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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社恐。”“我也是。”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书单 Author 书单君




作者 | melon

来源 | 书单(ID:BookSelection)

编辑 | 留木


最近翻微博时,老会看到这档节目——《仅三天可见》。


点开后发现,这其实就是当代社恐真人秀:


虽说是访谈类节目,但完全不是想象里不慌不忙的样子,主持人姜思达每句话都小心翼翼,偶尔透露出的局促,真实得戳人。


有一期,姜思达去参加聚会,现场大都是陌生人,为了合群,他先主动打开话闸子,发现完全融入不进之后,又选择了沉默。



从有所期待,到试图融入,再到尴尬沉默,最后有点失落,这不是标准的社恐噩梦日常嘛。


说到这,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


明明市面上心理自助、摆脱社恐的书越来越多,可自称有“社恐”的人,却好像越来越多了。


比如几年前,如果你跟人说自己社恐,还得解释这词啥意思;可现在再说自己社恐,对方的回复基本变成:我也是。


今天跟大家分享的这本书,也许能够提供一个答案。


作者路斯·哈里斯是享誉国际的接纳承诺疗法培训师,他发现一个大众心理悖论——越是努力追求幸福,就越会长期遭受痛苦。


看完这本书后,我得到了一个启发,其实面对社恐最好的办法,不是强迫自己克服,而是接纳。


社恐背后的情绪控制

也许有人说,社恐说白了就是怂,成年人难道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吗?


但作者哈里斯认为,关于害怕这个问题,人类还真的无能为力。


乍一听好像不符合逻辑,毕竟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被教导: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绪,哪怕是紧张、痛苦这些负面情绪。

比方说小时候,不敢自己睡,一关灯满脑子都是鬼故事,可跟父母抱怨的话,家长总会说,“都这么大人了,还怕黑,羞不羞啊”;


长大后和恋人分手,朋友安慰我:“你得换个思路,离开这颗树,以后还有一大片森林,该开心才对,有啥可伤心的。”


按这个逻辑,控制情绪是理所当然的,只要理性克制,我们就能远离痛苦,获得幸福。



被灌输了这种观点的我们,长大后遇到难过的事,最常跟自己说的也是:

“哭啥哭,有啥大不了的”“我这样太懦弱了,得赶紧振作起来”;“一定是太闲闹的,忙到没空想就好了”。


但哈里斯认为,这种自以为在控制情绪的方法,恰恰是问题本身。

在《幸福的陷阱》里,他剖析了为什么人类这么容易陷入负面情绪。


要知道,从山顶洞人到现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类得以延续物种的奥秘,就是杞人忧天,通过敏锐发现各种危险来保护自己。


于是,以前我们听到草丛的声音,会联想到剑齿虎、豺狼;现在早上挤地铁,刷到全球经济寒冬的新闻,会担心自己失业。


虽然很烦,但自寻烦恼,真的是我们的生存本能。


而且为了存活,我们的祖先必须属于某个集体,因为被部族驱逐,就意味着落单、容易被野兽吃掉。

所以,大脑为了保证我们合群,会不断跟周围其他人比较,确保自己受欢迎,不被排斥。

在哈里斯看来,要求控制情绪的背后,还有一套站不住脚的逻辑——社会默认幸福是应该的,不幸是种缺陷。

但幸福真的是常态吗?在作者看来,恰恰相反,幸福并不是顺理成章的,不幸反倒更司空见惯。

世卫组织预计,到2020年,抑郁症可能成为仅次于心脑血管病的人类第二大疾病;在成年人里,约有1/10的人动过自杀念头,1/5的人会饱受抑郁之苦。

除了被归类的精神障碍疾病,生活里还有很多的心理困扰,比如孤独、离异、中年危机、缺失生活目标等等造成的痛苦。


痛苦如此平常,可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别人都过得很开心,只有我不幸福,这种想法无异于雪上加霜。


既然焦虑、恐惧是本能,是生命不可或缺的部分,根本无从逃脱。


与其回避,不如接纳。


社恐本身并不可怕

在节目里,不合群的姜思达,很直白地戳破了社恐的本质:


社恐讨厌的,其实是种失落感,这源于和自己期待的不一样。


想象很嗨皮,现实很尴尬,但《幸福的陷阱》中提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恐惧本身并不可怕,是人们的判断,赋予了它可怕的权利。

社恐也是同理。像第二期的嘉宾池子,有着把镜头看成狗屎的无敌自信,这点让思达很好奇。

在不断追问下,看似从小开心到大的池子,罕见地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在他17岁上高中那年,妈妈得了脑癌,尽管及时做了手术,但妈妈的病情却并没有从根本上好转,等到高三的时候,症状又出现了。


刚开始是走路走不稳,慢慢是站不起来了,然后右手也抬不起来了,这是特别缓慢的一个过程,后来也没法治,基本只能等死了。



谈到这段至暗时刻,池子语气没有太多波澜,这个95后孩子看得通透,他说,乐观不是碰到好笑的事笑,乐观是碰见不好的事还能笑。


敏感的思达,找到了治愈恐惧的答案:原来人一想通,就啥事都没有,就是会自在。


很多时候想不通,是因为主观判断在作怪——我们认为开心、积极是好的,害怕、焦虑是不好的。


但如果恐惧真的不好,为什么还有很多人花钱去看恐怖电影,去玩密室逃脱,付费读恐怖小说来体验害怕呢?


可见,情绪本身是没有好坏的,认为社恐不好,只是一种想法、一种评判。


在作者看来,正是因为过于依赖自己的想法,才导致我们沉溺在负面情绪里。

成年人的世界,就像有句话说的:“有时,我可能脆弱得一句话就泪流满面;有时,也发现自己咬着牙走了很长的路。”



我的一个朋友,有次跟甲方电话会议,被痛骂了40分钟,虽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改方案,结果却因为点的牛肉粉外卖,汤全撒出来了,而忍不住大哭。


很多微小的瞬间,都会让人产生诸如“我没希望了”“不会有人喜欢我”的负面想法,全面崩溃。


但哈里斯强调,这些感受再糟糕,都只是脑海中的文字而已,并不是事实。仅仅意识到这点,就能大大削弱沮丧的破坏力。


他认为,情绪并不需要分成好或坏,而是换一种思路,去追问自己:“这个想法,对于我想创造的生活会有帮助吗?”


比如“我太自闭了”这个想法,如果它真的能激励你社交,那即使是消极想法,也可以利用它;


可如果这种想法,只会让你很自卑,反而更想逃避人群,那学会不把它当真,就变得很实用。



接纳并不意味着“忍受”或者是“屈从”,而是充分评估,寻找最让自己自在的解决方法。


假如生活辜负了你,唯一的明智之举,就是采取行动去改变它。

如何接纳社恐,拥抱幸福?
说得简单,到底怎么做,才能接纳社恐呢?


在《幸福的陷阱》里,哈里斯博士提醒我们,需要重新看待自我,将其分成“思考性自我”和“观察性自我”。听着好像很复杂,但其实很好理解。


比如参加聚会,当你想的是“嚯今天人不少”“这场地挺好看的”,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观察的时候,这就是“观察性自我”在工作,享受当下的氛围;


但如果想的是“大家都好美就我穿得土”或者“我感觉融不进去好尴尬啊”,这就是“思考性自我”上线了,它不断思考,让人分心。

接纳社恐,说白了,就是把注意力转移到观察性自我上,跟现实产生连结。


哈里斯有一次去遛狗,傻狗跑到死鸟尸体上打滚,身上的味道恶心到令人发指,赶巧他那天巨忙,还得给狗洗澡,差点没气炸。


但这时,他知道事实是——除了他没人肯给这条臭狗洗澡,给狗子洗澡最起码得半个小时,所以问题就来了,是烦躁地度过这半个小时,还是舒服地过?



意识到这点,哈里斯一边允许脑海里脏话横飞,一边把注意力转移到当下,感受温暖的水温,看着爱犬湿漉漉的皮毛,闻着宠物香波的味道。


通过与当下建立连结,哈里斯博士拥有了一个明显更自在的半小时。


《幸福的陷阱》这本书里,把“思考性自我”比喻成一台收音机,由于先天构造,这台收音机注定要在大脑里持续播音,绝大多数还都是悲惨的故事。


把注意力放在“观察性自我”,说白了就是听到这台收音机在响,但毫不在意。为了帮助大家,哈里斯博士提出了两个具体的建议:


比如,我们可以先挑选出,最令自己沮丧的想法,像是“我是个超不会社交的社恐”;

下次这个想法产生时,你可以在它前面加一个短语:“我有一个想法”——就变成了“我有一个想法,我是个超不会社交的社恐”,这会提醒自己,注意,是“思考性自我”在发言。


或者,尝试给想法命名,当你脑海里闪出同样念头时,你可以对自己说:“哦,我认出你了,你是那个老掉牙的‘我是社恐’的故事”。一旦你认出这个想法,随它去就是了。


作为前资深社恐病友的我,看这本书的时候,真的感慨良多。


讲真,成年人社恐再正常不过了,毕竟现在下班回家还要秒回微信,谁不希望有个小角落,让自己静静呢。


可一旦开始逃避,时间久了,拒绝社交就会成为习惯。这样很可惜,社交虽然耗费能量,却也是高效输入的过程。



年轻时我对输入的认知很窄,以为只有书籍和学习类视频才算输入。


后面主动尝试社交,跟许多专业的人坐下聊天后,才发现:原来社交本身就是有趣新奇的输入。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交谈里,对方的一生,就像一本书一样在你面前摊开,你甚至可以主动要求读哪个章节。


特别是跟陌生人沟通的过程里,折射回来的自我碎片会让你意识到,原来我还有这种样子,原来社交这么好玩。

接纳社恐的过程,就像美国著名心理学家派克,在《少有人走的路》里写的:

“人生苦难重重,要超越自己,成为心智成熟的人,你必须走上那条少有人走的路。”

放下控制的执念,才能找到真实的自己。

真实,往往才是最有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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