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身体与赛博主义 ——从第三次工业革命说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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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伪文艺青年、科幻电影脑残粉，在听完岳老师讲“痛苦的级体”之后，我真的词穷了。短短五天的讲座，其内容却涵盖了电子信息科学、经济学、艺术学、传播学、建筑学等多个学科领域，此外还涉及有各种“毁三观”的后现代理论……海量信息让人脑洞大开，但太乱，需要捋一捋，此刻我似乎已感觉到岳老师作为后人类一员的痛点。

经过不尽周详的思考，我把“超级身体”看作是消费者文化普及大背景下的赛博主义(Cyborg-ism)，这一系列理念的产生与发展则根植于互联网和大数据重构现代社会的过程中，这个过程就是第三次工业革命。2015年5月5日，级体营第二堂公开课一开始，梁春晓男神就告诉我们“天变了，台风来了”，我认为变化不仅局限于电子商务领域，变天意味着自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正逐步迈入第三次工业革命时代。一切固有的概念都被解构了，一种全新的身体观、史观正在形成。

关键词：第三次工业革命 身体 灵魂 赛博主义 艺术 拟态

“第三次工业革命”这个概念，最早是在2011年由美国学者杰里米·里夫金提出的，他在《第三次工业革命: 新经济模式如何改变世界》一书中明确宣布人类即将迎来第三次工业革命，他认为这次革命有三个本质特征：可再生能源的利用、数字化与智能化的社会生产方式，和扁平化的社会组织形式。

这些特征在级体营公开课的不同主题中得到了体现：

首先，无论是电子商务经营管理者还是“创客”都可以在能源可再生的前提下，自由地运用智能化技术大规模生产多样化产品，大规模流水线式的制造模式将终结，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按照自己的想法和需求去设计和生产产品，数字化制造带来了自工业化，不论团体的大小，地位的高低，他们都在互联网营造的平等世界中实践着，并从金字塔结构的社会组织形式中解脱。

而对于艺术家来说则经历了从本雅明所说的机械复制时代进化到电子“山寨”时代的过程，如果机械复制时代见证了古典艺术“灵光”消逝并走下神坛，深入民众，那电子“山寨”时代，只要通过智能手机或其他电子设备中的APP，人人都有艺术创作的可能，艺术民主权的进一步扩大，其价值也变得多元化了。数字化和电子图像快速的复制方式使创作素材和形式变得简单易得，并已放弃对真实性的追求，因此美术学院的学生也没有必要下乡写生了。

其次就出现了“超级身体”。周慎说，在级体营里身体在哲学、建筑学、心理学等学科的交叉前沿被解剖了，这体现了后现代主义的反学科性，而手术刀就是不堪身体拖累的灵魂。从古希腊到21世纪，身体之于灵魂的重要性越来越被人们所重视，超级身体则延续了这一趋势。身体不再是传统意义上的肉体，而变成了赛博——赛博作为机械和人的结合体已经与我们在一起了，无论是眼镜，心脏起搏器还是穿戴电子设备都被广泛使用，这些技术发展对人类的未来和可能的末日提出了疑问。

人机合一，生命等同于互联网和技术，人类与技术似乎是共同进步，结果乐观的，但处于后现代中的级体依旧是痛苦的。什么是后现代？利奥塔将后现代一词定义为对元叙事的怀疑。“所有接受到的东西都必须被怀疑，即使它只有一天的历史。”[《利奥塔访谈、书信录·后现代性与公众游戏》上海人民出版社 1997]

同样在美学方面，利奥塔将崇高这个概念与瞬间相关联，看作是后现代的现在的“碎片”，这种“碎片”体现为一种在又不在的不确切状态，因此存在是一种困惑，这也是造成现代人“焦虑”、“虚无”的原因。焦虑和虚无带来危机感和阵痛，其中危机感表现为《终结者》，即人如何才能避免成为技术的奴隶，并在人工智能、房价、雾霾、心脏病、谷歌眼睛的社交伦理等诸多体验中通过被治疗存活下来；而阵痛则来自《黑客帝国》中的虚拟世界，我们所见到的符号和图像已与现实无关，只是纯粹的彷像。（博德里亚 《拟态与拟真》）

想起哈拉维《赛博宣言》中的信念：科技的发展，机器与有机体的混合使人与机器、人与动物的区别分崩瓦解，而当身体被赛博主义入侵，消逝为变化不定的符号，所有早被人们接受的二元区分（如两性、文明与原始、文化与自然）已被混淆并走向消亡，怀疑则氤氲而生——“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的基本问题需重新被考虑。此时，哈拉维认为也许更应该把人类看做节点（nodes），看做众多不同网络的交叉点，而不是独立的个体。

威廉吉布森在《神经浪游者》里把身体看做“肉”，肉的构件常被认为是一种可以通过药物、手术、基因等加以超越的东西，然而，不管技术如何发展，人类（或者应该说是后人类）的身体总会以某种形式存在着，以便把主体性与身份加以固定。（布克曼 1993）超级身体以人体为核心，通过九个层次定义人类个体存在的生态圈，这里身体不仅是肉体，也是一种传播媒介，设置可以说它就是文化本身。超级身体的存在和自我救赎也在召唤着超级灵魂。

当一切坚固的东西都烟消云散了（马歇尔伯曼语），我们也不应该失去信仰，当身体拖累灵魂之时，我们更不能抛弃灵魂。一切都是流动的，一切都是永恒的变化，因此，追求一种不稳定的变动中的平衡，然后顺应第三次工业革命时代，拥抱新技术，使这种工具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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