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那些被男友深深伤害却离不开的姑娘,后来都怎么样了?

简里里 第十一诊室 2021-06-07

图片设计: 番薯丫 | 责任编辑: 小阿

原创文章,未经许可,请勿转载

商务合作敬请联系:business_6team@163.com


导言

大家好,我是简里里。

最近好几个朋友来跟我说自己或身边朋友被PUA——痛苦之中想要离开、有能力离开又很难离开。

几年前,我写过一篇这样的文章。现在看来,当时少提及了一些观点:一个人是否会进入施受虐的关系,和其外在拥有的资源、成就、强弱无关,和创伤有关。任何人在某种情境下,都有可能进入一段「施虐与被虐」的关系。

在这样的关系中,旧时创伤被唤起,成为强力的勾兑粘合剂。在被虐之中,人的羞耻感、熟悉感、疼痛感、被认可的渴望、被恨被爱、愤怒和求全之中有强烈的情感,「自我」在其中游移不定消失不见。

是什么使受害者无法离开?


1973年8月23日,斯德哥尔摩的两个持械抢匪进入一个银行,绑架了4名人质。他们劫持了人质5天。等人质获救之后,在媒体采访中,这些人质居然都对劫匪表达支持,甚至觉得劫匪是在保护他们免受警察的伤害。


其中一名女性和一个劫匪订婚,而另一名女性发起了一个基金来帮助劫匪进行法律诉讼。


这种「被害人对加害人产生好感、依赖、甚至协助加害人」的情景,当时被看来是如此地不可理解,后来被公众定义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图片来源:giphy


在心理学领域中,受害者和施虐者结成情感同盟的情形早已进入研究者的研究范畴。研究者认为,和施虐者结盟,其实是受害者在应对虐待和恐吓之下发展出的生存策略。尤其是施虐和受虐的关系长期存在的时候,受害者只能(从心理上)和施虐者站在一起,否则就无法「生存」下来。

而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绝不仅仅在极端情形下发生,其实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在家庭关系、恋爱关系、人际关系中都以各种形式存在,施虐方不止是个人,有时候也会以职位、机构、组织的形式出现。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情形的本质,是控制和虐待的关系——如果你能理解这一点,就能理解为什么受害者居然会为施虐者辩护了。


当然不是所有处在「控制和虐待」的关系中都会出现「斯德哥尔摩」的特征,但一旦出现,有几个常见的特点:


1. 对施虐方、控制者心怀感激;


2. 对于来解救的人或者家人感到厌烦或者仇恨;


3. 认为施虐方是有难处/道理的,他们的行为是可以理解的;


4. 支持施虐者的行为,有的时候甚至会帮助施虐者;


5. 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离开。


而以上的情形在什么条件下会出现呢?


  • 认为别人会对自己的人身或心理有威胁


这样的威胁有两种。一种是可见的暴力人身威胁;另一种是间接的、不那么容易被识别的(常见)威胁:


比如说「你永远都不能离开我,以前离开我的人都没啥好下场」;


比如「你这么差,除了我不会有人要你了」;


比如「外面没有比我这里更好的地方」;


比如「全世界只有我对你最好,别人都会伤害你」。


  • 施虐者时不时给予受害者一些小恩小惠


因为受害者在努力寻找一切希望,这些小恩小惠可以是任何东西。劫持情形下,让你活着就已经是「大恩大德」;而在一段虐待的关系中,哪怕施虐者只是简单地「嘘寒问暖」,都会让人觉得「事情也许就快有转机了」「Ta也不全是坏的」「Ta似乎也是一个在经受痛苦的人」。

就好像一个人,发现自己陷入了一段性虐待关系,ta先是觉得愤怒,可一想到对方在生活中还挺照顾自己的,就又很愧疚,「Ta其实对我挺好的,我怎么能把ta想得那么坏呢。」


▲图片来源:giphy


尤其
当施虐者向你展示ta柔软脆弱的一面Ta有酗酒的父亲、难缠的母亲,悲惨的童年,难养活的家……你便可能更加「同情」和「理解」ta,尽管施虐的行为一如既往,你充满了「理解」和「希望」。


  • 受害者主动或被动地(心理上或者生理上)和外界隔离


受害者往往觉得自己在关系中如履薄冰。Ta不得不完全按照施虐者的方式去思考和行为,「否则都是你的错!

这时候来自家人和朋友的意见,只会使ta招致更多的虐待。所以受害者会主动地隔离自己,与其说ta在和施虐者结盟,不如说,ta在试着隔离开那些会使得ta遭受更多虐待的来源。


  • 觉得自己没有能力逃离这个环境


施虐者往往会使得受害者觉得无比愧疚。「如果你离开,我就死给你看」「你走了孩子怎么办,都是你的错」。在施虐/控制的关系中,被害者往往会体验到自尊和自信的丧失感和无力感,而使得自己相信自己是没有能力独立/离开这个环境。

而一个处理家暴和暴力管理项目的咨询师说,在控制和被控制的关系中,产生的影响就像「钟摆」即便受害者有机会离开,受害者会觉得恐惧、愤怒、甚至仇恨,而之后,他们会开始觉得愧疚、羞耻、焦虑不安……也许陷入这样的情形都是我的错。这非常容易使得他们转身回到那个被伤害的情境中去。

▲图片来源:giphy


坏事不会只出现一件,常常伴随的还有认知失调(cognitive dissonance)


比如你的伴侣羞辱你,对你家暴。但是因为经济、孩子或者其他原因你无法离开ta,你会开始想:「Ta平时对我挺好的」「可能只是ta最近压力比较大」「下一次我更小心一点就好了」。

这就是「认知失调」的作用。

当人们在同一时候有着两种互相矛盾的认知(可以是看法/情绪/信仰/行为),这两种认知打架,从而陷入很紧张的心理冲突的状态。这是如此难以承受,之后人们就会放弃或者改变其中一种认知,来消除这种冲突感。

而每一次放弃,并不意味着是「理性」的结果。多半是在当下情境下选择的生存策略

有科学家观察过一个邪教,教义要求会员放弃所有的一切来入教。这个邪教相信世界会被洪水淹没,如果你放弃得越多(你的财产/你的家人/你的生活),你就越有机会被拯救。


这听起来是如此不可思议,而更不可思议的是,世界上每天都有人在选择相信它。研究发现,越是让我们觉得艰难、不舒服、羞辱的仪式,我们就对它越忠诚。

当你投入得越多,你越要给自己找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

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被骗了之后,比如交了昂贵的学费、买了电视购物的残次品,你调侃ta的时候,ta会很认真地反驳你。

因为,真相太痛苦了。


 但请不要评价「受害者」 


记得前段时间自杀的那个女孩包丽,轻生前还给PUA她的男生发微信说「遇到了熠熠闪光的你而我却是一块垃圾」。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看,人们很容易去评判她,「怎么这么傻哇」「蠢得无可救药」。可事实上,ta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表达:我要努力先活下来。


如果我们回去看看资料,会发现,越是畸形的环境,越是使得人们产生(外人看起来)「奇怪」的应对方式。我想大概如果换作我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在陷入同样情境的时候,做出相同的选择。


如果你的家人或者朋友陷入这样令人担心的关系中,你可以做些什么呢?


你要理解:


1. 你如果直接跟施虐者对着干,你就彻底走到了对立面,「你看,就是你在破坏我们的关系!」;


2. 而你每次和受害者的联系,都会使得受害者被攻击的可能性高一些;


3.受害者不是在躲避或者拒绝你。他们是在躲避引起被虐待的可能性


▲图片来源:giphy


你可以怎么做:


1. 你如果时不时地去问ta,「你最近有没有逃脱魔掌?」你很快就会被拉黑名单了。不如固定一个时间电话或者会面,只谈一些猫猫狗狗。你的唯一目的是,让受害者知道,当他们决定求助的时候,你在这里。


2. 常常以家庭的身份,逢年过节问候。让他们知道,家庭是在的。


3. 给受害者一定时间和空间。让受害者感受到,无论他们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不要因为他们没有马上改变而让他们觉得我们抛弃了ta。


4. 不要轻易伤害施虐者。在改变尚未发生的时候,伤害施虐者只会增添受害者的负担(他们甚至会觉得这些都是自己的错造成的,如果不跟你诉苦,施虐者就不会受伤了!)。


5. 寻求专业的帮助。永远鼓励ta寻求专业的心理帮助。


*本文首发简单心理平台。

改变是个过程。我们要做的是,给予这个过程开始以空间和时间,并提供稳定的支持。而当这个过程开始,和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件事情一样,会充满反复曲折。

请保持期待,并耐心等待。

对了,我们准备了6本关于这方面的书籍送给大家。如果你或者身边的朋友此刻陷入糟糕的情感关系中,可以看看这本书。


知识大派送

「第十一诊室」知识派送福利来啦

本期派送的知识是

《煤气灯效应:如何认清并摆脱

别人对你生活的隐性控制》


全面解读婚姻、职场、家庭中的PUA6点计划5种方法教你快速识别并摆脱毒性关系30年实践经验大公开心理学界知名作者和国际媒体力荐

  

现在赶紧在文末留言分享#你在情感关系中受过的伤害#截止到6月26日 16:00留言点赞量最高的 6 位朋友将收到我们免费赠送的这套书中的任意一本

为每一个她温柔地点一下 在看 吧。

早安,我爱这个世界。


参考文献

[1] Rusbult, C. E., & Martz, J. M. (1995). Remaining in an abusive relationship: An investment analysis of nonvoluntary dependence.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21, 558-571.

[2] Joseph M. Carver(2014),Love and Stockholm Syndrome:The Mystery of Loving an Abuser

[3] Aronson, E. (1969). The theory of cognitive dissonance: A current perspective. In L. Berkowitz (Ed.). Advances in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Volume 4, pp1-34.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