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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下硬核:气味与性吸引力的科学

John Launer 利维坦 2022-11-03

利维坦按:我们人类是否具备和动物相似的信息素(pheromone)这件事一直存在争议。有研究认为,信息素兼具有调节体(madulate pheromone)与社交信息素(social pheromone)的性质。人类的信息素具有性别的区分,其中男性信息素是雄二烯酮,女性信息素则是雌四烯醇。不过,关于人类信息素尚未经科学界达成最后的共识,缜密的研究数据也相对的不是很丰富,但是雄二烯酮与雌四烯醇是目前研究数据最丰富,也是最可能的人类的性信息素。

(www.ncbi.nlm.nih.gov/pubmed/10712859)


不过话说回来,想必很多人都有过以下类似的体验:被伴侣身上说不清道不明的某种气味所吸引——它或许来自口腔,或者来自腋下。但这种体味(气息)会像其他哺乳动物一样,被我们的大脑“翻译”成情欲的信号吗?



文/John Launer

译/犬塚牙

校对/何里活

原文/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bering-in-mind/armpit-psychology-the-science-of-body-odor-perception

本文基于创作共同协议(BY-NC),由犬塚牙在利维坦发布

文章仅为作者观点,未必代表利维坦立场



说到体味这个话题,再也没什么名言能比古罗马剧作家特伦斯(Terence)的这句话更适合开篇点题了:“只要是人类身上的东西,没什么会让我觉得排斥。虽然特伦斯当时说这句话的时候,指的并不是胃胀气、腋窝分泌物、口臭、脚臭,在他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也不可能知道人身上从头到脚都可能感染着多种真菌,它们能直接或间接产生那些难以描述的恶臭,任凭谁闻过之后都会心态崩溃。不过这位剧作家的话倒是像一条公理,适用于很多人体研究,包括我们人类这种奇怪的、臭烘烘的体质。


作为一个心智成熟而且被科学武装过大脑的成年人,也许我们并不应该对自己的恶臭感到害羞,毕竟我们所有的社交行为——特别是人类的性本能——其实就是被他人身上的体味所驱动的,这种把体味当作香味的现象,其影响力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


与其他哺乳动物的大脑相比,随着灵长类进化,我们的嗅觉皮层无论是体积还是重要性都在不断减小、削弱,从功能优先级的角度讲,嗅觉被视觉取而代之,后者排在了首位。之所以我们人类仍然保留着鼻子,是因为鼻子仍然具备很多功能,其中大部分都是在获取有用信息,从周遭环境中获得所谓的“化学信号”,或者换个更流行的说法,荷尔蒙。

最近几年的研究发现,人们的顶叶腺(Apocrine Glands)会很有规律地排放大量重要的社交信息,源源不断排放到我们周围的环境中。这些腋窝处的体味分子被我们吸入鼻窦,接着大脑将处理其中的信息,最终转化成一些相当有趣的心理、行为反应。
(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experts-olfactory-neuron-turnover/)

图源:Dollar Shave Club


男性的体味比女性更强烈,这种气浪一般的体味包含很多信息,实际上都是在传达个体遗传因子的质量。而女性则拥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嗅觉能力,这项能力被设计为下意识就可以触发,让女性在无意之间就可以嗅出男性作为繁殖伴侣的潜在价值到底有多大。

之所以会形成这样的两性差异,其原因也许是女性必须进化出识别性伴侣的判断力,毕竟对于男性和女性来说,随机交配的风险是完全不对等的——历史一次次证明,男性30秒左右的生理愉悦总是有很大概率导致女性在接下来的9个月里遭受危险的身心压力,如果考虑到机会成本,女性在这段漫长时间内也丧失掉了其他繁殖机会。

(www.scientificamerican.com/podcast/episode/women-smell-better-than-men-09-04-09/)

(www.scientificamerican.com/podcast/episode/the-scent-of-sexual-sweat-09-02-09/)


幸运的是,大自然将一套行之有效的嗅觉判别工具赐予女性,她们可以猎取那些有价值的交配对象、适应值最高的遗传因子,借此完成一次明智的子宫投资。(译注:adaptive value,适应值,又称达尔文适应值或适合度,某一基因型个体与其他基因型个体相比时能够存活并留下后代的能力。)

图源:Tara Jacoby

比如说,在女性月经周期中最适合生育的时间段内,女性更倾向于通过气味做出判断:那些睾丸酮分泌较高的男性更有吸引力。不仅如此,在对比实验组中,女性参与者在完全不知道男性参与者外貌的情况下,仍然可以仅凭嗅觉就分辨出那些外貌有吸引力的男性的体味,她们表示俊朗男性的体味闻起来的确比那些外貌平平的男性更“性感”。


对比一下几十年前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在广告营销大战中进行的双盲口味试验(译者注:当时的几次测试中,人们总能敏锐地找到更甜的可乐配方),你就会理解女性对男性体味有多灵敏,也许唯一的区别是,已婚女性无法像依照自己口味喜好更换可乐品牌那样简单地依照嗅觉更换伴侣。(注意,这里说的并不是女性不能更换伴侣,只不过没那么容易罢了。)


总之,你的鼻子在这些年里闻到过不少惹人讨厌的体味,为了体恤这个过度劳累又没得到足够关注的鼻子,也许你应该仔细读一读以下这些体味研究的成熟资料。


图源:Bompas & Parr


首先,在此有必要指出其实并不存在“体臭”。实际上只不过是存在各种各样的体味,至于我们到底是如何感知这些体味的,这其实是人类进化的产物。当我们说腐肉闻起来令人作呕,这就好像是在说日落看起来赏心悦目——因为日落本身并不存在“美丽”的特性,同样的,腐肉本身也并不存在“恶心”的特性。
(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cfm?id=ooh-that-smell)

只有在人类大脑的感知中,日落和腐肉才具备上述意象。哲学领域的“现象学”(Phenomenology)流派指出,“美丽”、“恶心”这样的形容词只不过是在描述我们是如何通过主观感知自然世界的。我(笔者,下同)可以向你保证,无论是哪种让你感到恶心的气味,我的狗格列佛(Gulliver)都会觉得这种气味有着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它真的是喜欢闻所有臭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爽不到,也许只有臭鼬的味道和它自己的粪便例外。

图源:CNN

回到人类腋窝这个主题上来。到底是什么在调节人与人之间的气味吸引力,目前公认的一种核心化学物质叫做雄烯二酮(Androstadienone),这是人们在腋窝分泌物中发现的一种化合物。当女性接触到这种“化学信号”时,它可以激活女性大脑中与注意力、社会认知、情绪处理以及性行为相关的脑区。

在2008年的《荷尔蒙与行为》(Hormones and Behavior)杂志中,一篇文章明确记录了雄烯二酮可以引发女性的性唤起。利物浦大学的研究员塔姆辛·萨克斯顿(Tamsin Saxton)和同事们组织了一系列闪电相亲式的交友活动——正如这类相亲活动通常的套路,女性参与者每人坐在一张有编号的桌子旁,而男性参与者每隔3分钟就要从一张桌子换到另一张桌子。作为一项“生态有效”(Ecologically Valid,译注:生态效度是指研究结果能够推广到现实生活中的程度)的研究,男性与女性参与者允许根据自由意志做出任何行为。也就是说该项研究中没有实验脚本,女性参与者的确知道自己正在参与一项研究,但所有的实验参与者都充分了解到这次实验是自己与潜在伴侣相识的一个机会。

(www.ncbi.nlm.nih.gov/pubmed/18601928)


在女性参与者和男性参与者见面之前,实验的研究人员就完成了他们的核心工作——研究员将女性参与者随机分成三组,每一组女性参与者都在鼻孔与上唇之间位置,被研究员使用浸透了某种药剂的棉垫反复轻敷、涂抹。这三组女性参与者都不知道自己被涂抹的药剂是什么,而三种药剂分别为:清水、丁香油(在丙二醇中加入百分之一的丁香油)、或者是在雄烯二酮加入丁香油以掩盖气味。

概括一下这次实验的结果:那些被随机分配到雄烯二酮组的女性参与者认为男性参与者颇具吸引力,她们给出的评价远远高于另外两组女性参与者,而清水与丁香油两组女性参与者对男性的评价没有任何区别。


这项研究引发了一个重要问题:在现代,改变外在的性吸引力是有“可操作性”(Operationalized)的。比如进化论心理学家指出,那些面部更对称、五官比例更典型的人,往往有着更高的外在性吸引力,尽管外貌可以被改变,但是估量性吸引力还应该考虑到一些更为重要的嗅觉信号。


换句话说,当我们感知到其他人留下的味觉信号,就会根据这些信号调整我们对他们的主观印象,而这个人在我们脑海中的印象也将与特定的“氛围体味”绑定在一起。曾经有一次我被介绍给一个长相相当漂亮的人,他的五官极具对称特征,堪称电脑合成出来的典型面孔,远远看到他我就能感到自己心跳加速。但是当我接近他时,我闻到了一股非常糟糕的味道,我甚至觉得这种气味只可能来自一头病怏怏的老山羊的肠道。不用说,尽管此人面容俊朗,然而对于我来说他的性吸引力大打折扣。

总结起来,在现代面部特征带来的性吸引力可以被量化精确到化妆术、整容术领域的各种具体五官指标,然而我们生活在一个充满体味的世界里,在这个世界里,令人愉悦的面庞并不总是和令人愉悦的体味成对儿出现,因此,任何关于性吸引力的靠谱研究必须将体味这个关键的动态因素考虑在内。


图源:Bompas & Parr


事实上,牛津大学的心理学家路易莎·德玛特(M. Luisa Demattè)和她的同事正在致力于这样的科研项目。2007年,德玛特和她的论文共同作者罗伯特·奥斯特鲍尔(Robert Österbauer)、查理·斯彭斯(Charles Spence)在学术期刊《化学感知》(Chemical Senses)上刊登了一篇文章,文章指出,“几乎所有人都会使用一些外用的香味、香料产品,然而却极少有科研项目研究过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当我们通过视觉观察其他人时,体味信号是否会影响我们判断他人的外貌吸引力?

(academic.oup.com/chemse/article/32/6/603/317723)


因此,研究员们进行了一次极为严格而规范的社会心理学实验,参与实验的16名在校女大学生被要求使用特制的嗅觉仪器,这些电脑控制的仪器会依次把不同男性的面孔特写照片投放到屏幕上。

除此以外,气泵会随机向实验参与者喷出五种气味,每一种气味都会与屏幕上的面孔进行随机配对,这五种气味分别是:两种令人不愉快的味道,合成体臭以及橡胶味;两种令人愉悦的味道,天竺葵(Geranium)香味以及男士古龙水香味;还有一种完全中立的味道,即洁净空气。实验过程一共展示了40张面孔照片,虽然出现次序随机,但每张照片会展示三次。因此,在实验过程中每张面孔至少与一类气味相互配对(愉快、不愉快、中立)


也许你已经猜到了,在这次实验中,年轻女孩儿们给那些配以糟糕味道的男士面孔普遍打了低分,认为他们的长相毫无吸引力。除了以上实验结果,本次实验还得到了其他一些实验结果,总是,都足够让世界各国香水公司的高管们脸上浮现出大大的笑容。据德玛特和她的论文共同作者所言:


“在未来的几年内,这些研究成果马上就将被科技行业广泛运用,最近几年多感官设备(Multisensory Applications)技术已经取得了巨大进步,也许未来嗅觉信号将出现在通信应用软件、电子图片存储及检索的交互中,甚至还可以进一步增强虚拟现实技术那种身临其境的震撼。


必须得说,我完全想象不到那样的设备会是什么样子,也许那时候你的苹果手机上会有个设计感十足的针孔,随着你丈夫的来电铃声响起就喷出檫树(Sassafras)的清香味,或者当你打开交友网站就会弹出一个下拉菜单,询问你要给自己的个人主页设定哪种特殊的香味。


图源:Medium


抛开科幻预言,再说说人类对体味的自然感知。


如今,科学家们多次验证了一个现象:当一个人体味与自己相差越大,此人的性吸引力就会越高,而且此人腋窝处的味道闻起来也越偏向一种香味。

韦恩州立大学的进化心理学家格伦·维斯菲尔德(Glenn Weisfeld)认为,我们之所以会被与自己相差很大的体味所吸引,其原因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此过程中,嗅觉的核心作用就是识别出哪些人是与我们在基因上有联系的,而哪些人并无联系。

那些生物学意义上的“亲属”所发出的体味,很可能被我们识别为一种强烈的体臭,通过这种机制人类也可以避免近亲乱伦的遗传风险。(值得一提的是,在某些研究中,嗅觉极为灵敏的实验参与者甚至可以成功通过嗅觉区分从小在不同环境中成长的两个同卵双胞胎,以及那些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异卵双胞胎。)

(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10705351_Possible_olfaction-based_mechanisms_in_human_kin_recognition_and_inbreeding_avoidance)


为了验证他提出的这一假说,维斯菲尔德和他的同事要求参与实验的家庭成员相互闻彼此的体味——这副情景可以说是相当令人别扭了(如果是让我参与实验的话简直是个彻彻底底的噩梦),但毕竟是探究科学真理的必经之路。在这次实验中,研究员从加拿大安大略省抽一共取了21个志愿家庭,本次实验的论文也发表于2003年的《实验儿童心理学杂志》(Journal of Experimental Child Psychology)。

在实验中,每一位家庭成员都被分发一件完全相同的白色T恤,研究员要求他们连续三晚穿着这件衣服睡觉。在此期间,所有人不得使用带有香味的肥皂,也不得使用香水,白天,这些T恤就被存放在每一位实验参与者对应的塑料密封袋里。


经过了三个夜晚的“体味熏陶”,每一位家庭成员都被安排进行单独测试,研究员要求他们每次闻两件T恤,一件是他们家人在实验中穿过的,另一件则来自性别、年龄都相同的一位陌生人。首先,研究员会询问实验参与者他们更喜欢哪件衣服上的味道,接着让他们猜一猜哪件T恤是他们父母、兄弟或者孩子穿过的。实验结果中不乏一些有趣的数据,其中一些数据支持了维斯菲尔德的“乱伦厌恶”假说。


图源:Men's Health


首先,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可以分别出自己孩子的体味,然而奇怪的是,母亲们全都表示对陌生孩子的体味有着“强烈的喜好”。虽然父亲们在实验中的表现也与之相似,然而他们最终的评分无法在统计学上表现出显著性。在实验中,年龄较大的孩子(9~15岁)同样表示更偏好陌生成年人的体味,而不是他们父母的体味。


不仅如此,在异性体味实验中,这些年龄较大的孩子显著偏好陌生异性孩子的体味,而不是自己异性兄弟姐妹的体味。然而在同性体味实验中,这些孩子表示对自己同性兄弟姐妹的体味没有任何好感,同样地,对陌生的同性对比组孩子的体味也没有任何好感。换句话说,亲兄弟之间发现彼此的体味都带有某种侵略性,正如陌生男孩的体味一样令他们反感,而女孩们也表现出同样的反应。


图源:GET THE GLOSS


还有一项研究同样值得注意,布拉格查理大学的人类学家简·哈夫利切克(Jan Havlicek)和帕夫利娜·勒诺乔娃(Pavlina Lenochova)用实验回答了一个古老的问题:喜欢肉食的人闻起来比素食主义者闻起来更糟糕吗?用两位学者自己的话说,“本次研究的目标是探寻如果人们的饮食中包含红肉,散发出来的体味是否能带来愉悦。

在2006年发表于《化学感知》的文章中,哈夫利切克和勒诺乔娃对实验做了详细记录,他们找到了17名健康且不吸烟的男性学生,并要求这些实验参与者按照严格的食谱进食,其年龄跨度从17岁到31岁。(实验参与者每人只收到了35美元的补助费用,补助费相当低廉。)在两周的时间里,约一半的实验参与者按照肉食食谱用餐,另一半则坚持素食。

(academic.oup.com/chemse/article/31/8/747/364338


在起初的10天里,这些男性参与者可以从准备好的菜单中选择饮食,而且每天必须从菜单中至少选一道主菜。研究者在论文中写道:“肉食组与素食组的每一道菜肴都是同样精心准备的,只不过是含肉与不含肉的区别,比如:蔬菜意大利烩饭、猪肉意大利烩饭。”而最后的3天里,实验参与者被要求进行更严格的饮食控制,在此期间,有专人为两组实验参与者开小灶,准备饭食,以确保精确控制他们的摄入量——比如为了达到精确控制肉类摄入,肉食组的实验参与者必须在研究员的观察之下进食,并确保他们将每一道菜中的100克红肉吞入肚中。


为了进一步排除干扰因素,哈夫利切克和勒诺乔娃禁止这些学生进入其他参与者的宿舍,禁止他们进行大运动量的锻炼,其他禁止事项包括:禁止使用香水、除臭剂、止汗剂、须后水或者沐浴液,禁止食用大蒜、洋葱、辣椒、胡椒、醋、蓝干酪、甘蓝、萝卜、发酵奶制品或者腌制鱼肉;禁止饮酒、服用药物,甚至要严格禁欲。(在本次研究中,凡是在研究时段内没有遵守以上禁令的参与者,最终都被剔除出本次实验,没有收集相关数据。)经过了两周或肉食、或素食的规定饮食,两组参与者互换饮食,再坚持两周时间,这样每一位男性参与者都留下了素食、肉食这两种规定饮食期间的体味数据。

图源:Channel 933

当男性实验参与者以两周为一个周期留下体味信息,与此同时本次实验还招募到30位同一所学校的女生,根据指示,这些女性实验参与者需要闻每一位男性参与者的体味,而她们需要闻的实验用具,是前一天中一整天都夹在男性实验者腋下的棉垫……对于这个实验,我已经不知道是男性参与者更悲难熬还是女性参与者更悲惨……男生们必须要彻底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并且长期坚持按照极为严格的食谱用餐,而女生们必须忍受自己纤细精致的嗅觉系统被一波又一波猛烈的气味攻击……(补充一个细节,所有女性参与者在嗅闻过程中,都可以得到一些香水和一根巧克力棒帮助自己完成测试。)


的确,本次实验中研究员可以说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但至少整个布拉格的素食主义男性都期待着最终的研究结果。对于实验结果,我们目前可以确定的是,无论参与实验的女性是否受到了月经周期对体味判断力的影响,其结论都是一样的:在适孕适育年龄的女性看来,素食组男性所散发出的体味信号要比那些肉食组男性散发出来的体味更淡、更能引发好感、更有吸引力。


如果各位读者不介意本文就此结束的话,我突然很想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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