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其他
左左 | 公公的罪孽
小梅是个能干的姑娘。
二阳和她结婚后不久，就出去打工了。
四月南风大麦黄，农忙到了，二阳寄信说，工程没结束，老板不让回来。
不回来也行，家里反正有公公帮着干活呢。身大力不亏的小梅和公公弯腰不抬头的割了两天麦子，又和公公一趟赶一趟的往场上挑麦把。
“二阳他爹，你家二儿媳妇真能干！”有人翘着大拇指向小梅公公老孙夸道。
“二阳个怂货，娶个老婆，倒是干庄稼活的好手！”有人羡慕嫉妒，语调酸溜溜的。
“老孙啊，你这二儿媳妇倒跟你很搭，干起活来，有劲吧！”有人半真半假，揶揄意味十足。
……
农村里，人们在辛苦劳动之余，最喜欢似真似假的相互开玩笑，以从中得到娱乐。
这些玩笑话，也无伤大雅，小梅倒没介意，但公公老孙却犯了倔，他阴着脸，冲着倚在麦把堆上抽烟嘻笑的几个人大吼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有那功夫，回家嚼自己儿媳妇去！”
“老孙咋的了？怎么开不得一点玩笑了？”闲话的几个人，有点疑惑，但看情形，又不敢追问，只得悻悻的四散干活去了。
02
中午回到家，小梅淘米烧饭炒菜，饭好后，盛了一碗夹点菜，准备端给卧病在床的婆婆。
小梅端着碗刚跨出厨房门槛，被老孙看见了，他劈手夺下碗筷，朝着西厢房骂道:“饿死她得了，不干活，还让人一天三顿伺候，净作践人！”
西厢房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小梅心里可怜婆婆，那是个身上疼得再厉害也不哼一声的妇人，五十岁不到，却垂垂老矣，骨瘦如柴，脸白如纸，总是静静地躺着。
她就像毫无生气的木偶，任凭命运的摆布，不反抗也不拒绝，她只有在小梅喂她饭或给她擦身体时，深陷眼窝里的浑浊双眼，才有一点点光彩。
“二阳有福气，娶了个好媳妇。”婆婆有气无力的抓住小梅的手，喃喃自语。
“妈，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干活了。”小梅贸然心酸，逃也似的跑出婆婆房间。
03
不久后的一个清晨，天刚蒙蒙亮，老孙急促的敲着儿媳妇的房门:“小梅，快起来，你妈刚刚去了！”
小梅早已醒了，正欲起床烧早饭，听闻噩耗，一个激灵，匆匆套上衣服就奔到西厢房。
“小梅，快给你妈合上眼睛和嘴，给她穿衣，让她安心上路，我到镇上打电话让二阳和他哥回来。”公公在旁催促，匆匆离开。
小梅“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哆嗦着手去摸婆婆圆睁的双眼，一会儿眼睛是闭上了，可大张的嘴巴像一个巨大的黑洞，透着诡异，怎么也合拢不上。
“妈，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告诉我，我一定办到，只求您合上嘴巴吧！”小梅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可是一向慈祥的婆婆此时却听不到她的祷告了。
小梅没办法，只好哭着找早已准备好的寿衣给婆婆换穿。
不一会儿，小梅妯娌王容和邻居们都闻讯赶来了，众人议论纷纷，王容“哗”的一声跪倒在婆婆的遗体旁，数长道短，捶胸顿足，诉说不尽的伤心和哀思。
邻居们帮着小梅给婆婆穿衣服，均摇头叹息，眼眶湿润，说老孙嫂子走了最好，瘫痪的人活着太遭罪了。
04
暮色沉沉的傍晚，二阳和他哥才风尘仆仆的赶到家，弟兄俩俱长跪于灵前，骂自己不孝，哀哀痛哭。
婆婆下葬后，村子里却谣言四起，说公公又扒灰二儿媳妇了，两个人合谋害死了碍事的婆婆，以致老孙嫂子死了不甘心，一直不肯闭嘴。
村子里开始乌烟瘴气，人们窃窃私语，言之凿凿，据说有人亲眼看到死人老孙嫂子的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黑色勒痕。
婆婆的死，让一直精心服侍她的小梅，一下子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就连嫂子王容看她的眼神，也似有怨毒愤恨。
“你相信我吗？”小梅问二阳。
“我当然相信你了，但是……哎，你放心，等我出去重新找工作，安顿好后，就带你离开这里。”
二阳神色复杂的说着，他和小梅虽是媒人介绍而认识的，但俩人却是两情相悦，婚后也一直恩恩爱爱，从不曾拌过嘴。
善良朴实能干的小梅，他二阳是打心眼里喜欢，疼爱。
“好，我等你。”小梅轻轻地说着，她满心期待能够跟老公一起出去打工，她很发怵跟性格乖戾的公公单独相处，尤其是想到公公有时野兽样的目光，她就会不寒而栗。
05
二阳走后，小梅是扳着手指过日子，她小心谨慎，不串门，不扎人堆，尽管她坦坦荡荡，心无所愧，但也怕别人异样的目光。
因为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人言太可畏！
在家里，小梅也屏气凝神，吃饭干活，都离公公远远的，洗澡睡觉，门都锁死。
但是生活啊，往往会猝不及防的向你袭来她的狰狞面目。
小梅最近如厕时，感到不对劲，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看。她环视四周，厕所门关紧了，土墙也严严实实，难道是上面？
一念起，小梅心慌，赶紧抬头，却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好像听到土墙外有轻微的一声响。
难道真有人在无耻的偷窥她如厕？
小梅又羞又气，她回家时忍不住瞅瞅在树荫下纳凉的公公，却见公公也正阴郁的瞟着她，两人目光对视时，他才若无其事的移开。
如果是公公，该怎么办呢？与狼共舞的日子让人胆颤心惊，小梅决定明天就赶集上街打电话给二阳。
06
次日，小梅到邮局，呼了二阳的BB机，等了半天，二阳才回电话过来。
二阳说厂里规矩太严，他好不容易请了一小时假，就出来找电话打给她了，他问小梅着急找他有什么事。
小梅说，她不想在家呆了，现在就要出去打工。
“小梅，我也非常想你。等妈去世的六七过了，我立马就带你过来，再等等吧，好老婆，乖。”
“可是……”
“就这样吧，老婆，我们不能让村里人骂我们不孝啊。”
二阳的话也不无道理，挂了电话，小梅心里乱糟糟的，有心回娘家，但知道那也不是躲雨处！
街上赶集的人们熙熙攘攘，人人都笑容满面，怀揣着激动和兴奋。狭长的街道两边，挤满了各种小商品的摊位，吃的喝的用的穿的，品种繁多。
小梅在摊主们起劲的吆喝声中，买卖东西的讨价还价声中，鼓噪的流行歌曲声中踽踽而行，吵杂，热闹，仿佛与她绝缘。
07
回到家，天已晌午，太阳火辣辣的在头顶上悬着，小梅身上的格子衬衫都湿透了。
公公已做好了饭，小梅没胃口，想洗洗进房间休息。可是公公说他杀了只小公鸡，让她趁热吃。
公公给小梅盛了满满一碗汤和鸡肉，闻着又香又鲜。
“坐下吃吧，等一会凉了就腥了，锅里还有，吃完了再盛。”公公难得的和颜悦色。
都是自家人，也不好太矫情，小梅只好坐下，尝了尝，肉烂汤鲜，顿时让她食欲大增，一口接一口的吃起来。
吃完饭，小梅准备去洗碗，忽然感觉肚子疼的紧，她丢下碗筷，急忙向厕所跑去。
一通痛快淋漓的排泄后，小梅感觉身体轻松多了，可她刚回到房间，肚子又不舒服了，她只得再次往厕所跑去。
天本就热，一活动就全身出汗，更何况这一连七八次的往返，泻肚，最后小梅虚脱的勉强拉起裤子，趴在厕所门上，几近晕厥。
“啪”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掉到小梅的脚底下了，容不得她细看多想，“嗡嗡嗡”的马蜂们吹着哨子向小梅发动了进攻。
“妈呀！”小梅尖叫哭喊，她的头上脸上胳膊上，正在被众多马蜂肆意侵略，疼痛钻心。
08
小梅挣扎着开了厕所门，狼狈不堪的往家逃，却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是谁，给自己喝水喂药，温柔擦拭身体？是谁，给自己褪尽衣衫，在身上抚摸亲吻？
这个二阳，也真是的，悄不吱声就溜回来看她了，想给她惊喜吗？
满心欢喜的小梅，微笑着，彻底放开身体，沉沉的进入梦乡。
可是小梅的觉睡得太不踏实，梦里充满了惊慌恐惧，当她走到一座拱桥中间时，桥面突然塌陷，来不及反应的小梅像石块一样向湍急的河流中急速坠下……
“啊”地一声，小梅从惊叫中醒来，她全身冷汗，心脏还在怦怦乱跳。
“你醒了？身体舒服一点了吗？”
等等，这是谁的声音？公公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
小梅猛地睁眼一看，只见公公正卧在她的身边，一手搂着她，一只胳膊支起托着一张黑红粗糙的老脸，正对着她展示着一种餍足的笑容。
“滚！你这么进来的？”
小梅怒喊，掀开毯子，刚要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寸缕不着，再看看旁边的公公同样赤身裸体，那恶心的东西还紧贴着她的臀部。
“你对我做了什么？”小梅质问，顾不上羞耻了，怒不可遏地对着公公就拳打脚踢起来。
可奈何小梅刚刚泻肚痊愈，全身酸痛乏力，哪是身高八尺，孔武有力的老孙对手，没挣扎几下，就被制服的动不了了。
“畜生，禽兽！做下如此无耻，无羞之事，你要下地狱！我要告诉你儿子！”
小梅身体被禁锢，只能嘴里愤恨咒骂。
“哈哈哈。”老孙听了小梅的话，不怒反笑，他得意洋洋的说:“我怕我儿子吗？笑话！我跟王容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怎么没人来收拾我？不是老子我，我那大儿子吃喝赌样样俱全，他凭什么能盖起那么敞亮的三间瓦房？如果你跟你大嫂一样听话，我不亏待你，会给你们造楼房……”
09
“呸！”小梅一口唾沫吐到恬不知耻的老树皮脸上。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孙用胳膊揩了一下脸，恼羞成怒道:“你不要死脑筋不开窍，你的全身都被我摸过亲过看过，我如果外出宣扬是你勾引的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不要犯傻了，宝贝，其实你大嫂巴不得我天天找她呢，可她哪有你水灵呢，你这一身细皮白肉嫩得都掐出水来，我早就想……咱肥肉煮在自家锅里，谁也不吃亏，来，乖，让老资再亲亲你，小宝贝。”
老孙一边唾沫横飞，得意忘形的说，一边龇着黄牙，喷着臭气，往小梅脸上靠近。
“啊！”老孙一声惨叫，他狠狠地扇了小梅一个耳光，才让小梅松了口，缩回他已严重受伤的舌头。
“哼！”小梅冷笑，她急忙穿好衣服，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10
第二天，二阳回来了，他同时也带来了警察。
后来，老孙在全村人围观嘲笑下，被拷上了警车，临行时，他破口大骂二阳忤逆不孝，六亲不认，竟害老子去做牢。
唉，二阳苦笑，犯了错的人，不自省，肆意妄为，如果不接受惩罚，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他伤害的人呢？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爸爸！
天气依旧炎热，白花花的阳光刺眼炫目，微风徐徐，送来浓郁鲜甜的桂树花香。
完
文|寂静 编辑|左左
（男友出轨让我失去眼睛结局）
宝宝们：
微信爸爸升级了，我都快找不到自己了
按以下设置可以快速找到左左哦，现在所有的手机凭已经设置好的苹果手机星标或安卓手机置顶截图发给左左：aivyzuozuo001左左都会拉入读者群发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