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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疫•复学大家谈之十四|梁丹丹::欢迎大家回来,我们伴你成长!

梁丹丹 南京师范大学 2022-06-10

"疫情"思考,大家共谈,让我们一起分享交流疫情期间的感悟和心声。




梁丹丹,女,1973年12月生,江西省奉新人。中共党员,语言学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任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学科带头人。


2006年评为校“青蓝工程”优秀青年骨干教师。

2010年评为校“青蓝工程”中青年学术带头人。

2012年入选南京师范大学“百名青年领军人才”计划。

2014年获江苏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优秀成果一等奖。

2017年入选省“青蓝工程”中青年学术带头人。


《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编委、《中国语言学研究年度发展报告》编委,Research in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s、《心理学报》和《语言科学》等匿名审稿专家。


研究方向为神经语言学和心理语言学,主要致力于语言习得、发展与障碍研究,尤攻儿童语言障碍研究。2006年至今,带领团队开始致力于汉语儿童语言障碍的全面研究,率先开启了我国语言学界在这一领域的探索。迄今已经研究过的人群有自闭症儿童、智障儿童、特异性语言损伤儿童、人工耳蜗植入儿童、聋童和典型发展儿童。除儿童语言障碍领域外,团队目前正在开展的研究还包括语言老化、二语及双语加工等。


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学科带头人






亲爱的同学们,你们好!

我在电脑上写(打)下这几个字后,脑子里竟浮现出父亲写的“丹儿,春览”“丹儿,入目”的字迹。日子太快,我应该有二十年没有写过真正的信了。

不知不觉,你们返校已有一段时日,想必已重新适应了校园生活。

3月24日,我进了久违的随园,心底生出一种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的感叹。在南大楼东侧,听到几声猫叫,这猫叫让寂静的校园显出几分空旷,环顾四周,并没有猫;等它再叫,我仔细循声望去,发现那只猫竟在600号楼的屋顶上。这是我第一次在随园看见猫爬上屋顶。我想它是在登高望远有所期盼吧?没有你们的校园,是没有灵魂的,连猫都明白。

过去的三个多月里,大部分时间禁足在家。我们担忧、焦虑,也欣慰、感动。我希望自己有一技之长可以为抗疫做点什么,但我没有。有几天我觉得灾难面前写论文是多么可笑的事情,于是我扬言要写小说,因为小说可以和现实更近一点(师弟说不立志当作家的师姐不是好的语言学家)。当然那也只是扬言而已,被科技论文塑造了多年的脑回路,如果一次扬言之后就能改变,那么神经科学就要改写了。

另一个现实是我仍要面对一日三餐的琐碎。我盘点冰箱里的存货,在不知道市场何时能恢复正常的情况下,如何合理分配蔬菜的使用变成了一个重要问题。有一天儿子建议:明天做板鸭煲仔饭吧。我懂他的意思,因为这样可以少用些蔬菜。吃煲仔饭的时候我聊起大学时看过的一篇文章,记不那么真切,说的是西南联大时,教授家为解物质匮乏之困,将泡过了茶的茶叶剁碎,用来凉拌豆腐。我从未想过我也有需要计算食物数量来度日的时候。节衣缩食,本来只是从前老人们讲的忆苦思甜的故事,可是那几天,这些不再是故事,我在某种程度上体会到了另一个时代的生活。特殊时期现实和历史就这样相遇了。

在终于厌倦了客厅-书房-厨房-卫生间-卧室的环游之后,我重拾了已荒废二十年的太极拳。读博的时候我在鲁迅公园跟着师傅打过两年多的杨氏太极,太极队伍多是老人,起得早。有一次周末我去同学家住了,为了不错过打拳,第二天不到五点我就起床跟她说再见,她说我疯了。我那时候对太极拳到了有点执着痴迷的地步,原因是为我对学业不甚上心。我那时并不想成为语言学工作者,我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做什么,想到总有一天要毕业就恐慌。现在我看见歌颂青春美好浪漫的文字时,总有一点不同的想法。就我而言,从少年时代开始,无法明确自己的目标、对前途毫无把握的迷茫和焦虑一直伴随我,直到近而立之年、真正下定决心从事语言学研究才结束。在迷茫和焦虑下,练习太极可以让我安神,忘记现实的困扰;师傅们又总是表扬我,说我打得好,那种可以看得见的进步也让我有精益求精的动力。当我在客厅里对着视频,生硬地比划一招一式的时候,我知道我不再年轻,然而我打拳的目的也单纯到只是为了延缓老胳膊老腿的衰化。

做饭、看论文初稿看论文修改稿、看网上电影、打太极,简直就是传说中岁月静好的日子。可是,看看新闻看看朋友圈,世界则是另一幅图景,它似乎变得前所未有的复杂。有人表示了深切的担忧,有人提出了严重的警告,也有人认为有些担忧和警告有点耸人听闻。语言学圈子里转得比较多的一篇文章是DiEM25 TV主持人对乔姆斯基的访谈记录,标题是“乔姆斯基:新冠病毒警示人类正处于文明危机边缘”。老实说,很多宏大的话题,很多热闹的话题,都超出了我的判断能力。如果我还年轻,那我可能又要迷茫不安,不知所措。大约大年初八的晚上,我无意中看到网络电视上的《霸王别姬》,一时兴起就重看了一遍。我第一次看是它刚上映的1993年,那时我不到20岁。大家都说它好,我也说好。重看之后,我觉得只说好的评价真是太空泛了,20岁的人要看懂它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有些事,不用着急,等我们长大,等它渐渐变成历史,自然就懂了。

对于已经习惯了“数据表明”“实验结果显示”这类表达的人来说,我在操控上面这些文字时带有很强的生涩感,其实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话:欢迎大家回来,我们伴你成长!

梁丹丹
2020年5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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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马海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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