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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记忆”校友投稿|始于大学的这段友谊

新媒体工作室 川北医学院 2022-04-27

始于大学的这段友谊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

人之相知,贵在知心


      大学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地点,更是一段时间。在这里学到的知识和汲取的营养润泽我们一生,所经历和收获的感情,也都将成为我们人生路上无比珍贵的财富。今天我们呈现96级一位校友的文字。二十多年前她和她的故事,是否会让你突然想起:大学里的他(们)和她(们)?


谨以此文,献给母校七十华诞!


校友简介

夏榕,中共党员。曾为川北医学院1996级临床医学5班学生。2001年毕业留校,先后在学生处、组织部、基础医学院、护理学院、校团委、中西医临床医学系工作。以“独物之教风,以尽匹夫之责”为座右铭,爱岗敬业;用真心和爱,为学生的一路成长力所能及。


行文前所思所想:

川北医学院70年校庆即将来临。还回味在前些天88级大师哥刘展对母校伙食的留恋当中,又看到学校发出了“家的记忆”征稿通知。作为川北医人,对于亲爱的母校,有很多美好的画面可以码成文字。待稍斟酌,觉得特别想说与大家分享的是关于我在大学读书期间收获的一段友情,在二十多年前以一种现在的大学生再也看不到了的色彩和状态展示出了我们的青春和成长。


我们的这份友谊,虽远比不上李白汪伦、王维元常、王勃杜三德的友谊能汇成诗,比不上周杰伦方文山的友谊能写成歌,比不上成就了“休斯顿火箭”的姚明和麦迪,更比不上完美了“神六”的费俊龙和聂海胜,但却是我一笔了不起的人生财富……


交心不交面,从此重相忆!


正在酝酿下笔之时,这位好朋友在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传给我好些大学时的老照片。我会心于这份默契,告诉她:“我正想写一篇关于我和你的大学故事,你发来的照片太好了,我就根据这些照片看图说话吧。”她说:“好啊,那你得要标注清楚哦,图片提供者——余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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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于大学的这段友谊

文:夏榕(96级临床医学本科5班)

图:余娴(96级临床医学本科4班)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1996年,我在从没听说过川北医学院的情况下因高考志愿服从调配被录取到了川北医学院读书,2001年毕业后又在感恩和不想辜负的情绪中留在了川北医学院工作。今年川北医学院70岁,我在这里待了25年。25年,可以讲的故事、可以摆的龙门阵、可以聊起来的人相当多,但开篇即话出孟子,其实是很想把自大学开始的一段友情盘出来好好回忆且细细品味一番。


相  见

那个时候,学校总共就两栋学生宿舍,被大家简单地称为女生楼和男生楼。两栋楼中间相隔二十来米,下边一排矮房子的临时建筑,一间一间隔出来五个小卖部、一个理发店、一个借阅店、一个缝纫店。店外头总共有四五张石头桌子和好些个搬来搬去再也生不了根的石头凳子。印象中石桌子石凳子从来就没空下来过,随时都有人坐在那里,吃饭、抽烟、打扑克、冲壳子……我住女生楼304寝室,余娴住隔壁302,隔得近,而且半层楼的学生又都在同一处公共洗手间洗漱,所以几乎每天我和她都会在过道里因各种原因擦肩而过。刚进大学那阵儿,我们都忙于参加那些年比较盛行的老乡会然后欣然接受高年级老乡们发自肺腑的指导和照顾,在干部竞选和学生活动中努力展示自己从中学带来的或多或少的特长和本领,以及混熟宿舍下边的每一个小卖部和学校外面那几个受追捧的小炒馆子。在那高校还没正式扩招且“60分万岁”口号盛行的年代,经过了高考洗礼的“高能战士”们似乎没多少人会去担心上课听不懂和考试过不了的事。因为各自忙,同年级不同班的同学天天见但日日生,没交集、没交流、没交往。


这是楼下第二间小卖部,右一是老板娘。第一间小卖部老板姓王,后来在学校还开了很多年的铺子


相  识

1997年下半年,学校组织开展庆祝国庆的大型活动,作为已经用了足足一年的时间奠定了自己在全年级文体界可以指手画脚的地位的我来讲,需要根据年级办辅导员的指示和要求去物色尽量多的文艺人才,然后排练出更多更好的节目。余娴成为我必须“收编”的对象,原因有三:长得乖巧好看;身高虽不高但身材匀称;走路姿势优雅里带点儿小拽显得洋气。我走进她们寝室对她“直抒胸臆”,她竟没有半点犹豫立即答应下来,但随即又很认真地跟我说“我以前没有上台表演过节目哟”,我吞了一下口水,不晓得是因为太震撼于她的直爽和勇气,还是后悔了自己以貌取人的眼拙。不过一拍即合的快感在那种年纪来得很迅速,在接下来的节目编排和表演中,两个貌似性格完全不同的女生以一种意想不到的默契成了形影不离的朋友。


当年老礼堂的舞台,每次搞活动的所有舞美,大到幕布,小到一针一线,都是同学们的全手工制作


趣事一二三四

趣事一:那种形影不离,成了之后几年两个人相处的一种常态。同吃是我最喜欢的事了。她胃口很小,每顿都只吃几口,按她自己的话说,她生来就是个节能型物种。但我是“饮食菩萨下凡”,饭量大是出了名儿的。那时候到食堂打饭打菜不讲“买多少钱的”,都讲份儿数,一份起打。我们一人一份儿打到各自的饭盒里,然后进行再分配,她要匀出多半的饭菜到我这里以后,我们才开始享受美食。要不是我平时乱摆气场贴出了不愁吃喝的标签儿,看到的人很有可能会误以为余娴同学一直以默默无闻的省吃俭用来保证我吃饱不饿肚子。同睡对于我来讲确是件奇事了。那时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乱七八糟的禁忌不少,包括任何人都不能坐我的床,就是看到有人将穿过的衣服甚至白大褂直接扔她们自己床上我都有骂人的冲动。但不晓得从哪一天开始,我们二人为了方便晚上摸黑聊天儿,经常同床同居。在那个没有手机的时代,半夜躺在一起的两张脸隔着几厘米的距离酣聊,非常痛快,而且显得那友情特别有情。


图一那几道拐长廊里余娴用来蹭身高的石条凳现在已经改造不见,图二应该是2000年的春天了


趣事二:那时候每个女生寝室都藏着一个甚至几个用来改善生活的煤油炉子,时常会在饭点儿时被人偷偷地搬到过道上去煮饭炒菜。女生们各显神通,各种荤菜素菜的香味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因为过道很长,空气流通散味儿的速度远远赶不上煤油炉子炒菜的频率。余娴手笨,基本不掌勺。但有一天,余娴太闲,她在寝室里下了面条,本来是计划好几个人一起吃,结果其他几人儿待她煮好后都主动放弃了。我过去一看,锅里的面条已不成条,烂软成了一大坨。她一副瓜兮兮的样子杵愣在那里,而我表现出的喜出望外,加上相当赏脸的盛出大半锅稀里哗啦快速“拿”下的举动,让她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后来慢慢的,她才了解到,我原来也是一个奇怪的生物,不管是米饭还是面条,越融越软越稠越坨,我越喜欢。因为在正常情况下,那种变态的食品是没人做得出来的,所以一直到现在,我想起她煮的那一锅烂渣渣的泥坨子面条,都还觉得是人间美味。


煤油炉子都成了古董。但现在想来,在寝室里操作和存放这些炉子实在是有太多的安全隐患


趣事三:大三的时候,余娴恋爱了,跟她偷偷崇拜了很久的一个男生,也是她大胆追求爱情取得的优异成果。男生闲暇之余爱玩儿音乐,我是个文娱积极分子,所以相处起来很投契。就算我这个大灯泡度数很高,一路照耀,他们也不嫌弃。某一天晚上,我在寝室里用功学习冲刺备考,302寝室的一个女生跑进来叫我过去看看。去看到的景象是余娴同学躺在床上蒙着被子大哭,问她为啥,她坐起来,边哭边拿出一张信签纸递给我,是那男生手抄给她的一首歌的歌词,意思是“分手、不留念、不回头”。又再强调一次,那时候没有手机。所以,我那晚就在她的寝室和那个男生待的地方来回奔波,转达他们各自的想法和态度,苦口婆心地劝了这头安慰那头,硬是活生生地用运动员吃苦耐劳的高贵品质和三寸不烂之舌扭转了局面才罢休。两个人第二天就又和好如初,毕业后没多久就扯证结婚,至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趣事四:余娴静得下心来学习,是典型的上课认真听讲、课后认真复习的好学生。我平时实在赶不上她的用功,总是在考试来临之前拼了命地学。我在老解剖楼旁边的通宵自习室熬过很多个通宵,下定决心考出好成绩的信誓旦旦在她云淡风轻的态度面前显得特别搞笑。每科考试的前一两天,我们都会用抽背的方式查验对方的备考情况,哈哈,那个时候则是她唯一表现出来不淡定、不服气的时候了,因为往往我都会比她记得更多,最终考试的分数更高,得的奖学金等级也更高。我的分数和奖学金是我当时一直“嘲笑”她的资本,但突击性学习导致基础不够扎实的事实也成了她后来几十年“教育”和“挤兑”我后劲儿不足的最佳素材。毕业后,我们一起留校任教,她当药学老师,我当辅导员。我们努力工作,都成了学生眼中的好老师。而她更是一路高歌猛进:硕士、博士、转岗转单位、南充到重庆、副教授、教授、研究生导师。获得了很多科研成果、头衔和认可的余娴,还是当初那好看的模样,还是我眼里最美的那个姑娘。


图一是她带的研究生在他们实验室给她拍的近照,图二是她的研究生跟她的毕业合影


往事趣事太多,一时半会儿讲不完的。比如两人乔装打扮后到了模范街一个录像厅外头磨蹭了大半个小时也没好意思溜进去;比如偷偷商量周末约一个长得特别帅穿得特别干净的老师出来共进午餐却没能得逞;比如一起在一对有钱中年夫妇家里打零工体验生活博得他们无数好感后突然借口考试太忙放了人家鸽子……此刻一一回想,一个人坐在这里,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情  分

我认同一句话:“精神生活和肉体生活一样,有呼也有吸:灵魂要吸收另一颗灵魂的感情来充实自己,然后以更丰富的感情送回给人家。人与人之间要没有这点美妙的关系,心就没有了生机,它缺少空气,它会受难、枯萎。”走过多年,大学里的这对好朋友相隔数百里各自工作、各自忙碌,没有过多的表达惦记,更没有过年过节非什么不可的祝福和问候。再通电话或见面,所有的语言都随意得让人舒服,那刻进了骨子里的亲密和信任,会让人感知到生活中更多的安心和满足。“家有喜事相互‘汇报’,你需帮忙我必上场,如有变故可付终身”成了我们对待彼此的一种默契和习惯。今年川北医学院70年校庆,余娴入选“优秀校友”。她打了电话来。听到她在电话里跟我叽里呱啦地一阵或谦虚或嘚瑟,我笑着对她说:“嘿,校庆那两天回来吧,我有点儿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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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北医学院

文:夏榕     图:余娴、夏榕

信息来源:党委宣传部

编辑/排版:彭婷婷     责任编辑:刘斐然

审核:陈飞宇

川北医学院大学生通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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