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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同理心(共情)

Illing 利维坦 2018-11-09

利维坦按:所谓人类的“团结”,其实按照理查德·罗蒂的观点就是区分“我们”和“他们”——谁是“我们”?一个家庭?一个利益团体?还是同一种族?并不存在所谓大一统的人类团结,或者说,我们永远会对“他们”存在偏见,但关键问题是,你会对感同身受?会对多少人感同身受?


太多的人小时候接受“仇恨教育”洗脑,简单说也是区分“他们”(敌人),树立刻骨仇恨的世界观(比如盲目仇日)。这就如同文中所言的那样,“当有人教唆你去攻击异国人或是试图引起战争的时候,他们会给你讲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故事中那些像你一样可怜的人们因为某种方式受到了伤害”,这也正是政治上常用的伎俩,其原因就在于当局者利用了人们的同理心。


当然,同情和同理心的区分,私人和公共(政治)领域的区别,这些都是需要我们仔细思考的问题。同理心是否是人类伦理的糟糕向导?看一看耶鲁大学心理学教授保罗·布鲁姆的分析,相信你会得出自己的答案。



文/Sean Illing

译/Xaviera

校对/郭斯塔

原文/www.vox.com/conversations/2017/1/19/14266230/empathy-morality-ethics-psychology-science-compassion-paul-bloom



谁会反对共情呢?如果人们的道德直觉没有一个标准,难道和其他的人感同身受不是一件好事吗?与我们的同类有一致的想法和感受,能造成什么伤害呢?


据耶鲁大学的心理学教授保罗·布鲁姆(Paul Bloom)称,大多数人对共情都有错误的认知。在他的新书《反共情》(Against Empathy)中,布鲁姆用临床研究和简单的逻辑论证了,无论共情的出发点有多好,它都并不会对道德的判断起到好的引导作用。更糟糕的是,如果个体和社会到了需要基于共情做出道德判断的程度,会有其他更多人的苦难将被忽视。


保罗·布鲁姆的新书《反共情》(Against Empathy)


正如布鲁姆在书的开篇恳求大家:“我想为意识的价值提出充分的理由,在日常生活中做出谨慎的推理,论证我们应该努力试着用大脑而不是内心思考。”在接下来的内容里,他用很大的篇幅清晰地论证了善意的危害。


我同布鲁姆一起讨论了他关于反共情的案例。为了保证透明公正,我读完了他的书——并且将书中的内容融入到谈话之中——且带着一些质疑的态度。我一直认为共情是人类团结的基础(我会在下文中解释这样认为的原因)。因此,如果布鲁姆是正确的,那么可以说我大半辈子都想错了。


在读过布鲁姆的书以及和他交流过之后,我认为他(基本上)是正确的。


共情和同情不同。同情的意思是我明白你的感受,重视你的感受。我很在乎你,但是我没必要和你有同样的情绪。


肖恩·伊尔:你如何定义共情?共情和同情,或者说共鸣有什么区别?


保罗·布鲁姆:这是一个好问题,因为很多人在看到我的书名时都会吓一跳,我开始意识到人们对“共情”(empathy)一词都有着不同的理解。有的人认为共情意味着所有好的、道德的事情,或是认为共情就是一般意义上的表现得亲切宽容。我不是说这样理解不对,只是共情还有另一层含义,这层更加狭义的意思和了解他人有关,而其他的那些含义都不是我所讨论的内容。我认为了解他人很重要,但这并不代表它就是完全善意的力量,它也有可能是一种恶的力量。


我所谈到的共情是指感受他人的感受。比如说,你痛苦的时候,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也就是我对你产生了共情。如果你很焦虑,我也感到了这份焦虑;如果你很悲伤,我也感到了你的悲伤,这就叫我产生了共情。这和同情不一样。同情的意思是我明白你的感受,重视你的感受。我很在乎你,但是我没必要和你有同样的情绪。


很多人认为这不过是字面上的差别,这种差别并不重要。但其实在我的书中,很多论据都证明共情和同情刺激了大脑中不同的部位。更重要的是,两者会导致不同的结果。如果我对你产生共情,在你遭受不幸时我也会陷入痛苦。这会变得非常折磨人。它会使我远离你,拒绝帮助你。但是如果我只是对你产生同情,我的精力不会受到影响。我仍然会很快乐,并且也会试着帮你好过一点。


肖:我接受你刚才的这些观点,但是我仍然认为共情是一种非常积极,或者说有用的情绪。有的人也许会说,产生了共情之后实际上让人更加富有同情心。


保:我认为共情最大的问题在于它影响了人们做决定。共情的特征是它只在特定的受限情况下才会产生积极的影响。如果地球上只剩我们两个人,你感到痛苦,并且我可以帮助你让你不再痛苦,这时我对你产生的共情使你获得了帮助,它起到了正面的作用。但是现实世界并没有这么简单。共情的缺陷在于它像一个聚光灯,它将你放大了。但是聚光灯只会照亮你指向的地方,所以说共情是存在偏见的。


我很有可能对你这样一个英俊的白人男子产生共情,但是我不会对我讨厌的或者害怕的人产生共情。事实上,我很少对和我来自不同国家、肤色不同、语言不同的人产生共情。这是人性可怕的事实,并且它发生在潜意识之中,但是我们也能意识得到。还有非常多这样有关共情的实验室研究,全都证明了共情充满偏见。


共情的第二个问题是无知。共情将我的情绪在一个人身上放大,而不是一百、一千个人。这是因为共情通常使我们更多地去关心另一个人,而不是另外的一百、一千个人。我们也许会花很多心思在一个失踪的漂亮白人女孩身上,而不是长相和我们不同、没有生活在我们身边的一千个挨饿的孩子。


共情也许会让我们感觉良好,但它通常会使我们做出愚蠢和不道德的决定。


共情将我们的情绪在一个人身上放大,而不是一百、一千个人。


肖:共情一定是一个聚光灯吗?它一次只能聚焦在一两个人身上吗?这到底是共情的一部分,还是说这只是共情的一种最常见的表现形式?


保:我认为这就是共情的一部分。一提到共情我们就会说:“我和你感同身受”。那么你到底能和多少人感同身受呢?也许我可以跟你或者其他的某个人同时感同身受,我能够同时感受到你们俩不同的情绪。但是我能同时感受到10个、12个或是100个人的情绪吗?不能。也许万能的上帝可以做到,他可以和所有生物产生共情。不过我们一般只能聚焦在一个人身上。


因此一般而言,共情和道德不一样。当我在做道德判断时,我心里是有数的,比如我这么做以后10个人会遭殃但是1000个人会受益。当这个道德判断涉及到医保、枪支管理之类的事情之后,我只需要做做算术就行了。


但是从本质上来说,共情就像聚光灯一样,只能照亮小部分人。


肖:所以你的观点是,共情不光是道德伦理的糟糕向导,它还会让人和这个世界变得更坏?


保:我认为共情对各种事情来说都是很好的。比如,它是快乐的源泉。在某种程度上,如果我们不能和小说中的人物产生共情,那就失去了读小说的乐趣。没有共情,很多亲密行为也会变得平淡乏味,我认为共情是性爱的关键。在很多事情上,能产生共情很好。


不过,在道德领域,共情会让我们误入歧途。当我们不再依靠共情,而是通过对他人的同情与关心来激发我们成为理性的思考者时,我们会成为更好的人。


肖:你能举一个共情在我们生活中起到反面作用的例子吗?


保:我先举一个比较有争议的例子,然后再说一个不那么极端的例子。有争议的例子就是共情在司法体制,特别是在被害人陈述中扮演的角色。在很多州,不是所有的州,都有被害人陈述,被害人可以在陈述中讲述自己的经历,以及他们的亲人死亡或是遭到袭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这些陈述通常会决定判决的结果。


我想不到处理充满偏见和不公平的判决更好的方法了。想象一个被害人是发音清晰,长相迷人的白人女性;当我们把她换作一个情绪消沉,不愿谈及自己感受的非裔美国男性时,可见共情的影响非常之大了。忽然之间,你把罪犯应当受到怎样的刑罚这样一个深刻的问题,变成了我对眼前的这个人有多少同感。由此可见,偏见的力量不可思议的强大。以上是我的第一个例子。


特朗普唤起了他的支持者们产生共情,这些支持者们很容易将这种情绪投射到和自己同宗同族的人身上。


第二个例子和唐纳德·特朗普(Donald Trump)有关。特朗普关于移民和穆斯林的言辞通常都是精心设计过的,尤其在他早期参选的时候。他的话语都是从受害者的角度出发。事实上,他会讲一些故事。在他的竞选集会上,他会讲述那些不幸遭受强暴和枪击的受害者们的故事,以及那些失业者们的故事。他唤起了他的支持者们产生共情,这些支持者们很容易将这种情绪投射到和自己同宗同族的人身上。


300年前,亚当·斯密(Adam Smith)提到,当人们对遭受虐待和袭击的人产生共情时,很容易将情绪转化为对施暴者的愤怒和憎恨。我认为我们在现实生活中也不断地见证着这一点。当有人教唆你去攻击异国人或是试图引起战争的时候,他们会给你讲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故事中那些像你一样可怜的人们因为某种方式受到了伤害。有时候这些故事是虚构的,有时候是真实的,但这就是一个共情起到反面作用的例子。


肖:你对于共情主要的论点很有说服力,但是我认为你的批判在人际关系和亲子关系中站不住脚。在某种程度上,难道我们不是都有义务对那些我们所爱的人或是我们称之为朋友的人付出更多的关心吗?如果你同意这种说法,那么这不就是要求我们产生共情吗?


保:这个问题很好。我用了一章的内容讲述我在这一点上的纠结。我的很多书里好像都在说“事情原本就是这个样子的”,但是我有一章专门写了亲密关系,就是在解释这些问题。看待共情有两个方向,一个方向是“共情是偏见的,它根据人的偏好起作用”,但是有一些“偏见”也许并没有坏处。我对我的孩子们的爱胜过我对你的爱,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对,我不认为我犯了道德错误。我不觉得我对我的朋友和家人的关心胜过我对陌生人的关心有什么错。


如果我对白人的关心超过了我对有色人种的关心,那在我看来我就是犯错了。但是对朋友和家人呢?那应该就没什么错了。在这层意义上,共情的偏见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它所反映的只是一种普遍意义上的偏见。如果将共情从我的大脑中去除,我仍然会爱我的孩子。因为所有其他的情感仍然会指向这个方向。在这种情况下,我认为共情的偏见本身不是问题。


你问题的另一点是,我们现在提到的这些例子都是有关政治的,涉及到战争和被害人陈述。那么涉及到孩子,伴侣和朋友呢?你想跟他们产生共情吗?我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存在两面性,但大多数情况下是否定的。


假如你感到非常恐慌和焦虑,来找我咨询,你希望我也跟你一起焦虑吗?你难道希望我对于你的焦虑产生共情,不光是了解它,还要切实地感受到它?大概不是这样的吧。你希望我是沉着冷静的。如果你感到沮丧,你不会希望我也陷入沮丧的情绪之中。否则这样一来,原本你的一个问题就会变成两个。你希望我是令人振奋的,可以鼓励你,让你能够正确地看待事情。


我认为共情有可以发挥作用的情况,尤其是在正面的情绪方面。如果我们是朋友,当你有什么喜讯的时候,你也许会希望我和你一起分享快乐,不仅仅是为这些发生在你身上的好事高兴,还能真切地分享你的积极的感受。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


“假如你感到非常恐慌和焦虑,来找我咨询,你希望我也跟你一起焦虑吗?大概不是这样的吧。你希望我是沉着冷静的。”


肖:你在体会他人和理解他人中做了很有趣的区分,你之前也略微提及到了这一点。我想你是否能够不过分深究两者的区别?你的意思是,共情是去感受他人的感情,而不仅仅是去了解它,或是在某些程度上与之相联系?


保:事实上在我的论证中,这两件事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这一点非常关键。大家都认同做一个好人应当了解他人。只有当你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才能为其挑选合适的生日礼物。你不了解一个小孩的时候,你也没有办法让她开心。那么就像我们之前所说的,无论是你想毁掉谁的生活,引诱谁,欺骗谁还是折磨谁,了解都是非常必要的。在做好事方面,了解也是同样必要的。因此,如果了解和感受本质上是两个差不多的概念,那么我就不会反共情了。但是它们不是一回事,你能够轻易地发现两者是两个分离的概念。


精神病患者就表现出了这样的一种分离。也许有的精神病患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疯狂,他们只是有些处理不好和他人的关系。但是有的精神病患者能够和其他人相处得很好,因为他们能够了解他人。他们知道别人想要什么,喜欢什么。他们甚至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只不过他们不在乎。他们可以给你带来很多痛苦,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肖:你认为共情有社会效用吗?


保:我认为共情会致使我们做出糟糕的道德决定,但共情通常又是人们所需要的。很多情况下,人们都希望有另一个人能和他们感同身受。在有些需要道德规劝的情况下,我想让你说服自己来帮助我,为了做到这一点,我需要让你能够感受到我的情绪。当我的孩子生病住院的时候,我需要做手术的钱,那么你会怎么想呢?为了说服你帮助我,我会试图激发你对我产生共情。



肖:我认同你说共情通常带有宗派意识的观点,但是共情一定会是这样的吗?共情对于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都会这样吗?试想佛教僧人或是一个经常带着悲悯之心冥想的人,共情在这种情况下并不是针对某个特定的人。我认为通过这种方式产生的共情是一种取向,而不是对某个人或某件事的情绪。


保:这是两个不同的问题。关于僧人的这个观点很有意思。我在我的书中谈到过僧人,冥想和佛教。他们反而更加警告人们不要有共情。他们会说,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到达想去的地方,我们需要抛开共情去感受爱、善与慈悲。不要试图钻进别人的脑袋里,这只会让你筋疲力尽,给你带来无尽的烦恼。


有证据表明,冥想练习和正念禅修会让你变成一个更加温柔的人。虽然没有非常明确的论据,但是论点在于,冥想通过消除共情使人更加富有同情心,因此我们可以在帮助他人的同时避免令自己陷入囹圄。


我打个比方,绝大多数人都喜欢美味高脂的食物,是不是很糟糕?为什么他们不爱整天吃蛋白粉和菠菜呢?你说可不可能有人讨厌吃热巧克力圣代和牛排,只爱吃蛋白粉?可不可能有人对漂亮的年轻人不产生性冲动,只对善良的人有性冲动?可不可能有人对自己的手臂被人砍掉都不在意,只对全球变暖这件事生气?我不知道答案,不过我不认为我们会是这样的人。


我和一位英国的大学教师讨论过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冲突。他认为冲突源于没有产生足够的共情,而我认为问题是有太多的共情了。他说,他无法想象有一个以色列人对巴勒斯坦人产生了像他对自己的家人一样的共情,人们一般都不会这样去想。


肖:我一向认为对他人苦难的认同是人类团结的关键推动力,而共情就是认识到经历的共性的途径。倘若我们要做出从唯我论到集体意识的关键转化,难道我们不会需要像共情这样的东西吗?


保:我不能说这种说法完全错误。在某种程度上,共情其实是种结果,而不是原因。举个例子,当你对别人产生共情时,无论其是一个非洲人,跨性别的个体,甚至非人类,某个在其他方面你根本不会同自己相联系的物种,其前提是需要你把对方当人看。所以共情并不是其原因。


共情是心理上的一个想象过程,是你自己选择做这一步的。但这就是道德选择,共情只是你实践的一种方式。那么问题来了,你真的需要用这种方式吗?我想到了我们这个时代的权利革命,我们对于同志人群态度的戏剧化转变,还有近来对跨性别群体态度的戏剧化转变。


我不相信每个人的态度都有所转变,或者说每个人都能认识到这些权利。但是这些少数群体一定是这样的一群人们,他们之所以能做到,是因为他们能够想象成为少数群体的感受。想象一个男人想和另一个男人做爱但又不能和他结婚的感觉;想象一个有着男性生殖器官却心理认同自己是女性的人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会这样去想象,也许我不会。也许我只是会说,我知道你关于人类权利的看法,的确没有理由剥夺这些权利。


在某种程度上,共情其实是种结果,而不是原因。


肖:也许更好的方式是将共情视为一种工具,而不是一种美德。至于是用这个工具做好事还是做坏事,取决于使用工具的人。像你说的骗子,就是非常容易煽动共情的人,这就是他们总能达到目的的原因。


保:我认为,在进行道德判断面前,共情是完全靠不住的。它只会带来偏见,无知和困惑。不过谈到道德动机的时候,它的确可以作为一个工具。如果我想让你帮助一个小孩,我会说,看看孩子的家庭吧,我完全可以这样做。如果我想让你在南方将一个非裔美国人以私刑处死,我会说,看看那些被强暴的白人妇女吧,想想她们的痛苦,去吧!由此可见,共情是一个工具。


我的重点是,其实还有更好、更可靠的工具。


肖:我曾在其他地方谈到过,特权会蒙蔽那些享受特权的人们,正因如此,这些人才没能注意到他们的生活有多么幸运,更重要的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其他的人们有多么不幸。这其中政治意蕴的弊端显而易见。我一直认为,这恰恰说明了我们需要共情。我的想法有错吗?


保: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事实上,我认为尝试共情实际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我的一个朋友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白人,他曾经非常坦诚地说:“我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穷人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做法。如果我是穷人,我会怎么怎么做。”


你也许会说他只是产生的共情不够强烈。如果他能够全面地体会缺乏正确的教育之类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也许他就会理解了。我在想,如果不是通过共情去体会意外和运气,而是通过更广泛的了解呢?


我不是很确定问题的答案,但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肖:我不赞同有人说你在纯粹的理性中添加了太多信念来作为道德的向导。在某些时刻,我们不得不在其中加入价值观和情感。毕竟人们可以轻易地找到赞同优生学或是一些其他让人反感的世界观的理由。


保:我要在这里做一下区分。我认为,理性是我们如何得出结论的方式,更具体地说,是我们达到目的的方式。你寻求什么样的结果来源于理性,这样的理性有可能是基于其他目标而产生的,但是它们最终都不是由理性决定的。我可以说我想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因此我们该如何如何去做。你也许会质疑我:“为什么你想让世界更美好?”我只会回答你,我就是想。可见,理性是一定会在某些地方结束的。


我对那些理性的人们很感兴趣,当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时,问题大致就只是在于如何达到目标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理智比情绪更好。



“利维坦”(微信号liweitan2014),神经基础研究、脑科学、哲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反清新,反心灵鸡汤,反一般二逼文艺,反基础,反本质。


投稿邮箱:wumiaotrends@163.com

合作联系:微信号 thegoat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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