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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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左 | 上演宫心计的保姆
左左的异想国
写故事画漫画的中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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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因车祸去世六个月后，小月住进了老丁家。
实在是没办法，肇事司机逃逸，小月没拿到一分钱的赔偿。丈夫去世的时候，他的收入是小月一家三口唯一的经济来源，而现在，彻底没指望了。
儿子已经上中学了，半大小子，吃饭穿衣哪儿哪儿都要用钱。而且，再过一年就要上高中了，接着是大学，用大钱的时候都在后头呢。
七大姑八大姨都劝小月，趁着还算年轻，再找个男人，“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有了愿意接盘的男人，不是什么都解决了。
小月也找了，她结婚早，今年才36岁，因为皮肤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些。身材丰满，也算得上风韵犹存。
可现实是，看得上小月的不在少数。一看到她身后的孩子，都退缩了。谁愿意去给一个半大小子当爹啊，出力不讨好的活儿。
就这样，生活所迫，找不到男人，只能找个工作了。
于是，小月来到老丁家，当了保姆，管吃住，每个月3000。
02
老丁四十来岁，是一个机关的小领导，有点实权。
老丁并不老，因为常年在机关内工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一副踏实稳重样。
小月在老丁家的主要工作，就是伺候老丁瘫痪在床的老婆，老丁的老婆前几年不小心摔倒，伤到了脊髓，落了个下肢瘫痪。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更何况夫妻了，多数还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可老婆病倒后，老丁的做法真算得上重情重义，每天给老婆翻身、擦拭身体，毫无怨言。
直到最近，老丁升了职。工作太忙了，才不得不找了小月回来，帮他照顾老婆。
老丁的老婆慈眉善目的，因为在床上躺了几年，身体严重走形，上身胖成了一堆肉，下肢却萎缩得可怕。
小月第一次给她翻身，硬是累出了一身汗。
为此，小月反而更加同情老丁，一个男人，守着这么个女人，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别的不说，四十多岁的老丁，长得也人高马大的，那方面得多压抑自己。
03
小月的到来省去了老丁不少心，家里变得干净整洁了，老丁加班回来，也能吃口热乎饭了。总之，这个家，看起来像个家了。
老丁和老婆对小月都很满意，把她当家里人看待。吃饭时，一般是小月照顾老丁老婆吃完，再过来坐餐桌上吃。
慢慢熟了，白天老丁上班时，小月会和老丁老婆聊天。老丁的老婆有时候也会自怨自艾几句：唉，这么活着，自己受罪不说，还拖累别人，真不如死了呢！
每每此时，小月就安慰她：大姐，活着才有希望。你看大哥对你多好，闺女也有出息，都出国念书了。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千万别瞎想。
话虽这么说，小月看着床上瘫成一堆的样子，动不动就大小便失禁，骚臭难闻，也由衷觉得：这样活着真痛苦！
04
不知道从那天起，老丁突然对小月有了那么点意思。
先是他下班回来，看到小月在厨房做饭，会进去帮小月洗个菜、下个面什么的。甚至有时候，小月炒菜，他就在一边看着熬粥。
油烟机呼呼地响着，小月和老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小月会突然觉得，她和老丁看起来才像两口子。
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小月对老丁老婆就慢慢变了，不像以前那么细心体贴了。老丁老婆再说些嫌弃自己的话，小月也不再劝慰了，而是很意味深长地笑笑。
那笑，分明是赞同的意思。
有一天，老丁出差回来，先去了厨房，塞给小月一样东西。
小月打开一看，是一条很漂亮很时尚的裙子。老丁说：“收着吧，专门给你买的，别让你大姐知道。”
小月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男人送的礼物呢，之前的丈夫榆木疙瘩似的，只会闷着头干活，半点儿情调没有。
小月羞答答地说了一句：“谢谢大哥，你真好！”
晚上，老丁老婆熟睡后，小月悄悄敲了老丁房间的门。老丁几乎是立刻，就把门打开了，他一把拉过小月，按倒在床上，三下五除二把小月脱了个精光。
干柴烈火的一对男女，因为顾忌着一墙之隔的病人，虽然拼命压抑着，但依然很酣畅淋漓。
事毕后，老丁抱着小月柔软的身体，长叹一声，在小月耳边悄悄说：“要是能一辈子搂着你睡，少活几年也值了。”
黑暗中，小月在老丁的话里，听到了某种承诺的意思。
05
这之后，隔三岔五的，小月就偷偷溜到老丁的房间，俩人越来越默契，也越来越离不开彼此。
私下里，老丁也说过，他对老婆是有责任的，因为他的深情不弃，单位多次树他为典型。所以，他不可能不管老婆，也所以，他和小月只能这么偷偷摸摸下去。
小月对老丁的老婆就产生了怨恨。
她开始明里暗里说些刺激老丁老婆的话，比如，为了你，大哥可真是受苦了，四十多岁的男人，正是拼事业的时候，也没有个人给他搭把手。
或者，人啊，活成别人的负担，真是不如不活。
老丁的老婆慢慢不再和小月聊天了，整天呆坐在房间里，沉默寡言。
就在这时，老丁的女儿在美国大学毕业，本来在那边能找到发展前景好待遇又高的工作，可她执意要回国，说是不放心病中的妈妈。
不管老丁和老婆怎么劝她，说妈妈有爸爸呢，你就放心拼自己的事业，你有出息比守着妈妈强。可女儿就是听不进去。
老丁的老婆急了，说这孩子怎么不懂事呢。
小月就在一边幽幽地说：大姐啊，怨不着孩子，你这样子，她能放得下心吗？
06
就在这天晚上，在小月和老丁都睡着后，老丁老婆摸索着，用双手撑着身体，从窗户跳了下去。
老丁家在十三楼，老丁老婆当场毙命。
虽然小月是希望老丁老婆死的，她死了她才有可能嫁给老丁，给她和儿子找个终身依靠。可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一团，还是吓到了她。
老丁也很伤心，他对小月说，你先回家吧，我老婆这一死，我闺女肯定要回来奔丧，别让她再发现咱俩有啥事。
小月就收拾东西回了自己家，最初的恐惧过后，她心里是兴奋的。这下好了，老丁老婆死了，他女儿肯定也就在美国不回来了。以老丁对她身体的迷恋程度，这以后，老丁就是她和儿子的老丁了。
老丁和儿子也见过几面，对儿子甚是亲昵，还给儿子买好吃的。
想想以后的生活，有了老丁这么个铁饭碗，小月觉得，自己终于苦尽甘来了。
07
第三天上午，小月正在家里收拾，突然接到老丁的电话。
电话里，老丁压着嗓子，很急促地说：“小月，你是不是说啥话刺激我老婆了？我闺女回来后不依不挠的，说她妈死得蹊跷，要调查呢...”
小月的头轰地一声，她颤着声音说：“丁大哥，我是说过那么几句话，可是也是无心啊...”
老丁说：“这边我替你兜着，你赶紧找个地儿避一段时间，我闺女找不到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小月匆忙离家，交代妹妹照顾儿子，就到外省一个远方亲戚家，替人看孩子去了。
在这期间，她偷偷和老丁联系过几次，每次老丁都说：快了，快了，等事情了了会通知你的。
08
半年后，小月看风平浪静的没啥事，心痒痒的，挂念儿子，又惦着老丁，就辞了亲戚家的活，回来了。
回来后才听说，老丁快结婚了，和单位一个刚离了婚的女人。这个女人大学毕业，长得漂亮，气质也好。
据说这女人看上的，就是老丁对老婆的不离不弃，一腔深情。
小月气坏了，当晚就找到老丁，她指着老丁的鼻子骂：“你TM骗老娘，看我不揭发你，让大家都看清你的真面目。”
老丁冷冷一笑：“你揭发我，你有什么证据？”
小月无语了。
老丁接着说：“倒是我，在我老婆手机里发现不少录音，净是你刺激她的话。这幸好是让我发现了，要是落到我闺女手里，你现在应该在牢里呢...”
小月怔住了，半响才明白，老丁老婆人虽然瘫痪了，但不傻，她肯定是早就发现小月和老丁的苟且，也知道小月想在她死后嫁给老丁，于是偷偷留了一手。
这个女人是发了狠的，她死了，老丁可以找别人，但绝不让小月得逞。
而老丁呢，他当然不会找个死了丈夫拖着孩子的家庭妇女，他只不过一边享用小月的身子，一边利用小月的心理罢了。
老婆的录音，正好让他抓住了小月的把柄。
机关算尽，最终除了落个歹毒心肠提心吊胆，啥也没捞着。
完
后记：老丁女儿最终发现了妈妈手机里的证据，目前正在走司法程序追究保姆小月的责任。
文：雨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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