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不值得”：礼物可传播脑膜炎、炭疽和梅毒，饮酒导致心脏病高发……｜BMJ圣诞特辑
装饰房屋、送礼和聚餐这些节日仪式中，都隐藏了哪些健康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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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BMJ
编译 戚译引
2020 年终于来到了尾声，全世界进入长达两个月的节日模式，从西方的圣诞节到元旦，再到中国的春节。从医生的角度看来，且不谈今年的节假日对防疫造成的压力，许多节日仪式本身就包含了健康风险。
近日，《英国医学杂志》（BMJ）圣诞特辑的一篇文章梳理了往年病例报告中和圣诞节有关的伤害，包括：聚餐和送礼导致的病毒传播；装饰房子过程中的意外跌倒；装饰品被婴幼儿误食；胡吃海喝让身体压力倍增……研究的两位作者总结：圣诞节的成本收益实在不怎么样。
节日中的意外伤害
为确保分析结果可靠，在收集资料时，作者们首先排除了 B 型血友病（Hemophilia B）相关文献。这种病别名“圣诞病”，因为第一个被确诊该病的病人斯蒂芬·圣诞（Stephen Christmas），并且首个病例报告发表于 BMJ 圣诞特辑。同样，作者姓名中带有“圣诞”的论文和用谐音梗或缩略词强行“蹭热点”的论文也要被排除。
排除以上无关内容后，研究作者梳理出了许多圣诞节伤害病例。其中一些可以归入“历史怪谈”范畴。例如在 1876 年，一个年轻男人因使用亮绿色颜料绘制贺卡，出现了急性砷中毒。那种颜料就是席勒绿（Scheele's green），主要成分为铜的亚砷酸氢盐。
1999 年发表的一篇论文则报告了“断头台信箱”伤害事件，患者在把圣诞贺卡塞进邻居的信箱时，手指被信箱入口锋利的弹簧盖子夹住，失去了指尖的部分软组织。
以上病例可能没什么代表性，相比之下，装饰房屋带来的风险更值得大众警惕。论文作者指出，要小心避免在挂节日装饰品的时候跌倒，尤其是天气不好的时候不要在户外爬上爬下。这个建议主要针对加拿大人，他们喜欢在房屋外部装饰彩灯，论文作者认为“这一习俗并不适应他们的气候”。还有，不要在醉酒状态下使用梯子，会增加摔倒的风险。
有儿童的家庭也要看好自己的孩子，小彩灯、小挂件、小夹子之类的东西被儿童误食的病例医生们见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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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心办坏事的礼物
节日中的送礼和聚餐简直是传染病学家的噩梦，即使在过去没有新冠疫情的时候也是如此。1975 年《柳叶刀》（the Lancet）发文报告，在美国纽约州，一只仓鼠被当成圣诞礼物送出后，引发了淋巴细胞脉络丛脑膜炎病毒（LCMV）暴发，57 人感染。来自海地的邦哥鼓（bongo drums）曾被报告传播炭疽杆菌，这些病菌藏在制作鼓的山羊皮里。1879 年的 BMJ 还报告了通过喇叭等玩具传播梅毒的病例，不过最新研究的作者们认为这种危险“似乎已经不存在了”。
食物也容易成为病毒传播的媒介。用铝箔纸包裹的巧克力球曾经导致沙门氏菌暴发。一场圣诞节招待会曾经导致 192 名宾客中的 97 人患上诺如病毒胃肠炎——该招待会由波兰公共卫生研究院流行病所举办，其中沙拉出了问题。而瑞士人民在圣诞节和新年的传统食物鸡肉奶酪火锅，也有过传播弯曲杆菌的“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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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逢佳节胖三斤
但节日大餐总是要吃的。在过去物资匮乏的年代，吃顿饱饭确实对身体利大于弊。1946 年，当时英国还处在战后的定量配给时期，BMJ 统计了一份传统英式圣诞布丁中的热量。圣诞布丁的主要材料包括板油、面粉、红糖和葡萄干等，一个布丁热量就超过 58 000 千卡，相当于一个人每日推荐摄入热量的 20 倍。该研究评论：“在这样一顿饭之后，内心充实而平静。”这种困倦感其实是饭后大脑血液供应减少、流向消化系统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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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节日大餐带来的更多是健康风险。一些传统美食中含有过量的脂肪，作者称之为“通往肥胖和高血脂的隐藏菜单”。而饮酒过量可能引发房颤（atrial fibrillation，一种常见的心律失常），又叫“假期心脏综合征”，因为 22% 的病例是在平安夜到新年之间首次报告的。
小心风险，平安过节
这样算来，过节岂不是既麻烦又危险？2002 年的另一项研究已经认真计算了相关的成本收益，并总结“圣诞节不值得过”。而最新研究的作者并不赞同这一观点，他们总结：“但是成本收益不是全部。我们的大多数消息来源都是轶事，而且我们没有发现有力证据表明存在广泛的不良影响。因此，我们将让您自行判断圣诞节的好处是否大于其弊端。”
经历了如此特殊的 2020 年，希望大家都能做好防护，健康、快乐地度过每一个节日。
参考来源：
1. https://www.bmj.com/content/371/bmj.m4067
2. https://www.eurekalert.org/pub_releases/2020-12/b-dtb121620.p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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