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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案件证人出庭作证的调研报告 

——以杭州市两级法院为视角

文 / 刘小兵

近年来，浙江省杭州市两级法院大力推进庭审实质化，强力推进证人、侦查人员、鉴定人、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作证。笔者对全市两级法院5年来证人出庭作证的基本情况进行了调研，反映了5年期间全市两级法院刑事案件证人出庭作证的基本情况：

1.证人出庭作证的案件数和证人数，绝对数量较大。2015年至2019年5年间，杭州市两级法院共有316件案件合计428人出庭作证。

2.证人出庭作证的案件数和证人数，都呈逐年增长态势。2015年至2019年，全市两级法院出庭作证的案件数和人数分别为10件22人、6件12人、52件81人、126件168人、122件145人，呈逐年增长趋势，其中2018年证人出庭的案件数和证人数成为5年中的峰值。杭州市中院及辖区内14个基层法院也呈现出同样的增长趋势。

3.不同阶段、不同法院之间的发展不均衡。2015年、2016年分别只有4个法院的少量案件（10件、6件）和证人（22人、12人）出庭作证，近80%的法院没有证人出庭作证。从2017年开始，只有1个法院在刑事案件中没有证人出庭作证，其余14个法院均有证人出庭作证。但在个别法院的刑事案件审判中，证人出庭作证的案件数和证人数一直较少，甚至长期处于零状态徘徊。杭州中院、下城法院、萧山法院证人出庭工作处于向好、向上态势。

4.提出证人出庭作证的主体中，法院依职权提出最多，检控方申请证人出庭作证的比例最低。5年期间，杭州市两级法院依职权通知178个证人出庭作证，占比超过证人出庭人数的40%；辩方申请约150个证人出庭人，占全部证人出庭人数的35%；检控方申请证人出庭不到100人，占证人出庭人数23%以下。上述数据和比例反映，检控方申请证人出庭作证的比例偏低、积极性不高。开发区法院、萧山区法院在办理刑事案件中，检控方申请证人出庭的作证人数占总出庭作证人数的比例均低于10%。

5.4类出庭作证的人员中，侦查人员最多，鉴定人员次之，一般证人偏少，有专门知识的证人最少。5年中侦查人员出庭作证超过250人，超过总出庭人数的60%；鉴定人员出庭作证约80人，约占总出庭人数20%；一般证人出庭人员不到100人，低于总出庭人数的20%；有专门知识的人出庭作证约10人，约占总出庭人数的2%。2018年萧山、淳安等地法院的刑事案件中，出庭作证的人员几乎是清一色的侦查人员。需要说明的是，出庭鉴定人员中有部分也是承担鉴定职责的警察。

6.证人出庭作证的申请基本都会被法院采纳。报送的数据反映，5年期间，杭州两级法院只有5位证人出庭作证的申请不予以同意，其余辩方、检控方的申请均予以同意并通知证人出庭作证。

7.证人到庭率较高，但证人拒绝出庭的情形时有发生。5年期间，法院同意证人出庭的案件，开庭时绝大部分证人能出庭作证。据不完全统计，5年间两级法院共有10个证人拒绝出庭作证。

8.证人出庭作证的效果明显。经过两级法院的努力，积极推进侦查人员出庭作证机制建设，通知侦查人员出庭作证的到庭率为100%。大量的侦查人员出庭作证，为查明案件事实、保障被告人合法权益发挥了积极作用，由此也倒逼侦查行为规范化，同时也引领、示范普通证人出庭作证。

9.证人出庭作证呈现下滑趋势。很多法院反映，在刑事诉讼转型阶段，公检法等很多单位出于考核和宣传目的，普遍重视证人出庭作证。数据反映， 2018年证人出庭作证的各项指标都达到峰值， 2019年起证人出庭作证的各项数据和指标呈现出下滑态势。

毋庸置疑，证人出庭作证并没有走出原来的困境，在司法实践中还出现了新的问题，束缚证人出庭作证效能发挥的土壤和原因并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作者：刘小兵

作者单位：浙江省杭州市中级人民法院

原载《杭州审判》2020年第3期

李泊毅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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