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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乡村女孩「出走」以后

儿童节快乐 担当者行动 2021-11-08

谢谢您点开这篇文章和音频

六一儿童节快来了

我们想与您分享一个乡村女孩的故事



(一)

25年前的一天,江西萍乡一个偏远寂静的小村庄,女孩出生了。

在那个两百人规模的乡村小学里,她度过了八年时光。未翻修过的老校舍,雨季到来,暴雨穿过瓦片缝隙漏到室内,昏暗的教室里摆着高矮不齐的旧木桌椅,老师站在讲台前拿着一根木棍用方言念着黑板上的内容。

从幼儿园到六年级,学校里只有语文和数学课,没有现在这些英语、计算机、科学之类的内容。只在大扫除时,女孩才有机会看一眼那些被锁在柜子里的泛黄书籍和科学器材。

小学毕业后,有超过一半的同学会面临初中辍学或考不上高中的困境,没有学习兴趣,读不进去书,也看不到希望。老师无法关注到所有孩子,父母们对孩子的教育也受制于经济和文化水平。外出打工,是一条如此理所当然的道路。

女孩的父母为了让子女获得更好的教育,没日没夜劳作之余,花时间教育和陪伴女儿。在女孩四岁时,爸爸就带着她坚持着五点多晨跑运动;利用乡村的动物自然工具等素材引导女孩学习数学,写观察日记;去城里总会带回来几本书,CD以及运动器材让孩子自己摸索。

女孩的妈妈则注重养成她的好习惯,利用扑克纸牌和废弃纸张带着女孩搭桥、制作纸风车和毽子,允许女孩在家里的白色墙壁上自由涂画和装饰。在有限的物质资源和贫瘠的文化氛围下,也许正是有父母陪伴的童年经历,女孩对未来满怀信心。

这一切,让女孩摆脱了「长大后就要外出打工」的内隐认知。

▲女孩8岁的时候,手中是爸爸买的双截棍

在父母支持下,女孩去到县城的私立学校读初中,开始了六年的寄宿学习生活。学习名列前茅,初中到高中六年都担任班长,主持升旗仪式和元旦晚会,代表学校去演讲和朗诵,参加运动会,进入重点高中的重点班。高一重理轻文不支持看课外书,女孩毅然选了文科,晚自习后回到宿舍经常躲在被窝里拿着手电筒看书写日记,每天五点多起来运动、学习。

「考上中国传媒大学,成为一名记者和传播者,为他人传递知识和幸福。」这是女孩高三时写在心愿墙上的梦想。
 
讲到这里,您可能会以为这是一个贫寒乡村女孩发愤图强,考上好大学最终完成蜕变的故事。

然而,不是的。对于一个乡村家庭出身,没有特别天赋的孩子来说,只依靠勤奋努力,如果没有更多优质教育资源,没有积累足够的认知和视野,没有足够“狠”的定力和决心,通过高考跃入名校的“中奖几率”是如此艰难。

高考失败,十多年的读书之路指向电脑前查询出的平平成绩,女孩看到了自己的局限,也许也是教育的局限,在一帆风顺的成长岁月中,迎来了一次更大的挫折,最终女孩去到省外一所二本院校读新闻方面的专业,带着倔强、失望和不甘的泪水。

故事中的这个普通的乡村女孩是我,我叫欧阳凤,外号踩着风火轮的山羊。


很长一段时间里,接受的教育是「摆脱低寒出身」「适者生存高于合作」「目标高于过程」「先利己再利他」「否定和打压高于欣赏和认同」。对这段经历,持着否定的态度。

把这些故事讲述出来需要克服一些胆怯。也许一旦选择诠释,那些有过虚荣和狭隘的经历也会带来不一样的启发吧。


( 二 )
 
要突破这十几年教育环境塑造出的价值和其带来的影响,并不容易,要么去苟且和顺应,要么去抗争和改变。
 
2013年刚入大一,在学校图书馆偶然看到挂在墙上的“担当者行动”蓝色旗帜,这几个字像一束光吸引了我,了解到担当者行动是在十多年前由泉州师院的一位老师和我们的学长学姐发起的民间公益组织,这些人关注乡村儿童,想用阅读撬动乡村基础教育和现代化的社会发展。

原来再怎么普通的学校环境也可以产生不一样的人!仿佛找到了生命的榜样,带着好奇和向往,和担当者的故事开始了——
 
成为未来英才夏令营的两届志愿者,从江西于都到贵州毕节,一场和孩子们的生命奇遇,根植了爱和相信的公益理念;


春节期间和铁杆的四位公益伙伴骑行福建十多个小村庄,为两所村小的12个班级筹到资金,与他人的家乡产生联结;参加北京益微青年的培训师计划,「做自己的主人,做他人的伙伴」,和公益青年们共学习共生长,感受青春的力量;

去台湾台中公费交流学习,参与志工活动,环岛行走,碰撞两岸教育政治文化的差异,在台湾系主任支持下,用两年时间写下并在2016年出版了一本专著《时光琥珀》;在香港MAD大会中,见到了来自全球和各行各业的社会创变者们,他们关注社会上的弱势群体,关注人类命运和自然环境,用实际行动改善所在的社会和家园。


有些在心底的东西,逐渐晃动、破碎,新的生命在其中跳跃。被爱的人,也一定会学着爱他人,从乡村获得过生命滋养的人,也会想着如何回馈家乡。

2014年在担当者行动泉州志愿分部等人支持下,上百位志愿者们通过饼干义卖活动一起实现了为曾经的小学筹集图书角愿望;临近毕业,克服困难和面对他人的不理解,发动村里的人和身边的人在家门口建立了一个社区图书馆,贫瘠的村庄终于有了文字和书籍······

生长还伴随着对爱情的好奇,和伙伴们发起“寻找光阴和爱情”活动,为乡村不同年龄的夫妇们也为爸爸妈妈,穿上婚纱记下两人的样子,记录不同的乡村爱情故事和生活的智慧;

▲福建宁化“寻光阴和爱情”小组

当一个女孩从乡村「出走」,在回归真实的生命的底色时,需要学会抛弃对出身、年龄、外貌、家庭的虚荣,抛弃合群,抛弃社会对一个青年外在功利期待的追求。


2016年10月,距离研究生入学考试只有两个多月,在电话里告诉爸爸不考研了,想成为公益全职,做乡村基础教育的改变者,不久,电话那头他传来:「这件事你一直喜欢,又有意义,乡村的阅读教育环境很难改变,但总要有人走在前面,那你就去做吧。」

放下电话,我放声大哭。

为这四年积累的焦虑和压力,为这几年的孤独和不被理解,终于可以放弃不需要的自我证明,终于敢于面对内心的选择,有些事情可以等,但乡村孩子的未来不能再等。由此,我加入了担当者行动全职,成为一名乡村儿童教育点火人。



( 三 )
 
「让每个乡村孩子都能享有高品质阅读」是担当者行动的使命。我们希望通过班班有个图书角,让孩子们与那些伟大的儿童文学和科学作品相遇,打开视野,看到和相信书中那些世代相传的美好的品质,敢于追求自己人生的梦想。

2020年,在担当者行动公益全职的第四年,行走过全国各地的乡村学校,见过不同地方的乡村孩子:

辽宁凌源一个二年级孩子在操场上大哭,他说「我想爸爸了」;

云南彝良的一个孩子在寒冬里走路上学,满身泥泞;

甘肃宕昌一个孩子买一块钱的方便面当午饭,把热水装入方便面的包装袋里吃;

贵州威宁的孩子们在教室里学习,不顾空气里飞扬的尘土;


穿梭在城市与乡村,这些画面提醒着我们,乡村教育之路的漫长和迫切。

▲放学回家的乡村孩子


今年五一,带着装满行李箱的书和玩具回了一次家。一个两岁的女孩爸爸妈妈外出打工了,她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一个清晨,小女孩拿着送给她的书坐在地上看,小女孩很内向,但当我讲着绘本的故事,和她一起翻看绘本,看着各种各样充满想象力的画面,女孩开始笑了。

和孩子在一起,总是让人有种幸福感,但不知道的是,当这些女孩长大了,从乡村「出走」之后,又会过上怎样的人生?

▲两岁的乡村女孩在家门口

2018年民政局统计,全国共有农村留守儿童697万余人,96%的农村留守儿童由祖父母或者外祖父母照顾。缺少爸爸妈妈的陪伴,沉迷手机和网络,与自然、与真实生活的联结也少了。

这些新一代的乡村孩子,如果没有阅读和学习的动力与热情,没有在童年时发现自己珍贵的潜力,在未来,他们要用什么去面对社会带来的挑战?

这样结局未卜的故事,还将发生700万次。

「让每个乡村孩子都享有高品质的阅读」,可眼前的他们还没有。

把「班班有个图书角」项目带到家乡,为孩子和老师们送去高品质阅读和阅读服务体系,推动家乡乡村教育发展,是一直以来的牵挂。

今年年初联络到一些家乡老师们,了解到家乡的乡村学校往往不缺书,但严重缺少优质丰富的适合儿童阅读的高品质图书,乡村小学教师也不懂得如何鼓励和引导孩子们进行大量的阅读。


从2018年到现在,家乡地区已经有七所乡村小学的校长老师们申请了班级图书角。

这是七团希望的火种。

然而——全国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等待建设图书角,目前并没有专项的资金支持这七所学校,不得不等待合适的时机和合适的资金再作考虑。若等待的话,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也许是更久的时间。


但孩子们却即将长大。


爱和被爱的路上,今年六月,要和因担当者相识7年的爱人走向婚姻了。

从一个乡村出走的女孩生长到一个有勇气去爱,去担当的大人。有限的环境也许会短暂地限制一个人的视野和认知,但不能永远地限制一个人—— 一旦这个人想要突破和为世界带来改变。


▲六月准备和亲爱的外套领证啦

作为乡村走出的孩子,作为乡村教育的亲历者。

特此,六一期间,在担当者行动发起【阅爱乡村——为7所乡村小学建设班级图书角】的众筹项目!

7所乡村小学,8个幼儿园班级和66个小学班级;

让2136个乡村孩子和151位乡村老师能够获得全面系统的阅读体系支持;

乃至推动整个区域的基础教育发展。

远方的朋友,也许您也从乡村而来,也许此刻您正在乡村,也许您的记忆中也有过一个乡村的孩子,无论您是谁,无论您在哪里,诚挚地邀请您一起,加入这次【六一众筹|阅爱乡村】行动!

每个人的加入,每个人的参与和看见,每个人的【六一】爱心捐赠,真的真的能够让贫瘠乡村小学教育有改变的可能,真的能够在孩子们心里播下爱和相信的种子!千千万万孩子的教育不能等,我们每个人也能成为孩子们梦想的点火人和守护者!


 立马参与行动 !

【六一爱心】个人捐赠:6.1元
阅爱乡村爱心捐赠:61元
企业爱心捐赠:2000元(一个小学图书角)
2100元(一个幼儿园图书角)
发起一起捐:带动身边的人参与进来

目标:为7所学校的孩子们老师们共同筹集8个幼儿园和66个班级图书角建设,以及两年持续的阅读服务体系共需资金148400元!



 选择捐赠方式:

捐赠方式1:扫描灵析二维码众筹

微信扫描下方二维码,点击“我要捐赠”,输入捐赠金额,即可在线捐赠献出爱心;您也可以“邀朋友一起捐”,号召更多加参与公益。

【阅爱乡村·为江西萍乡的孩子募集图书角】 项目链接二维码


捐赠方式2:担当者行动公益淘宝店铺

使用淘宝或支付宝扫一扫下方的淘宝海报,点击“立即捐赠”,选择捐赠数量或金额,即可在线捐赠献出爱心。特别说明:担当者行动支付宝公益资金池1:1配资(举例:如【阅爱乡村 · 为江西萍乡的孩子募集图书角】淘宝捐款最终筹款1万元,公益资金池将配捐1万元,即共有2万元可用于图书角)

【阅爱乡村·为江西萍乡的孩子募集图书角】 淘宝链接二维码



 众筹发起方 
 
福建省担当者行动教育基金会

 阅爱乡村项目小组

添加工作人员欧阳凤微信:YF201521,成为【阅爱乡村项目】共创和传播大使


「希望未来有一天,我们的乡村孩子能够无论在哪里,都能自信,满怀希望地走向未来,能够和世界上不同的孩子们一起守护和共创我们的家园。」 



文图:欧阳凤

编辑:方舟、欧阳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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