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病，叫“繁殖癌”。
作者：居潇潇，来源：妈妈网育儿（ID：mmwyuer），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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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曲：纯音乐-《予你成歌》
照理说，这个时常来往于贫困山区的男人，已经见过太多贫穷与落后，一般的场景并不会让他震惊。但这次他无意中知道的真相，还是让他和屏幕前所有人狠狠打了个寒颤。当天，石金水带着公益物资，来到广西一户贫穷的农户家中。在拍摄时，他发现自己捐助的对象，竟然用一根大木棍活生生把“妻子”锁在房间十多年。更可怕的是，那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在自己姐姐口中还是杀害亲生老母亲的凶手。再联想到他与所谓“妻子”还陆续生了三个孩子，不由地让人想知道：这妻子到底从何而来？那三个孩子又是在怎样的家庭中长大？这一连串比惊悚电影更诡异的情节，在常人看来难以想象，但对这个家庭来说，却是每天都在经历的生活。如果生育是像这样以囚禁、犯罪和无力抚养为前提，那这种孩子，不生也罢。视频一开始，男主人赤裸上身，话不多，乍一看，似乎和普通农户没什么不一样。直到他熟练地领着拍摄者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把将近两米的粗木棍取下，打开房门。我们这才看到，在那个空荡荡的屋子里，躺着一位神情麻木、一言不发的女子。她半靠半坐，在一堆污渍斑斑的破棉絮之中，身下是光秃秃的木板床。与其说那是个房间，不如说是关犯人、甚至牲畜的地方。虽然如此，男子离开房间时仍不忘把木棍卡在门上，动作熟练得惊人，还嘟囔着：“走了走了，要关好的，她到处走。”男子的姐姐解释道，屋内女子有“精神病”，当年是自己母亲从路边捡来的。捡来后，弟弟和她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这些年，一共生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但蹊跷的是，有媒体发现，女子的残疾证是2008年才办理的，早在2006年，她就已经生下孩子。那个被囚禁十几年的女人，究竟是一开始就有精神疾病，还是被拐卖后逃脱不成、活生生被逼疯，我们已经无从知晓。每个看过视频的人，很难不被那种残酷、绝望和麻木所击中。男子张口闭口提到自己“老母”，声称母亲当年是自杀。姐姐却在镜头前笑嘻嘻地说，当年是弟弟用刀砍死了老母。“他整死的，71岁，我不帮他管只老婆了就整死了老母……”而在警方发布的通报中，也证明当年的确是这个男人杀了母亲，最后因为“轻度精神发育迟滞，无刑事责任能力”又释放了。弑母、锁妻、精神疾病、三个孩子、贫穷……这些词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个家庭的全部。这样两个弱者的相互折磨，肉眼可见的绝望，实在让旁观者无法承受。就像网友评论的：原来在这个时代，还有人在过这样的生活。贫困女性：沉默的大多数
如果你看过他的作品，你会发现，“贫困农村+破败房子+多娃家庭”的元素比比皆是。而在这些现象背后，往往都有一个沉默的群体：贫困的农村女性。那些不知是被嫁、被卖还是被拐到这里的女人，活生生地被当成了生育乃至发泄的工具。就像石金水另一个视频的主人公，90后夫妻生了9个孩子，妻子肚子还怀着第10个。当时，无数人质疑，为什么那个住着原始木屋、踩着泥地、连饭都吃不饱的家庭，要一个接一个生这么多孩子？丈夫韦国则的回答让人印象很深：“听说做结扎对男人身体不好。”而一旁的妻子，明明和丈夫年龄相仿，却被频繁的生育和过重的劳力，摧残得老了十多岁。在这样的环境里，谈女性的生育自由、子宫道德或者平等权利，都是一种奢望。旁人无法理解他们对生育的执着，正如他们也无法理解外面世界的非议。母女二人都有智力障碍，这并没有为她们带来怜悯和同情，反而成了同村人肆无忌惮侵犯的借口。村民说，妈妈智障，别人给五毛钱就可以和她发生性关系；女孩自己被人强奸了，给一包辣条就满足了。这些贫困的女性，经历着未成年生子，精神病患者被迫生子，严重超生……最后用自己的肉体，化成了时间齿轮里的残渣。这里的人们蚊子似地生活着，糊糊涂涂地生殖，乱七八糟地死亡。 用自己的血汗自己的生命肥沃了大地，种出粮食，养出畜类，勤勤苦苦地蠕动在自然的暴君和两只脚的暴君的威力下面…… 它显示着中国的一份和全部，现在和将来，死路和活路。
但换位思考一下，在某些人的世界里，生存和繁殖，是近乎本能一样的东西。什么教育、感情、亲子关系、传承，都比不过眼前最现实的“人丁兴旺”。得这种病的人，并不是肉体上有疾病，而是在思想观念上，根深蒂固相信着“多个孩子多份力”。他们不管自己有没有能力抚养，只是执拗于把基因和血脉传承下去。政府好心帮贫困户落实了各种政策，改建了房屋，还免费提供了帮扶的资源。而那个贫困户，不仅没有任何感谢，反而追着扶贫干部说：“我要女人！”扶贫干部好声好气地劝他，把房子收拾干净，好好打理自己，才能找得到女人。“你不把女人弄来我怎么整！”
“我不管，我又没有钱，你们有钱！我不管，你们赶紧给我弄个女人来！”
光看“弄个女人”这种用词，就知道他和那个把“精神病妻子”当牲畜一样锁在房间的男子，没有任何区别。这样的人，哪怕物质上脱了贫，但精神上的穷根却挥之不去。他需要的不是作为独立个体的“女人”，而是生育机器。生而不养，才是最大的罪
这些年，我们常说“寒门难出贵子”，更有人把这作为“穷人不配生孩子”的最大论据。广西学子林万东，在工地搬砖时，收到清华录取通知书；留守女孩钟芳蓉，被北大考古系录取，引发全国考古界声援……哪怕外界对这群孩子冠以“小镇做题家”的嘲笑，但他们依然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绝境里也能开出美丽的花。穷人生孩子不是罪，罪恶的是越生越穷、越穷越生的死循环。那些成才孩子背后的家长，哪怕在物质上能力有限，却依然倾尽全力给孩子支持和爱护。就像钟芳蓉选择考古专业被无数人非议时，她父亲淡淡地说：“她从小就对钱看得不重，我们支持她。”相比之下，大部分贫困家庭的父母显然没有这样的眼界和心胸。他们的孩子从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起，就被当成了“工具”。劳动、带弟弟妹妹、早早成家生子，一代又一代陷入死循环。最大的四个孩子在几公里外的村小读书，还有两个在上幼儿园。因为离家太远，这六个孩子只在周末见到父母，平时都寄宿在亲戚家。家中剩下的三个孩子，一岁到三岁不等，当同龄人还在被喂食时，他们早早学会自己用手吃饭。等到周末，大孩子们回到家，就负责刷锅做饭，帮父母干农活，照顾更小的孩子。而父母能给予他们的，除了数量庞大的兄弟姐妹，就是被分摊之后，越发稀薄的关注和爱。有些孩子自己话还没说清楚，就成了“小妈妈”“小爸爸”，背负起了照顾别人的重任。有人说，石金水镜头下的农村，毕竟是少数，离我们的生活太远了。但哪怕就在繁华的都市，“生而不养”的悲剧，依然时刻在发生。八年前，广州越秀一对年迈的夫妻相继跳楼身亡，留下年幼的孩子。这对夫妻早年遭遇了中年丧子的悲剧，年过半百，依然耗尽家财做试管婴儿。最后在丈夫55岁、妻子50岁那年，喜得一对龙凤胎。最初，夫妻俩得到了许多好心人的帮助，也乐观地表示“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随着年龄增长，老病交加，他们抚养一双儿女越来越力不从心。最后，罹患抑郁症的妻子决绝跳楼，老伴也在几分钟后随她而去。但最无奈的，就是那对被带到世界上、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痛苦的孩子。只因为对“无后为大”的执念，整个家庭都成为了牺牲品。我们给孩子生命，也意味着，我们肩上对他们有了责任。记得那位把1600多位女学生送出大山的张桂梅校长曾说：“解决低素质的母亲、低素质孩儿这种恶性循环。”她要斩断的，不仅仅是贫困，还要斩断无知和愚昧的代际传承。也许这才是所有“不配为人父母”的成年人，最该接受的一课。点个“在看”，愿世上少一些把孩子当工具的成年人，多一些对家庭和孩子负责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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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居潇潇，愿与你一起瞰见广阔世界，妈妈网原创作者，500万妈妈都在看的母婴公众号，每天分享实用的育儿知识，让你成为更好的妈妈，公众号：妈妈网育儿（ID：mmwyuer），富兰克林读书俱乐部经授权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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