说前一年还在携妓游湖各种happy,一年后被贬就怀恋亡妻,好像有作秀的嫌疑……在《挥麈后录》《春渚纪闻东坡事实》《古今词话》《侯鲭录》《扪虱新话》《尧山堂外纪》等文中都有记载苏轼和妓女之间的故事。
好像发现了一个规律,苏轼爱的都是“王”的女人!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常看到有人进行话题征集:“最孤独的一句话是什么”或者“最打动你的一句话是什么”。高票当选的总是《项脊轩志》中的那句“今已亭亭如盖矣”。然而真相总会亮瞎你的眼睛。
归有光一生共娶妻三次,23岁时娶魏氏,魏氏是名儒魏校的侄女,当时归有光很穷,但她不在乎。28岁时魏氏卒,仅隔一年,继娶王氏,王氏是安亭望族之女,同归有光同甘共苦,46岁王氏卒,归有光写下《王氏画赞并序》。时隔一年,47岁又继娶费氏。
刚刚还是痛彻心扉的思念与哀悼,寻死觅活的,马上就把新人娶进门来,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吧,一点过渡和铺垫都没有。
对了,归有光还有一个侍女叫寒花,死后为她写下了《寒花葬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说到这个人物,啧啧,完全是文艺女心目中的男神啊。家世够好,名字够帅,情书一级棒,常常略带忧郁,简直就是韩剧男主角不二人选,想起来都口水直流。
根据女作家苏雪林(1897-1999)的考证,纳兰容若结婚之前,曾有一段无疾而终的初恋,而这位初恋情人,就是纳兰的姨表姐妹,并引了清代无名氏《赁庑笔记》对这段情史作为证明:“纳兰眷一女,绝色也,有婚姻之约。旋此女入宫,顿成陌路。容若愁思郁结,誓必一见,了此夙因。会遭国丧,喇嘛每日应入宫唪经,容若贿通喇嘛,披袈娑,居然入宫,果得彼妹一见。而宫禁森严,竟不能通一语,怅然而出。”苏雪林认为《饮水词》中的所有凄惋哀感之词,都是纳兰为表妹所作。并从词中窥测出两人分手后的蛛丝马迹,说纳兰当时虽与卢氏结婚,还是不能忘怀旧情,与表妹藕断丝连。
表妹一说暂无法考证,不过婚前有恋人是确凿无疑。在卢氏死后,纳兰性德曾作过多首缅怀诗,但之后,又与一女子有情,这也是有诗为证的。
关于纳兰容若,脑残粉太多,好像整个清朝只有这一个人会写词而已。也正因为如此,各种畅销书才会去编撰他的故事,弄得越来越扑朔迷离。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和张兆和的故事我就不再赘述了。
婚前,沈从文在湘西曾钟情于一个马姓女子,刚从湘西来到北京时,在很短暂的时期对丁玲也流露过爱慕,但不了了之。
而婚后,沈从文婚外恋的对象是诗人高韵秀,笔名高青子。沈从文刚开始认识高青子时,她是沈从文的亲戚、民国第一任总理熊希龄的家庭教师。沈从文有事去熊希龄在西山的别墅,主人不在,迎客的是高青子,双方交谈,都留下了极好的印象。一月后,他们又一次相见,高青子身着“绿地小黄花绸子夹衫,衣角袖口缘了一点紫”,沈从文发现,这是她格外仿自己一篇小说中女主人公的装束。当他把这点秘密看破,而对方亦察觉了自己的秘密被看破时,双方有略微的尴尬和不安,随即有所会心,于是他们的交往就开始了。
沈从文和高青子的关系没有一直维持下去。与长久的婚姻比起来,这短暂的婚外恋要脆弱的多。当情感退潮,理性又回到了沈从文身上,高青子也选择了退出沈从文的生活,这时间大约在1942年。沈从文写道:“因为明白这事得有个终结,就装作为了友谊的完美……带有一点悲伤,一种出于勉强的充满痛苦的笑……就到别一地方去了。”
张兆和在《从文家书》中的后记中写到:“从文同我相处,这一生,究竟是幸福还是不幸?得不到回答。我不理解他,不完全理解他。后来逐渐有了些理解,但是,真正懂得他的为人,懂得他一生承受的重压,是在整理编选他遗稿的现在。过去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过去不明白的,现在明白了。他不是完人,却是个稀有的善良的人。”
并不是想说,上述这些都不是真爱,只是男人们,变心太快。而那些变了心的诗词,还在被我们一次次的引用到情书里,证明自己的真情实意。(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