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作品文 章导 言 《时代建筑》从创刊伊始便以不同形式关注富有创意的中国当代建筑作品,我们坚持选择建成作品,关注其创新性和探索性,并重视其完成度和现场感受;坚持第三方评论为主,推动建筑评论的独立性和批判性。每期作品栏目在作品选择上尝试走向设计探讨上有相对共性的可能性,在评论文章的作者的选择上,力求其研究背景与作品的设计探索有一定的相关性。
本期更多地关注环境场域中的设计探索。胡任元、周凌、方茗讨论了张·雷设计研究的熙南里大师工作室设计中所呈现的共生思想,指出该作品呈现出对文脉、肌理、结构和空间的延续性的全面思考。朱亦民解读了非常建筑的春阳台艺文中心设计,指出建筑师通过探讨建筑自身的边界,来建立一种参与社会和文化的方式。闫超讨论了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的月门之桥所呈现的场域化的空间,营造出一种动态多变的人与水的关系。方茗、周凌、胡任元剖析了渡江胜利公园纪念建筑从历史、地景、场地和空间四个维度展开的设计探索。田瑞丰、徐好好讨论了迹·建筑事务所的海口江东寰岛实验学校设计中,所呈现的让校园成为教育学生“交往、成长、认识自己和世界”的场所的探究。宿新宝分享了雷士德工学院旧址保护和再利用设计,指出其中的重点是将设计研究贯穿于保护工程的全过程中。叶长青、方华、沈济黄分享了三清山地质博物馆设计思考,指出这是关于“地形”与“状物”的双重讨论与构想 。
栏目主持:戴春
“空”与“实”的场域
评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的月门之桥
Fields of the Void and the Solid
Interpreting Höweler + Yoon's Moongate Bridge
月门之桥有别于常规步行桥的线性空间,在平面上呈现出多向度的场域特征。文章以“空”和“实”这一对经典的建筑学概念作为切入点对其进行解析。月门之桥以园林的“月门”作为参照物,构建了多重维度的空间与实体关系。同时,借由对“空”和“实”的感知,以及“空”和“实”在建构语义层面的表达,在身体维度上营造出一种动态的人境交互体验。最终,月门之桥以最为基本的物为载体,实现了建筑从有形物体向无形媒介的转化,架构着行为与情动,并塑造着公共与日常。
项目名称:月门之桥
项目地点:上海
设计时间:2022年
业主:上海地产(集团)有限公司
项目功能:步行桥
建筑面积:5 200 m²
建筑设计: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
主持建筑师:J. Meejin Yoon, Eric Höweler
设计团队:Elle Gerdeman, Ching Ying Ngan, Kevin Marblestone, Max Jarosz, Boris Angelov, Di Wang, Ian Miley
当地合作设计机构:上海市园林设计研究总院有限公司
月门之桥(Moongate Bridge)是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于2022年完成的景观步行桥项目,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世博文化公园之内(图1)。整个区域经历了从湿地到工业区,再到世博会园区,最后到城市公园的更新迭代历程。在世博文化公园的整体更新中,月门之桥项目源于一个包含了五座桥的集群设计竞赛。经过数轮评选,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的月门之桥在公园主入口桥的设计竞赛中胜出,并落地建造。月门之桥连接世博文化公园东侧的两个主入口和济昆路,其间跨越了一段条带形水域。场地条件决定了月门之桥的双桥布局(图2)。同时,对于自然的回应和再塑造也成了介入场地时的基本要求。而正如项目名称所暗示的,建筑师从中国古典园林的“空间—自然”观中汲取灵感,以园林的“月门”作为参照物,构建了一系列相互套嵌的“空”与“实”的游戏,架构出丰富的自然体验。 无论是从俯瞰视角去观察,还是以身体尺度去体验,我们所感知到的月门之桥都超越了常规认知中的桥的意象。桥的基本概念定义了它是一种跨越、连接两岸的构筑物,因此其形式往往具有纤长的特征。然而,在月门之桥的整体布局上,两座桥在形式层面组合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使得整体宽度远远超过了跨越的长度。同时,每一座桥本身也似乎在刻意避免我们常识中桥的线性空间意象,呈现出一种场域化的散落空间布局。当行走于桥面上时,垂直于两岸岸线的方向性被削弱了,身体感知到的是由众多小空间所构成的发散性的场域(图3)。此时,桥作为交通基础设施的功能也被隐藏起来,而呈现出一个供入口集散、休憩、观景等行为的场所,以期待在真正进入公园之前,借由空间塑造来触发公共性的日常生活。总的来说,月门之桥不是一个典型的桥空间,其通过从设计到建造过程中一系列“空”和“实”的策略,完成了一座桥从线性通道到散点场域的转变。 “空”与“实”是建筑学中最为基本的两个概念。建造物本身是实体,实体之间是空间。在经典建筑学理论中,围绕巴黎美术学院教育体系(Beaux-Arts)中的剖碎(poché)概念,空间与实体的相互转换构成了建筑设计的底层原理。 [1-2] 而在当代建筑实践中,围绕“空”与“实”发展出的众多设计可能性,也成了以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为代表的建筑师处理形态 [3] 和空间 [4] 的策略。 在形式分析的视野中,“空”与“实”、“图”与“底”是密不可分的两对概念,并且图底关系的原理把“空”和“实”分别从空间和实体的固化定义中解放出来。本质上,“空”与“实”分别对应图底(figure-ground)关系的“底”和“图”。“底”为白色,为空间;“图”为黑色,为实体。然而,在柯林·罗(Colin Rowe)和弗瑞德·科特(Fred Koetter)的《拼贴城市》中,当欧洲传统城市空间被描述为“黑色”、现代城市空间为“白色”时,已经暗示了这两组概念之间动态的交织关系。 [5] 本质上,城市空间始终是在建筑实体之间的空间,因此是一种真实的“空”。然而,在对平面图形的感知中,传统城市空间由于其形状的识别度,天然地成为凸显于前端的“图”,进而描绘为黑色,暗示其是感知层面的犹如实体的状态。与之对应,现代城市空间普遍是建筑实体之外的“剩余”的不规则形态,因此天然地成为消隐于后的“底”,进而描绘为白色,暗示其“空”的状态。此时,建筑学层面的“实”与“空”不再局限于其本质属性,而是可以根据形状识别性的操作而相互转换,构成复杂多样的空间逻辑。 月门之桥是通过在一个巨大平板上切削掉一系列尺寸不一的圆洞而成。其中,具有较强辨识度的圆形构成了被切削掉的“空”的部分,而圆形之外的剩余形态成为桥体的“实”的体量(图4)。从俯视视角看,桥体本身并没有一个清晰的、可被描述的形态,而是一系列不可见的圆洞切割出的剩余材料。因此,桥面实体部分因其形态的不完整而在视觉上显得“空”,而两座桥体之间的空间因其形态的辨识度而在视觉上显得“实”(图5)。这种反差让桥作为一个构筑物的存在被弱化了,桥外部的空间被强调出来,成为整个场地的视觉焦点。 进一步,这种“空”与“实”的图底游戏构成了桥面上不同层次的场域。所谓场域,即由一系列关系所构成的不可见的向量空间,其中物与物之间的相互作用比物本身更加重要 [6] 。月门之桥正是通过“空”和“实”的相互转换,成为一系列视线关系的集合。由于水体的形态已经在视觉上被凸显出来,成为“舞台”一般的焦点,此时的桥面空间则成为供观看使用的“看台”。被切割的圆洞在每座桥的两侧形成了一系列向心性的水体空间,构成了一系列视觉的焦点。在桥面上,这些焦点之间的连线则形成了一系列关联向量,引导着游客的行进路径。同时,圆形轮廓的外部会在桥面上形成离心的放射型空间,此类空间在桥面上相互重叠,消解着行走的视觉方向感,驱动着身体的漫游。最后,当桥面被一个个圆洞切割之后,圆洞之间的夹角会形成一系列出挑的、带有方向性的平台。这些观景平台指向不同的角度,再一次将桥的线性特征消解为朝向不同方向的散点。并且,这些突出的平台也通过视线,加强了两座桥之间的联系。最终,圆形水域的视觉焦点、圆形外部的放射型空间、圆形之间的剩余夹角,这三种空间形式的组合,在桥面上营造出丰富多变的视觉关联场域。如果说在任意一座桥上行走的视觉体验是一幅长卷绘画的话,所有上述形式的操作,都在为打破线性体验作出贡献,通过引入散点的视线原理,将原本作为交通空间的桥转化为公园入口的漫游平台。这既可以被认为是对现代性视觉理论的呼应,也可以看作是对中国古代园林和绘画中散点透视 [7] 的建筑学解读。 诚然,月门之桥在空间形式层面对其作为桥的特征进行化解,但是作为一个服务性基础设置,其基本功能仍然在铺地设计上得到了充分的回应。桥面的铺地由三种颜色的砖石构成。浅色砖石主要铺装在桥面中轴线的区域,指示着步行通过的方向和路径;中等深度颜色的砖石铺设在靠近圆洞的观景和休息区域,标识着相对静态的空间;深色的砖石则用于连接两座桥的区域(图6)。建筑师通过材料的处理,在“空”与“实”所构成的复杂视线场域中重新恢复了一定的功能辨识度和形式秩序。然而,值得注意的是,材料的注解并非简单地构建出功能分区,而是通过不同颜色铺地之间的纹理相互渗透,形成了从一种区域向另一种区域的渐变过渡(图7)。渐变,即具备隐性的方向感。因此,铺地设计为整个空间又增加了一组新的关系和向量,回应着桥的场域属性。
“空”与“实”构成的视觉关联场域只有在身体尺度上发挥作用,才能进一步贡献于场所乃至其公共性的塑造。从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早期的实践开始,他们便一直关注空间场域如何借由身体尺度的人境交互,来建构个体行为相互交织的公共场所。例如,“白噪音—白光晕”(White Noise White Light)的媒体艺术装置建构了一个“摇摆杆”的矩阵,每一个穿越其中的身体通过碰撞会改变杆阵中光和声的强度,从而形成一种集体参与的交互场域。 [8] 在某种意义上,其中许多作品的设计策略都呈现出与20世纪中叶美国极简主义艺术之间有趣的相通性。在迈克尔·弗雷德(Michael Fried)看来,极简主义艺术在走向“物”的过程中,由于艺术作品本身变得“空洞”,转而需要借助一种剧场性(theatricality)来重塑其美学意义,最终走向身体、艺术作品和展场之间交互场域。 [9] 弗雷德对于极简主义艺术的批判之处,恰巧是现代建筑以来的建筑学核心——通过历时体验和主体情动的营造,建构出一种日常居所。 [10] 月门之桥,回归到以“物”为载体,通过“空”与“实”的操作,构建出身体、桥体和自然环境之间的关联场域,探索其作为体验媒介的作用机理。 月门之桥作为媒介,以中国古代园林的“月门”元素为题,显然是希望围绕门窗洞口这一建筑元素,探索重塑自然感知的机制。在中国古代园林中,人工的建造物本就不是与自然对立的存在,其不是一种占用自然的物体,而是一种嵌入自然的媒介。而透过这一人造的媒介,人对自然的感知可以被强化、扭曲、延展,进而与心境、想象产生联系。其中,园林墙体上的洞口往往发挥着重要的作用。通过洞口之间的并置、套嵌等相互组合,往往可以模糊透视秩序与景深距离, [11] 进而重塑身体对自然的感知。月门,即在园林墙体上开出的形似圆月的洞口,便是其中重要的元素之一。从形式角度看,在月门之桥上布尔切削掉的一系列不完整的圆形洞口便是“月门”,只是建筑师将原本垂直于地面的门洞绕水平轴旋转了90°。原本园林中的墙面变成了现在供人通行的桥面;原本在墙面上供穿越的门洞,现在变成了在桥面上切割出的一个个视觉洞口;原本门洞背后的自然景观视界,现在变成了桥面上洞口所框出的水面倒影。 如同罗的图底分析基于一种直面性(faciality)的感知机制,以处理立面的手法来检测平面图, [12] 当月门之桥同样以立面的视角来对待平面时,这种直面性对于塑造身体体验同样发挥着作用。当“月门”所塑造的视界从垂直旋转到水平,身体、洞口和自然景观之间的位置关系也发生了变化。原本以路径和框景所塑造的进行中的正视感知,转变为基于斜视的身体体验。在园林空间中,身体在沿着路径漫游,逐渐靠近月门。整个渐进过程中,身体与月门始终处于平行的姿态。尽管月门所框出的图像随着身体的方位变化而略有不同,但其本质始终是一种视觉感知。只有当身体最终穿越月门、沉浸入月门另一侧的空间之中时,这种限定的景观视界才在一瞬间释放为身体体验。而在月门之桥上,身体与“月门”始终处于垂直的姿态。即,身体始终处于斜视“月门”的状态。因此,基本的视觉原理告诉我们,游客在桥面中心行走时,并不会清晰地感知到水平向圆形洞口的存在。身体仅仅沿着一系列弧形墙体限定的“空”的空间中游走。当身体在逐渐靠近弧墙时,对于“月门”本身的感知会逐渐强化,逐渐看到完整的圆形洞口,并且可以透过“空”的圆洞看到其中框定的水景倒影。然而,由于月门之桥上的圆洞尺度与人体尺度之间有着巨大的差异,当游客完全走近弧墙、倚靠栏板向下俯瞰时,身体与月门平面之间开始趋近于平行,并完全浸入于由深邃平静的水面构成的超大尺度的圆形“实体”之中(图8)。这样一条变化的体验序列虽然与园林中的视觉原理不同,却通过透视、尺度、距离等线索的交织,完成了“空”和“实”在身体维度上的动态转换,塑造出一系列丰富的身体经验。 “空”与“实”在体验层面的含义,经由材料属性和建造逻辑的表达,可以被进一步重塑。这时,图底关系中的形态识别性都要退居次位。“空”和“实”可以借助建构语义中的“空缺”(absence)和“在场”(presence),而直接形成在身体维度上的经验。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将这种建构与身体的关系称为物质的剧场性(material theatricality)。如同希腊柱式的(收分线)并非出于结构性能的考量,而是借由建构表达发挥其体验媒介的作用,建筑可以通过对有形的物质材料进行操作,架构出无形的感知媒介。 [13] 从建构语义的角度去解析“空”和“实”,建造逻辑中的潜在句法十分重要。对于建筑来说,玻璃窗本身既可以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在场(作为材料而真实存在),同时又可以代表墙上的一种空缺。而在这种不稳定的在场或空缺状态中,窗洞既和它的能指(signifier)——窗的符号相互剥离,还掩盖了其中真实在场的空气和光, [14] 最终由建构语义的所指(signified)而决定。在建构语义层面,窗洞可以从两种不同的角度去理解,通过在“空”的空间中累加材料形成,或者通过在“实”的实体中削减材料形成。从实体平板上挖出的窗洞更具备明确的意图特征,因此是在场的属性,而通过累加材料留出的洞口则不然。 [15] 简化来说,为了创造一种在场,“实”的实体形式需要与“累加”的建构进行匹配,而“空”的空间形式则适合“削减”的减法建构逻辑。例如在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的波士顿殉职校警(波士顿马拉松爆炸案)纪念碑项目中,一方面石材上羽毛般的纹路包裹着转角,强调出实体感,另一方面内外表面的打磨差异,将实体中间被切削掉的“空”的部分强调出来, [16] 借由这种实体削减的建构逻辑强调出中心“空”的形式的在场。 月门之桥在建构逻辑层面贯彻着其“反桥梁”的策略,没有去追求轻巧的、跨越式的结构形态,而是有意呈现出厚重的实体感,进而强化其中“削减”而成的圆形洞口的在场含义。整个桥体为一个巨大的混凝土厚板,下部通过水中的圆柱支撑。因为公园的入口区域中规划了一个地下停车场,因此水中的圆柱支撑结构还需要与地下停车场结构相关联,为结构布置增加了难度。为了保持桥作为一个实体的整体性,其下表面几乎贴近水面,进而将错落布置的圆柱隐藏在阴影之中(图9)。同时,月门之桥在三维形体上同样延续着实体削减的建构逻辑,可以被视为是在一整块厚板上,通过挖空中心的区域而形成空间。而为了进一步强化这种建构逻辑,尽管桥体本身所采用的“上翻梁”剖面是较为常见的大型桥梁剖面类型,但是通过外表面的双曲圆角处理,原本平板和立板之间的拼接关系被转化成了连续的曲面,强调出桥体厚板的整体性,以及“被减材挖空”的意象。为了实现这种建构形式,圆角处的所有双曲面在几何上被设计成标准圆弧,因此可以在建造过程中通过重复利用的金属模板工艺降低现场混凝土浇筑的成本,塑造出大面积的光滑表面。同时,桥体上出挑的观景平台末端通过构造板,刻意增加了剖面上实体部分的厚度,再次呼应“减材”切削的建构语义(图10)。另外,在桥面的材料处理中,上翻栏板的内表面延续了桥面砖石的材料。在游客的感知中,整个桥体可以被视为一个由无数“像素”砖块组成的均质实体,通过“削减”掉部分“像素”形成了中空的步行空间(图11、图12)。
在当代中国建筑实践中,由于各种内部话语(结构建筑学等)和外部发展(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的原因,桥梁成为非常重要的一种实践类型。在这一语境下,月门之桥对于打破一些关于桥梁设计的惯性思维有着重要的作用。月门之桥提供了一种场域化的桥空间类型,不再强调从此岸到彼岸的线性方向,而是作为一个多向度的公共场所,在“空”与“实”的场域中,营造出一种动态多变的人与水的关系。 同时,在建筑学外延不断拓展的当下,月门之桥还呈现出一种对建筑学形式议题的回归。在当代复杂的社会网络中,建筑被愈来愈多地赋予媒介作用,其社会属性也逐渐掩盖了其物质本体。然而,建筑作为有形之物和无形媒介,两者本就不矛盾,而是相辅相成。在月门之桥所构建的场域中,以最为基本的建造“物”作为载体,“空”与“实”在形式、体验和建构三个层面被不断地编织,塑造出信息丰富的栖居场所。通过回归最为基本的形式议题,建造物同样可以发挥着无形媒介的作用,架构着行为与情动,并塑造着公共与日常。此时,虽然月门之桥并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建筑,但是召回了现代以来建筑学参与社会进程的最为经典的手段和路径。 (图片来源:图片图纸均由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提供;摄影乌涛/ Shrimp Studio (须然建筑摄影)。) [1] 金秋野,廉志远.非空非非空:湖石、剖碎与三维空间复杂性综论[J].建筑学报,2022(12):98-105. [2] 孙婷,孔宇航,辛善超.结构·图像·赋形——从“剖碎”概念探寻空间操作的设计转换倾向[J].西部人居环境学刊,2023,38(1):87-93. [3] SOMOL R E. 12 Reasons to Get Back into Shape[M]//KOOLHAAS R. Content. Cologne: Taschen, 2004: 86-87. [4] KOOLHAAS R, Bruce Mau, S, M, L, XL[M]. New York: The Monacelli Press, 1995. [5] 柯林·罗,弗瑞德·科特 .拼贴城市[M]. 童明,译.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21. [6] ALLEN S. Points + Lines: Diagrams and Projects for the City [M]. New York: Princeton Architectural Press. 1999. [7] 徐书城.透视学的历史命运——中西绘画比较研究[J].美术研究,1991(2):10-17. [8] YOON J M. Public Works[J].Journal of Architectural Education, 2008, 61(4): 59-68. [9] FRIED M. Art and Objecthood[M].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8. [10] MACARTHUR J. The look of the object: minimalism in art and architecture, then and now[J]. Architectural Theory Review, 2002, 7(1): 137-148. [11] 冯仕达,刘世达,孙宇.苏州留园的非透视效果[J].建筑学报,2016(1):36-39. [12] SOMOL R E.Oublier rowe[J]. ANY: Architecture New York, 1994 (7/8): 8-15. [13] HOWELER E, J. Meejin Yoon. Reciprocal Media[M]// BORDEN G P, MEREDITH M. Matter: Material Processes in Architectural Production. London: Routledge, 2012: 123-141. [14] EISENMAN P. Post/El Cards: A Reply to Jacques Derrida[J]. Assemblage, 1990(12): 14-17. [15] EISENMAN P. From object to relationship ii: casa giuliani frigerio: giuseppe terragni casa del fascio[J]. Perspecta, 1971: 36-65. [16] YOON J M, HOWELER E. Zero tolerance: Design and delivery of the MIT Collier Memorial[J/OL].(2016-04)[2023-06-17]. http://hdl.handle.net/1721.1/111785. 如有需要,可扫描下图二维码购买《时代建筑》电子版或纸质版(购买纸质版请标注具体期数) 完整深度阅读请参见《时代建筑》2023年第4期 城/ 村共生:南头实验及其迭代 闫超《“空”与“实”的场域评Höweler + Yoon建筑事务所的月门之桥》,未经允 许,不得转载。
作者单位: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高密度人居环境生态与节能教育部重点实验室
作者简介:闫超,男,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 助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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