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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埠人,做庄稼不喜欢用化肥(这事真的没听过)

2016-11-20 徐建新 微聚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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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河泥


捻河泥是这个冬天的另外一样重头活。

使用化肥,大概是现代人才开始的,刚用的时候见效快,今天施肥,明后天就禾苗绿油油的,长势极好。但用多了,泥土的结构也被化学了,土地板结,禾苗就长不旺。所以,罗埠人,不喜欢在田里使用化肥。

不喜欢化肥,总得想个其他办法。




罗埠让河流包围着,四面包围着的河流,是罗埠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肥料源泉。河面上的水草,菱藕等植物时不时的沉没在河底;河里的鱼虾,水生物等动物的排泄物时不时的沉没在河底。所以,河底的泥,是黑黑的,肥性十足,是一个天然的肥料场。


事先在田里挖好一个窖,把河港里的淤泥捻起来,一批河泥,一批猪羊粪,这样一层一层地放进窖里,再在上面用泥土覆盖好,等到第二年夏天,这窖里的河泥跟猪羊粪就发酵成了肥料。这是罗埠人在很久以前就发现了的肥料加工场。等到来年种田时,再把这窖里这样的肥料挖出来,施到田里种田,或者挑到地里栽桑。这种肥料,按照现在的说法,叫有机肥。




记得那年冬天的一个早上,天还没亮,我就给父亲叫醒,扛着捻泥篰,摇着木船去东塘港里捻河泥了。


要在木船上把河塘里的泥弄到船里来,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三分三的本事,就不敢去揽这个捻河泥的活。


冬天早晨的木船上,白花花的积上了一层霜,脚上的橡胶靴子如果稍不小心,人就会滑到河港里去。如果你是第一次上这船的话,不用说是捻河泥,就是能够在这木船上站稳脚跟就非常不容易了。




我们把木船摇到估计还没有人捻过,而且夏天里水草茂密的河面停了下来,开始了这比较复杂的动作。


这个时候的木船,也好像在有意要作弄你一样的不听使唤,你刚把捻泥篰往水中一沉放,船就灵快地愰到了一边,那捻泥篰的竹竿好像成了一杆篙子,那里还捻得上河泥来。


这样几个来回下来,身上虽然有点热乎乎了,但那袖口早已让水淋湿了,碰到零度以下的天气,衣袖就结成一层冰,吱吱嘎嘎的响。




父亲干这活就不同了,捻泥篰几乎是垂直于船弦下到河里,船就不会有太大的摇愰,而这捻泥篰在父亲的手里,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哪里有河泥,哪里没有河泥,全凭自己的手对捻泥篰的感觉,有点像老中医悬线把脉,河底有没有河泥,河泥多不多,都会通过手中捻泥篰的杆子传递上来。按照父亲的说法,这叫眼睛长在泥篰上。


所以,父亲常常是空泥篰下去,满泥篰上来,没有一次捻空的时候。特别在泥篰出水的那一刹那,只见父亲双手将泥篰提到船弦边上,将捻泥篰往船弦一靠,右手往下将泥篰用力一提,左手向上将竹竿一压,双手伸开,有雄鹰展翅之势,借着惯性和杠杆的原理,这河泥就“啪啦”一声翻进了船仓。


一泥篰河泥大约在七八十斤左右,所以,一条三吨吃水量的木船,只要捻七八十泥篰泥,就满满一船了。



一个早晨的辛苦,我们满载而归,喜滋滋的摇着木船返回罗埠。

冬天的早晨,河面上冒着一丝丝飘逸的雾气,在清晨冬阳的照射下,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景象,载着这个早晨的第一船劳动成果,真的可以忘却寒冷,忘却疲劳,心里有一种丰收在望的感觉。

在返回罗埠的途中,往往是我把橹摇船,父亲则拿一杆篙子,在船舱的河泥中,东拔拔,西触触的拔弄一翻。也就在这个时候,常常会有意外的收获。河蚌是肯定有的,如果运气好,还会有黑鱼、黄鳝之类,是被我们刚才连水带泥的捻到船仓里了,现在,这些黑鱼、黄鳝之类正慢慢钻到河泥的上面来透气,父亲就利用这返回罗埠的空隙,把这战利品放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箩头里。



也常常在这个时候,我发现父亲的脸上会露出一丝喜悦的微笑。我知道,今晚我们父子俩的下酒菜,已经有了着落。


木船在东门口的柴芯浜靠岸后,母亲已经把早粥准备好了。吃好早餐,我和父亲就挑着一对粪桶,去把早上捻回来的河泥,一担一担的挑出来做泥窖。

这又得花去我们半天的时间和全身的力气。


现在我常常这样想,只有经历过捻河泥,挑河泥这种农活的人,才会真正领悟到“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刻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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