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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蛋糕

蕲黄文学 2022-12-28

▲李正阳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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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大舅家的大女儿,我的大表姐过20岁生日。那天上午老爸还在街上卖鱼,平时也没什么人,一上午也没卖多少钱。眼看就要中午了,老爸就收拾摊子,然后和老妈商量一下买点什么礼物送过去。


上街转了一圈,最后发现身上的钱只够买个20块钱的蛋糕。20块钱只能买个很小的,“会不会太小气?”但是好在蛋糕店是熟人,于是老板就成本尽量做大的,又挑选了一个好看的盒子,你别说看起来还真像100多块的。
等到大舅家时,亲戚们都到得差不多了。老爸走得急,衣服还没来及换,大舅看到后明显有些不高兴:“你看看几点了,就等你一个人了,那桌有个空位子,你坐过去吧。”那一桌是什么人呢,都是年轻一辈,还有带小孩的,而其他几个姨父都和大舅坐在一桌,这明显是看不起人了,但那个时候人微言轻啊,老爸还能说什么呢?
这还没完,吃完饭分蛋糕,老爸这一桌就分我们买的,小孩子吃了一口就说“这个蛋糕怎么这么硬啊,好难吃”。老爸一脸的尴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
大舅听到后把蛋糕拿起来往边上一丢,又重新拿来一个说:“这是你们大姨夫专门从县城买厂买的,奶油味的。”
散场的时候大舅和每一个亲友打招呼送他们离开,唯独绕过我们一家。当时我才八九岁,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看到大舅妈悄悄地给了其他小朋友每人一个红包,唯独没有我和弟弟的。
回到家之后,老爸的情绪很低落。他拿着渔网在西墙角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第二天他给他的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又把还剩的鱼能卖的卖,卖不掉的就让老妈给晒成鱼干。一个星期后老爸就出门了,临走的时候跟我和弟弟说:“你们俩要好好学习呀,要不然以后没人看得起你们。”

【网友说】现实很多亲戚都这样,我婆婆去世了,最小的姑姑离开老家十几年到姑父上班的地方去了,婆婆去世回来了,我和妹妹也在外,就回去见婆婆最后一面,然后看看小姑,谁知人家只叫大姑妈家的表哥表姐去她家耍,顺带都不叫我两姐妹,大姑妈家的女婿是老师,儿子原来是有单位的,势力眼,从此我自己虽然很辛苦,但活出自我,不巴结有钱人。


【网友说】我爸有个同事,他家是农村的。90年代农村不富裕。他女婿家里很穷,年初二为了回老丈人家的礼物,女婿一早就去河里摸鱼。到了傍晚才提着几条鱼穿着泥泞的衣服和胶皮雨靴到老丈人家,老丈人一看别人家姑爷都是提着点心和酒进门,而自己姑爷提了几条鱼太没面子了,就破口大骂起来,女婿没说话,就往自己家里走,走到大门口老丈人依然没完没了的,女婿一头撞大门上了,当时人就没了。那时她女儿肚子里还有8个月的孩子。他后来总说自己把姑爷逼死了。可有什么用呢,一条人命就不如两盒点心两瓶酒吗?从那以后我爸也很少跟他来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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