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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博格:编撰社会的基因(互动部分)丨岳路平演讲@2017年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一系列预热沙龙

2016-12-07 阅录评




2017年互联网思想者大会一系列预热沙龙之

赛博格:编撰社会的基因

时间:2016年10月30日(下午)

地点:涵芬楼书店一层















互动

 




   

婉卿老师:在座的各位有感兴趣的地方,包括两位分享的过程中有什么疑问,包括觉得岳老师太胡扯了也可以提出来。岳老师最喜欢别人来挑战。

 

嘉宾:我要提一个关注蜘蛛的问题,蜘蛛有128个神经元或者有1.28万个还是怎么样,这个问题也是给段老师的。整个科学界,包括霍金在内这样大的人物,包括小到我们一般的人工智能专家或者艺术家,再一个基本问题上,我觉得没有回答。就是你这个蜘蛛不管是有128个神经元,还是有1万、10万、1亿神经元,它是不是一个生命?这个问题始终是在科学界,不仅是人工智能界,它是被混淆的。从宇宙大爆炸一开始,在多少多少秒内就产生了量子,多少多少秒内就产生了电子、离子,多少多少秒内就产生了原子,物理现象就发生了。物理现象它有它的规律,我不管它的规律本身是什么,但是我们有牛顿,F=ma,或者爱因斯坦他们的规律,这个规律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当然现在有量子力学说,我们观察它就有,不观察就没有,这个事我存疑。至少宇宙大爆炸之前,人类的意志是不是存在我怀疑。人类到了46亿年前,地球形成以后,也可能是38亿年前生命形成以后才出现。生命和非生命有个最根本的问题,非生命存在着规律,就是F=ma,但是生命不仅仅存在规律,只有生命出现才存在价值。我不知道草履虫里面有几个神经元,可能只有很少,比如说一万个,或者你说蜗牛有一万个,蜗牛已经有多少细胞了你知道吗?蜗牛估计得有五万个细胞,我不敢说准确的,但是草履虫只有一个细胞。草履虫可能没有大脑,草履虫肯定没有思想,但是它知道周围的世界对它来说是有好、有坏、有善、有恶、有对、有错,你只有原子、分子和电子或者量子的时候,这个世界没有价值,就是没有对错、善恶、好坏。但是草履虫出现了,这个世界就有了善恶、对错、好坏。




滴一滴硫酸,草履虫会跑,会远离硫酸。滴一滴糖水,草履虫会过去,虽然他只有一个细胞。他从原生物时代一直延续到今天,你的这个蜘蛛连草履虫都不如。它知道什么叫对错吗?什么叫善恶?什么叫好坏?它所谓的对错、善恶、好坏是你加给它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所有的机器都没有觉醒。什么叫生命?生命是非生命物质的觉醒,到现在没有一个科学家能让非生命物质觉醒,它没有觉醒它控制什么人?它知道什么叫控制人?所有控制人的行为是人强加给它的。如果我们说机器人统治了人类,那是少数,就像你们这些高智商的人统治了我们,而不是机器人统治了我们。机器人没有善恶对错、好坏,只有规律。就像F=ma,有什么好坏啊?

   

就是所谓人工智能,包括连霍金这样的大师,认为算法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超过人类了。算法不论在脑力上,在逻辑推理能力上,超过人类多少倍,他没有价值就不是一个独立的力量。只有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就是这个蜘蛛被激活了,它知道除了你的利益之外,它是一个独立的女孩子,不是你岳路平的代言人,它有它女孩子的爱好,独立的利益,独立的价值。

 

段老师:它离家出走。

 



嘉宾:对,不跟你玩儿了,知道这个事代表我的利益,那个事代表帅哥的利益。如果这个事一旦没有解决,你就不能说机器有独立性。那么现在有可能解决的是什么呢?就是在生命物质上,我认为计算科学不可怕,计算机科学硅材料永远激不活,我们没有看到一种以硅材料为代表的生命材料,我们所有的生命材料都是碳基础的材料。生命工程和基因工程是比较可怕的,因为这是已经激活的生命。比如说它要给植物植入一个大脑,或者给别的动物植入人类大脑,这是比较可怕的。因为那些植物和动物是已经被激活的生命,人类到现在为止还根本看不到能够把无生命物质激活,让它们觉醒的一个前景。但是有生命的物质被激活,而且可能会产生出一个强大的力量来。

   

中国转基因技术在世界上是最落后的国家,人人都害怕转基因,每天在微信上看到各种转基因马上要把我们消灭了,可能是一种直觉。

 

岳老师:我觉得讲得是蛮有道理的,最后你讲的这个部分,就是硅基和碳基,现在我们谈论的是硬件和软件,台湾叫硬体和软体。现在有一种新的说法,就是您提到的跟生命科学基因结合起来的,这叫湿件。软件、硬件的件,这是第三个件了。举一个具体的例子,巴西有一个艺术家,直接把萤火虫的基因植入给了兔子,这是十几年前就干的,它最后成为了发着萤光的兔子。那他是科学家还是艺术家?我认为都是,也都不是,它已经用湿件了。

   

他的创作剪辑了这个物种,不管产生什么后果,总而言之搞出了这么个东西,但是如果没有法律和伦理限制的话,在人身上做这样的实验,其实现在在荷兰已经有一个女的行为艺术家就在做这样的实验。她长达十年,往自己的身体里注射马的血液,用自己的生命来测试,而且她是直接跟一个生命科学的实验室合作,现在她依然没有问题,但是等于她现在一直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测试这个东西。

 

婉卿老师:有没有什么神奇的事情发生?

 

嘉宾:比如说她像马跑得一样快。

 

岳老师:这个不重要,实际上这个已经成为一个独特的理论的支线了,他们认为湿件将会构成这个世纪以后的艺术基本材料,未来不再用雕刻刀也不再用油画笔,也不会像《黑客与画家》说的,艺术家用代码创作,我认为代码依然不够,代码仍然是软件。如果用湿件创作,基本上类似于印象派的管状颜料。

   

当年达芬奇为什么成为大师?除了他是天才,就是他调的颜料画天使脸蛋红扑扑,让人印象深刻。印象派很牛,就是把颜料做成像牙膏一样,携带方便又便宜。今天的开源硬件就是这样的一个新的颜料,我从这个角度回答,您刚才说的好坏、善恶这些东西,的确今天我们好像有一个二元对立,人和机器好像有个二元对立。但是如果是湿件?

 

潘先生:借着前面这位老先生的话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很深刻的问题,现在关于人工智能会不会毁灭人类,有两派非常不一样的观点。之前和一个英国朋友,他在复旦是哲学的在读博士。他的观点是西方的哲学界人工智能不能取代人类,因为哲学里面有自由意志。西方的哲学界认为,人工智能是无法产生自由意志的,如果你不能产生自由意志的话,那就不是一个可以取代人类生命体的思维方式,所以也就无从谈起对人类的威胁,一系列的话题。



但另外一个观点,人工智能早晚会替代掉人类,为什么?这也是比尔盖茨、霍金和埃隆马斯克都非常反对人工智能主要的观点。因为前段时间在AlphaGo赢李世石的时候,当时聊天的时候有一个讨论和思想实验,就是说2月16日AlphaGo赢樊辉的时候,那个时候围棋大师觉得不可能,2段、9段差很久,但是谷歌内部知道它赢李世石是肯定的了。AlphaGo已经超过13段了。

   

当时我跟新智元的创始人讨论,说量子计算出现的话,它会多少段?可能一千段,或者人类已经看不懂棋谱是什么了。现在AlphaGo下的一些棋,人类认为是臭招,但是它的算法觉得是好招。我们有生之年可能会看到量子计算量产的一天,量子计算可以在几秒钟内算完宇宙100亿年的所有信息,如果两个量子计算机对弈,人类肯定已经看不懂了。这种高级算法下,会不会产生自由意志呢?很难讲,因为它可能已经超越了我们现在能想象的世界。

   



两三年前我采访K.K.,他说人类只是宇宙进化中的一个微小环节,人类只不过是宇宙的一个过客,下一个主宰可能是AI,因为它是指数级的速度在发展,所以很多事情就像机器赢樊辉的时候,人类棋手还不认为是威胁,但是现在是公认的事实了,我觉得这是一个没有定论的东西。

   

前段时间谷歌说我们可以给人工智能做一个开关,当人类一旦发现它有威胁的时候,我们给它关掉。但是我觉得如果人工智能突破了自由意志的阀门的话,人类可能完全进入到了新的,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想象到的时间,如果真的突破的话,其实已经没有办法能阻止这个潮流了。

 

婉卿老师:我这边收到一个问题,希望岳老师解答,请简单讲一下汉语人机交互的进展已经到哪一步了?您了解吗?从语言交互上来讲,特指汉语。

 

岳老师:这个话题应该让段老师回答,但是我可以随便乱讲一下。当时段老师也参加了,在北大法学院有一个论坛。因为我早期对所谓的跨语句很感兴趣,像蔡国强他们早年很爱玩这个游戏,中文的环境挪到英文环境会发生什么,他们之前特别爱讨论这种问题。我觉得这是华夷之辨到中西之争,其实是在中西之争的阶段。如果我们叫人机之辨的话,对于计算机来讲只有一种语言就是0和1,就是二进制,当然你也可以自我催眠说莱布尼兹受到八卦易经的影响,当然这是诡辩了。

 

人类不过是宇宙进化的中点,同样汉语也不是人类一定要坚守的理想或者像宗教一样的信仰,应该是中间的层次。因为对于计算机来说,对于0和1来说根本看不懂汉语,也看不懂英语,要翻译成0和1才可以。

   

以前我还研究了万国码,不管你是哪国文字,必须要翻译成五个阿拉伯数字组成的码,才能翻译,为此我做过这样一个艺术作品,还登上过《纽约时报》,我从这个维度考虑问题。这个问题也是李开复重点研究的问题,因为中文要进行分词不像英文那么容易,因为有很多同音字,是连在一起的,没有空格。

   

最后通过统计学还是什么,最后还是解决了中文分词,但是对我来说一切还是为了解决机器语言和人类语言的关系。从我的看法,我认为0和1已经摧毁了巴比伦塔。也有人说太乐观了,其实0和1构建了新的巴比伦塔,是更加残酷的,也有这样的说法。我不是一个汉语的信仰者,我认为汉语也就是在整个文明的符号系统中进化的一个小片断,这是我的理解。

 

段老师:我回答一下刚才这个问题,要说汉语的人机对话到什么程度,你只要看看苹果上的Siri就知道到了什么程度。不管是科大讯飞还是苹果Siri,微软小冰,各种人机对话机器人,水平大致就是在这个水平,不会太牛到什么程度,这就回答完了。



我想稍微阐发一下,人工智能玩语音识别、语音对话是完全扯淡,因为这是没有希望的领域。现在大家都认为人工智能最有实践价值的领域是深度学习,像AlphaGo那样半年读三万棋谱,像沃森读两千多万医疗资料就可以,但是你让他看《沙家浜》是不可能的。

   

我是这么看陈宇老师提的这个问题的,你讲的觉醒,硅机生命能不能觉醒?我们不看好,凭硅的一己之力能觉醒,那是太不得了的事了。但是我个人认为这样讨论问题意义不大,就是今天两位讲者向我们描绘的情况,无论是赛博格还是编撰生命,是想描述这样的前景,随着时代的推移,人的认知结构会发生变化,会发生什么变化呢?举一个例子。

   

在没有电灯的时候,没有电影的时候,我们对电灯和电影是从来没有想象力的。有了电灯和电影,我们认为这个世界是多么酣畅。但是学过高中物理,我们就知道电灯是骗人的,因为它是一闪一灭的,它不是长明灯,不是像我们想象的一样,但是现在哪一个人不认为电灯是长明灯呢?电影播放起来多流畅啊,这就是电灯和电已经充分改变了我们的认知结构。如果我们生产在蜡烛时代,甚至是洞穴时代,看到这个东西觉得太牛了,你们怎么把这个事描绘的这么流畅啊,一个工程师告诉他一秒24帧。

   

赛博格让我们恍如隔世,让我们栩栩如生,一是逗我们玩儿。我觉得他们两位讲的还没有太展开,还没有发挥你们的想象力。你得想象人得大头冲下走,四个蹄,这是新物种。如果这种新的人类出现了的话,我们姑且他们叫“人”,那种东西会给我们一种深度刺激。他们两位讲的是潜移默化的,是悄悄进村的模式。

   

悄悄进村的模式经过一二十年的迭代,长者说一两代人的迭代,认知结构会发生根本的变化,忘了24帧这样的情况,他们还会再谈硅机生命不能觉醒吗?硅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成了硅孙子了。所以紧要的是要应对,或者要思考的是当前的认知改变。很多貌似坚硬的问题,恐怕不是被回答的,是被废掉的。这个问题被废了,就是这个问题不需要回答,因为再过一二十年,我们的认知结构变了以后不需要回答,我们需要回答特别紧要的问题,人能不能Hold住这个世界,到底是人控制机器还是机器控制人,我认为这是最大的伪问题。

   

思考这个问题会耽误事,因为再过几十年这个问题不存在了,谁控制谁这件事情不存在了。但是有一个问题存在,当然我说这个也许是个伪问题,就是这个世界会不会崩溃?会不会崩了?玩崩了。我说崩了这件事跟谁控制谁没有关系,但是我担心的是,整到最后,打麻将正摸着呢,谁欠谁的,这个楼塌了,一堆傻子全埋里了,我担心的是这个事情。

 

李犁:我给岳老师最后一个问题,我捎带着段老师。就是你能够接受生物人类吗?《西部世界》大家看过吗?就是有生物人类的时候,因为你们现在搞计算机的人总是在这个圈子里打转,编来编去都是人机,将来直接创造一个新人类、新物种。有一部分人可能是擅长思考的人类,有一部分是善于奔跑的人类,这都是在基因编辑上是一个小事情,这个步骤很快。但是你能不能承受?人类能不能承受?在伦理上,在社会理念上能不能承受生物人类?如果你能承受的话,可能用不到2050年,到2040年就差不多了,关键的前提是你能承受生物人类,你愿意跟它共存。



  

各国的政府表态也不一样,像中国是2010年9月国家基因研究中心主任表态,说中国政府既不反对也不支持在中国的国土上克隆人,这是官方表态。克林顿政府和再之前的政府又说了这个事我们不支持,我们坚决反对,可能立法的时候因为各方面的原因没立成法,但是现在有《反基因歧视法》。我们的思路可能像段老师说的一样,是不是瞎扯淡,哪天来了好多生物人,你接受不接受?

   

从你们内心,从现在的理解水平能不能接受?生物人就是基因编辑一下,你这个人只善于思考,那哥们儿基因编辑以后跑得特别快,跟马一样,就是这种生物经过基因编辑以后,在你内心你能不能接受?基因编辑过的新物种,新兴人类。岳老师你从内心能接受吗?

 

岳老师:我认为这跟人愿不愿意已经没有关系了,我之前说过一个说法,什么叫赛博格,就是人+机器。之前我们在神话小说里已经有很多人+动物的例子,比如说猪八戒、孙悟空、牛魔王,当时没有赛博格反思模式的时候,其实是用人与兽之间的反思模式,这在东方和西方都有,伦理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的。但是现在我们被逆转了,转成了人和机器之间的关系。就好像我们知道野兽它的欲望也是人摁不住的,我们很难摁住我们身上的兽性,所以神话小说才这么有魅力。也可能我们摁不住机器性,就是机器自己自动化的生长速度,没有人预测2007年有苹果手机,也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样子的。

   

我是比较认同凯文凯利那本书的观点,就是机器想要什么,假设它能按照不以人类意志为转移的方式已经在走了,它该干什么干什么。我觉得我们人现在只能很被动的应付这些新的东西给我们所造成的冲击,像苹果手机对我们所有人都是如此。2007年以后,没有人说我选择用苹果还是不用苹果,你只能选择你适应得好不好。

   

所以我回答这个问题,我根本就没法回答。

 

段老师:您老人家又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当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认为背后有一个更深的念想,就是我得知道现在出去能不能打到车,能我就出去,不能我就稍停一下,拿滴滴看一下。如此穷追不舍这个问题的背后,隐藏着更深的图谋,就是想知道答案,知道答案才下手。就跟钓鱼的一样,你告诉我里面有没有鱼,没鱼就不耽误功夫了。这在数学上叫存在性证明,你先告诉我这里面有还是没有,第二个是构造性证明,有我才钓鱼,没有就不瞎耽误功夫。

   

所以你得先说,如果这个东西出来了你们人受不受得了?受得了你们就抱走。你不能这么想,我的回答是你不知道,就是你不知道它有还是没有。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咱们就先糊涂着。这个问题200年前就被人家思考过了,所以您要不撤回这条消息?

 

岳老师:超过2分钟,来不及了。


嘉宾2:我也简单分享一下,会前跟段老师请教问题,谈到了机器学习的问题。今天大家有共识性,共识性是很重要的。我相信今天在全球同时也有很多人在讨论这个问题,我分两个层面做我的分享。

   

第一个,就是对于人工智能的认识,我认为人工智能这个词有问题。如果我们还用这个词的话,人工智能是改变人类的镜子,就是刚才段老师说的认知革命。过去我们通过外在的东西,关系、物品,过去定义的成功学。互联网科技它将带给人类的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认知人自己,这是核心问题。实际上我们将通过机器或者说机器后面的数据0、1,人类重新再一次出发去认识人是什么。所以我想赛博格,人+机器是有意义的。就是重新人类改变静止的模式,很多人在关注一个问题,就是人类从外向向内向的转型,由外转内,内科技,这是我想说关于人工智能的问题。

   

第二个,关于赛博格问题,这个名字我从岳老师发布的状态,总觉得这个名字可以从传播性上再商量一下,反正是比较难以理解的。但是我想跟你分享几条信息,在座的也可能知道。钱学森赛博的翻译是智界,大成智慧学他翻译的是赛博的智慧,这是他在90年代甚至更早时间提出来的。所以我们下一步再研究赛博格的话,可以从这个线索来看。公开发表的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很多没公开发表,这是想分享的一个。

   

第二个你谈到了吉布森的《神经漫游者》,封面右上角有一句话,很少有人注意,叫“如果你要抓住一个魔鬼,你要知道它的名字”。名是非常重要的,老子讲名可名非常名,每个人生下来父母得给你取个名,实际上我们整个发展,最开始万物皆数、皆有名,我们用1、2、3、4,这是最根本的模型对世界的定义。

   

这是我想分享的,谢谢大家。


婉卿老师: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个问题,大家还有没有什么激烈的挑战?

 

潘先生:其实不是挑战,刚才听岳老师的演讲很有启发,有几个关键词。一个岳老师提出了信息共产主义,因为我们在做互联网,多多少少也研究一点这个理论,我非常赞同。我们现在是从工业时代向信息服务时代发展,两个行业的经济学有不太一样的东西。刚才前面有一位先生讲零边际成本社会的概念,因为信息产品的边际成本几乎等于零,所以会出现很多互联网上免费,在另外一个地方服务收费的概念,这和我们以前工业时代的近来学原理来说是不太一样的。因为任何一个工业品总是有一个边际成本的,它是在改变一个产品的物理形态,所以你把地球资源变成另外形态是需要成本的。

   

信息是很叠加的状态,比如说我们从微软那儿买了一个软件,其实产权还是微软的,你只是获得了一个使用权。就是《失控》里讲的,你有一个使用权而不是拥有权,共享经济就是这么个逻辑,所以有个叠加的效应,这是做一个分享。

   

还有刚才您提到安迪沃霍尔,也有一种艺术评论,他做了很多复制性的产品是在控诉工业时代对人的异化。工业时代的特点就是把东西不停地复制,到了艺术领域,到了信息时代,因为提供了一种艺术商品无限复制的可能性,所以这一点也和信息时代经济学原理有一些相似的地方。因为我是从上海过来,上海前一段时间有一个上海交大工业4.0,有些东西形态改变挺有意思的。工业4.0俱乐部里面有个沈阳机床厂企业,很老牌的企业。原来机床都是大型设备要卖,现在变成了租,执行董事讲,因为这就变成了共享经济,把机床设备共享出来,说很多年轻人只要有想法,就可以很小批量的生产,变成了艺术行为。只要你有什么想法,我们就可以把模具做出来,甚至用3D打印。

   

以前的工业生产是批量复制的,现在你有任何想法,可以通过模具开模、共享,甚至可以把数据存储到云端。这样的话,本来是一个很老牌的企业,可能会变成新的艺术创造者,这跟岳老师讲的有点类似,而且现在真的已经开始实现了。不光是华强北包括沈阳机床厂,这样老牌企业也在改变,想听一下您的高见。

 

岳老师:我简单总结一下我自己的反馈,刚才段老师讲我和王子一今天下午的分享,就是认知的重构,重新去认知这个世界。包括刚才您问我能不能接受生物人这些东西,我面对这些问题都有很无力、无奈的感觉,无论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理解这个世界,我认为我已经很努力学习了,我是很好学的人,只要出现什么新的迹象我都愿意理解它。但是说实在的,我始终觉得我理不清楚。

   

所以面对人工智能时代,面对正在到来的未来,我已经弄清楚我的命运和使命了,我只能做一个口炮党。我只能做一个人工智能时代的口炮党,为什么这么说?比如说认知重构、大数据、人工智能,我觉得我保持谦卑,我始终会了解、学习。这个时候我首先想的是我作为所谓的艺术家,如何在这个时代安身立命。

   

我想起了100多年前,包括电力时代发明了电影之后,无外乎是两种人。一种人成为电影导演,加入电影工业,他们认为是爱迪生发明的基于电力为基础的新的叙述手段,就成为了今天的斯皮尔伯格,成为今天的张艺谋,他们产生了新的娱乐工业。另外一批一直很纠结的人,就是那些原来画画的人,他们就成为了口炮党。

   

其实刚才我给大家讲的杜尚、毕加索、安迪沃克尔,他们没有对这个时代的技术做出什么贡献,也没有参与以技术为基础的这些,他们只是偶尔吐槽一下,而且他们吐槽的阵地也很高,他们打出的是哲学的高度,艺术高度。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无力的口号党。当然他们在互动的过程中也找到了他们的生态位置,没有被消灭,更多的人两边都没有加入,既没有加入电影、电视、虚拟现实,也没有加入口炮党,他们要么改行,要么死掉了。像段老师说的一样,根本不是问题了,已经没有提问的机会了。

   

这两天我跟王子一在讨论一个问题,对于建筑来说,像埃菲尔铁塔对于整个人类地表的城市结构造成多大的冲击,因为它已经从原来的建筑材料转向了可以工业化,可以不断向天空爬的钢铁时代。只有埃菲尔这个人把它组装成一种图腾,像白南准把电视组装成佛像一样。但是白南准这样的人会被口号党故意忽视,今天写建筑史都没有把他当做很重要的人一样,像我们今天不太谈论爱迪生,其实爱迪生对我们的影响很深刻,到了日用而不用自知也无需自知,就是24帧。

   

今天所有的建筑能离开钢筋混凝土吗?而且宇航时代登月以后,摩天大楼为什么会往上?登月计划和宇航时代,也重塑了人类对自己的建筑想要像植物生长一样的冲动,也有了这样的调整,玻璃幕墙和钢筋混凝土这些。这当中有两派,一派是执著的做艺术界的电影,包括建筑界的钢筋混凝土这些。另外一派是CCTV大楼这样的,一生想搞条大新闻,搞条大新闻的方法就是把建筑扭一下,如果树高了是世界第一高楼,但是他扭了一下,当然他有很多理论。包括鸟巢、国家大剧院、T3航站楼,按王子一跟我透露他们的专业知识来说,这些人没有在建筑材料、建筑技术本身做出太大的贡献,他们仅仅是一种修辞的策略,起到的作用跟杜尚一样。但是这些人在控制建筑史书写的权利,总是希望用媒介影响我们的哲学、人文、多元主义、后现代,不断炮制很多术语,让我们觉得建筑历史好像是这样的,但是事实上有一股力量就像埃菲尔铁塔所揭示的钢筋、混凝土的力量。像庄子所说的,有大美而不言的力量,因为有大美所以不需要言语,已经在那里日常运作了。

   

就像今天的人工智能,任何被演化、进化的东西一定是美的,像凯文凯利说的一样。凯文凯利《科技想要什么》我昨天也看了,段老师每一段都会有介绍和引导。我很感兴趣的话题是,生物照相机会在不同的物种中被演化出来,冥冥之中有大美而不言的力量,无论这个生物是蟒蛇还是老虎,无论是人类还是蜘蛛,都要有一个眼睛,都想看见这个世界,虽然说它们的眼睛不一样。但是不约而同的为什么要进化出一种生物照相机呢?包括我今天的这个蜘蛛,最重要的器官就是那个照相机。

   

凯文凯利那本书,他为什么敢在今天如此不确定性的世界里,他敢写一本书叫《必然》?我自己很谦卑的识别有大美而不言的,日用奔腾向前的力量,至少我要了解,谦卑的面对它。作为应用层面的艺术家来说,王子一也是应用层面的建筑师,我们想继续在这个时代混口饭吃,我把我自己当代这个人工智能的口炮党,这就是我的目标。

 

婉卿老师:感谢特别坦诚的大岳岳,最可爱的一点就是这个。也感谢大家今天能光临互联网思想者大会系列沙龙的第一弹,这里也预告一下,下一场是在11月12号,也是在这里,主题是由王剑老师分享的多重人格当代艺术与儿童认知,在这一场沙龙上,我们邀请到了中央美院的王剑老师,他自己也在做儿童绘画的研究,在儿童认知方面通过艺术有一些思考和理解,也会邀请到有儿童研究的冯老师,虚拟技术现实相结合做开发的创业者红梅女士,他也是央视一位资深的制作人。大家会就相应的话题进行讨论,也欢迎各位到时候继续参加,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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