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谭祖建：你若向前便是奇迹（73）
谭祖建，笔名谈祖。湖南省娄底连源市人，70后。计算机大专毕业，酷爱文学，曾在报刊发表过随笔，因身体原因，现从事小说创作。
73
陈老师走上讲台动情地说道:“同学们，刚才听了这位谈笑哥哥的演讲，心灵定会得到了一种精神的感染。今天老师邀请他给你们讲一场富有感染力的教育课，希望你们亲身体验他那种顽强的生命力，有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同学们，你们明年即将毕业，在这段时间也是你们走向更高学府求学之路的关键时刻。先哲说:“大能者兼善天下，小能者独善自身；无能者仰人鼻息，吃嗟来之食“。你们现在正值青春年华，充满活力，是求知识学本领的黄金时期，不要荒废了自己心中的理想。试想，一个没有授过系统教育的人将来能担国家的重任吗？民族的兴亡需要的一代又一代博学才子。自私地说也是:“圣书常读出新意，俗见放弃做雅人“。同学们，老师对你们的期望如同深山盼太阳。
老师就此这个机会重点说一下，最近听到许多不好的流言，说我们毕业班的男同学经常参与大人的赌博活动。今天老师就不点名了，希望他自己能悔过，懂得赌博的危害性，赌博是人身上一种人为的毒瘤，医者也只能是自己意志坚强戒掉恶习，走上健康之路。前人就有诗为证:“赌丧斗志颓靡，不顾后果自毁全程，偷扒盗窃走犯路，铁窗生活叹春光“。人不怕犯错误，怕的是知道还不悔改。好，老师就讲这么多了下面由谈笑继续为同学们演讲。
我对同学们说道:“你们真的是好幸运碰到了一个好老师，刚才你们班主老师的口苦婆心诲人不倦的肺腑之言，句句激人奋进！
是的:人只有从小树立志向，方能朝着目标前进。立小志小成；立大志大成，无志一事不成。还有一个关于爱情的事情同学们也要谨记，你们正是花季年华，不要过早地徜徉爱河，那是会误了学业的。你们现在就像是一朵花呀！娇嫩、芳香、一会红，一会绿，一会洁白，一会青蓝，难得的好花。学会像花匠师那样饱含怜惜用心去呵护自己，当季节来临如夏花般怒放美丽。”
忽然一位同学站起来喊道:“谈笑老师问你一个问题。听到那位同学尊称我为老师时，既高兴又听着有点别扭。陈老师看到我那窘相忙说道:“同学们称你为老师怎么还不好意思呢，你完全有那个资格可以被人称为老师了啊！”易红也在旁边笑着说:“他岂止是做老师，还当过我和苏雨老师的教授呢！陈老师你还不知道吧，他给我们讲授过好几节养生的课嘞！就连苏雨老师都心甘情愿做他的学生呢！”陈老师带着微笑向同学们说道:“同学们，你们刚才听到了吧，那你们就喊他谈老师好了！”瞬间教室里一片聒噪声，有的同学在交头接耳说话。陈老师喊道:“同学们愿意称谈笑做老师吗？”陈老师的话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了同学们的回答，一齐喊着我们愿意称谈笑为老师！听到同学们发自内心的呼唤，我激动得泪花模糊了双眼，望向同学们大声喊道:“非常感谢同学们给我的鼓励，你们的声音就是鞭策，我与同学们共勉。”教室里响了一片掌声，久久缭绕在教室的上空抚慰我心底那道伤痕。
我向同学们微笑着说道:“刚才那位女同学你要问的是什么，既然同学们认我为你们的老师，老师会一一回答同学们所提的问题。”那位女同学嗖的一声站起向我问道:“老师好，请问:假如你妈妈和女朋友同时落水，你先救谁？”教室里倏地一下像夏天的那个夜晚蛙鸣声一片，同学们哄笑起来，那位提问的女孩红着脸坐下，一副忐忑不安的形态，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坐立不安。
我大声喊着，请同学安静，我说道:“刚才那位同学的提问，浅看是很俗套，但那位女同学在这种环境里提出来那意义就深刻了。这本来是恋人之间的提问，但我们不能只看在字面上，必须要推本溯源。这位女同学的提问不是一时冲动与懵懂，是个设问句，其中有她自己的心思在盘算所需要的信息，美女同学你的心思是不是这样啊？”她害羞地低下头，心里却在想着，这小老师真厉害竞猜到了我的小秘密。
我朝同学们望去，那现在就来回答她的问题:“假设生活真那样富有戏剧性，那么我会在看中的女孩成为女朋友之前先带她到江河里学会游泳，那天妈妈不小心掉进河里我们两个一起救她。用一个现在的成语来说就是未雨缪谋，防患于末然，居安思危。”教室里又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陈老师站在旁边望着我笑。
老师，你说中学生徜徉爱河会误了学业，那么请问你对爱情的定义是什么，怎样区别友情爱情混淆的错觉，望指点迷津。我呵呵一笑，说道:“这位男同学说话颇有语言才气，从你语言里大受启发，看懂了字面背后隐匿着的青春躁动，朦胧与探索，新奇和尝试，幸福与苦恼，激情和狂热无一不像一股从大海而来的风，有时会带来新的画面，有时被卷进旋涡一片渺茫绝望。今天这个话题你们陈老师最有发言权，我现在姑且在这里浅说一下自己看法。我一贯不主张花季少年就有谈爱的倾向，抛开心志不成熟不说，对今后人生的走向会产生影响不利于成长。友情建立在纯洁的基础上才会相得益彰，一起成长。友情与爱情的区别是:友爱是多向的，有父爱，母爱，友爱，兄弟姐妹之爱。唯独爱情是专一的，爱情必须维护爱情的神圣与纯洁，美满的爱情必须要包含美妙的性，而美满的性当然要以爱情为前提，专一的爱情才受到赞扬。爱情是一把双刃剑，激情只是短暂掩饰爱情的剑刃，而责任与道德才是剑柄，把握了剑柄才是爱情。”
陈老师率先鼓起掌来，然后同学们跟着鼓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又有一位同学站起来大声地问:“老师，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须经过三种境界，请问哪三种境界。”我朝那位同学一笑说:“昨夜西风调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光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那位学生又问道:“老师，人生有三种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水还是水。请谈谈你的理解。”
我望向陈老师一笑，说道:“陈老师您教的学生还真不简单呢，看来今天我在同学们面前要出丑了喔！陈老师笑咪咪道:“常听苏雨老师说你有才气，今日一见果然是出口成文，诗词典故信手捏来，同学们如能再目睹你对人生一番剖析会受益匪浅，此乃他们的幸运。”我笑道:“感谢陈老师和同学们的赏识，非让我在陈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出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谈一谈本人的见解，诠释得不精妙，还望陈老师和同学们阐述你们的看法。
我认为一个人的人生之初，是纯洁无瑕，初识世界时，一切都觉得是新鲜的，眼睛看见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告诉我这是山，我就认识了山，告诉我这是水，我就认识了水。
随着年龄渐长，经历的世事也渐多，自然会发现这个世界的问题了，这个世界的问题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复杂，经常是黑白颠倒，是非混淆，“无理“走遍“天下“，有理寸步难行，好人无好报，恶人祸害横行，进入这个阶段心境是激情的，不平的，忧虑的，疑惑的，警惕的，复杂的。
人不愿意再轻易地相信什么，人在这个时候看山也感慨，看水也叹息，借古讽今，指桑骂槐。山自然不再是单纯的山，水自然不再是单纯的水。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的主观意志的载体，所谓好风凭借力，那就苦了这条命了。人就会这山望了那山高，不停地攀登，争强好胜，与人比较，怎么做人，如何处世，绞尽脑汁，机关算尽，永无满足的一天。
许多人到了人生的第二种境界就到了人生的终点，追求一生，劳碌一生，心高气傲一生，最后发现自己并没有达到自己的理想，于是抱恨终生。
但是有一些人通过自己的真心修炼，终于把自己提升到了第三种人生境界，茅塞顿开，回归自然。人在这时候便会专心致志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与旁人有任何计较，任由红尘滚滚，自有清风朗月，面对芜杂世俗之事，一笑了之，了了有何不了。这个时候的人看山又是山，看水又是水了。”
教室里同学们的鼓声像一串欢庆的爆竹声响彻在教室上空久久地萦绕耳边，那掌声仿佛要催生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陈老师说:“你讲得真有见地，让我和同学们都大受裨益！现在才知道苏雨老师为什么那么强调要邀请你来给学生们讲一场演讲，今天从你身上不仅看到的是学识还有了不起的做人智慧，有爱心又肯诚实对人对己的勇者。”
这时一个戴眼镜的女同学弱弱地问道:“听说谈笑老师在创作一部小说，以你身体上的限制，如何从生活里挖掘出丰富的材料来充满作品的多元性，写出新颖的前沿意象来。在一些不受限制的作家常年累月满世界跑，不断去体验生活都感到文词缺乏，你是怎样做到有源源不断的材料和激情持续创作的活力？”
我笑着向那位有些腼腆的女同学说道:“真正的才华如火焰般难以收藏，总会燎原。呆在家里的时间太长会不会丧失一个人的创作思维能力，但作为一个重残人来说，又不得不接受这样的生活现实。身体的限制用怎样的方法去弥补那种缺陷，常呆在书斋里透过窗户连接天外的气息让心灵感悟的N次就会导入另一种瞭见的无限，语言的成分自然便有了思辩。假设肉体未背叛灵魂时，肉体定会载着灵魂游走在更广袤的旷野去丰富感性的认识，沉思的深度宽度激发着停滞的思源，那份刺激的敲打有如鼓艺大师在脑际奏响着动听的音符；贫乏的视觉环境中的窘境靠丰富的想象去完美它的单调，上帝的旨意是会有它的意图，禁锢的身体会释放更加敏锐的思维去捕捉生命里每一个瞬间的灵感，有许多不可预测的奇思妙想在脑海中活跃；失去某项功能的时候，身体内又有一处超凡的智能产生，便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人的悲哀在于自我的沉沦，哀莫大于心死。燃烧的激情是创造生活的先锋，一股不安的萌动有时是走向生命的又一次高度。攀登的成功需要健硕的身体，活跃的思源也会进入理想的殿堂为禁锢的身体插上隐形的翅膀。彼岸与此岸的区别在于积极与消极，情绪的热情是走向生活欢乐的饴糖，保持了一种恒稳的热情，冰天雪地中也能焐热种子的萌芽，跟进的激情会为生命创造活力，智慧自会紧紧跟随荡起连绵文思，一如天然的泉水源源不断地从深层冒出，让血液里时刻闪耀着文字的飞扬，给人生增添无限才情；写作的深度广度便有了一种厚重，鸣叫的鸟儿虽然悦耳，虎啸才是震憾心灵的豪迈，响彻宇宙的真正英雄。
生活的太多不如意会消磨掉了曾经的激情，最暗的夜才能看见最美的星光；人生也是如此，唯有释放心的飞扬。低头叹息是个人抒发情绪的叹号，而生活需要的是破折号背后的那份坚毅，努力奋进向上的精神闯进内心深处，用心感受生命的非凡意义，新时代的青年理应像肥沃的土地上的向曰葵永向太阳。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相信自己，你能作茧自缚，就能破茧成蝶。”
教室里响起了一遍又一遍的掌声，如阵阵春雷响彻在子弟学校半山腰的上空。当我走出子弟学校，骄艳的阳光沐浴着树木一片浓得化不开的碧绿，啁啾的鸟语伴着流水的天籁之音响彻在耳边，微风中隐约有醉人的花香袭来，均在心中久久让人流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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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汉诗主编｜邹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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