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畦畦金黄,有蜂有蝶,这已然是春天了

2017-03-14 微聚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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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黄来一片金




文/高岳山


我对油菜炽烈的感情犹如绿叶对根的情思。



我的家乡属于丘陵地带,是油菜的主产区。每当桃花红、梨花白、菜花黄时,山村沉浸在祥和喜庆之中。站在高岗,放眼远眺,田野里一片柠檬黄,绵绵不绝,无边无际,铺到天边。那如诗如画的美景仿佛是一位高超画家的杰作,非梵高之流大师莫属。一畦畦,是一个方阵;一块块,是个方队。春风仿佛是阅兵总指挥,一声令下,这些受阅部队迈着整齐步伐阔步向前,一个个精神抖擞,一个个气宇轩昂,那气势如虹,那场面磅礴。回眸,下砾山山下的坡坡坎坎到处都有油菜花的身影,特别是梯田上的油菜花,如瀑布般挂在山间,是哪家晾晒的黄色绸缎,还是皇帝晾晒的龙袍?一大片的金黄更像是谁提来黄漆桶,拿着大刷子,刷刷刷,一通乱刷,给刷出来的。山坳里油菜花被两山挤出黄色的波浪,径直流向横塘,似乎要漫过塘埂。



油菜花与高高悬挂枝头的桃花、梨花 相比,简直算不上是花,它朴素、低调、坦然,从没有多少人把多大注意力放到它们的身上。深绿色的秆子上高低有致地分布着无数其貌不扬的四片花瓣,若一个个小喇叭吹响春天的赞歌。油菜花不艳丽不娇贵,不流俗不谄媚,和白菜的花没有多大差别,以致小时候常把油菜花和白菜花混淆,惹出不少笑话。油菜花不受人待见,但却受到农民和村里孩子的青睐。因为尽管是乡野之花,登不了大雅之堂,但它们热烈、奔放、大气,是农民自己的花,是老百姓的幸福之花、生命之花。油菜花像极了粗犷而淳朴的农民,扎根农村,在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



“儿童疾走追黄蝶,飞入菜花无处寻。”只有大片的油菜花的海洋,蝴蝶飞入其中才难以寻到。小时候环保意识薄弱,孩子们总喜欢捉蝴蝶玩,而油菜地蝴蝶最多。上学路上,朝阳晒醒了油菜花,油菜花眨巴眨巴眼睛打量着新的一天和我们这些顽皮的孩子。看到了蝴蝶停歇在油菜上,我们屛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向目标潜行,估计到了合适的距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去捉。令我们失望的是就在要触到蝴蝶的一刹那,蝴蝶翩然飞去,那速度不紧不慢,引逗得我们去追逐。可阳光在油菜花上跳跃,晃得我们眼睛发懵,眼睛里一片黄色荡漾,哪里还找到蝴蝶。听到上课铃响,我们立马转身从油菜地里出来,可衣服上沾上的黄色怎么掸拭也掸不掉,留下的物证让老师一眼就瞅出我们糟蹋了庄稼,受批评是自然而然的了。



蜜蜂也不甘示弱,千军万马奋战在油菜地。阳春三月,风把花香捻成弦,让蜜蜂来弹拨。那嗡嗡嗡的的旋律时急时缓,时轻时重,时高时低,仿佛是一台大合唱。高音部激越高亢,低音部低沉浑厚,和声圆润和谐。油菜花是异花传粉,正是由于蜜蜂的帮忙,油菜才能丰收。蜜蜂采得百花成蜜后,奉献给蜂农,最终受益者是顾客。



油菜花是从秆子的下部到顶部的顺序循序渐进开花的,严守纪律,从不紊乱。下面的花谢了,结成细长如针的荚。上部的好像没注意下部的动向,尽情地绽放着。暮春时节,鲜亮的黄不见踪影,油菜地里是一片的深绿。几场春雨,几缕阳光,油菜荚像川剧变脸一样,由青变黄,由黄变金,风一吹,哗啦啦地响。农民卖一部分给粮站,剩下的留作自家榨油。金子般油亮的油菜籽在油坊完成了华丽的转身,黄亮亮、香喷喷的菜籽油在木榨下扯线线似的流个不断,满屋飘香。菜籽油装进塑料壶、空酒瓶、汽水瓶、瓷坛、瓦罐,成了农民一年四季生活必备品。我特别喜欢母亲香油炒鸡蛋,那个黄,那个香,至今想起来都垂涎三尺,回味无穷。



我出生于农村,也许对油菜花偏爱,对菜籽油偏好。每年,我总是去田间地头如痴如醉地欣赏油菜花,而菜籽油也是我家绝对的主打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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