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专业成为专业 —— 写在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六周年
✎第1069篇 原创
文｜ 经济犯罪研究中心 张岩
2018年8月，稼轩成立了经济犯罪研究中心。
那时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六年后，我们依然不知道今日的未来会怎么样，
但却知道了六年前不知道的未来怎么样。
记录如下：
2018年时，稼轩所已经成立了好几个专业的研究中心，我作为刑法专业毕业的学生，也是以刑事法律服务作为重点研究领域的执业律师，非常希望可以成立一个以经济犯罪为研究对象的专业部门。为了成立这个中心，经卢刚老师引荐我有幸拜访了两家业内非常认可的专注刑事法律服务的律师事务所——北京尚权律师事务所和四川卓安律师事务所。当时的真实感受是，无论是否能成立经济犯罪研究中心，有幸与这两家所负责人交流学习已经意义非凡。在此，也感谢他们六年前的认真接待和真诚交流。
当时的经济犯罪研究中心，以补齐稼轩所谓商事律所的服务板块为初心，顺应各国律所将商业犯罪作为必备领域和研发重点的趋势。现在看来，宏大之初心必须有微观具体之路径，我们用六年时间证明了两件事，一是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是真的坚持研究经济犯罪法律及理论；二是做好一个好的研究中心真的需要坚持和研究方法论，尤其是在法律服务行业普遍相对重视业务收入的大环境下。
六年来，我们始终致力于将企业商业活动中常见的经济犯罪及刑事合规方法作为研究的对象。回顾过往，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的研究成果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法律文章：自2019年发布第一篇文章《非沿海地区骗取出口退税罪案件研究报告》以来，截止 2024 年 8 月 1 日，中心共创作和发表以经济犯罪法律法规及案件为主的法律文章共计超过 50 篇。在这些文章中，几乎包含所有法律文章的表现形式：有对重要罪名的普法性文章的小专栏“罪名素描”；有对重要经济犯罪问题的研究分析，比如《商业秘密被侵犯后的刑民交叉保护》；还有对具体案件的研究和思考，比如《套路贷型诈骗案件中“非法占有目的”的认定》。2024年关于金融犯罪的各类法律文章还在坚持研发中，这个专题我们将集结出版。在2019年、2020年制作了两本《稼轩刑事》年记小产品，因为疫情原因暂停了后面的制作，2024年还会继续制作《稼轩刑事》4年合订版。
法律培训：在法律培训方面的研发，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更是从未停止。基于以研发服务企业，以产品预防经济犯罪的目标，我们将各类法律培训作为法律布道的主要方式。
在众多经济犯罪案件中，我们深感“很多创始人和负责人都是到被羁押后才知道触犯了刑事法律”，“再有效的辩护也无法弥补企业刑事合规缺失的漏洞”。甚至于，作为经济犯罪研究中心的负责人，自己常常觉得“有的犯罪是自己的选择，有的犯罪是命运的选择”。因为很多案件的发生都是有机制和系统运转的因素，嫌疑人本人在其中的主观选择机会其实非常小。在这样的事后介入的无奈之下，我们更希望可以通过事前介入而让不必要的犯罪尽可能减少。在众多事前介入的方式中，我们将着力点放在了企业合规培训中，尤其是刑事合规培训。
六年后的今天，我们积累了30+部的法律培训课程，而且精选了10部作为精品培训课程：《国有企业合规管理实务指引》 《反商业贿赂防控体系》 《国有企业预防职务犯罪合规实务指引——你的职务 它的风险》 《日常工作为何莫名其妙就犯罪了》 《企业诉讼管理实务研究》 《经济犯罪案件证据分析理念与思路》 《经济犯罪案件捕前辩护对企业的意义及要点》《研究力——解锁人生隐藏技能》 《合同诈骗“养成记”》 《给忙碌者的法律通识课》。
法律论证：在法律论证方面，我们对各类民刑交叉案件进行法律分析及研究后做出了专业的法律意见和法律建议，帮助企业或个人更精准的判断案件是否涉及刑事犯罪，从而在诉讼策略和诉讼目标的设定时更为准确。
在六年中，中心接触最多的案件是各种合同诈骗案件，对合同诈骗案件的涉刑性以及必要性进行法律分析并出具法律意见书。无论是争议较多的合同诈骗罪，还是专业性较强的涉税犯罪案件，还是近年来普遍的非法采矿案件，在启动刑事诉讼程序之前都有必要进行法律论证。这样的法律论证作为刑事法律服务的开端，为全面的刑事法律服务解决了方向性和必要性的两大痛点问题。
法律技术：这是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最希望可以有所突破和创新的部分，所以我们一直在努力思考和尝试。在近几年对经济犯罪案件的研究和服务创新中，我们目前已经在经济犯罪案件的证据分析及刑事合规两个课题进行了技术的创新和思考。
证据分析这一传统法律技术，在当前经济犯罪案件中越来越值得被重视。无论在证据辩护还是刑事控告的实务场景中，如果不能将证据模型和证据合规两方面做到位，那可以说是根本不可能实现刑事法律服务的目标，更加不能实现疑难案件的精准认定。
在证据模型的研发上，我们深感当前经济犯罪案件的各个环节和办案主体之间对各个罪名的证据认知和分析角度差别较大，难免降低了办案效率和对犯罪行为的打击和惩治效果。在立案、刑事报捕以及刑事起诉阶段，律师、公安或监察机关以及检察机关往往对案件证据是否确实重复，是否符合诉讼标准往往难以形成统一的标准，而且在同一部门内不同办案人员也有不同的理解和标准。
为了解决这一看似习以为常甚至不值一提的问题，我们试着对合同诈骗罪、虚开增值税专用发票罪以及金融犯罪等经济犯罪做了证据模型1.0版，将入罪与出罪的证据进行标准化罗列。比如，我们将合同诈骗罪的证据模型按照入罪和出罪功能搭建：
入罪：合同条款、签章虚实、履行能力、履约现状、交流沟通、资金流转、虚构隐瞒、项目情况以及公司资质九部分架构；
出罪：项目实情、履约行动、困难展示、变更记录、上游情况、退款证明、合同版本、资金全貌以及缔约过程九部分架构。
证据合规是证据辩护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无论是合法证据排除还是有效的质证，亦或是合法合规的推进刑事诉讼进程，都离不开证据合规下的研究和品控。我们能力和认识都尚浅，目前的证据合规研究还在证据有效性、合法性以及客观性三方面内容汇总层面，下一阶段希望可以从证据收集、证据审查以及证据使用的各个环节，保证在证据合规的方法论上有所突破。
刑事合规近年来已成为刑事法律领域高热的话题，但涉案合规不起诉制度更多的属于事后合规，我们认为事后合规的政策和规定更大的意义在于激励企业进行事前合规。当然，对于事后合规的价值我们毫不怀疑，甚至是期待已久，但我们除了研究事后合规的法律服务和政策规定外，还是在努力思考和研究事前刑事合规。在为各类商事主体服务的过程中，我们深感“相对于事后介入的听天由命，我们更期待事前介入的主宰命运”。其实，在稼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成立之初，就抱着一个隐性宗旨——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经济犯罪。无论通过法律布道的方式，还是通过个案研究的方式，最终都希望通过文章、培训以及现在的视频方式可以增加法律布道的效果和覆盖率。
六年来，我们深刻感受到研究带给我们的力量，我们无论对案件还是课题，都按照“以案研究，研究以案”的理念，将专业认知深度与广度不断提升。研究力，是我们最大的收获，也是我们获取人生隐藏技能的秘籍。
研究力定义:用各类工具获取对特定问题有价值的数据与信息，并通过自有的分析方式与思维算法对数据信息进行研究及创新后产生答案与解法的能力。
这样的定义将整个日常型研究的过程完整概括，以数据获取、数据分析、算法加工、产出价值四大步骤组成了一个研究闭环。每一个闭环再进行一遍后可以再推动多次的迭代闭环：数据更新、数据分析、实践加工、升级产出。其中实践加工让研究行为对客观世界产生了作用力，从而真正的实现力之能量。力是物体对物体的作用，知识本身不能直接产生力量，但将人类作为介质后就可以形成研究力而作用于世界。
在商业高速发展的今天，基于强竞争格局的建立背景，经济犯罪研究中心立志将通过对各个行业通行的刑事法律问题以及刑民交叉问题，以研究的方式提升解决力。在整个研究闭环中，刑事案件和法律规定是基础信息，还需要获取国家的刑事政策及行业的特点。当然这些还不够，还需要国家大政方针及党章以及党纪共同组成研究资料库。然后还要收集商业交易中的交易模式以及交易痕迹，尤其是具有创新特性的商业活动。针对要解决的关键问题，对大量数据进行分析和加工，加工依靠的更多是不同律师的算法以及知识背景。在分析和加工后，初步研究成果就会成性，这也是一个“无中生有”的开端。在初步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生产出有解决方案或思路的报告、文章、课程以及争议解决方式。
研究力表现：对新鲜领域充满好奇；对信息获取总有渠道；对关注的问题建立系统认知；对研究困难习以为常；对结果输出保持兴趣；对质疑报以开放心态；研究与实践之间形成闭环。
各项技术不断更新，各个行业都在快速迭代，法律天然的滞后性决定了认知新世界的最好的方式就是将新事物归入现有的法律体系中。所有的归类前提是看到本质，所以未来的法律人必须对新的商业模式或法律热点问题时刻保持好奇和敏感，同时还需要知道去哪里找到相关信息和知识。要对本质进行探究自然需要系统化认知体系，力争窥其全貌。这个过程中往往困难不断，要么是信息有限，要么是理解困难，要么是跨界如翻山，要么是收获亏欠了时间，要么是催你去搬砖。但对我们而言，对这些必须习以为常。不仅如此，还要对分享和产品制作保持兴趣，因为分享是最好的学习，你真正学到的东西往往是可以讲述和记录的内容。如果没有结果输出，那么所有的研究其实都是闪念。一旦有输出，就必然面对质疑，因为研究就是在探路。无论探路的结果正确与否，都会有人质疑你在胡走，而且大多数时候你可能真的是在胡走。最终，在实践的检验和矫正后我们可能真的会找到出路。如果没有，那就如马斯克所说是你的创新度足够了，值得庆祝。
研究力功能：强化生存技能与生活体验；保持对两个世界的持续认知；解锁人生隐藏技能；提升人间解决能力；加深与世界的交流参与度。强竞争格局下，各个行业都在极尽所能的解决生存和发展问题，研究力让经济犯罪研究中心不断将解决力升级，我们也需要更多的生存技能。这一点其实对个人是一样的，一份技能在未来能越来越无法满足多元和复杂的世界，一个领域内也会有各种新问题需要探究和研究。而且研究力可以让我们对客观世界和精神世界的认知没有终点，持续更新对这个世界或那个世界的认知才能获得更大的世界。当我们有了更多的隐藏技能，自然会具有解决更多问题的能力，那个时候我们会发现与所处世界的交流深度与参与度都增加了很多。重在参与，其实重在可以主动认知。
六岁，对于人生而言只是起步，对于一个小组织而言有可能已经走完全程。还好，我们还将继续前行，或者说才刚刚找到了感觉和方向。
2024年，稼轩金融犯罪专项课题已经成立研究小组，与各个高校的合作都在陆续推进，还会有新的研究生有生力量加入我们无论最后是否可以结集出版我们都将一头扎进金融犯罪案件研究中，将金融犯罪案件和法律法规重新梳理后加工成我们的法律布道之器。
2024年，医疗反腐后时代，医院及医疗企业的刑事合规研究课题也已经启动，如果有所成则必将毫无保留的向世界分享和发布。《2022-2025医疗行业职务犯罪案件研究报告》《医院反商业贿赂体系搭建指引》《医疗行业职务犯罪案件辩护要点集合》都正在生产中，敬请期待。
2024年，《经济犯罪案件证据分析理念与思路》中心法律分享会在第一站宝鸡与检察院、律师同仁以及高校教授交流后，我们对内容再次升级，计划在西安、延安、榆林以及咸阳四个稼轩总所和分所之城完成巡讲，希望可以与当地的法律人共同交流，彼此提升。
2024年，在前期研究基础上，我们希望可以将经济犯罪案件标准化运行，让更多的年轻律师可以在这里将案件研究和案件办理结合，享受经验和知识的双重累计，稼轩经济犯罪案件和产品研发标准化指引将在这一年发布。
最后，六岁的我们诚挚的邀请你以包括但不限于加入、合作、指导、数据提供、行业交流等各种方式与我们一同前行，尤其是你属于以下任一情况：
1. 法律专业学生，热爱法律研究或法律产品制作；
2. 法律科研机构，热衷法律研究或具有法律产品需求；
3. 各个领域律师，对法律研究和企业刑事合规有热情；
4. 金融机构工作，好奇金融刑事法律风险或法律法规；
5. 医疗行业专家，好奇医疗刑事法律风险或法律法规；
6. 其他专业人士，喜欢研究和搭建系统性法律知识认知；
7. 被前文任何一句话影响到一点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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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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