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天地设计节:把城市勾勒成一整座公园的模样
对于当代人群来说,公园这个词激发着更复杂的情感共鸣,这让我们想到了纽约都市丛林间的中央公园,会开设演讲与艺术活动的伦敦摄政公园,在焦灼的城市生活中,人们期待着能够拥有改变日常化的自然场景。
原宇宙 by 上海岳立创意设计有限公司
都市浪漫不再是一种状态,更像是一种技术的心态,成为了我们日益数字化生活的存在方式。我们被困住了,渴求一个虚构微观世界中的理想模型,而其中分支出的公园不仅是一个裹挟着避世属性的地方,也被看做一个可以释放重启指令的领域。公园代表了一个寓言,其可以被定义为更多由它引发的幻想。
丘·亭 by MUDO Architects
当城市居所肯定着个体的身份、稳定、惯例、甚至控制与权力,公园则代表着开放、动态、过渡与可能越轨的潜在新思维。城市主体的空间已不再是吸引力的核心,注意力凝聚在更为多元、开放的城市碎片中,公园也发展成为一种对于主流意识的物理性对抗,并延展着人们感知性的自由界限。
结庐自然间 by 基准方中第八事业部
1970年,野口勇谈及对于城市空间中新自然的思考:“树和草的自然天性是一样的,但自然天性也有许多维度。混凝土可以使自然的。星际空间也是自然的。人性也是自然的。在城市里,你必须拥有一个新的大自然。也许你必须创造这种自然。” 由此,当我们可知那些统一的、幻灭的、迷失的技术性附着在不断扩张的“人类世”城市空间中,公园空间也变得尤为可贵。而面对这个不断变化的世界,如果我们步入一个个反映着宏观城市思考,或是个体精神变幻的微型公园中,我们将会感受到什么?
始于淮海中路的新天地广场,经过位于太仓路的新天地石库门街区,至新天地时尚I,再延伸到湖滨道商场,在整个庞大的新天地街区中分布着20件艺术装置,我们可以看到将自然界为设计灵感初衷,并使用科技来拓展表达边界的装置:架构于气动性拟态互动装置上的植觉,以及通过数字技术实现蝶群之境的MENA (METAVERSE+NATURE)。
MENA by 上海加合建筑设计事务所
同时,不乏从思辨性角度进行创作的微公园装置:面对疫情所引发的情绪震荡,热吻丛林“定格化“丛林热情绽放的花朵,连接了人与大自然的情感与希冀;X TREE所打造的高耸树木将播种、生根、发芽、攀爬、开花到结果的过程隐喻化,DNA双螺旋结构与顶端绽开的麦秆丛所形成的装置呈现了生命原始的张力;由阿多尼斯《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所激发的三瓣花朵装置世界上最后一朵花表达了更为个体慰藉化的思考:“世界上的最后一朵花,是我内心的花园”。
热吻丛林 by S&S Studio
X TREE by 木月建筑设计事务所,YangFlora花植艺术工作室
世界上最后一朵花 by GID格瑞龙国际设计
漫步于新天地石库门街区,目光所及之处是由大橼设计创作的装置一方天地,作为马当路12年原住民,建筑师以一种本土化、地域性的角度出发,上海逐渐隐去的石库门成为了装置主题,微公园在这里也被构建成一个历史的时空隧道,步入装置,于石库门的格缝间窥视上海,其中保罗着对于个体人文性的凝视与温情。游园至此的我们,感受到了公园或许可以成为一个怀念旧时光的栖息地,香樟树下,人们端详过往、然后继续前行。
一方天地 by 上海大椽建筑设计事务所
沿着马当路来到新天地时尚I,基准方中的结庐自然间以出境之势吸引着人群,装置中的三个观察孔如同窥入另一个世界的洞口,在这个微型景观中,清晨、黄昏、雨风,甚至苔藓的芳香都被收集其间,这一内化的表达不禁引发了我们对于公园的新思考 —— 个体对于自然公园的感知是否可以从内在的精神世界滋养而出呢?
结庐自然间 by 基准方中第八事业部
进入到新天地时尚I,泛着光亮的跷跷板状装置映入眼帘,由大宛设计创作的听雨器,灵感源自南美洲(多为智利或秘鲁)传统部落用来祭天求雨所使用的雨器。装置来回跷动时,其中种子互相碰撞发出下雨沙沙作响的声音,这一设计打开了听觉感官,以城市交响曲的形式将人与城市通过一种感知化的模式相连接,声音与运动的多维打开了传统公园思考的更多层面。公园或许可以由动感中的节奏延展而出,就如同城市已不止是建筑群或街道,还有一切不停动态着汽车地铁的轰鸣、商贩的叫嚷、熙攘人群的踱步声。
听雨器 by 大宛设计
在游园的终点站,来到了济南路的湖滨道购物中心,由RooMoo创作的风衣装置飘浮在楼宇前,以波德莱尔最早用以形容巴黎街头才华横溢的漫游者(Flâneur)为创作导向,风衣将新天地周围人类活动踪迹的资料收集,并压缩成一个信息性的装置,这一互动性将原本存在人与空间关系的路径指明出来。飘浮着的风衣铭刻着人与城市、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并非需要迫使化地强调,或者加注,我们或许已居住在众人的中心,观望着世界,又藏身于世界之外,并持有着专属于每个个体的微自然切片。
风衣Windbreaker by RooMoo Design Studio
我们也邀请到了本次新天地设计节的四组设计师来共同探讨他们对于“微公园/微自然”的创作思考————
IDEAT:是怎样的契机参加了新天地设计节?本次的创作灵感源自什么?整个创作结构是怎样形成和推行的?
RooMoo:参加契机是受到设计上海的邀请,首次参加新天地设计节。
我们的创作背景源于1970年欧洲城市出现的潜行观察者(Flaneur)现象。这样的现象在当代成为了一种解决人们对周边环境认知缺失的手法。随着城市大环境发展速度的加快,我们生活的环境和城市对我们认知只是片段化印象的总和,更何况面对一个高速发展时代下的城市变化。所以在这样的环境背景下,潜行观察者在城市中的游走,提供了是一种解决人们对于环境认知片段化的可行性方式,帮助人们建构对于周遭环境的完整化认知。因此,我们希望藉由“风衣”的创作过程及推行,来收集对于整个新天地街区的细微样貌,通过我们的实践提出一种增加全面认知的可能性。
在前述的创作背景之下,我们可以发现到人们对于高速成长的城市环境很可能是陌生而片段化的,所以藉由这样的契机,我们找寻愿意一同了解我们自身所居住环境的“新天地潜行观察者们”,以行走和观察的方式,像画地图的人,以一种可记录的方式将新天地的微景观轮廓给勾勒出来。
所以,我们以2000多片具环保无毒特性的热可塑土,作为拓印新天地微景观的载体。每一片标注经纬度坐标,象征了每个拓片的实际轨迹。最后,再将所有可塑土拓片编织相连成一件风衣,增添装置的互动可能。另外,我们也在“风衣”上,裁剪出如领口般的洞口,让所有民众能亲身体验,穿梭其中。
IDEAT:从最初的构思到最终完成,这一创作过程中有哪些变化?其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RooMoo:最初设定的制作方式,基于原本的工序预估上增添了以硫酸纸作为拓印时的隔纸,为了不要残留及损伤可塑土于新天地各式实际采集面。同时,可塑土的原材料属性,也需要等待干塑的时间。另外,我们以100个坐标点,采集该处20片微景观可塑土,平均预估约略4个小时的时间,并且只能做出30~50片的采集,这两者皆是增加了采集的时间与程序。
除了户外采集时的耗时之外,我们后期制作加工,也增加了人力及时间的投入成本,我们在2000多片可塑土上先钻四个孔洞,再绑上四根扎带,进行编织成为一整件风衣,并且测试重量、吊装实验、定位高度,最后实际剪裁可互动穿梭的领口,所以“风衣”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实实在在的高级手工订制服。
IDEAT:你们的创作在挖掘人于城市中活动踪迹所构成的微自然切片,并将这个切片以景观化的形式呈现,从而触及人们对于微自然的新认知。那么相较于都市人群时常逃离城市桎梏的憧憬,你是否认为日常性已成为“微自然/微公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RooMoo:这是一个无法直接回答,是或否的问题。我们针对“风衣”的创作和制作的过程,都是一种刻意的有意为之,我们刻意地采集新天地所有“微”的景观,这样的视角,并非是一种日常性,反之我们是从日常性中,去找寻人们平时不会发现的细微之处。而透过这样的采集,观察者就可能得出对于新天地街区整体区域性的各种整体环境印象体验。
IDEAT:当我们逐渐被混凝土丛林所包围时,在面对“微自然/微公园”计划时,身为设计师的你认为什么才是我们应当聚焦的主体?人?城市?还是自然?你有哪些想法?
RooMoo:Peper Cook 在《Archigram》(1972:20) 提到:建筑仅仅是城市坏境中重要因素的一点;能决定和影响坏境的内核存在于生活在这个城市中人的生活方式, 其対生活方式的反应、捕捉、表达了城市的活力 。
比如点一支烟的琐事,或者每天移动的200万城市通勤者的艰辛事实,都属于城市体验的范畴。当新天地街区下起雨后,雨的重要性反而会超过其建筑本身的重量。事实上,天气可能更多的与这座城市或者一个街区的某个时刻的脉动有关系。
所以,所谓聚焦的主体,会随着时间及环境媒介而改变,并不能一言以概之,基于对城市的认知,时间的维度,反而更需要有条件的限定,那么主体就会因当下产生更动。
IDEAT:你希望这次创作能向人们提供怎样的体验与思考?
RooMoo:一直处在不断高速变动的城市,大多数人们最多只能关注到自身平时固定的生活状态,所以我希望透过这次创作过程,如观察、行走、采集、标注,来呈现出整个新天地街区环境细微之处。并且,透过装置的互动表现,让走进“风衣”的民众,可以透过触摸及穿梭的方式,感受到最初采集者于拓印时的画面感受,并且体验到当聚集2000多片“微景观”时所表现出的集中力量。
IDEAT:是怎样的契机参加了新天地设计节?如何理解今年的主题“微自然/微公园”?
佘宛婷:除了日常的设计工作,我们一直也在关注为可持续设计发声的机会。“设计上海”与“新天地”作为最活跃的设计生活资源平台,在今年给予我们微自然/微公园的主题,不仅仅在物质上思考可持续的方法,更是探讨人在城市的背景下,如何植入一个精神公园,可以松弛人们紧绷的神经,使他们更好的享受生活。
我们理解的公园是一个人造的、富有人性的自然,它被赋予人们对自然最美好的向往与设计。
大宛设计创作的听雨器。
IDEAT:本次的创作灵感源自什么?从最初的构思到最终完成,这一创作过程中有哪些变化?其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佘宛婷:我们这次创作最原始的灵感源自于非洲被称作雨棍的自然乐器,它制造的类似雨声的白噪音可以让人感觉轻松舒缓。
从这个点出发,我们很纯粹的想做一个放大版的,可以供人游玩的雨棒,整体使用一些自然的材质来呈现。但最后我们更想体现人造的意志,并且赋予它自然之感,其实不一定要局限于材料本身使用自然的材质,而是考虑自然中循环的状态以及它产生的净化能量,这也是我们对公园的真诚的理解。因此我们最后回收了公园中的垃圾塑料,与万华化学共同研发了这个循环再生聚碳酸酯(PC)制成的材料,它具有良好的透光性,在不同的自然光线下可以变得流光溢彩,也可以让人们清楚看到里面的种子如何滚动并发出声音。使用PC循环材料也是希望人们能关注新型环保材料,能让大家意识到我们制造的物质不能一直处于溢出的状态,而是应该为它们寻找恰当的去处。
当然,使用新的材料就会有更多对于未知的尝试。“听雨器”从美学、声学、力学结构的综合考虑下,被分化成14种规格,174片pc板,它的初始的计算,设置安装,声音调试,对我们来说都是考验。其中最大的挑战可能就在于如何在这个装置内制造出让体验者真正感到舒适的声音,我们也是经过多次的调试,包括对种子类别、大小的筛选,以及内部结构设计的调整,才得到最终的呈现。但声音的喜好确实也是有主观性,是否真的可以有雨棒的疗愈效果,也要请各位到现场了解了。
IDEAT:本次创作相较于其他设计师,更多聚焦在声音性与互动性两个层面,那么你如何思考两者与城市微自然/微公园的关系?
佘宛婷:在城市中,我希望微自然/微公园能够为人们提供一个空间,或者说场所,它具有一个疗愈的作用,与人们产生一种更加紧密的连接。
声音在五感的体验中可以轻松框架出一个看不见的、让人们沉浸的环境,而触觉则是更加直接地连接人和事物。人们通过玩耍跷跷板装置获得了一个模拟小型公园的场域,可能更能从精神上获得一些快乐,这些都是城市微自然提供的重要能量。
IDEAT:当我们逐渐被混凝土丛林所包围时,在面对“微自然/微公园”计划时,身为设计师的你认为什么才是我们应当聚焦的主体?人?城市?还是自然?你有哪些想法?
佘宛婷:在混凝土丛林里,人当然是我们的设计出发点,毕竟“微自然微公园”这个议题本身就有人的意志在里面,是人想去变化、去平衡城市与自然、紧凑与舒缓的关系。它代表着人们充满善意与探索愉悦的初心。而我们能做到的,就是将这份初心具像化,返还给周边的人,提供一点温暖的能量。
IDEAT:你希望这次创作能向人们提供怎样的感官体验?
佘宛婷:这次创作最重要的还是希望能够令观众产生轻松快乐的体验,并且感知到人造与自然可以有更加平和的共存方式,也希望大家能够充分利用身边的资源来度过我们美好的生活,不要给自然更多额外的负担。我们也会乐此不疲的探索再利用资源,持续为可持续设计发声。
IDEAT:是怎样的契机参加了新天地设计节?本次的创作灵感源自什么?整个创作结构是怎样形成和推行的?
洪东涛:大椽作为位于马当路上的设计公司,当我在16楼的窗边俯看新天地,每年总能看到行行色色的创意在楼下安装,搭建和被游览。我一直在想,我们的设计能给这个城市带来什么?它应该如何链接城市,传递某种城市的精神!
在我们的工作生活中也一次次遇到石库门的拆除、改建,复建,新建。如果说最能代表上海这个城市的就是石库门。所以今天我想用另一种语言来阐述我对石库门的情愫,并与新天地进行巧妙的对话。
IDEAT:从最初的构思到最终完成,这一创作过程中有哪些变化?其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洪东涛:我在形态上选择了天井,基本上在石库门的发展历程任何一阶段,天井都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形成了一方天地。这个一方天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居住的家是每个人生命中的一方天地。
理念一但形成,形态以及材质,尺寸也都一一确定。挑战来自于两个通宵的安装,各种意料之外不断出现,15厘米的地形高差,砖的砌筑,灯的安装,旧门牌的粘贴,2.1*5.4米范围内超过十个人的交叉作业,而这些,不正是“微”主题的最好诠释吗?我们欣然接受这一切的挑战。
IDEAT:你本次的创作是从城市变迁与个体人文情怀的议题所出发,那么你如何思考本土地域性与城市微自然/微公园的关系?
洪东涛:在越来越多人习惯了上海的便捷与现代性之后会习惯性的忽略上海民居、上海园林曾为人们带来的朴实的生活的幸福感。石库门是个非常好的研究样本。如果不断追溯石库门的前身,可以看到江南厅堂式院落的影子,在石库门小小的“天井”中实现“微自然/微公园”的人文居住理想,是专属于上海人的浪漫。
IDEAT:当我们逐渐被混凝土丛林所包围时,在面对“微自然/微公园”计划时,身为设计师的你认为什么才是我们应当聚焦的主体?人?城市?还是自然?你有哪些想法?
洪东涛:我并不认同把“人”、“城市”、“自然”剥离开的讨论模式,先贤提示我们“道法自然”,无音无象,浑然一体,人们本身就是自然的一份子,而城市不过是一种生活的载体。
IDEAT:你希望这次创作能向人们提供怎样的体验与思考?
洪东涛:设计是促进公共参与、共同创造公共空间的一种形式,我希望我们这种“微介入”的轻盈手法能够让人们在某个瞬间重拾上海记忆,无论是空间还是人,在互动中都有了新的生命印记。
我希望“一方天地”它被看到,但更希望它被走近,被触摸,被用心去体会。期待在人们的心中泛起涟漪,这就是设计带来的一道微光。
IDEAT:是怎样的契机参加了新天地设计节?本次的创作灵感源自什么?整个创作结构是怎样形成和推行的?
刘哥舒:2021年基准方中原创作品“打堆堆”参加了设计上海及新天地设计节,并且取得了很好的品牌宣传效果和社会互动性。2022年虽然受到上海和成都两地疫情影响,新天地设计节延迟到了下半年,基准方中仍然非常期待今年的作品呈现,并且希望通过持续性的参与,让设计力深入人心,并通过设计作品介入不同的空间尺度,以多种参与方式,让设计对社区和城市产生价值。
IDEAT:从最初的构思到最终完成,这一创作过程中有哪些变化?其中最大的挑战是什么?
刘哥舒:最初的构想其实想要整个人被包裹住的一个沉浸式装置。想要通过创造较大的空间来表达主办方的命题。但后来我们意识到两大问题,第一是与“微自然/微公园”不符合,第二就是我们的预算不支持我们来做如此体量的一个设计,第三就是在落地期间遇到不少突发情况。应对不可预知的变化是设计师工作的一部分,我们寻求在条条款款的限制下能做到创意的突破,达到我们的预期目标。
可移动性、耐久性、成本控制、SIZE切换、施工难易度、文化赋形等都是在我们思考的范畴内,最后的设计成果是基于上述条件都能满足而创作出来的。我们看到了太多设计,由于环境变化,成本控制等因素,从一个100分设计折中成了60分,所以在设计的时候我们规避了特定场景才能营造出的空间感觉,将设计的核心放在了空间营造和难以忘记的体验感上去。
结庐自然间“春”
结庐自然间“夏”
IDEAT:在本次创作中,你们连通了一种虚拟感知性的微公园空间,你是否认为微公园/微自然可以从个体的精神世界滋养而出?
刘哥舒:我觉得这是具有必然性的。这是每个人都埋着的种子,若是平时感知不到,但不能证明他不存在。我们要做的装置一个瞬感装置,创造了一个短暂的时空,让身处大城市的观者只需要几秒钟穿越到人工自然的微缩环境里,暂且忘记现实生活的繁琐。一方面是通过所创造的空间与画面,直接“打”到脑子里,另一方面来讲其实也是抛砖引玉的作用,通过我们装置这一个点来唤醒每个受众不同的个体世界,希望有着“精神针灸”的作用。
结庐自然间“秋”
结庐自然间“冬”
IDEAT:当我们逐渐被混凝土丛林所包围时,在面对“微自然/微公园”计划时,身为设计师的你认为什么才是我们应当聚焦的主体?人?城市?还是自然?你有哪些想法?
刘哥舒:其实谈不上主体这个词,都是完整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对于某点过度关注或者强调,那么提出的思路必然是具有“倾向性”的。所以我认为最好的认知方式就是“沉浸式的体验+跳脱出的分析”。
尘世好热烈 ,常怀悸动的城市生活 ,却已成了大多人的桎梏。
在喧嚣中植入一方净土,一味幽香。在沙漠里寻出一抔润土,惊喜却好似无用,无谓之物达有情之承,借替空间的语言。窃自袭然予喧嚣 偷的一瞬安宁。
我们希望观众能够“自由“地穿越于装置和城市中,早晚都能来看看,体验暂时出世的微自然,微生活。
IDEAT:你希望这次创作能向人们提供怎样的体验与思考?
刘哥舒:我们更想通过作品与观者有一定的共鸣,这也是我们团队在做艺术装置时候所坚持的事情———生活与自然、易读性、再认知、探索性。上海街头的毛绒“麻将”,港深沙滩上的“风笛”,深圳坪山美术馆里的“镜面魔盒”,成都的“立体彩虹”,都是我们对于身边日常之物来进行再设计的。观众与装置没有文化和认知的距离,直接能产生共鸣。观众需要通俗的下里巴人来调剂身心,也需要进阶的阳春白雪来审审品味。我们就是做到融合。
艺术装置的特点在于它的突破性,可以不限形式的将作者的思想表达出来,这些形式可以是时间、空间、材料、行为、声音、瞬间等等。而且这个影响是相互的,我们也希望能够在观众对于我们装置的反馈中,得到反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